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疼爱（兄弟温情向训诫，清水）

“在哪儿？”
“什么？”
“药膏啊，你戒尺都准备了，还能没准备药？”
“你现在倒娇弱了，才这几下就需要上药了？看来约翰照顾的不错嘛～”
“你……”
“好啦，逗你的。在那边柜子里，其实我自己能处理的。”
夏洛克自动无视了他最后一句话。起身拿来消肿的药膏，开始小心翼翼地为他涂抹。
麦考夫嘴角含着一丝微笑，看着他忙碌的弟弟，低不可闻地叹到：“Oh, Sherlock. Your loss will break my heart. ”

我可以就发这些然后号称完结了么………………………………

后面写的有点乱而且我思路已经卡死了，这文其实就是为了满足自己想让麦哥打小夏pp的恶趣味。因为这熊孩子实在比较欠揍……而能收拾他的又只有他哥。

算了还是发完吧……还可以鞭策自己继续写下去～

第三章
在麦考夫眼里，此时此刻半跪在自己面前，一脸认真地为自己上药的夏洛克，就是世界上最美好不过的场景。他愿意倾尽自己一生之力，来保护这样的他。
药膏已经均匀地涂上了薄薄的一层，夏洛克看看自己的作品，满意地吹了一口气让药膏更快凝固。
麦考夫看着他脸上关心的样子，想着刚才的责罚，和弟弟出乎意料的乖巧顺从。心里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
送走夏洛克，麦考夫又回到了密室之中。
今天听到的一个名字让他很在意，
“莫里亚蒂”
这个在背后操纵一切的人是今天这一切的根源，麦考夫今天用手臂和心里的痛让自己更加深刻地记住了这个名字。这个在几个月时间里就让福尔摩斯兄弟俩都出了纰漏的名字。
这可不多见。
犯罪头脑他见得多了，但这位莫里亚蒂对自己兄弟俩的熟悉程度才是令麦考夫从心底警觉起来的原因。
看来，必须安排一次和他的会面了。
“因为这位独一无二的咨询罪犯，现在简直就像一个急切想得到我注意的小孩子……”
麦考夫看着自己刚才在袖扣上写下的名字，表情阴沉地自言自语道。
小孩子想要得到他人注意的时候，会不断用各种方式激怒别人，并把随之而来的任何反应当做奖励。这时候如果对他们不理不睬，他们会做出越来越激烈的事情，如果满足了他们的要求，下一次他们又会变本加厉。
麦考夫晃晃脑袋，想把脑海中突然莫名出现的小夏洛克赶走。

小夏洛克那时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团，却总喜欢跟在自己身后，试图用各种方法得到自己的注意。
哪怕惹得自己发火也不肯离开。
“Mycroft, 你看，我成功从咖啡豆里提取了纯净的咖啡因呢。”
那个小小的举着试管追着自己的身影好像不断在眼前晃动着，麦考夫发现自己今天无法正常思考。
弟弟今天不同寻常的温柔乖巧举动像按下了一个开关，那些儿时的往事像不听话的玻璃弹珠一样在自己的记忆宫殿里来回滚动，不停地碰触自己的思考线路，每次拨开它们都会导致更有力的反弹，怎么努力也无法将他们归置到一处。
他决定无论如何先将可能的方法实验一遍，他拿出手机，吩咐人将莫里亚蒂秘密逮捕，并授权他们使用一切办法来得到那份名单。
第四章
吉姆.莫里亚蒂是个可怕的人物。
这点无需置疑。
莫里亚蒂对自己的被捕毫不在意，甚至十分配合。任何刑讯折磨他都安之若素，刑具落在他身上就像变成了他的老朋友一般。不管是长期的噪音折磨还是剥夺睡眠的强光都不能使他有任何表情变化。
听完属下的报告，麦考夫并没有什么反应，莫里亚蒂是和夏洛克同一个层次的存在，若是这么简单就能摧毁他，他也就不值得自己的注意。
下属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要说的？要知道在我这里玩卖关子那一套浪费的时间可以以每秒几千镑计算。”
“对不起，先生。可是，那位囚犯自从被囚禁后只说过一句话：‘把Mycroft.Holmes叫来’”
“我知道了。”说完麦考夫挥了挥手。
下属连忙离开他的办公室，心中暗自庆幸领导今天貌似心情还过得去。
是的，麦考夫心情很好。
因为夏洛克居然主动打电话来，叫着亲爱的哥哥，提出想要进入军事基地的调查权。
天知道这样的称呼麦考夫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过了。
麦考夫放松身体，靠进宽大的扶手椅里。
嗯……上次听到他这样的称呼，是在什么时候？
麦考夫指尖轻触，陷进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那常年挂着公式般假笑的嘴角渐渐噙上了一丝真心的微笑。

