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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口水之后干呕了一声。
他抬起头的时候看到鸟爪在他制服右肩上留下了不深不浅的印记,卫生间里的灯光白惨凄凉。有那麼一瞬间的失落的表情掠过他的双眼,於是急速地闭上,於是自欺欺人地试图逃避。再次睁开的时候,嗜血的冷光重新回到了黑色冷冽的双眸上。
迈开脚步在伸出手准备开门的时候,却有甚麼外力向著里面推动。他站在原地没有动,面无表情地看到踏进卫生间的那只脚,往上是破烂的裤腿,低腰裤上挂满银链的腰带,缠住上半身渗出血丝的绷带,曲线美好的颈部,最后几乎是和那个人同时抬头。
那是他纠结了很久的仅有一公分的身高差。
终点是那人碧绿纯净的眼眸。
在其中寻找到自己的倒影之后他又从上往下再次观察了一遍,停止於艳红的伤口上。
察觉到对方有如野兽一样突然闪光的眼神,狱寺 隼人皱皱眉头向后退了半公分。
他忘记了自己准备开门的动作看起来像是在邀请。
对面的人却突然伸长了手抚上他的唇角。
冰凉的手指触碰在同样冰凉的肌肤上,几乎没有甚麼感觉的,云雀 恭弥却惊住了。
纤细的指尖微微在颊下滑动的时候,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个移动缓慢的点上一样。
看对方认真的表情,他没有打扰而是看著微张的嘴唇突然觉得不对劲了。
“草食动物,你在干嘛。”
“乱搞,别动。”
然后自己是被忽视了麼。
“把手拿开。”
对视。然后他重重地把手拍在他的肩上。
“别告诉我嘴边这一点白色的秽物其实是鸟粪。”
始终没有想到这或许是方才睡觉留下的口水的委员长在一瞬间恼羞成怒,从指尖像一根线一样直接连接到对方的颜色偏粉的嘴唇,他重重地亲了上去,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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