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20141004】古剑同人——天墉往事（芙蕖x师尊）

写在文前的话，为保证大伙读文愉快，请大家认真阅读。
第一，本文不接受吐槽。
第二，不能接受师尊与芙蕖的不要进。
第三，认为芙蕖是萌妹子的不要进。
第四，认为本文是甜文，小白文，养成文的不要进。
第五，不能接受虐文的人不要进。
剧补：第一，师尊住的地方叫临天阁，大师兄与屠苏住的地方叫玄古小屋。
第二，天墉城不是按照入门时间排辈,而是按照修为。
第三，天墉城成立多年，一出场就是大师兄，那么大师兄的大师兄呢？我的答案是，要么飞升得道，要么回归俗世，云游天下了。
第四，天墉城除了掌教真人与师尊外还有戒律长老，妙法长老，剧组缺钱，电视请不起演员，只从陵端口中蹦出来。
第五，芙蕖曾想拜入师尊门下，但是被拒了。
第六，我心目中适合本文的芙蕖应该是某菲。

第二章：陵越
陵越送我到山下，对我抱拳，慎重地道了一声，“师叔，珍重。”
三年的岁月将他的轮廓塑造的更加坚毅，稳重代替了昔日的轻狂，哪里还找得到初见时清瘦的影子。
那时，他初到天墉，性情阴冷，不喜笑语，每每早课时都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某一次，陵轲等人迟到，我便随口赞扬了陵越的守时，不料竟使他遭到陵轲的嫉恨。
那一天，天又在落雪。
我们准备去后山看雪，芙蕖非常喜欢看雪，每一年都会去后山最高的地方，看着一遍又一遍重复的雪。
可这一次，我们没有去成。
半道上，陵轲几人把陵越按在地上猛揍，一拳一脚落在陵越的身上，他只是蜷缩着身子，紧紧地保护着持剑的右手。
“住手！”
芙蕖冲了过去，像一只护雏的麻雀，一掌便将陵轲拍飞了出去，然后挡在陵越面前，冷冷地看着一干弟子，一阵风从她的脚下窜出，将她的衣裙鼓吹起来，像一支迎风破浪的白帆。
芙蕖的隐忍，我最清楚不过了。
师父第一次教她御剑时，她从剑上摔下来，右手被剑划伤，伤口深可见骨，她瞒着所有人，一声不吭地回到房间，自己换了药，第二天继续练习。
她总是这样，好像没有什么事值得她因此动容。
但那一次，为了陵越，她暴露出了修道之人最为忌讳的情绪——愤怒。
这件事，在天墉城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芙蕖身为掌门的女儿，自小备受瞩目，加之资质不凡，五岁执剑，七岁御气，十岁御剑，是同辈中资质最为出众的弟子，一直被寄予厚望，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整个天墉城。
掌门真人很生气,罚她禁足省思塔一个月，而陵轲几人则不过到清扫天梯百遍以示警戒。
相比之下，芙蕖所受的惩罚非常不公，但她却毫无异议，师父到底是心疼她，只要她说一句我错了，便可免去刑罚，可她却倔强的说，她只不过保护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何错之有。
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因为这句话,陵越与芙蕖，又一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为弟子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但天墉城到底是修仙门派，不是市集井里，这阵风虽然强劲，但等到芙蕖从省思塔里回来，流言也就差不多过去了。
那天，她足禁刚解，我在塔外等她，特意去后山摘了她最喜欢吃的果子,她见到我，神情依旧，开口便问，“陵越他还好吧？陵轲他们没有再去找他麻烦吧？”
在她禁足前，却是交代过我照看陵越，但是我并没有去，她或许不会明白，那是他自己的战斗，旁人或许能够帮他一时，却帮不了一世。
“你为什么如此在乎陵越？”
我有些不明白,一个不过见过几面的人，为什么就会在乎到这样的地步？
“你也注意到了吧，他虽然年幼，却是一身正气，且眸凛神清，天墉城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弟子了，如果能被执剑长老收为门徒，岂非一桩美事，他这一生，还从没有收过徒弟呢。”
