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是讨厌我吧。”我推开面前的药箱径直回了房间,东西散落了一地,就像我此时凌乱的心。
“对不起,永才哥。”我隐约听见他的道歉,多么苍白无力的一句话。
你应该讨厌我的,我是个等待地狱宣判的罪人,都是我的错。
意料之中,没过多久,一篇以我为主角的新闻报道占据各大头条,公司停止了我一切演艺活动,宣称反省和调整。
我跟容国哥说要退出团体,容国哥坚决不同意。他说bap只有六个人一起的时候才是完整的,少了谁都不行,我们等你。
谢谢你们,没有我你们会更好。
那段时间大贤一直帮我忙东忙西的,收拾东西。有时候他会默默看着我然后轻轻的叹气。
凖烘却不知道跑哪去了,一连几天不见踪影,听说是在练习室。
告别的时候,大贤抱着我一遍又一遍的道歉,还坚持说要送我。
我说不行,被看到的话对你们以后发展影响不好。
雨下的很大,我一个人把东西搬到楼下,正要上车的时候,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藏在角落里。
他慢慢的走出来,雨水淋湿了衣服,打湿了头发,刘海贴在脸上。他站了很久。
“不要走,好不好。”
“怎么不打伞呢?”我拿出一把伞撑开。
“别走,行吗?”带着哭腔的颤音,听得揪心。
“别闹,雨太大了,赶紧回去,他们会着急的。”
“他们骗人的对不对,那些事不是你做的对不对,不要走行不行,我不想让你走。”他拨开我手中的伞,紧紧的抱着我,双手圈着我的后背,弓着身子把头埋在我颈窝,像个撒娇耍赖的小孩子。
“你躲着我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呢。”明显感觉他听到这话时身体僵住了,“回去吧。”我推开他,转身上了车。
鲜红的雨伞,湿了的衣服和运动鞋。他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我离开。
不知道去哪,不知道会去多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有没我那样一个地方,有没有那样一群人,他们真诚的喜欢听我唱的歌,没有表演没有商业,没有欺骗没有伤害。
我在戒毒期间,凖烘有来看过我。有一次发作的很厉害,我咬破毛巾抓破了床单。凖烘虽然很害怕却一直没离开,把我抱在怀里,汗水浸湿了我的衣服也浸湿了他的衣服。
他悄悄的哭着,身体轻颤。
我虚脱的躺在他怀里,泪如泉涌。
他说,永才哥等你好了就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们都在等你,我们一起上台。
我说好,等我好了,你还教我跳舞,我们一起表演。
他说,永才哥,我很想你,总是想起你,你会不会想我。
我说不记得了,因为我太虚弱了。
他捧起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说,一定要记得,我会等着你。
我说好,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