灿白吧 关注：476,545贴子：9,527,987
朴灿烈和边伯贤是同桌，虽然仅仅是因为边伯贤报到那天来晚了，才被塞在了最后一排朴灿烈旁边仅有的空位上，但他坚定地认为，我们一定是因为身高才被排在一起的。嗯！我没有在开玩笑。
两个人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人还不是很多。朴灿烈走到座位上放下书包，从书包里拿出一盒牛奶，架在边伯贤旁边的暖气片上，紧接着坐下来，艰难地把两条长腿塞进课桌下面，拿出课本准备早读。
前排的金钟大转过身，手里抱着练习册，猫咪嘴笑得翘了起来：“又是你和伯贤一起来的啊~”
“所以？”朴灿烈挑了挑眉。
“灿烈~借一下生物作业~”
朴灿烈一脸无奈地从书包里掏出作业扔给他：“下次借作业就直说！”
金钟大默默地在心里比了个中指，又转了回去。这就叫差别待遇好吗！！！昨天边伯贤上物理课睡觉，连笔记都给抄了全套的。
“钟大钟大，今天怎么不理我啊？”边伯贤趴在课桌上无聊地抠着手指。
“忙着呢！你们两个相亲相爱吧，别理我！！！”
边伯贤撇了撇嘴，支起脑袋看着牛奶盒，等着牛奶热起来。
一早上的时间就在上下课铃声的不断交替中度过了。
最后一节生物课，边伯贤感受到了食堂对他急切的召唤。
生物老师还在台上喋喋不休：脂肪的构成元素为碳、氢、氧，其分子单位以CH2O的比例结合，俗称为碳水化合物……
“好饿……”边伯贤趴在课桌上，下巴抵着书面。
朴灿烈忍着笑，捏着脖子把他拎起来，示意他还有十分钟就下课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边伯贤蹿起来就往门口冲，被生物老师狠狠地瞪了回去。朴灿烈拽住他：“外面冷，别处去了，我去买了带回来。”说完就套好外套走出了教室。
金钟大从外面洗完手进来，就看见教室里只有边伯贤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发愣。“诶你怎么不去吃饭啊？”
“朴灿烈买去了。”
“哦~~~”一个“哦”字转了十八个调才守收住。
金钟大从抽屉里取出保温饭盒，坐在边伯贤旁边，俯着身子，贼眉鼠眼的，“老实说，你们俩是不是有奸情？”
边伯贤斜了他一眼：“你那是什么语气，纯友谊好吗！”
“一般来说，每一段奸情的诞生都是从纯纯的友谊开始的。”金钟大晃着脑袋，一脸哲学圣人的模样。
“我跟一个男的能有什么奸情！”边伯贤放大了声音，还好整个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话刚说完，朴灿烈就推开教室门走了进来。外面一定很冷，朴灿烈脸上冻得青一块白一块的。
刚才那句话朴灿烈一定听到了，因为边伯贤实在是太大声了。
两个人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人还不是很多。朴灿烈走到座位上放下书包，从书包里拿出一盒牛奶，架在边伯贤旁边的暖气片上，紧接着坐下来，艰难地把两条长腿塞进课桌下面，拿出课本准备早读。
前排的金钟大转过身，手里抱着练习册，猫咪嘴笑得翘了起来：“又是你和伯贤一起来的啊~”
“所以？”朴灿烈挑了挑眉。
“灿烈~借一下生物作业~”
朴灿烈一脸无奈地从书包里掏出作业扔给他：“下次借作业就直说！”
金钟大默默地在心里比了个中指，又转了回去。这就叫差别待遇好吗！！！昨天边伯贤上物理课睡觉，连笔记都给抄了全套的。
“钟大钟大，今天怎么不理我啊？”边伯贤趴在课桌上无聊地抠着手指。
“忙着呢！你们两个相亲相爱吧，别理我！！！”
边伯贤撇了撇嘴，支起脑袋看着牛奶盒，等着牛奶热起来。
一早上的时间就在上下课铃声的不断交替中度过了。
最后一节生物课，边伯贤感受到了食堂对他急切的召唤。
生物老师还在台上喋喋不休：脂肪的构成元素为碳、氢、氧，其分子单位以CH2O的比例结合，俗称为碳水化合物……
“好饿……”边伯贤趴在课桌上，下巴抵着书面。
朴灿烈忍着笑，捏着脖子把他拎起来，示意他还有十分钟就下课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边伯贤蹿起来就往门口冲，被生物老师狠狠地瞪了回去。朴灿烈拽住他：“外面冷，别处去了，我去买了带回来。”说完就套好外套走出了教室。
