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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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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4-07-27 22:28回复
    【前几日,得两淮文书,墨迹属盐运使于倾,大致道常年两地之情,感谢云云,唯尾句才说点儿实物,他派其令郎于渊来京拜访。合起书信,眉中川字便再没舒解。了此时顾自揣测已无大意,冥冥中却有种不祥预感。他怎不知,上最不喜京与外联络,罪可勾结,累及家人。必是有重事相托。而作为东道主,自然要把准备做的详尽。实则怪就怪他仅为朋友相识之朋友,无远亲之名头,亦无世交之由故,靠着些年头,自己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儿,况还有一‘利’字难舍其中。无奈下,决定隐而见之,事后经人提及,不过路过偶然见见。地点便定为自家开于城西的梨园,西室金针。是自家的地盘儿,打点上也方便了不少,况有戏声于外,谈事倒也得了便利。】
    【自家在商业界也渐为红火,一间间的商铺开得好不热闹。单说眼前这梨园,就开了甚多年头,有不少文人墨客赏光,也不乏闲人些许。今个儿戏是我亲点《闹天宫》,无它,热闹点儿,好说话儿。从三楼下望,戏未开,已是无席。唇角绽开半分笑意,静而算着那人到的时辰。城门的探子昨个来的口信儿,说已见人入城,文书、着装一一吻符。若嘱托的人差事办得漂亮,过不得一炷香时间,他就该进梨园了。】


    4楼2014-07-27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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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就是个老顽固,非得让我考什么科举,明明知道我从小就不是那块料儿,心里不服,跟他吵了两嘴,他倒好,摆出个尚书来压我,还赌定说只要我能说服这位大人收我为门生,得了大人的一直书信,我便可逃离父的魔掌,何等容易之事,父这回怕是小看了我,我书卷虽不咋样,可嘴皮儿的功夫岂是小把势,待我从京城寄回那张纸儿,这老顽固可就要傻眼喽]
      [一路上的车马劳顿怎敌得过心里打的如意算盘,想着京城的繁华热闹景象,听闻京城的八大胡同,赌坊也都是大清国一流的,光是那流传的闻说就已是让人垂涎三尺,况是马上亲眼亲身而会]
      [到了京城,已经近了黄昏,先找个客栈落脚,好在出门前的娘又私下塞给我不少的银票,不然这上等房怕是要与我无缘了,父他每次都这么抠里巴索,任谁都知道他这位置是个油水大肥差,罢了罢了,先让我摆平了那尚书,给他个下马威]
      [次日辰上,带着父的家书,提上个小厮,空山,便往敖府而来,门前的气派不禁让自己点头,恩,果然是个富贵地界儿,可刚要上前托与门口小哥儿传话儿,却被一旁的男子拉下,看他俊俏且衣着华丽,虽纳闷儿,实也没妄动,从他到了个胡同,方听了解说,原是尚书大人早有了安排,看来这尚书也是挺识趣儿,接过一张字条,四字,西室金针]


      5楼2014-07-27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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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外面日头差不多是时候,吩咐下他们可开戏。今儿预感之强,雅舍戏该绝于外戏,惜无观众。静而端坐上席,悠然品茗。向来偏喜闹中取静,书上亦云,静于心,非外。】
        【戏之将上,难免会不禁思量,亦是心性不熟,可也总觉得心里该有点谱,才可不失定。往往事要从头捋,方揭其谜。于倾,能坐上两淮盐运司,人之佼佼者自不用多言,能坐上如此长久的盐运使,此人从为官,处事,交际均不可小觑。每次能把我俩联络做到滴水不露,年头之久,心生丝畏。说来怕是无人信得,我与他交,仅有过一面之幸,且连半个时辰都未坐足。他不算俊俏,皮肤破黑,印象深刻的是那双灵络的眼睛,他年长我将近一旬,辈分却一样,故那次称作兄。曾几度暗自笑而揣之,他调离京城恐是他的长相不入上眼。这次他不亲自来京,情理之中,却冒险让其子入京,这大事该不会就与其子有关?信中明言来探望,非与我见不可。那日阅信时的不安,再而涌上心头。单手两指无律敲案几边缘,身重心已偏另一侧,借椅扶手,以拳托腮。】
        【外之戏文已是甚远,忽而,指敲之声骤停,开掌轻拍案面儿,身微正,却是一脸愤愤然。科举临近,来是他的儿,此意图再明了不过。我真是忙晕头,怎糊涂至此,几日来竟都未思及科举。现下,自责也是晚,对策倒成有一二。如此一来,这位‘贤侄’不要让我过而‘失望’才是。应着心中的盘算,脸上又复起似笑而无,续品茗。】


