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苦逼住校党。。。无良学校连上两星期课啊。。。滚来更文,依旧量少慢更【表打我
壹、乱世(4)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了一个多月,为了避开南蛮士兵,更是绕着山路,怎么崎岖怎么走。待到达临京,已是舟车劳顿,别说女眷,就连汉子们都是一副要散架的样子。再看夕呈,哪还有一副老爷的样子,蓬头垢面不说,脸上更是填了几道深深的皱纹。当家主不容易啊... ...
“父亲暂且歇歇,喝口水。幸好一路上有惊无险,那点家底也算是保下来了。儿子已经派人去查逐城夕家的消息,相信不过一天,探子应该就回来了。”此时的夕夜身着普通人家的粗布衣服,脸颊有些许消瘦,乌黑柔软的头发也只是简单的束起来。公子气息尽数内敛,除了一双雾蒙蒙让人摸不清的眸子,其它竟是与寻常百姓无异。
“嗯,辛苦我儿了。”夕呈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他怎能不知,一路上若是没有这个儿子,这点家底不知要被截多少回。迂回周旋,破财免灾,亦或是带着家丁与人硬碰硬,各式花样信手拈来。夕呈并不记得自己教过他这些,但仅有九岁的儿子,却比他这个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商人做得更好。
“明日我会去丞相府上,想来咱们的这点家底能给咱一群人换个好住处... ...”夕呈面上露出一丝无奈。
“父亲莫要着急,先在客栈中歇息几日再去... ...”夕夜笑道。
几日后,丞相府。
“相爷,外面有人求见。”
“哦?是谁?”浅文韬放下手中书卷,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那人说是... ...逐城夕呈。”家丁脸上露出一丝鄙夷。
“是他!快,叫他在议事厅等我,我随后就去!”浅文韬一瞬间有些激动,救星来了啊.......救星啊....心中这么想着,便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向内间准备更衣。
“相爷,他... ...”家丁一句话噎在嘴里没吐出来,终于是放弃一般返回大门口迎客。
议事厅。
“丞相大人为何还没有来?”夕呈轻磕了磕杯盖上的茶叶,问道。
“相爷公务繁忙,许是要再等一阵子。夕老爷莫急。”夕呈身旁的家丁答道,但语气却没有一丝恭敬。
“夕老爷今日到府真真是令浅某惊喜啊。”一声朗笑从议事厅门外传来,不用想,来人定是浅文韬。浅文韬此时满脸喜色,身上更是穿的整整齐齐,仿佛要见什么邻国外宾似的。这令他身旁的小厮不禁暗暗咂舌。
然而,丞相大人满面春风的笑容在他踏进议事厅的那一刻就僵在了脸上。苍天呐,那个衣衫褴褛佝偻着身子坐在太师椅上的拿着茶盏一派云淡风轻天下事和我没关系的乞丐一般的人就是传说中的救星?说实话,浅文韬不是没见过富商,只是像夕呈这样“亲民”的富商他还真没见过。若不是他与夕呈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他相信下一刻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将这家伙一脚踹出去。
腹诽是腹诽,但面子上的工作还是要做足的。依旧是笑容满面,但这笑容中几分真假,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夕老爷,如今国难当头,国库空虚,这大好河山想保下来,难啊。”浅文韬也不多废话,直接切正题。
“唉,想必丞相大人也接到消息,逐城早在一个月前就已被攻陷。夕某更是只带了家眷于慌忙中逃出生天... ...一个月舟车劳顿,才逃到这里... ...而逐城却已是民不聊生啊.... ...”夕呈说着,更是用他脏兮兮的袖子揩了揩泪。
“夕老爷也辛苦了... ...”浅文韬也叹口气,万分理解一般地安慰道。
“只是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先前大人修急信给夕某寻求支援,夕某已是感激不尽,但如今身在临京,却力不从心... ...不过,也不是全无办法... ...”
“哦?夕老爷有何高见?”浅文韬眼睛一亮。现在这局势下,便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以夕某多年来的经商经验,若是有足够的家底,想再起家也不难。但是看如今的境况... ...唉,一家老小无人照料... ...”
“无事。若是夕老爷真能在短时间赚够军粮,便是将他们接入我丞相府中也无妨。”浅文韬淡淡道。
夕呈眼眶莹润,顿时老泪纵横地伏倒在地上:“若是大人帮得夕某渡过这一劫,夕某来生誓死报答!!”
“唉,夕老爷何必如此大礼,浅某受不起啊,快快请起!”嘴上这么说,可浅文韬手上却没动作,依旧任由夕呈跪倒在地上。“夕老爷可有何要求?若是浅某能办到的定会鼎力相助。只是国难当头,时间不等人啊... ...”
“大人只管放心。夕某只求大人能把我的家眷安顿好,另再赐夕某一间草屋和白银百两,夕某保证,不出三个月,便会为大人赚回军粮!!”
浅文韬捋捋胡子,细思一会儿,觉得夕呈的话也无不妥,便一口应下。“可以是可以... ...只是这三个月后,若是夕老爷拿不出军粮,可就不是你这一条命担得起的了。”浅文韬的话有些难听,但说的却是事实。
“谢大人开恩!夕呈定不负大人所望!!”夕呈又是一个大礼行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仿佛那脑袋不是他的一般。
浅文韬点点头,唤来小厮:“送夕老爷回去吧。”
“是。”
从相府出来,夕呈的头不是一般的晕,这半日像活在梦里一般。仅仅是随着儿子的意思,排练了几天,说了几句台词,流了几滴泪,这事就这么敲定了?这也... ...太容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