金钟大从外面洗完手进来，就看见教室里只有边伯贤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发愣。“诶你怎么不去吃饭啊？”
“朴灿烈买去了。”
“哦~~~”一个“哦”字转了十八个调才守收住。
金钟大从抽屉里取出保温饭盒，坐在边伯贤旁边，俯着身子，贼眉鼠眼的，“老实说，你们俩是不是有奸情？”
边伯贤斜了他一眼：“你那是什么语气，纯友谊好吗！”
“一般来说，每一段奸情的诞生都是从纯纯的友谊开始的。”金钟大晃着脑袋，一脸哲学圣人的模样。
“我跟一个男的能有什么奸情！”边伯贤放大了声音，还好整个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话刚说完，朴灿烈就推开教室门走了进来。外面一定很冷，朴灿烈脸上冻得青一块白一块的。
刚才那句话朴灿烈一定听到了，因为边伯贤实在是太大声了。
朴灿烈提着两份鸡腿饭，自然地坐在了边伯贤的对面，像他经常做的那样，打开餐盒，放好筷子，推到边伯贤面前。又剥开自己的餐盒，从里面夹了两块鸡肉放进边伯贤的餐盒里，然后开始埋头吃饭。
旁边金钟大一脸羡慕地咬着筷子：“你们两个快在一起吧，秀什么恩爱啊我要瞎了！”
“那你别看！”朴灿烈抬头瞪了他一眼。
“伯贤呀，你看你家朴灿烈！”金钟大摆着一张委屈脸转向了边伯贤。
边伯贤嘴角抽搐了两下，成功地被饭粒呛到，死命地咳嗽起来。
朴灿烈赶忙拿起自己的水杯递过去：“喝点热水。”
好不容易顺下了气，边伯贤喝了两口水放下杯子，“呵呵”两声，“吃饭吃饭！”
朴灿烈对边伯贤好，是全班都知道的，也是让所有人都羡慕的。
比如边伯贤趴在课桌上睡着的时候，朴灿烈会关好窗子，轻轻地给她披上自己的外套；比如边伯贤扭伤了脚，朴灿烈每天接送他上学回家，一天都不耽误；比如边伯贤上课睡着了，朴灿烈会帮他抄笔记，勾重点；比如朴灿烈习惯在吃饭的时候，多夹给他两块肉；比如朴灿烈会在男生打打闹闹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护着边伯贤；再比如，边伯贤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去跑步，朴灿烈也不问，就陪着他跑，跑累了就带他回家。
没有什么偏见，似乎全班同学都默认为他们是在一起的，这理所当然。他们都习惯和乐衷于调侃这两人，当他们哄闹着对着两人喊“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时，大概是全班最团结的时候。可事实是，他们依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朴灿烈一如既往地对边伯贤好，他们依然是很好的朋友。
对，很好的朋友。
高中的日子，每一节课似乎都漫长得难熬，但在浑浑噩噩中，时间又似乎过得很快。
转眼到了高二的末尾，轻松日子也没有几天了。
黏腻的热风带不来一丝凉爽，反而让人觉得更加烦躁。学生们闷在不算宽敞的教室里，满屋子里弥散着汗臭与发酵的酸味，只觉得人呼出的热气让教室里更闷了。
朴灿烈杵在桌子上埋头做题，白衬衣的后背上被汗濡湿了一小块，贴在肩胛骨上。边伯贤写着写着就停了笔，微微侧了侧头，就能看见朴灿烈皱着眉咬着笔杆想题。真是个好看的人，连最枯燥的校服都穿得那么好看，还能透过修剪整齐的刘海，看到他额头上渗着密密的汗珠。
旁边金钟大一脸羡慕地咬着筷子：“你们两个快在一起吧，秀什么恩爱啊我要瞎了！”
“那你别看！”朴灿烈抬头瞪了他一眼。
“伯贤呀，你看你家朴灿烈！”金钟大摆着一张委屈脸转向了边伯贤。
边伯贤嘴角抽搐了两下，成功地被饭粒呛到，死命地咳嗽起来。
朴灿烈赶忙拿起自己的水杯递过去：“喝点热水。”
好不容易顺下了气，边伯贤喝了两口水放下杯子，“呵呵”两声，“吃饭吃饭！”
朴灿烈对边伯贤好，是全班都知道的，也是让所有人都羡慕的。
比如边伯贤趴在课桌上睡着的时候，朴灿烈会关好窗子，轻轻地给她披上自己的外套；比如边伯贤扭伤了脚，朴灿烈每天接送他上学回家，一天都不耽误；比如边伯贤上课睡着了，朴灿烈会帮他抄笔记，勾重点；比如朴灿烈习惯在吃饭的时候，多夹给他两块肉；比如朴灿烈会在男生打打闹闹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护着边伯贤；再比如，边伯贤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去跑步，朴灿烈也不问，就陪着他跑，跑累了就带他回家。