我不太相信，“仅仅是这样？”
那时，我的注意力是陵越，没有在意芙蕖称呼执剑长老为“他”有什么不对。
她终于直视我，一本正经地反问，“那师兄以为呢？”
我沉默了。
她曾与我言明，永远都不会离开天墉城，她的表情是那般决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可我是注定不会留下的，那为什么又要去在意这些无谓的牵挂？
尽管她曾经是一个孩子，也确确实实的在自己臂弯里躺过，但那一时的相依并不代表着我们以后的人生也将有所牵绊。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大多时候十分玄妙，可偶尔也会出现断层。
第二章：
一个秋末的下午，掌门真人传我至跟前，询问了我平日里的功课，又检查了我的修为，有意将我提拔为执事弟子。
执事弟子便是长老们的二把手，更是未来长老的继承者人选，逐渐接手教中事务，会有独自的功课，独自的任务，地位自是与一般的弟子不同，可我并没有留在天墉城的打算，所以便婉拒了。
当天下午，她来找我，我们又一起去了以前最爱去的地方，那天一直吹着风，我们并肩坐在树下，她的秀发缓缓的飘起，缠住了我的手指上。
“听爹说，你拒绝了出任执事弟子，你也要离开天墉城了吗？”
“你知道的，我从未想过勘破天机，飞升得道，只是想趁有生之年，踏遍锦绣山河，看尽云卷云舒，花开花落。”
她沉默了片刻，忽而笑道，“万物皆有尽时，神的寿命虽然长久，可又有几人敢说自己真正活过，相反，人类的寿命虽然只有短短数十载，然而只要找到心之所向，敢于追寻，无不是轰轰烈烈，无怨无悔。”
她的话再一次推翻了我对她的认知，“我以为你会劝我留下。”
她笑道，“为什么要勉强你留下？你在这里并不快乐，你有权利去追求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即便在他人看来，放弃求仙问道简直又错又蠢，可自己的人生与他人何干，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师兄，无论怎样，我都希望你快乐。”
其实，我是希望她劝我留下的，我只是怕她会因为我的离开而难过，但依照当时的情形看来，那样的担心仿佛是多余的。

第三章：决云
自那天谈话后，她便很少再来找我了，某一天，我看到她从铸剑室里出来，手中拿着一颗金色的铃铛，第二天，那颗铃铛挂在了陵越的腰间。
我问陵越，“你这铃铛？”
陵越一脸诚恳地答道，“是芙蕖师叔送给我的。”
那铃铛上被施了法术，平下时不会响，但当陵越摇动它时，欲要找他麻烦的陵轲几人便全部被定住了。
次日,我在经库里遇到了芙蕖。
她正盯着窗外发呆，光晕照在她面上，竟映出些落寞的神色。
以往，我只要靠近她九丈内，她一定就能察觉，但这一次，我在她面前坐下，她才回过神。
我将她最爱吃的山果放到她面前。
她摸着那些山果，轻声说，“以后，你不要再摘果子给我了。”
我说，“为何？”
“因为你迟早是要走的，这果子，也迟早都会消失在我眼前。”
我沉默了。
她捧着果子，小口小口的吃着，好似极难下咽，我的心里突然就泛起阵阵酸涩。
其实，只要你给我一个理由，我就可以留下来。
这样的话，我没有说出口。
她一直都是独立的女孩子，即便我离她如此之近，能为她做的，也只有摘果子这一项而已。
她又问，“执剑长老到底多久才回来？他为什么就不能快点回来？”
“听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真的？”
我点了点头，她突然就不动了，只听咔嚓一声，果子被她捏的粉碎，果肉的碎屑溅了她一身。
我进入天墉城的第十二年，芙蕖学会了御剑，自那后，她便不再与我们一同接受掌门真人的指导，而是独自到七舆殿里修行，由掌门真人单独辅导,在每次赏剑会上，掌门真人总是略带遗憾的说，要是紫胤真人在就好了，有他的指导，你的剑术一定远胜当前。
执剑长老是天墉城唯一的仙身，其剑术之高绝，早已达到人剑合一，物我两忘的境界。
他是在芙蕖进天墉城前一年离开的，这一去就是十多年，中间也不过回来一次，正好赶上芙蕖的生日，然而留下一把决云后又匆匆而去。
芙蕖安慰掌门师尊说，没关系，我还小，说不定过几年，执剑长老就回来了，到时，再让他指导我也不迟。
那时，执剑长老与芙蕖的联系，仅仅只是一把决云剑。
