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不会感觉到疼痛的吧?”
“是,是啊。我都忘了。”
“而且我刚才已经将物理防护全开,应该也没受到太大伤害才对。”
“好……好厉害!以那种速度直接冲击地面,居然HP只减少了1点!”
“我说过了吧?我能提供强力的属性增益。输出、防御、干扰、补给无所不能,真可谓全能礼装啊!哦嚯嚯……”
“那不会……太厉害了吗?”
“你注意到了吗?是的,正是因为我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才会让得到我的人肩负使命。”
“……我明白了。现在立即返回吧——向着战场。”
是的,一开始我就该注意到了。
强大的力量意味着什么。
我要用这份力量,保护大家!
“你刚才已经拍过照片了对吧?”
“是的。别看我这样,照相之类的功能还是有的。”
“是吗,那就好。”
飞行魔术再次启动,这次是向着返程的方向。
“对了对了,花火,我有件事忘了和你说。”
“嗯?什么?”
“这里没有其他人还没什么,但刚才的飞行魔术,绝对不要在外面用哦!”
“诶?!为什么?”
“这个世界的设定是没有‘魔法’是吧?”
“哦,是呢!还有这回事呢,我都给忘了。那,刚才的是什么?难道是,梦?”
“不,是事实喔。魔法在任何世界都是存在的,不过有着是否被到达的区别罢了。按一般玩家的理解,刚才的飞行魔术,就算是他们眼中的‘魔法’了。向GM举报封你号怎么办?”
“是,是呢。”
成为魔法少女还真麻烦呢。
“不过,在可信赖的人面前还是可以用的——仅限必要的时候。”
“那么……还有什么其他可用的‘魔法’吗?”
“你指的是魔术吧……嗯,常用的还有护盾、斩击、炮击,包括炮击的变种——弹幕。对了,我还会占卜呢。有什么困扰的事,可以来问我哦!”
“这些都可以用吗?”
“除了护盾应该都可以随便用吧。占卜的话……最好还是一个人的时候用,这样准确率高得多。”
“这样啊。话说回来,你刚才说了‘魔术’这个单词吧?那和‘魔法’有什么区别呢?”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简单地说,魔法的神秘程度比魔术高得多,是必须通过根源之涡进行的。
这说明一点也不简单吧……你的意思是说,魔法比魔术来得复杂?”
不,正好相反。根源之涡流出一切的法则,而魔法正是对这些法则的直接运用。简单、普适、优美。魔法的运作不受干涉,所以说它神秘程度高。我刚才说‘魔法在任何世界都是存在的’,也是基于这一理论。”
“那,魔术呢?我们在大街上看到的变戏法的‘魔术师’,他们所称的魔术和刚才你所说的魔术是一样的吗?”
“嗯……硬要说的话那也能算是魔术吧,不过是已经相当劣化、神秘程度极低的魔术。”
“那是什么意思?”
“你有见过变魔术的人被拆穿的时候吗?”
“我自己倒是没见过,不过有看过类似的报导。”
“那就是神秘程度低的证明。没错,魔术的要义正是神秘。神秘程度越高,就越能适应更多的情况,就越不容易受到干涉。其最终目标,就是魔术师的终极梦想——名为魔法的最高神秘。”
“啊,原来如此。”
“达成魔法的人被称为魔法使,现已知的只有个位数;而我的制造者正是其中一位——第二法的到达者,宝石翁Kischur Zelretch Schweinorg,又称时之翁或魔道元帅。”
“哇,那很厉害啊!”
“嘿嘿。”
“我也能成为魔法使吗?”
“一般来说是要从魔术师做起的。”
“嗯……也就是说,要先在街上变戏法吗?”
“不是啦!要保持神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和太多人扯上关系。对事物的观测/改造会导致劣化,这是一条至少在个体数足够多的情况下一定会满足的统计规律。”
“那么……”
“嗯。魔术师一般都是独行,有的有家系/魔术系。事实上,即使是同一个家系/魔术系,互相残杀的情况也绝不罕见。之前提到的在街上变戏法的,不被承认为魔术师。毕竟会有魔术师邀请一批人来观看自己的魔术,这实在是难以想象啊!”
“刚才……你说互相残杀了是吧?”
“嗯,是啊。”
——就如同这个SAO一样,每个人都只忠于自己。
“魔术——是那么危险、残酷的东西吗?”
“确实魔术是危险的,但‘残酷’并不是用来描述客观事物的词汇。要说残酷的话,应该是魔术师吧。这也是没办法的啊。”
“为什么?”