没有什么偏见，似乎全班同学都默认为他们是在一起的，这理所当然。他们都习惯和乐衷于调侃这两人，当他们哄闹着对着两人喊“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时，大概是全班最团结的时候。可事实是，他们依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朴灿烈一如既往地对边伯贤好，他们依然是很好的朋友。
对，很好的朋友。
高中的日子，每一节课似乎都漫长得难熬，但在浑浑噩噩中，时间又似乎过得很快。
转眼到了高二的末尾，轻松日子也没有几天了。
黏腻的热风带不来一丝凉爽，反而让人觉得更加烦躁。学生们闷在不算宽敞的教室里，满屋子里弥散着汗臭与发酵的酸味，只觉得人呼出的热气让教室里更闷了。
朴灿烈杵在桌子上埋头做题，白衬衣的后背上被汗濡湿了一小块，贴在肩胛骨上。边伯贤写着写着就停了笔，微微侧了侧头，就能看见朴灿烈皱着眉咬着笔杆想题。真是个好看的人，连最枯燥的校服都穿得那么好看，还能透过修剪整齐的刘海，看到他额头上渗着密密的汗珠。
朴灿烈跟一道数学题死磕了二十分钟，还是没能解出那道题，愤愤地扔了笔，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扯了扯衬衣的领口。转头看了看，伯贤正愣愣地偏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本来烦躁的心情也稳下来一些。“你看什么呢？”
“啊？啊~没看什么。”边伯贤有些慌乱地转回脸，又不知做什么好，慌手慌脚地把笔拂下了课桌，又连忙弯腰去捡。
觉得自己的脸突然变得很热，边伯贤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突然觉得就这样继续坐着有点尴尬，脑子里不自觉地就飘来平日里同学调侃的那些话。
“灿烈是喜欢伯贤吧？”
“灿烈怎么走那么远的路和伯贤一起来上学呢，明明就不在一路嘛。”
“伯贤也喜欢灿烈的吧。”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流言真可怕，明明是假的，却说得那么真，连我自己都相信了。
相信我们是在一起的，即使我们从未开过口。
伯贤慌张地推开椅子走了出去，说了句：“我去买瓶水。”就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朴灿烈奇怪地看着伯贤的背影，挠了挠头念叨了一句：“买什么水，杯子里还有的。”
边伯贤跑出了教室门，只觉得风吹着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一定是疯了，边伯贤拍了拍脑袋想。
走到小卖部拿了两瓶冰水，刚要付钱，突然又想起朴灿烈那个烦人的家伙是不合冰饮的，还总是跟自己念叨：“太冰的东西对胃不好。”
不自觉地扯了扯嘴角，把手里的冰水递回窗口：“阿姨，麻烦换两瓶常温的吧。”
========
高二的最后一次考试一结束，一帮崽子们像获了什么赦令一样，整天吵嚷着去哪里撒疯。
最后总算是决定了，全班去山上野营，那山的名字倒是很好听，叫太阳山。
班长要求每个人都要准备一点小节目为大家助兴，边伯贤自然选择了他的强项——唱歌。朴灿烈要给他伴奏，不得不背着重重的吉他，吭哧吭哧地爬上山。
边伯贤唱的是一首情歌，英文歌词，练过好多遍的。直到后来边伯贤再回忆起那一段陈旧的故事时，那首歌的歌词早已记不清，唯一记得的，是那些词句从自己嘴里流出时，那样真实的脸红和心跳。对面拨着吉他的少年，一双明眸看着自己，温柔地笑着，眼睛亮亮的，在柔和的月色和篝火的映照中，盛满了光芒。边伯贤只看了他一眼就转开了头，盯着他拨着吉他弦的手，哼着那柔和的曲调。
“啊？啊~没看什么。”边伯贤有些慌乱地转回脸，又不知做什么好，慌手慌脚地把笔拂下了课桌，又连忙弯腰去捡。
