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maid食用说明：
*冲土高银，银时人鱼设定，雷者慎
*有点OOC，或者说人物描写不够味儿，希望大家提出建议
*我可能把银时写的——女性了点，不过应该大体不错…吧？
*废话多，剧情废
*我就是个文盲

Part.1<?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海，蓝天。
白云。
一盒开了封的草莓牛奶，一个男人，和一个少年。
男人径自拿出香烟点燃，转头对着少年。
“你知道该怎样见到人鱼吗？”他转头深深吸了一口烟，声音因为摄入过多的尼古丁而沙哑却意外的悦耳。吐出的烟雾迷蒙在眼前，他似乎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烟草味弥漫开，白色的烟雾缓缓飘拂，柔和了他棱角分明的锐利的脸。
脸和声音。
大而圆的红眼睛睁大，海浪拍打着海岸，鼻尖充斥着湿润腥咸的海风。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和蓝天接吻交融。少年的面容纯良清秀得像只兔子，据说他极有异性缘，据说他功课极好被誉为天才。而他现在因为一个男人的话睁大了一直不怎么有精神的红眼睛。
男人尽全力想要组织一些语言，但效果似乎并不太好。他以一种轻飘飘的，讲故事一般的语气娓娓道来。
“他们虚无而缥缈，死了也会溶化为水留在大海深处。”
“他们恋慕着水，有的人鱼甚至一辈子不愿将头探出海面去享受地上新鲜的空气和花香。”
“所以你要潜入深海原为他们放弃生命。这样他们就会出现，考验你，并带你去深海。从此与你而活。”他目光下垂，轻轻咬着烟，嘴角抿紧了点。
太阳缓缓下沉，将天空染成一片红色，云也不再纯白，布满着暧昧的红晕。
长时间的静默。
默然了过长时间，少年几乎以为这对话就要无疾而终，不甚流利的沙哑的嗓音又再度响起。
“在之前，有一个男人就那样潜入深海，甘愿放弃地面上的阳光、氧气和花，沉入最黑暗的海底，从此为他们而死，为他们而活。”
太阳与海水交融。
“迎接他的结局便是。”
他深深吐出形状漂亮的烟圈，低下头。
他仿佛不知道该怎么说一般，又像故意吸引人注意，再次沉默了好一会儿。
“深爱之人的灭亡，以及溶于大海。”
太阳沉入海底。

“银色的发。”少年盯着男人，终于开口。他起身。
“红色的眼睛。”他朝着男人一步步走过来。
“皮肤白得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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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随着少年的话沉到记忆的深海。
银色的发。红色的眼睛。皮肤白得透彻。
银色的发。红色的眼睛。皮肤白得透彻。
他的鱼尾泛着银线一样的光，缀着点点嫣红的斑。
唇色很淡。
色素浅淡的睫毛长长的，一下一下翕动。
男人闭上眼睛，那人的大体轮廓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银色的发，红色的眼睛，皮肤白得透彻，唇色很淡。
鱼尾泛着银光，缀着点点嫣红。
五官却是模糊的。
他处在深海中，水泡和光斑斑驳了他的脸。脸上聚着强烈的光，看不清脸。他张了张嘴，似乎在说什么。
“ 。”
口型变化，他却完全听不到在说什么。
纵使他再怎么努力的回想，几乎敲骨吸髓一般，都想不起来那人的样貌。
少年早都踱步到他跟前，瘦削修长的手死死摁住脖颈。
“混蛋，你见过他了。”他垂着头，栗色的头发洒下，模糊了那双挺漂亮的红眼睛。
“把他还回来。”
“他人呢？”
“死了。”
死了。
“如你所说，化作水溶于大海。”
尸体都找不到。
土方眼前有点模糊了，缺氧的痛苦让他面色涨红，但他的表情还是没变。
“为什么会死。”
死去了，也就不必在意死法。
他蓦地想起那句话，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的空洞的口型。
死去了，也就不必在意死法了。