        6楼2014-07-27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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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了半天就是个戏楼,我还以为可以直接进了温柔乡舒坦舒坦,还是说要到了晚上才有,也罢也罢,听听戏,解解闷儿,要不这大炽阳下的晌午就只能让人昏昏欲睡,待得晚上养足了精神,可要好好玩上一玩,小道上的哥们儿可都说了,这儿的姑娘可都是清国出挑的,错不得]
          [得人引进戏楼,够热闹的一场戏,都像是过节了,这接待我的排场可真不小,既然自个儿都成了座上宾,那可要挺足了腰板儿,也给家里老头儿挣点儿面子,把手上的折扇甩开,故作高声对这前面领路的人声道]
          "你家主人有没有告诉你我喜欢吃什么?"
          [还没等他开口了又道]
          "那等会儿先给我上碗燕窝漱漱口,消消暑,记得,冰糖少许"
          [又是没等他接话]
          "行了行了,知道燕窝做需要时辰,你先忙去吧,我自个儿上去,不就三楼,熟客熟客"
          [都不顾得他后来说了啥,径直到了往三楼,一间间的雅舍,起的名儿倒是怪的紧,瞧这迎眼的一个,薄舍,脱口而出]
          "难不成进去的人皆是浅薄之人,哈哈哈哈哈哈"
          [心想着,写这名儿的人没啥学问,八成连我都不如,好歹我至少还知道点儿雅致的词儿,海纳、御雅、天香,之类怎也不会单一浅薄的薄字,谬啊]


          7楼2014-07-27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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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响一粗鄙之声,本不欲理会,毕竟自家开门做生意,来者是客,过多的口舌之争,还会降了声誉,再而说谁会与银子过不去。不过既然他不喜这名字,他便不必进‘浅薄’之地。吩咐身旁候着的人,阿让,告与他三楼今舍满,迎再赏光。只见,阿让还未出门,外进一生脸小厮,样乖张,甚不讨喜,不过规矩倒是做了十足,不似小户人家家奴。他恭敬呈上一信函,此时吾心之凉,堪若霜。常年书信怎不认于倾笔记,其字柔中总能品及刚意,如人。可我心寒是,门外那口出狂言的后生,竟为其子。早有闻,其子不通义理,抛书洒酒沉烟柳,经母宠溺,无法无天,于倾苦无法。可如今,也应了那句闻名不如见面。原还料,于倾慧该传其后十少有一,本番口舌迎合推磨,还得带上几分演技。如此也好,计策之一直接可忽略,也省了不少的麻烦口舌。主意定,手上才拆了私函,字无多,“庄家收成甚好,如今已至八成实”。这是暗语,钱庄多为洗钱地,已不足为奇,他这是说,在我俩说定的钱庄,这次可得八千两。是不小的数字,往常的两倍有余。缘故自不必问,定是门外这位‘俊才’了。人皆爱子,甚是盲目。心里一阵怜来,一阵凄。怜的是于倾,年岁长矣,萦绕膝下独一子,聪了一世,却倾于晚年。凄的是于渊,人配其名,人之活计在于冤孽。】
            【深叹,启口一字】
            进。


            8楼2014-07-27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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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那一声,好像还挺有用,一下子,周围静了不少,四周都齐刷刷的眼神儿,看吧,本公子只小试牛刀,就惊了一盘儿,嘿,这才是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等会还有个尚书大人要请我看大戏,晚上还可入柳巷,快哉快哉]
              [正要往三楼里走,被刚那门下一小厮拦住,说尚书便在这儿了,瞪大了眼,瞧了瞧他,又看了看头上那匾额]
              “你确定?”
              [见他点头,将信将疑,心里也因这匾额,填了点不快,只让空山先进去探探虚实,也算是请见的一礼,这一等可是将近了半盏茶的功夫,哪里像是迎待贵宾,倒是十足的吊人胃口,还是说,雅间内的根本不是尚书大人?心里越想越不对劲儿,都想推了门质问几句。也就这时,自个儿隐约听见个‘进’字,空山也从里出来,眼神有点儿凝重,说是尚书大人,还在自个儿耳边又嘱咐了句,‘要记得老爷说的那句谨言’,自个儿这本就等的略多没了耐性,也无心搭理他的啰嗦,知道父曾说此信只尚书一人看得懂,便无它想,径直进了屋,礼数当然要有,行礼,道]
              "小侄,于渊,拜见敖伯父"
              [礼后,未等他说,自己已经迫不及待的道着来意]
              "此次家父让小侄来京,一则看望敖伯父,二则,小侄想让敖伯父收我为门生,等学之有成,也可帮上伯父点忙"


              9楼2014-07-27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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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句上来,便是惊人一句。门生。帮忙。好不狂妄的后生。若此为吾之犬子,当即一响掌鸣上,毫不留情。单手抚着眉心,掩住欲形之川。心里沉着,打算两三句赶紧打发他了事。也是巧了,这次的年检查盐跟科举离的还挺近,刚好可借来说个一二。也让我好生逗逗这后生,看他到底怕是不怕。脸上挂起惯用的官之笑颜,这笑若是出现在于倾眼前,怕是早就知了我的不悦。而眼前,仅为一后生,洋洒一句,眼却观着人的表情】
                此为小事一桩,贤侄来京城也正好帮我捎给令尊一消息。
                【突而高声】
                看茶。
                【应声而入一人,手执托盘,上为一盏茶。我则起身亲为后生端过,放于人手上。这茶的学问大的很,里面我让人加点儿作料,盐。】
                来,贤侄,尝尝伯父为你泡的茶,可还合口味。
                【查盐一例,年年皆有,不过例行,只要无过多漏处,级级的官才可有路活计,官才像个官。我也就靠此稍舒点儿紧巴巴的俸禄,外人只晓京官的风光,却是官官有本难念的经。熟读圣贤之人,何不想做一刚正之身,名流千古,可水至清则无鱼。且每年的账簿我这儿也有一份,事事巨细,心里也有量,他们还算是本分。退一万步讲,若苗头不对,便弃车保帅。吃的终归是皇家的这碗饭,头顶上为天。】


