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厮混了过去,心却早已不似从前平静,没事儿总喜欢往外面跑,他们越是禁止的事越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想去试试,听人说,家里几十年的店铺在与新近贵家沈氏的商斗里不复存在,几朝的建树毁于一旦,大厦倾倒似乎只是瞬息间,江山易主,而昔日博尔济吉特氏的辉煌荣耀也算灰飞烟灭了,而重担,似乎压在了我们的身上。
不过是姑娘家,也是悲春悯秋的,越是得不到了,便想着去再看一眼,便携着恨玉朝昔年的玲珑绣庄去,曾经,这儿是全京都最为精妙玲珑的绣庄,如今却已假手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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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熟悉的地点,熟悉的建筑,熟悉的人潮拥挤络绎不绝,如今已是他人金钱树,内里装潢一新,绣娘面孔已然陌生,瞧着一匹缎子,上回与那位妇人在此因为这花样子的相遇恍惚昨日,而今却已面目全非。
愣神间眼角流下一滴泪水,顺着少年的粉腮淌下,丝毫不理会小二的寻问,只是这么默默站着,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