觉得自己的脸突然变得很热，边伯贤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突然觉得就这样继续坐着有点尴尬，脑子里不自觉地就飘来平日里同学调侃的那些话。
“灿烈是喜欢伯贤吧？”
“灿烈怎么走那么远的路和伯贤一起来上学呢，明明就不在一路嘛。”
“伯贤也喜欢灿烈的吧。”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流言真可怕，明明是假的，却说得那么真，连我自己都相信了。
相信我们是在一起的，即使我们从未开过口。
伯贤慌张地推开椅子走了出去，说了句：“我去买瓶水。”就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朴灿烈奇怪地看着伯贤的背影，挠了挠头念叨了一句：“买什么水，杯子里还有的。”
边伯贤跑出了教室门，只觉得风吹着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一定是疯了，边伯贤拍了拍脑袋想。
走到小卖部拿了两瓶冰水，刚要付钱，突然又想起朴灿烈那个烦人的家伙是不合冰饮的，还总是跟自己念叨：“太冰的东西对胃不好。”
不自觉地扯了扯嘴角，把手里的冰水递回窗口：“阿姨，麻烦换两瓶常温的吧。”
========
高二的最后一次考试一结束，一帮崽子们像获了什么赦令一样，整天吵嚷着去哪里撒疯。
最后总算是决定了，全班去山上野营，那山的名字倒是很好听，叫太阳山。
班长要求每个人都要准备一点小节目为大家助兴，边伯贤自然选择了他的强项——唱歌。朴灿烈要给他伴奏，不得不背着重重的吉他，吭哧吭哧地爬上山。
边伯贤唱的是一首情歌，英文歌词，练过好多遍的。直到后来边伯贤再回忆起那一段陈旧的故事时，那首歌的歌词早已记不清，唯一记得的，是那些词句从自己嘴里流出时，那样真实的脸红和心跳。对面拨着吉他的少年，一双明眸看着自己，温柔地笑着，眼睛亮亮的，在柔和的月色和篝火的映照中，盛满了光芒。边伯贤只看了他一眼就转开了头，盯着他拨着吉他弦的手，哼着那柔和的曲调。
眼睛里塞不进别的东西，就好像只是为了那一个人，唱着这首温柔的情歌。
最后一个音符休止在如雷如潮的掌声里，全班的同学都拍着手，冲着中间的两个人喊：“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两人都没作声，走回自己的位置上，盘着腿坐下来，再没说什么。
由金钟大带头的八卦小组开始了对两人的轮番轰炸。
“配合那么默契，真是天生一对。”
“是呀是呀，本来就是一对嘛！”
“你们不在一起我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
边伯贤急着想辩解，却看见旁边那人只顾低头摆弄着自己的鞋带。
喂！能研究出花来么？！
边伯贤推了推朴灿烈的胳膊：“哎！你说句话啊！”
“说什么？”朴灿烈终于抬起了头，看着边伯贤。
“告诉他们我们才不是……”边伯贤的话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
“你很介意？让他们说去吧，你还能堵住他们的嘴？”
见朴灿烈这默许一般的态度，边伯贤也不再说什么。
两个人都不搭话，他们闹了一阵也就停了。起风了，吹着篝火一跳一跳的，朴灿烈也感到眼睛不太舒服，开始不停地揉着眼睛。
突然有个女生开口了：“灿烈喜欢什么样的人？”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伯贤啊！”旁边不知是谁接了一句。
朴灿烈放下揉着眼睛的手，搭在膝盖上，准备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
最后一个音符休止在如雷如潮的掌声里，全班的同学都拍着手，冲着中间的两个人喊：“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两人都没作声，走回自己的位置上，盘着腿坐下来，再没说什么。
由金钟大带头的八卦小组开始了对两人的轮番轰炸。
“配合那么默契，真是天生一对。”
“是呀是呀，本来就是一对嘛！”
“你们不在一起我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
边伯贤急着想辩解，却看见旁边那人只顾低头摆弄着自己的鞋带。