                10楼2014-07-27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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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事,嘿嘿,我看这回老头儿还有何话说,眼看那一纸书函很快就可弄到手,心里喜早就上了眉梢,哪还顾得上其他,他后而说什么都没太听了清楚,只隐约听见要我捎个信儿给老头儿]
                  “成啊,这不就一句话的事儿”
                  [刚想要他为自己写书函来着,他却让人先给我进茶,还亲自端给,有点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可是尚书,礼遇宾客,好像有点儿过了,愣愣接过他递来的茶,也忘了刚刚要说的话,端起茶便往嘴里送着,他好像还在看我,这茶,难不成有问题?心里突然有了点怕,想想着京城里不似家乡,且眼下是尚书的地盘,端茶的手都微斗了斗,还是硬着头皮喝下口杯盏中的茶]
                  [只一口,就足够让自个儿一辈子记得,哪有往茶里放盐的,还是给客人喝,这伯父,看着年岁不大,道理咋都不通,不对,他在故意整我,怒气上头,狠声放了茶盏]
                  “伯父有话可直说,不必戏弄小侄!”


                  11楼2014-07-27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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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前拍拍人肩,先为朗声一笑,后道】
                    贤侄误解,伯父与令尊向来交好,怎会戏弄于小侄,小侄不妨多想想令尊喜好之茶。
                    【他入了套,注意力已经转移,在一步步往我设定好的棋盘里走着。不过也只能怪他太不似于倾,人多常言,年少轻狂,如今见了,原是这般。】
                    【后而,又端起他刚喝过的那盏茶,自顾自的也喝下口,的确是难喝的不行,可我脸上的笑依然无动于衷。这是笑给他看的,还要笑得怡然自得,如品茗。再后,换语重心长,因我担心于倾未必会对他说这么多官场上的事儿,当然也包括他自己干的事儿。】
                    我与令尊相交多年,他便是极爱此茶,没与我买茶均买此茶,贤侄可知此茶多少银两一杯?
                    【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不晓得,罢了,看来于倾还把他当成孩子。自己都教不得的,便塞与我,可谓厚道。再次扬声】
                    笔墨伺候。
                    【门外的人应是也候了多时,此声依余,已破门而入。快则好,早早打发了消停。提笔于宣‘三成足矣让一家老小过活,真乃人间幸事’。后,将来之书函一并放于旧信封,交与他。】
                    此事关乎令尊顶戴,切记,速速交予。
                    【眼神真挚,语气沉重。我有时也很佩服自己的演技。】


                    12楼2014-07-27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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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味还在嘴里挥之不去,又不得清水滋润,口渴的一直咽着唾液,被他这么一说,倒是果真如他所说,那老头儿每年好像都得喝上几杯京城寄来的茶,每次喝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儿,看着就像个怪人,所以自小我也不常与父谈天,那茶我曾偷偷好奇尝过,难喝得就像眼前的这杯]
                      [看他也把那茶喝上一口,表情不似老头儿,却突然转了口气,自个儿实不知那茶会有多贵,但父亲从不让任何人碰京城寄来的茶叶,说那是京城里最名贵的品种,连贵客来访都不可冲泡,只能他一人独享]
                      [这气氛感觉挺怪的,说不上来,我是来让他收自个儿为门生的,却骤然像得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要赶回家]
                      "那门生……"
                      [话还没说完,他的后一句压得自个儿一惊,他说关乎老头儿顶戴,这是大事,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了假,且是要说与老头儿,他也不会妄自欺负了自己,将信着接过信函]
                      [可自个儿才刚刚到京城,哪都还没去过,哪都还没玩过,就要立即启程回去,真是有点儿不舍,哎,也罢,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来京城]
                      "谢敖伯父"
                      [说罢,离,准备回家]


                      13楼2014-07-27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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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人离,给身边儿人一个颜色,事先的嘱咐是监其出京。只有他真的离开,我才可安。】
                        【至于于倾,我拒绝了他,想来也是他意料中的事,只是碍于薄面搏一搏。如是他真的想用此时来找茬,大可不用费这周章,还让其子设身险地。当然,话也说回来,若把这么多年的熟路子,一气之下移架与了他人,先不说这熟悉上又要多上几个年头,就这风险上可是十足了,虽都说着京官的俸禄不够花销,多为靠着外面的人养活,可圣恩下,胆小人仍为多数。如此推来,心中已有了六成的信心,和两成的底气,再加了一成的好运气,这局棋,就算不赢,也不至于输。】
                        【楼下的戏还没完,让人换了杯茶,续听】


                        14楼2014-07-27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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