早在入门前便听闻天墉城执剑长老紫胤真人不仅剑术非凡，而铸剑工艺之高妙，也已臻至仙化，自他双手铸造的宝剑，无一不是倾城不换的旷世奇珍。
芙蕖对决云十分珍爱，平下时虽一直携带在身上，却从未出鞘，就连修习御剑之术时，使用的都是天墉城里分发的佩剑。
每次见到悬挂在她腰间的决云，我都想着什么时候能够一窥仙剑的风姿，然而等我终于见到时，心里反而有些发虚，像是偷了一阕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我是无意逛到后山，在一块平整的草地上，芙蕖正在舞剑，陵越站在一旁，专心致志地看着。
只见她手执长剑，身形微展，一个起势，万千剑气尽收，再一挥，气势如江河波涛一般奔涌而出，夺目的剑光，掩盖了日月，虽是年幼，却已隐约有了超脱俗世的飘逸仙骨。
待她停下来，我才意识到她手中拿的是决云。
剑意幽远达苍穹，孤傲清高,惊鸿一瞥间变已知非同凡响，即便闭上眼，也能感受到凛冽的剑意。
“师兄？”她注意到了我，停下动作，将剑还鞘，然后对陵越说，“你回去后多多领会其中的剑意，待到一个月后的拜师大会，执剑长老云游归来，我会让父亲推举你的，像你这般仙资灵骨，天墉城已经几百年都没有遇到了，如果执剑长老选收你至门下，也算了却长老们的一桩心事。”
陵越点了点头，抱拳道，“我一定不会辜负师叔的厚望。”
我们又一次在后山散步，突然发现远山上白雪反射的光芒甚是刺眼。
我问，“你要将陵越推荐给执剑长老？”
“嗯。”
“你何至于做到这般地步？这决云剑平下时宝贝的紧，连师父想看一眼，你都不肯，但为何你在陵越面前拔剑，却未曾迟疑。”
“陵越迟早会成为执剑长老的弟子，我给他看他师尊的剑又有何不可？”
我看着她的眼睛，问，“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
她眉毛一挑，“谁？”
“陵越。”
她迟疑了片刻才点了点头，“如果你们是这样认为的，那便是吧。”
既无女儿家的娇羞，也无被说中心事的恼怒，仿佛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虽然天墉城是远离俗世之地，可这师叔与师侄的爱情，在世俗的观念里，恐怕一时难以接受。
我又问，“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她微微一笑，“这个问题，我不曾想过，我也懒得去想，我只知道，能够保护他，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芙蕖从未下过山，她不曾接触过俗世里的情爱，从她的话中，我总是能够听到出尘的味道，心甘情愿的付出，不似凡夫俗子那般计较得失，故而守心如一，毫无怨怼。
那一刻，我是真心以为她的心上人便是陵越，毕竟没有什么比当事人的口头承诺更加有力的证明了。
她仰起头，碎荫落在她脸上，沉静如水的声音缓缓响起，“无论是快乐，还是悲伤，都只能独自品尝，至于如何活着，都不过是一种心境罢了。”

第五章：战红玉
芙蕖消失了，我问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下落，最后掌门真人才说，她一直呆在暝思塔。
暝思塔是与省思塔并称的双塔，前者是用来服务于人，后者则是约束于人。
那座塔矗立在天墉城最东侧，三面都是万丈悬崖，只有一条小径到达，且由掌门师尊的结界封守，除了几位长老，其余弟子根本不能擅入。
那一个月，每天都能听到关于芙蕖约战剑灵红玉的讨论，大家都不太看好芙蕖，毕竟那时的她不过十二岁而已，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如何斗得过一个活了数千年的剑灵，胜败早有定数。
不久后，我在天烨见到执剑长老，他向我询问了当天的细况，待我将芙蕖的话原模原样复制给那位仙人时，他沉默了许久，然后一挥衣袖走掉了。
没有人同意这场决斗，好似只是芙蕖自导自演的独角戏。
她是掌门师尊的女儿，只要掌门师尊出面，执剑长老不会不卖他薄面。
当我将掌门的意思传达个芙蕖时，她凝视了我半响，然后说，“你们侮辱我没关系，但绝对不可以侮辱执剑长老。”
她的眼里闪现剑意一般的光芒，“侮辱”这个字，咬的很重。
