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位:常在
姓名:孟澜信
年龄:16
容貌:三等
喜好:箜篌,制药,对弈
性格:温润,安静寡言,心思深沉。
独白:前半生风雨峥嵘暂都是不提。
棠棣骄纵的年岁是我记忆中仅存的母亲印象,她拿她不足二十年的生命换了我十个月,却没能让她的子嗣记住她的音容…却也是无碍,她用过的沾带荼蘼的香气的胭脂盒都成了我初学医分析药理的原料。她用如斯深刻的法门让我的一生锲入她的肌理。
小时候做的一切荒唐事父亲从未多么苛责过我,毕竟我守了多年书斋,端了一副澹宁长乐。他给予我生存的外部条件,我永远记得他衣袂上奇异的味道,却不知我将用大半辈子的时间永远陪着那股芬芳。
三岁,我又一次闻到母亲胭脂的味道时便觉得苦楚,我发觉这世上百般千般的明,都是污垢重叠的暗组成的,我第一次咳的生疼,这次呕不出血,呕出了精魂。他生平首次情绪波动,字字斩金的告诉我他可以原谅我一切放纵,唯独不能原谅我染上任何疾病。我近乎晕厥时意识散漫,却记住了这话,伴我长眠。
他恋药如痴,总有念不完的典籍,修不完的药方,自然也有接不完的医药生意。我拜读四书时便疑惑他究竟是否是个纯士,我见多了他对药和对人的截然不同,制药时他是个疯狂专注的医者,对人时他永远狡猾疏离,作为他的独女从未有过半点异于寻常人。他教我制药,教我做人,教我儒家六艺,唯独未教我如何爱人。我在迷惘疑惑中独行,我渐渐成了同他一样的人…温润有礼,通达经论。漫长的自我重塑中总是夹杂各类隐晦的秘密,
伴他十六年只换得一句…他对我一无所知,本当如此,孟家子女薄情寡义,他亲手将我送上这条路,赐我表字明恕,教我名士应具备的一切,而今我早成为文人墨客笔下那类翩翩如玉,只一生被疾病所累,这难道不是他十六年前便算准的?
后半生只余一人苍老,沉湎往事。九阙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