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上到半截偷偷的溜了会来,回到这个我不太乐意回来的家。空空的家里躺在哪个屋里都浑身别扭,马桶里的水已经坏掉,看着有些反胃,原来樟脑丸也有腐蚀掉的一天。
拆开了几个尘土埋葬了半年的邮包,一套白婚纱,一套敬酒服,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一套西服,两根领带,最后拆开的一件衬衣。起初明明可以拒签退款的东西,居然脑袋一抽拿了回来,摆在这里第一次鼓起勇气拆开,拆出碎了一地的伤感。
衣柜里塞满了铺盖,整整八双,红的、紫的,并非是第一次见到,伸出手,而这正是我第一次触摸到它。回想到以前妈妈满是喜悦的让我拆开看看时,我却很不在意的说,有啥好看,老娘看好的差不了。瞬间涌起的亲情让我忍不住颤抖,竟那样的苦涩…渐渐朦胧了的双眼,咳一声嗓子抬头仰视屋顶,转动眼眶,再也不敢轻易的眨一眨眼睛。
阳台上的花草依然旺盛,虽然土里已经看不到湿润的痕迹,我想离那个依然在打料它们的那个人到来已经不远了。客厅墙上是一幅姐姐秀了2年多的黄金满地,最后还是她在月子里哄着小外甥赶了出来的,几番劝解过她,依然记得她对我的埋怨:有了对象也不早说。
人说岁月如歌,青春似火,而我时隔半载又来疲惫的收拾着这片残虚。正如当初预料的那般,或许要几个月来疗伤,却要一生来忘记。
领导的电话,又要匆忙的结尾,少不了几句训斥,但愿也好,可能现在我最需要的就是回到那种没头没脑的工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