Part.2
土方十四郎的记忆力越来越差了。
有时前一秒还在思索的问题下一秒却全然不知自己脑中在想什么，有时面对朋友像陌生人一般，有时走在家门口却忘了这是自己的家。
最让他懊恼烦躁的是他忘了那个人的长相。
他仿佛坐着火车，记忆一节一节倒退，丢失，甚至杂乱。尽全力想挽回点什么，或想起什么，却仍敌不过脑中那种记忆一点一点抽离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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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xml:namespace prefix="st1"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smarttags">方先生，喝酒吗。”</?xml:namespace>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啊。”
“有什么关系。和我聊聊？‘银’的事。”
土方沉默了一小会，接过少年手中的清酒，和他席地而坐。
“怎么认识的…你和、他。”土方语气有点犹豫，似乎不敢提起什么。
冲田的声音懒洋洋又轻飘飘的，少年的声线让人觉得动听而舒服，仿佛在讲一个故事，又仿佛是在另一个世界，就像对着电视屏幕播音员温润的解说一般。这让土方反而紧张了。
“一次游泳的时候不小心溺了水，就是被他救的。”仿佛回到了远古时期一般的万籁俱寂，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和说话声，天地仿佛也都是黑白灰，像处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没有其他人一般。
“他送我回到岸上了。我问他愿不愿意一起上岸。”
“他没答应，也没拒绝。”
“他说，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浮到岸上。”
土方低下头沉默思考了一会。
“人鱼离开水不能生活吧？所以我看见他搁浅了，一个挺偏僻的岸边。”
土方有点睁大了眼睛，嘴唇轻轻颤动，香烟烧到手指也浑然不觉。
“有点不可思议，我以为他会变成一尾干掉的鱼，可是他死的时候都没那样。”
“皮肤更白了，脸上还泛出点潮红，身上像出了汗一样湿漉漉的，比平时更可爱的家伙。然后从尾巴开始，慢慢变成一滩似乎很甜的水。”
“我就用手捧着他，送回大海去了。”他的语气很慢，仿佛一个执刑官一刀一刀凌迟着犯人，好像那人是他一刀一刀杀死的。
真的很甜。
土方杂乱的记忆似乎整理得干净了点，闪过什么。
一瞬即逝了。
“我还没抱过他。”
就用手捧着，一点一点送回大海去了。
土方还没从这信息中回过神来，他潜意识还以为那个人还活着。
坂田银时还活着。
“你明知道这不可能。”冲田好像看穿他的心思，拿过旁边的清酒一饮而尽，有一些顺着嘴角流下，他拉过衣领擦了擦。“‘银’他，已经不可能再活了。”
“高杉也知道这点。”
“你所说的，故事里的那个浪漫的男人。”
“他来了。”
太刀横在脸侧。
“土方十四郎。”
高杉晋助。

“哟，醒了啊？”那人扬起嘴角弯成个漂亮的弧，眉毛扬着，促狭地按了按伤口。土方十四郎吃痛皱起了眉。“喂你这家伙——嘶…”“扑哧——得罪了什么人变成这样，想必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咯？喏，”他甩手将手机扔去，“刚打电话给你朋友了，快去医院。”
土方十四郎有点惊诧，人鱼懒懒靠在礁石之上，随意摆动着尾巴。“阿银我就算生活在水里，也是会了解海上的世界的，”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想什么。柔软的红眼珠氤氲着湿漉漉又模糊的水汽，把什么都柔和了。他的声音像一只午后刚刚睡醒的慵懒的猫。他重新潜入水中，与水天相接的大海连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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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この世で一番美しいものその赤い空を。”
世上最美的，是那片朱红的苍穹。
画面逐渐崩坏。
“喂——名字！”
“sa——”
天地扭曲，朱红的苍穹变成无趣的黑白灰渐变，他的身影也逐渐不见了。
“sakata——gin——”
天地沦为一体。
记忆到此为止。
他深深呼出氤氲了很久的烟雾，还是没有听到想听的最后两个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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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
他呼出一口气。
“sakata——”

他抽出烟点燃。

“gin——”

他呼出有点辛辣的烟雾。

“gin.”