————我是回忆的分割线————
今天是麦考夫的大日子。
整个福尔摩斯家里里外外都洋溢着欢乐，因为今天麦考夫得到了一次极为关键的升职。从此标志着他政治道路开始走上正规，整个家族在政治上的话语权开始渐渐发展。
在麦考夫爷爷去世之后逐渐走向衰落的家族，地位终于迎来了再次上升的机会。就连家里的仆人们都满脸喜悦。
“今晚有一场家庭聚会，也许又能听到两位少爷的合奏？” 想着这种可能，正在打扫餐厅的女佣脸上也露出了陶醉的微笑。那真是能让人忘记一切的天籁之声啊！
门口传来一声轻响，麦考夫一身合体的西装三件套，全部量身定做到不能再瘦一分。手里拿着为伦敦多变天气而常备的一把黑伞，脸上带着年少得志的微笑和自信走进了家门。
“Oh, Mycroft.” 母亲迎上前去，看着这样的儿子，她几乎要被内心的骄傲燃烧起来。声音却立刻变得有些哽咽了。
“Mummy, I will always be your boy. No matter what. ”麦考夫脸上露出难得的温柔，上前拥抱了她。
“夏洛克怎么没来？”麦考夫习惯性地想要拉弟弟的手，却发现他今天竟然没有在门口等自己下班回家。
“今天我们要为你庆祝，你不是提前回来么。现在还不到他下学的时间呢。”
麦考夫看看怀表，果然，还有十多分钟才到弟弟平时放学到家的时间。
“妈咪，那你先进去吧，我在门口等等他好了。”
“那好，这孩子也是，总喜欢粘着你。”
“他平时总是在这儿等我回来，今天我也等他一次，就当是惊喜吧。”麦考夫把母亲送进屋里，自己却坐在了门口的楼梯上。
嗯，以前倒是很少欣赏，家门口的小院子其实很美的。不对，为什么花盆不能摆成一条直线呢？
…………
在门口坐了一会儿，我们的麦考夫就将所有花园的装饰品都摆成了完全垂直的样子。
嗯，这样看起来舒服多了。
他再次坐到台阶上。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麦考夫开始不时抬头张望。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感觉越来越不对了，麦考夫的大脑开始了飞速的旋转，首先排除掉和同学嬉戏忘记时间，夏洛克现在在学校里反社会的名声已经传开，他身边并没有能到这个友好程度的朋友。接下来是老师，这个一个电话就可以确认，刚才他早已联系过了，老师告诉他夏洛克放学时并没有任何耽搁。那么，问题就出在这条不长的路上了。
这附近治安一向很好，但是根据警局的记录，最近出现了一个十分活跃的贩毒团伙。
想到他可能有什么危险，麦考夫就感到胸口突然出现一双又湿又冷的大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心脏。他对屋里喊了一句话就匆忙冲进了自己的车门。
从学校到家里，再从家里到学校，可走的路来来回回不过那么几条。麦考夫开着车一遍又一遍地走过，对车外喊着夏洛克的名字。
小夏洛克有可能走的每一条小路，每一个喜欢去的地方麦考夫已经找了一个遍。
没有听到任何回答。
他感觉自己眼前有些发黑了。

这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是夏洛克的老师。
“找到他了吗？没有？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担心夏洛克他有点……是这样……最近我几次发现他和一些……不良少年在一起交往，我试过劝阻的，但你也知道他……”
“如果不太麻烦的话，您能给我一个或几个地点吗？”麦考夫突然温和地笑着，打断了老师的话。
如果那位老师能看到他此时眼睛里的寒霜，想必会更快闭嘴。
如果是这样……
那么至少他现在还是安全的……
麦考夫的心情稍微平静下来，开始一个一个去那些阴暗偏僻的地方寻找，终于在老师给出的最后一个地方——一家废弃建筑的墙角里，发现了蜷成一团的小夏洛克。
他无声地把弟弟打横抱起，走向自己的车。
在他用肩膀将大门撞开的时候，怀里看似已经陷入深度睡眠的小夏洛克，睫毛轻轻扇动了一下。
根据目前的动作分析，成功几率……5%
从找到小夏洛克开始，麦考夫就一言不发。将他安置在后座，开车，等红灯，左转，直行，停车，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将车熄火，麦考夫打开后车门，将钥匙丢向后座上的夏洛克：“把车锁好，我在二楼书房等你。”完全无视了小夏洛克看上去还处在昏迷之中的事实，便转身扬长而去。
还在紧闭着眼睛装睡的小夏洛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第一招看来完全没有奏效……
是祸躲不过，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只要能达到自己今天的目标就都值得了。小夏洛克暗自咬咬牙，将车锁好，向着屋子的方向走去。