我问，“这件事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她摇了摇头，然后坚定的说，“师兄，我只想凭我自己的能力踏进那个地方，我只想凭我自己的剑斩开一切阻挠，去见我一直想见的人。”
当她说道最后一句想见的人，那表情温柔的让人想要落泪。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却又好似什么都已经发生了。
“师兄，你不必为我担心。”她执起手中的决云，沉声道，“是时候让决云一展风姿了。”
她背过身，面向着光秃秃的墙壁，整个人又沉入到无边的幽寂。
我转身，退至门口，回望她的背影，孤傲凛然，像极了覆盖在天墉之巅的雪。
至今犹记得那天，天墉城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的盛况，所有的弟子都欲前往临天阁一堵剑灵的风姿，但这场战役却未在临天阁前进行，而是选择了宽敞的舞剑坪，观战的也不过只有掌门师尊、执剑长老、陵越以及我。
芙蕖手负决云，立在玉石台阶上，似一道深渊般沉稳。
红玉手持红色双剑，一身红衣，魅如烈火。
红玉问，“芙蕖，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当真要如此吗？”
芙蕖朝我们这边望了一眼，缓缓地拔出了决云。
掌门师尊与执剑长老对视一眼，然后沉声道，“此一战并非性命之争，尔等无需以命相博，点到即止，胜负之分，吾等自有分寸。”
芙蕖目光一凛，朗声道，“出手吧。”
话一落，剑已出鞘，湛蓝的剑光乍泄而出，凛冽的风一瞬间笼罩了天墉，芙蕖的身影自那剑光中一闪而过，直取红玉。
红玉袖手一扬，红玉古剑凌空而起，激起漫天红光，绮丽的霞光，盖过天地。
红色的剑潇洒，蓝色的剑凌冽，红蓝相向，却是自有剑心，争锋相对间亦不失巍峨之志，坦荡之情。
今夕何夕，得遇此剑。
在这样的剑意面前，我等平时修行均不过是以坐井观天。
执剑长老缓缓道，“几年不见，芙蕖的剑术竟增长如斯，她如此年幼，便有如此修为，当真可喜可贺。”
掌门师尊叹道，“自从你赠她决云后，她宝贝的很，一直未曾使用，这一次，大概是想以战祭剑，唤醒决云沉睡的力量。”
执剑长老若有所思道，“以战祭剑?”
我与陵越紧盯着战场，眨眼都嫌浪费，只想捕捉两人飞腾的身影。
无奈两人的速度越来越快，一开始还能看见飞舞的长发，到后来就只剩下两道流光，不断的在空中分离，碰撞，剑击声如浪潮涌来，一浪在前，千层随后。
红光疾驶在前，蓝光紧随其后，从空中掠到地上，再自地上掠入屋顶。
一声脆响后，蓝光中又迸发出了新锐的碧绿，似一股浩清之气，恣意凌空。
“那是、、、、、、”
两道流光又一次猛烈相撞，凛然的剑气顷刻间四泻而出，化作一道道气刃，如同漫天飞舞的箭矢，铺天盖地的向我们袭来。
“小心！”
掌门师尊的结界及时撑开，面前的世界仿佛淤塞在了水里，一道气刃自我手臂擦过，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般轻盈漂亮，落地的一瞬间，玉石台阶应声而碎。
战争仍在继续，而时间却已停滞。
“砰！”的一声，一红一蓝两道流光应声而落。
红玉落地时，余力未减，身子还在后退，执剑长老一挥袖，她便立刻稳住了。
另一边，白雾一般的剑气慢慢淡去，芙蕖的身影出现在了玉石台阶之上，决云停在她手中,已经还鞘，似是从未出鞘一般。
战争仿佛从未开启便已结束。
唯有芙蕖的眉间多了一抹朱红，像是用画唇的朱砂笔勾勒而成。
陵越担忧的唤道，“芙蕖!”
执剑长老转身看向红玉，神情深晦莫测，红玉面色一凛，正欲开口，却被芙蕖抢先。
“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撞上去的。”
“为何？”
芙蕖微微一笑，“剑灵与剑本是相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真人如此爱剑惜剑，芙蕖又岂会做那焚琴煮鹤之举。”
至今仍记得那一笑的温柔，似幽池里的清荷不胜凉风的娇羞，倾城之姿，平生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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