喂！能研究出花来么？！
边伯贤推了推朴灿烈的胳膊：“哎！你说句话啊！”
“说什么？”朴灿烈终于抬起了头，看着边伯贤。
“告诉他们我们才不是……”边伯贤的话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
“你很介意？让他们说去吧，你还能堵住他们的嘴？”
见朴灿烈这默许一般的态度，边伯贤也不再说什么。
两个人都不搭话，他们闹了一阵也就停了。起风了，吹着篝火一跳一跳的，朴灿烈也感到眼睛不太舒服，开始不停地揉着眼睛。
突然有个女生开口了：“灿烈喜欢什么样的人？”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伯贤啊！”旁边不知是谁接了一句。
朴灿烈放下揉着眼睛的手，搭在膝盖上，准备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
“个子不要太高的，爱笑的，跟我有共同爱好的。”
“那不就是伯贤吗？”
全班都大笑起来。
朴灿烈好像并不打算辩解，耸了耸肩，又低下头开始研究自己的鞋带。
“那伯贤呢？”
“嗯……我喜欢……笑得好看的，眼睛好看的，多才多艺的。”
“哎呀你们明明说的就是对方嘛，装什么矜持。”
边伯贤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好，长这么大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从来没有……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跟一个男生的名字如此紧密地扯在一起。
边伯贤慌张地摆摆手：“别胡说啦，两个男生怎么能在一起，我不喜欢男生的。”说罢还紧张地瞥了一眼朴灿烈。
朴灿烈不做声地抬起头，揉着眼睛，吸了吸鼻子。
“哟~灿烈，别哭啊，伯贤都怪你啊。”
金钟大搡着边伯贤边伯贤的手臂说。
边伯贤看了看朴灿烈，笑着说：“他是眼睛不舒服。”
朴灿烈半仰起头，眨了眨眼睛，用力地擦着眼角，轻轻瞥了瞥嘴：“是啊，我只是眼睛不舒服。”说完就站起身快步走开了，留下一大帮人莫名其妙，大眼瞪小眼。
“开玩笑的嘛，这样就生气了？”有人小声说。
“没有没有，别管他，你们玩你们的。”
边伯贤望了望朴灿烈的背影，突然就有什么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找朴灿烈说明白，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地离开。
也许夜风会吹散一切烦恼。
======
过完这个暑假就是高三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学习越来越忙，题也越做越多，班上的笑闹声也原来越少，人人都在为高考拼足了气力。
朴灿烈依旧对边伯贤很好，好得还是会令人嫉妒，只不过朴灿烈也变了，没那么爱笑了，话也少了起来。
新学年，一切都怪怪的。
那一段在年少时期可谓称得上“艰苦卓绝”的时期，在漫天铺地的试卷和同学们的唉声叹气中度过了，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转眼就离高考没多久了。
边伯贤越发地容易烦躁，去操场跑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高考前一个月，朴灿烈忽然开始频繁地缺课，早上也不会一大早走老远的路来等伯贤一起去上学了。问朴灿烈什么，他也只是摇摇头不说话。
边伯贤感到难过，他觉得他们之间应该是没有秘密的。
哦不对，纠正一下，除了边伯贤喜欢朴灿烈这件事情以外。
这好像是个无法说出来的秘密。
“灿烈，你想考去哪里？”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对话变得这样简单而短促，好像多说一个字都会嫌多余。
“那不就是伯贤吗？”
全班都大笑起来。
朴灿烈好像并不打算辩解，耸了耸肩，又低下头开始研究自己的鞋带。
“那伯贤呢？”
“嗯……我喜欢……笑得好看的，眼睛好看的，多才多艺的。”
“哎呀你们明明说的就是对方嘛，装什么矜持。”