书房的门轻掩着，小夏洛克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看到的一幕让他心里一疼，几乎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计划。
麦考夫独自坐在长桌的一端，他已经脱掉了西装，只穿了贴身的马甲。他的眼睛只是看着桌面，而整张脸几乎都埋在了手心。
“Mycroft?”
“告诉我，为什么？”
麦考夫低沉的声音从指缝中传出来。
“不要跟我提好奇，从众，寻找刺激这些常人的理由，你不会被这些所支配。告诉我，为什么？！！”
麦考夫突然抬起头来，两手同时用力拍上了桌子。
小夏洛克看到了他眼里满满的血丝，和……一点泪光？目前成功率……15%
“我的神经系统长期高负荷运转，需要定时刺激，否则它会生锈的。”
“这就是你刺激自己的方式？！危险的，会上瘾，会让你被别人随意操纵的毒品？！”
小夏洛克不再出声。
麦考夫也久久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再次充满了常有的镇定。“不好意思，我亲爱的弟弟，我不相信。”
“你应该是有什么事忘记了，希望它能帮助你思考。”
麦考夫指了指桌上那把十分熟悉的戒尺。
虽然这个结局小夏洛克早已经预料到，但事到临头，他还是瑟缩了一下。
麦考夫起身，几乎是粗暴地将他的手臂反背在身后，然后按在了长桌上。
“你今天必须回答我这个问题，为什么？！”
麦考夫一语不发，不知是跟弟弟赌气还是跟自己赌气，憋着劲只是让尺子像暴雨一样落下。
刚开始麦考夫还能感觉到弟弟不停地挣扎，不一会儿身下的人儿就好像失去了力气一般瘫软下来。
啪的一声脆响，上好檀木的戒尺居然因用力过猛从中折断。
麦考夫长叹一声，将手里的半截丢掉。整个人陷进了旁边的沙发里。
“Ok, you win. 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考虑，今晚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小夏洛克失去了哥哥手臂的支撑，脱力地从桌边滑落下来，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嘴角却微微翘起。目前成功率……50%
“瞳孔放大，呼吸急促，肌肉痉挛……”
“什么？”
“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能看到快要掌握整个政府情报机构的头领情绪失控的样子。”
“你……”
“而这样的失控竟是因我而起，真是荣幸之至。”
“夏洛克！你不要得意忘形！”
“我没有”小夏洛克慢慢站起身来，走到沙发旁边跪坐在地毯上，敛了眼神里的倔强，淡定地看着麦考夫说
“我只是十分想知道，自己能在怎样的程度上影响你的决定。”
“就这么简单？你跟着那些人伤害自己就为了试探在我心中的位置？”
“当然，也顺便摸一摸附近这些毒品的来源。清理一下贩毒的网络。我已经以你的名义往附近警局送过信了，该告诉他们的我都说了。就算是苏格兰场那帮警察，现在要拔掉这个毒窝也应该不费吹灰之力才对。不过主要目的呢，确实是想做这么一个实验。”
“那你的实验结果是？”
“应该至少有一半以上可能，你会为我改变决定吧。”
“你想让我改变什么决定？”
小夏洛克表情更加正经起来，眼神里带了一点恳求：“你可以……不接受最近的任职吗？”
“为什么？”
“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你需要从逻辑上给出依据。”
“你的智商，冷静和自制都是超出我的，你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反对。政客追求的是什么？难道权力这种东西是值得你我追求的吗？你真的能从中得到快乐吗？‘’
“你的计算和实验没有错，但假设却是错的。你的影响力确实有50%左右，但我不会因为你而放弃政治生活。我的政治生活就是我所追求的目标，你以为你从小就衣食无忧是天赐的吗？在你心里人活着就是为了寻找自身的满足吗？你和妈咪是我的责任，我不能像你一样任性，我付不起。”
“可我不想永远做你身上的包袱……”小夏洛克低下头，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所以……还是失败了么……

“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过来，我来帮你处理一下伤吧，我今天确如你所说情绪失控了，如果气头下真的伤了你，我向你道歉。”
“不用了，没关系的”
“别闹，难道我是第一次看到么？有什么好害羞的。”
“这……这伤完全就一点事也没有啊，怎么会这样？明明尺子都……”
“做实验总要控制一下危害嘛，我走之前把尺子调包了……换了很容易断的材料。”
麦考夫一天之内被耍这么多次，脸色简直黑的超过了屋外的一片漆黑……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今天我折腾了一晚，也实在累了。”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我假设的时候认为我最多不过占到20%左右的影响。如果我知道……我不会做这种实验伤害你的。Oh, my brother dear, I am so sorry.”小夏洛克看着突然显得十分疲惫的哥哥，声音也带了一点哭腔。
“小傻瓜”
“我今天会被负罪感逼的睡不着觉的。”
“So，你现在需要一点惩罚来消除这种负罪感？”
麦考夫突然抬头盯住小夏洛克，眼神犀利。语气也玩味起来。

第五章
于是那天晚上，小夏洛克以有伤在身为由赖在了麦考夫的房间。麦考夫这次可算是见识了弟弟懒起来的功力。饭要端到床边，茶要放在手里，手机就在床头柜上，还要自己帮他拿……
“想来整个世上除了自己，也就只剩下他那忠心的室友能忍受得了他。”想到这里，麦考夫还是轻笑了一声。
放任自己这样陷在回忆里这么久已经是太过放纵。麦考夫起身擦了擦脸，准备动身去看看莫里亚蒂究竟想要什么。
政府的监狱并不阴森，反而是明亮而干净。但到处都是冷冰冰的金属的反光，还是让人走进去就感到气温降了几度。
“听说，你想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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