“毕竟,魔术师的本质,是‘死亡’啊。”
瞳孔放大。连飞行的步调都慢了下来。
“踏入魔术领域,就意味着准备把生命奉献给梦想。无论是魔术的研究和实践,还是魔术师之间的勾心斗角,都随时伴随着丧命的可能性。带着对死亡的恐惧与理解,在黑暗中摸索的,正是被称为‘魔术师’的探求者。”
“那么……使用魔术的都是这样的人吗?在街上变戏法什么的,不行吗?”
“当然不是不行啊!魔术是客观存在的,只等着人们去发现。发现魔术的人中,也有不以根源之涡为目标的,他们会把魔术用于其它的用途。这种人一般称为魔术使。在街上变魔术的,应该分为这一类。”
“决定了!”
“诶?什么?”
“我要成为魔术使!”
“轻率地做出了如此重要的决定啊!你有好好地考虑过吗?要是有魔术师拿到我这样的礼装,估计要兴奋到精神失常呢!”
“你之前不是说过了吗?”
“嗯?什么?”
“‘我只要做我想做的事就可以了’,是这样吧?”
“是啊。是你自己的选择的话,我也无权干涉。我会陪你的,毕竟你是我的master嘛!”
“谢谢你,Ruby。话说回来,我们已经飞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到?”
“你的观察力有待培养啊,花火。刚才已经重复过好多次同样的景色了,你没注意到吗?”
“是、是吗?刚才一直在说话所以没留意。”
“其实,要通过这里只能用走的。你来的时候不能用飞行魔术,没发现也是理所当然的。”
减速着陆,花火用上了自己的双腿。
“早点告诉我就好了啊……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花火,你不会以为使用魔术能节省时间吧?”
“诶?不是这样的吗?”
“表面上看起来可能是这样,但其实根本不是。听好了,魔术是不看重效率的。想要达成同样的结果,比起通常的方法,魔术的方法需要术者几倍、几十倍的时间和精力;而且越是神秘程度高的魔术,其消耗往往就越高。就算是在街上变戏法的,他在台下花了多少努力和心血你知道吗?达成的效果也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再比如刚才的飞行魔术,纵然比走路快,但能和飞机的速度相提并论吗?若是想对飞机那样的大质量物体运用飞行魔术,恐怕没有哪个魔术师能支付得起那魔力消耗吧。”
“那为什么我……”
“飞行魔术的术式已经在我这里有记录。至于魔力消耗,虽然在这里看不出来,其实也是很大的哦!”
“这样啊。对了,那个……难道刚才的关卡就是提示?”
“什么?”
“不让用飞的而是只能走,意思是‘不是任何时候都应该优先注重效率’,是这样吗?”
“是……是啊,你还挺聪明的嘛。”
“终于到了!来,我们进去吧。”
“等等。趁现在占个卜吧。等下人多了就不好了。”
“说得对呢。会得到什么结果呢,好期待啊。”
看了占卜结果的Ruby,神情突然凝重起来。
“花火。”
“嗯?”
“今后交友请慎重。”
花火的脸色沉了下来。
“……说起来,你之前说还有另一名kaleid liner是吧?你妹妹现在在哪里呢?”
“我和Sapphire酱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落在不同的子地图,失去了联系。下次存在于同一子地图的话,应该就能联系上了。两名kaleid liner一起,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力量哦!”
“这样啊。只能看运气了吗?”
“不,其实可以借助于占卜的。根据刚才的结果,这两天好像不会遇到的样子。”
“是……是吗。”
“哟,欢迎回来!”
“你好,老爷爷。”
“怎么样,照片拍到了吗?”
“那个……其实,您给我的照相机我怎么摆弄都不工作……”
“是吗。好多年不用了,坏掉了也是正常的吧。”
“关于照片的事——”
“这么晚才回来,在外面想必很辛苦吧?虽然没能带回照片,这个照相机,还是送给你吧。”
“那怎么行!这个照相机,不是那孩子父亲的遗物吗?还是留着作纪念比较好。”
“好孩子……快,进屋来喝口水吧。”
“谢谢您了。”
拿起水杯一饮而尽,顿时感觉清爽许多。
“Ruby,有什么办法能治好那孩子的病吗?”
“以我的能力是做不到的。魔术不是万能的,花火。”
“也是呢。那么,把照片映出来吧。”
“好的。”
空中现出夕阳下的树林。
没错,那正是少女所希望看到,却没能亲自去触碰的景象。
有了这些,她的一生就没有遗憾了吧。
“你们……”
“谢谢你,大姐姐。”
“看到你的笑容,我也觉得很开心呢!”
花火没有在说谎。
她是将这死亡游戏,当作自己的人生来演绎。
这份坚持的背后,隐藏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