他有点泄气，更像是绝望一般放弃了寻找最后的两个音节一般。
他呼出一口气。

“gin.”

Part.4
找回来。
把他找回来。

“你们的意思是——”土方十四郎睁大了眼睛看着两个人。
“去把他找回来。”冲田总悟扯过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看向高杉。
高杉晋助眼神淡淡的，没理会他们。
“人鱼死后不是会化为水吗？！”土方十四郎有些激动，结果发现冲田总悟诧异地看着他。
“土<?xml:namespace prefix="st1"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smarttags">方先生说什么傻话。人鱼根本不会那样啊——”</?xml:namespace>

土方十四郎突然感觉哪里不对，这个世界确实有着种种的违和。

为什么？
为什么冲田总悟上次还说过把化为水的“银”送回海里，现在却说人鱼不会化为水？
为什么明明应该是高杉晋助看着那人鱼死去，冲田总悟却说是他目睹的？

世界正在崩坏。
到处充斥着刺鼻的医用酒精和淡淡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好像全天呆在医院一样，但人们都习以为常，仿佛就是靠这种奇怪气味的空气生活下去的。

唯独土方十四郎一个异类，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

“沧海明珠月有泪。”

“沧海明珠月有泪。”<?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高杉晋助和冲田总悟真的把他找回来了。他们宝贝极了，把他的身体放在盛在巨大容器的福尔马林里。他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恍惚间似乎看到他那缺乏色素的长睫毛在轻轻颤抖，看到他的鼻翼轻轻翕动，像呼吸一般。白皙的脸上仿佛上了妆一样淡淡的红，他像睡着了，又像刚刚死去，身体完好无损，好像还焕发着生机。

再细细看下去，土方十四郎却发现他的脸上轻轻出现了一道泪痕，饱满的液体滑下，凝成一颗珍珠。
冲田总悟有点激动，拉着高杉晋助到处研究，而土方十四郎只能愣愣看着，手脚僵直，好像画地为牢一般。

“人鱼不会流泪啊。”他沉声说着，“据说人鱼是由生活在亚特兰蒂斯的人们演变来的。刚开始生活在海底时痛苦的不得了，眼睛被海水刺激着，眼泪都流光了。所以传说的人鱼泣而成珠什么的大多都是骗人的，”他的眼睛沉在海里，与蓝色相称着，“阿银我活了这么长时间，也确实没见过人鱼有流过眼泪的——也可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吧，人鱼感情很淡薄，也没什么事能让他们流泪了。”他拖着懒懒的声调，双手枕在脑后在海中漂浮，漂亮的尾巴轻轻摆动着。但现在他浸泡在刺鼻的福尔马林当中，漂亮的红眼珠再也不会睁开了。他究竟是怎么死去的都没人知道，土方十四郎看着他，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深深的悲恸。

可是毕竟他没有化为融为大海。

他的身影仍然旖旎，却不会再有活力了。

“sakata——”
手随着巨大容器的玻璃壁面滑下。
‘痴人。’
“gin——”
他狠狠抿紧了嘴角。
“gintoki——！！！”


