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宝贝,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到那儿我不再在失意时喝酒,不在放肆时搞砸一切,不在冬夜的雪地里尿热腾的尿,更不会时常反复地怀念你。但我会嗑药,它们一定令我的记性越来越差,直到我忘记我爱的人在我离开后从来没有找过我这样的事。我不会好起来了,我被自己的软弱和你的冷漠嘈坏了。 我啊,我可以爱很多人,但我只爱了你。你呢,你知道我爱你爱得要命,只是还不知道我有多爱自己的命。这次我真走了,往后的几十年,会嘈无数人,然而嘈每一个,都让我想起你叫我名字的已过去的灰飞烟灭的瞬间。原始欢愉里的落差,就是我爱你。你耐心看,就快写完了,再四五行就完了。 我这一走,三十岁别见,我哪舍得见你幸福的样儿。五十岁也不见,丧,太丧。七十吧,能认得出你的子女。他们说你病死了都,我就去你坟上,这小半生的温存也不用给谁讲了。给你坟头点三支烟,我就哭,哭流年,哭他妈了个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