边伯贤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好，长这么大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从来没有……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跟一个男生的名字如此紧密地扯在一起。
边伯贤慌张地摆摆手：“别胡说啦，两个男生怎么能在一起，我不喜欢男生的。”说罢还紧张地瞥了一眼朴灿烈。
朴灿烈不做声地抬起头，揉着眼睛，吸了吸鼻子。
“哟~灿烈，别哭啊，伯贤都怪你啊。”
金钟大搡着边伯贤边伯贤的手臂说。
边伯贤看了看朴灿烈，笑着说：“他是眼睛不舒服。”
朴灿烈半仰起头，眨了眨眼睛，用力地擦着眼角，轻轻瞥了瞥嘴：“是啊，我只是眼睛不舒服。”说完就站起身快步走开了，留下一大帮人莫名其妙，大眼瞪小眼。
“开玩笑的嘛，这样就生气了？”有人小声说。
“没有没有，别管他，你们玩你们的。”
边伯贤望了望朴灿烈的背影，突然就有什么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找朴灿烈说明白，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地离开。
也许夜风会吹散一切烦恼。
======
过完这个暑假就是高三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学习越来越忙，题也越做越多，班上的笑闹声也原来越少，人人都在为高考拼足了气力。
朴灿烈依旧对边伯贤很好，好得还是会令人嫉妒，只不过朴灿烈也变了，没那么爱笑了，话也少了起来。
新学年，一切都怪怪的。
那一段在年少时期可谓称得上“艰苦卓绝”的时期，在漫天铺地的试卷和同学们的唉声叹气中度过了，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转眼就离高考没多久了。
边伯贤越发地容易烦躁，去操场跑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高考前一个月，朴灿烈忽然开始频繁地缺课，早上也不会一大早走老远的路来等伯贤一起去上学了。问朴灿烈什么，他也只是摇摇头不说话。
边伯贤感到难过，他觉得他们之间应该是没有秘密的。
哦不对，纠正一下，除了边伯贤喜欢朴灿烈这件事情以外。
这好像是个无法说出来的秘密。
“灿烈，你想考去哪里？”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对话变得这样简单而短促，好像多说一个字都会嫌多余。
高考前的气氛异常地紧张和严肃，班上的同学也都不再开他们的玩笑。
好像少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变，他们还是好朋友。
高考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在一片急促的铃声中，边伯贤放下笔，走出考场长呼一口气。转头看看那栋熟悉的教学楼和那个留下了自己无数汗水和坏情绪的跑道，安静地望着他。
那些自己曾经深恶痛绝的日子，那些烦人的唠叨，那些总也写不完的试卷，那些几乎可以埋住自己的资料，那些打打闹闹的日子，都要跟自己说再见了。
包括那些让自己苦恼的玩笑话，现在想想，也觉得格外好听。
教学楼沐浴在连片耀眼的日光里，连那陈年的瓷砖都变得鲜亮起来。
边伯贤最后看了看这栋陪了他三年的大楼，转身走出了校门。
再见了。
边伯贤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两旁的树曳着枝条，懒散地向他挥手致意，除了树，还是树。从来没有发现，这条走过千百遍的路竟然如此枯燥。
嗯，对了，今天没有朴灿烈。
考完试却一点都不轻松，总有东西如鲠如刺，闷得人难受。边伯贤一回家就把自己关进房间，一头蒙进杯子不出来，后来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朴灿烈迎着风流着眼泪，一边擦一边说：“我只是眼睛不舒服。”