世界像玻璃般，像是被这声恸绝的大喊吓到一般，摇晃几下。
“啪嗒。”
碎了。

Part.5<?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冲田总悟醒来了，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样，
他做了一个什么都破碎了的梦，他和高杉晋助正在琢磨为什么“银”死去了却会流泪，他们所在的世界却崩塌了，想玻璃一般破碎，再也无法还原。他喘着气，惊魂未定。
“一定都怪土方这个混蛋——”他嘟囔着，哆嗦着还没回过神来还在颤抖的手握起了电话。
拨号。
他有点害怕，拨错了很多次。然后听到好听的女声。
“お挂けになった电话番号は现在使われておりません。”
电话滑落。
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一定是土方混蛋换号了没有告诉我，对，都是土方混蛋的错——
他飞快脱下病号服穿好衣服跑下楼梯。
不对。
不对。
不对。
不对。
不对。
新实习的小护士被他的样子吓到，没敢伸手去阻挡。
他到处寻找，却连结果都没有。
没有土方十四郎这个人，没有高杉晋助这个人？
…他们在开什么玩笑！
这不就代表了——
他不存在。
“银“他，不存在。
不对的——“银”他…“银”他——
“坂田银时。”
“sakata gintoki.”
他突然绝望了。
他本应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可是他现在只能意识到自己构筑的世界已经破碎，他只能承认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承认那些人并不存在。
“土方十四郎。”
“高杉晋助。”
“…坂田银时。”
不对，他有点着急，跌跌撞撞跑去了海岸。
我们的相遇…根本不可能是捏造的啊——银时！
海风有点腥咸，拍打着岸边扬起白色的飞沫，天是蔚蓝的，但这里并没有记忆中的小屋，没有咬着烟的男人。
他说，“他们虚无而缥缈，死了也会溶化为水留在大海深处。”
他说，“他们恋慕着水，有的人鱼甚至一辈子不愿将头探出海面去享受地上新鲜的空气和花香。”
“所以你要潜入深海原为他们放弃生命。这样他们就会出现，考验你，并带你去深海。从此与你而活。”

他突然有点想念那个人了，银白色的卷曲的头发闪着漂亮的光，沾着水轻轻下垂，漂亮的红眼珠清澈又似乎永远凝结着一层水雾，看起来朦胧极了。脸部的轮廓线条很漂亮，往下是细长的脖颈，优美得像只天鹅。锁骨好像被海水打磨一般的漂亮。腰比寻常男人要细，胯却宽而圆润地突出，形成香艳十分的弧度。鱼尾散着轻浅的光，就算是手臂和耳边轻纱般的鳍也缀着点点朱赤，衬的眼角嫣红，美艳极了。<?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糟糕要勃起了…”冲田总悟表情有点糟糕，像笑又像在怀念什么，笑得一脸邪恶。
“少年你究竟是在想什么邪恶龌龊的事啊——呜哇没想到这么小思想就好下流，你乡下的母亲可是会哭的啊。”他说着捂着眼睛肩膀颤抖靠在礁石旁，待抬起眼来眼边真的沾染了些许水红，衬着眼睛里的水雾仿佛真的泫然欲泣。

冲田总悟愣住了，这情况在他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摇摇头，情不自禁走过去。
“他们都说不存在，可是我知道你是在这里的，”他的栗发被海风轻轻拂起。与银时眼中如出一辙的樱红也被发丝模糊了。他感觉胸口疼疼的，就伸手去捂住，又向银时伸出一只手，“我知道，你一直在这里。”
空气里又重新充斥着福尔马林和医用酒精的刺鼻味道，但冲田总悟置之不顾。
银时嗤笑了，把手搭上，“阿银我当然一直在这里，总一<?xml:namespace prefix="st1"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smarttags">郎君说什么傻话。”</?xml:namespace>
他们指尖交缠，交换了没有情欲的吻，相互勾住对方的舌尖细细缠绵，银时伸出双臂环住他，他便揽住银时窄窄的腰，一寸一寸沉下去。

@萌萌S碗里來 @银雨滴 @燃尽の地狱 @葡萄是甜的 @白色land

好虚幻呀
意境很美呀

啊…有点不明觉历-_-

逗比文看多了忽然看这么文艺的文脑筋一下跟不上……所以所有的都是小总的脑内幻想？

啊嘞，新坑，感谢艾特(*/ω＼*)话说人鱼什么的好萌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