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头很疼，胃也很疼。于是蜷缩在床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妈的别是感冒了。他想。
天旋转着黑下来，过期的浓稠墨水淅淅沥沥顺着边缘染成一片。没有星星，有树叶的尸体盖上水泥地上曾经的阴翳，响成一片。闪电划过，白光照亮他的意识把他叫醒。
……这么晚了？
他醒来时还是茫然的。有雨点打在玻璃上，叩叩的声响如同某种鸟雀啄食窗面。他恍恍惚惚看见一道黑影略过——超级英雄？——然后敲打自己的脑袋，果然还是发着烧，不能怪他神志不清。
他拖着脚步走出去，感到空虚和匮乏。
他把手举起来放在眼前看着（实际上深夜里不开灯也只能勉强看见个轮廓）然后盖到眼睛上。
——我的孩子啊太阳不及你荣光。
他莫名想到这样的语句，出自哪里已经忘掉。
秋雨俞下俞烈。他突然渴望一个吻，略略停留在额头，施舍给他爱怜和对待孩子般的慈悲。
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