后来边伯贤也哭了，为什么哭呢？他也不知道。
只是满脸挂着眼泪从梦中醒来时，有些东西好像更加清晰了。
从来没有人可以无条件无要求地对别人好。朴灿烈太傻，他是第一个，大概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边伯贤，你这个胆小鬼。
边伯贤突然很想见朴灿烈，很想，哪怕现在是凌晨两点半。
他摸出手机给朴灿烈打电话，却只听到冰冷的女声一遍一遍地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不会有一个人一直等着你。
边伯贤突然明白了这一点，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
有的话不说，就真的来不及了。
边伯贤一晚没睡，第二天一大早爬起来，最后一次穿好校服，打好领带，端端正正地挽好袖子，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今天是毕业典礼，朴灿烈应该会来。
边伯贤急匆匆地赶到时，朴灿烈果然在，站在一群人中间那么显眼。边伯贤突然觉得有些骄傲又有些难过，他的少年，站在人群中间，笑得那么温暖，看起来却那么孤独。
边伯贤一步一步走近他，庄严得好像在举行什么仪式，最后在他身后站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待他转过身来，笑得灿烂。
好像少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变，他们还是好朋友。
高考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在一片急促的铃声中，边伯贤放下笔，走出考场长呼一口气。转头看看那栋熟悉的教学楼和那个留下了自己无数汗水和坏情绪的跑道，安静地望着他。
那些自己曾经深恶痛绝的日子，那些烦人的唠叨，那些总也写不完的试卷，那些几乎可以埋住自己的资料，那些打打闹闹的日子，都要跟自己说再见了。
包括那些让自己苦恼的玩笑话，现在想想，也觉得格外好听。
教学楼沐浴在连片耀眼的日光里，连那陈年的瓷砖都变得鲜亮起来。
边伯贤最后看了看这栋陪了他三年的大楼，转身走出了校门。
再见了。
边伯贤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两旁的树曳着枝条，懒散地向他挥手致意，除了树，还是树。从来没有发现，这条走过千百遍的路竟然如此枯燥。
嗯，对了，今天没有朴灿烈。
考完试却一点都不轻松，总有东西如鲠如刺，闷得人难受。边伯贤一回家就把自己关进房间，一头蒙进杯子不出来，后来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朴灿烈迎着风流着眼泪，一边擦一边说：“我只是眼睛不舒服。”
后来边伯贤也哭了，为什么哭呢？他也不知道。
只是满脸挂着眼泪从梦中醒来时，有些东西好像更加清晰了。
从来没有人可以无条件无要求地对别人好。朴灿烈太傻，他是第一个，大概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边伯贤，你这个胆小鬼。
边伯贤突然很想见朴灿烈，很想，哪怕现在是凌晨两点半。
他摸出手机给朴灿烈打电话，却只听到冰冷的女声一遍一遍地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不会有一个人一直等着你。
边伯贤突然明白了这一点，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
有的话不说，就真的来不及了。
边伯贤一晚没睡，第二天一大早爬起来，最后一次穿好校服，打好领带，端端正正地挽好袖子，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今天是毕业典礼，朴灿烈应该会来。
边伯贤急匆匆地赶到时，朴灿烈果然在，站在一群人中间那么显眼。边伯贤突然觉得有些骄傲又有些难过，他的少年，站在人群中间，笑得那么温暖，看起来却那么孤独。
