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容易犯懒。这是打小习来的习惯儿。可我却不愿意老是躺在内室里的床榻儿上,于是就养成了在软榻上睡着的恶习。初秋的日子并不凉,内务府也不必再一日一日地供冰来,扰我小眠。午睡的时辰快要到了,侍候的喜塔腊氏知道我习性,把花名册放在我手里,让我能延长些精神的时间。目不转睛地看住,不一阵子就觉得眸子发痛。我心里知道,我又忍不住了——嗳 ]
[ 我又倚在榻上了。近侧伺候的小苏拉都知道我的脾性,心里再不情愿也不肯叫醒我。睫毛儿慢慢地掩住了一双眸子,满身的困意从暗处袭来。我才觉得睡下了一会儿,胭脂却摇了摇我的手臂儿,教我清醒半分起来,才发觉睡下有小半个时辰了。
眸子因要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仍未完全睁开,便已经听见有声响了。我捉摸着不是炜彤院人儿的手脚,因为那有些钝儿呢。 ]
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