边伯贤一步一步走近他，庄严得好像在举行什么仪式，最后在他身后站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待他转过身来，笑得灿烂。
他的眼睛那么好看，风一吹，他微微眯了眯眼，眼里又泛起了水光。
“朴灿烈，我喜欢你。”
“伯贤，我要出国了。”
两人同时开口，像是不用联系的经年的默契，又刚刚好卡在一个休止点上。
“出国？”边伯贤愣住了，呆呆地问。
“嗯，以后大概再也不能见面了。”
“那……”
“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给你一个交代，对不起我自私地逃开，对不起你喜欢我。
明明你说过，你不可能喜欢我的。所以我才不打扰。
边伯贤低下了头，感觉眼角湿湿的。迎风泪这种东西也会传染吗？
“……是我对不起，他们都说我们……我还以为……”
“对不起。”
“我还以为我们那段日子也算是在一起的。”
“对不起。”
“我还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
“对不起。”
边伯贤无奈地笑了笑，抬起手背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一共四句“对不起”，十二个字，我收下了。
“那……灿烈，祝你在国外生活愉快。”
“好，谢谢。”
“朴灿烈，再见。”边伯贤说出这句话，像平常放学后自己到家时，对他常说的那样。
边伯贤背过身去，朝着最热闹的地方走去，那里聚集了一堆人，忙着合影留念，看见了他和朴灿烈便招呼他们：“你们两个也过来照一张啊！”
“不用了。”
我这一段乱七八糟的岁月也不用留下什么纪念，已证明我的愚蠢和胆怯。
我怕多年以后翻出那张有你的照片，会哭得不能自持。
我能感觉得到，你大概也是喜欢过我的，像我喜欢你一样。
慌乱而怯懦。
朴灿烈再见，这一次，是真的再见了。
金钟大从旁边蹿出来搂过边伯贤的脖子，神秘兮兮地问：“你跟灿烈怎么了？”
“没怎么，很好。”
“那你们……”
“我们是好朋友，很好的朋友。”
从来不曾在一起。
“我刚刚看见灿烈在流眼泪呢。”
“哦，他可能是眼睛不舒服吧。”
岁月是小丑，还嘲笑我哭得丑陋。
他们曾经大概的确是相爱过。
————End————
“朴灿烈，我喜欢你。”
“伯贤，我要出国了。”
两人同时开口，像是不用联系的经年的默契，又刚刚好卡在一个休止点上。
“出国？”边伯贤愣住了，呆呆地问。
“嗯，以后大概再也不能见面了。”
“那……”
“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给你一个交代，对不起我自私地逃开，对不起你喜欢我。
明明你说过，你不可能喜欢我的。所以我才不打扰。
边伯贤低下了头，感觉眼角湿湿的。迎风泪这种东西也会传染吗？
“……是我对不起，他们都说我们……我还以为……”
“对不起。”
“我还以为我们那段日子也算是在一起的。”
“对不起。”
“我还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
“对不起。”
边伯贤无奈地笑了笑，抬起手背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一共四句“对不起”，十二个字，我收下了。
“那……灿烈，祝你在国外生活愉快。”
“好，谢谢。”
“朴灿烈，再见。”边伯贤说出这句话，像平常放学后自己到家时，对他常说的那样。
边伯贤背过身去，朝着最热闹的地方走去，那里聚集了一堆人，忙着合影留念，看见了他和朴灿烈便招呼他们：“你们两个也过来照一张啊！”
“不用了。”
我这一段乱七八糟的岁月也不用留下什么纪念，已证明我的愚蠢和胆怯。
我怕多年以后翻出那张有你的照片，会哭得不能自持。
我能感觉得到，你大概也是喜欢过我的，像我喜欢你一样。
慌乱而怯懦。
朴灿烈再见，这一次，是真的再见了。
金钟大从旁边蹿出来搂过边伯贤的脖子，神秘兮兮地问：“你跟灿烈怎么了？”
“没怎么，很好。”
“那你们……”
“我们是好朋友，很好的朋友。”
从来不曾在一起。
“我刚刚看见灿烈在流眼泪呢。”
“哦，他可能是眼睛不舒服吧。”
岁月是小丑，还嘲笑我哭得丑陋。
他们曾经大概的确是相爱过。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