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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他将一阵熏香的气息带进了同仁茶馆。
左右茶客淡淡地瞥着他,目光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按理来说,这茶馆是苟活于租界的工人百姓唯一的慰藉,如今被染上了当朝做官之户才有的尘俗之香,自然不能忍。或许来客正是抓住了这特点,故意惹人愤怒以增添些乐趣呢? 在这个绞尽脑汁压迫百姓的大时代,一切都说不定。
白色长袍甩在身后,少年落座,一言不发地打了个响指,少顷茶水便端了上来。他紧锁着眉头品啜,店员一如既往地算着自己的账。茶客们见这相安无事的场景也纷纷转身,仿佛这样一个欠扁的污染源并不存在,或者忽然得到了热烈欢迎。
“放肆 ! ”
本该由全店人员共同吼出的话此刻竟来自少年跋扈的嘴巴。
“什么茶? 毫无甘醇之感,倒像了那苦酒 ! 来人 ! 换掉它 ! 听到没有 ! ”
店员淡淡瞥了他一眼,却依旧无人出面摆平,仿佛缓慢的僵持战。眼看人们的好奇又要散去。然而一道晨光般慵懒的声音,就在此时,不温不火地在堂内响起。
“敢问汝知茶否? ”
白袍少年大吃一惊,回过头去,见满堂茶客都迅速地将愤怒指向了他,显然是找到了出头鸟,瞬间变为一群无所顾忌的墙头草。
而他倒要看看,那出头鸟是……
目光抛向了角落的声源,昏黄灯光下,桌前的土色斗笠愈发显得陈旧,粗俗衣着,却难掩那份精致而诡异的美,若不是目光深沉棱角分明,倒像是个女儿家。这竟让少年一阵心悸,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恐惧,亦或是……
“我是这儿的客人,要求也正当,何时轮到你来质问? 茶馆莫非是你家? ”
那人苦笑,粉唇微启,却道出了直戳要害的话语:“漂泊之人,何处为家? 何处不为家? ”
“你……你缘何了解我外出漂泊之事? ”
“非也,所谓漂泊者正是在下。莫非同是天涯沦落人? 何不共饮一杯? 以茶代酒,亦可浇愁。”
几十年后的少年,将一切归结为当时的好奇。
却不想,这份奇遇,竟就此改变了自己。
他将一阵熏香的气息带进了同仁茶馆。
左右茶客淡淡地瞥着他,目光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按理来说,这茶馆是苟活于租界的工人百姓唯一的慰藉,如今被染上了当朝做官之户才有的尘俗之香,自然不能忍。或许来客正是抓住了这特点,故意惹人愤怒以增添些乐趣呢? 在这个绞尽脑汁压迫百姓的大时代,一切都说不定。
白色长袍甩在身后,少年落座,一言不发地打了个响指,少顷茶水便端了上来。他紧锁着眉头品啜,店员一如既往地算着自己的账。茶客们见这相安无事的场景也纷纷转身,仿佛这样一个欠扁的污染源并不存在,或者忽然得到了热烈欢迎。
“放肆 ! ”
本该由全店人员共同吼出的话此刻竟来自少年跋扈的嘴巴。
“什么茶? 毫无甘醇之感,倒像了那苦酒 ! 来人 ! 换掉它 ! 听到没有 ! ”
店员淡淡瞥了他一眼,却依旧无人出面摆平,仿佛缓慢的僵持战。眼看人们的好奇又要散去。然而一道晨光般慵懒的声音,就在此时,不温不火地在堂内响起。
“敢问汝知茶否? ”
白袍少年大吃一惊,回过头去,见满堂茶客都迅速地将愤怒指向了他,显然是找到了出头鸟,瞬间变为一群无所顾忌的墙头草。
而他倒要看看,那出头鸟是……
目光抛向了角落的声源,昏黄灯光下,桌前的土色斗笠愈发显得陈旧,粗俗衣着,却难掩那份精致而诡异的美,若不是目光深沉棱角分明,倒像是个女儿家。这竟让少年一阵心悸,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恐惧,亦或是……
“我是这儿的客人,要求也正当,何时轮到你来质问? 茶馆莫非是你家? ”
那人苦笑,粉唇微启,却道出了直戳要害的话语:“漂泊之人,何处为家? 何处不为家? ”
“你……你缘何了解我外出漂泊之事? ”
“非也,所谓漂泊者正是在下。莫非同是天涯沦落人? 何不共饮一杯? 以茶代酒,亦可浇愁。”
几十年后的少年,将一切归结为当时的好奇。
却不想,这份奇遇,竟就此改变了自己。
5
三丰由费曼带着,来到一座从未听闻过的山前,晚春时节的正午,山间桃花已凋尽,而新叶却衬得漫山嫩绿,不禁令人暗藏起一份属于盛夏的期望。又是一处桃源胜地。三丰一向对美景兴致勃勃,此刻自告奋勇地向山间冲去,而费曼竟也褪去了那层泼墨画般清冷标致的外壳,一路追赶间,果真是十五岁少年应有的样子。奔跑,欢笑,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才肩并肩地坐下来歇息。
“你可有爱好之事? ”费曼顺势递了水袋过去。
“你可真是周全啊 ! ”三丰欢喜地接过,“今天还要多谢你,我爱的,正是这风景啦 ! 当然,与自己的好友一同出行,更是为此行增添了无穷……”
“噢,非也。”费曼说着,却不由得嘴角上扬,“我是说,除却与美景友人一同享乐之外,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一件,令三丰爱到彻骨的事物? ”
谁知这一次,嘻嘻哈哈的少年,终于心事重重地低下了头。
“那件事,也许承载着,你一直以来做过的所有梦,你也许想过,有朝一日,能每日与之相伴,便已圆了此生所有的梦想? ”
“费曼……”三丰艰难地开口,“你怎么知道? ”
我至爱的友人,你怎么会找到,剥落我浪子外表的密钥?
你怎么会一语点破,我深藏在心的想望?
你怎么会知晓,我曾凝望着租界边缘那一条条长锁般的奇路,兀自幻想过多少?
你也许,就是我的神祗。
甚至会帮助我,圆了这梦想……
“我还是第一次将这些讲与人听,他们一直嘲笑我,贬低我,说我是一文不值的蠢材……可是他们真的从来不了解,我也是有梦的……”三丰用力抹干了因激动陈述而泛起的泪光,“现在看来又确实是那么回事,梦讲与对的人听,才是真正的梦想啊。”
他始终忘不掉那日至美的山间风景,与费曼循循善诱的话语。而这一次,他将一切封存为此生最美的记忆,在所有的煎熬中携之作伴,一切又会重新明朗,充满希望。
“浪子何必回头?也许彼岸正是希望。”
三丰凝望着费曼被山风吹乱的衣摆,思绪万千。
三丰由费曼带着,来到一座从未听闻过的山前,晚春时节的正午,山间桃花已凋尽,而新叶却衬得漫山嫩绿,不禁令人暗藏起一份属于盛夏的期望。又是一处桃源胜地。三丰一向对美景兴致勃勃,此刻自告奋勇地向山间冲去,而费曼竟也褪去了那层泼墨画般清冷标致的外壳,一路追赶间,果真是十五岁少年应有的样子。奔跑,欢笑,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才肩并肩地坐下来歇息。
“你可有爱好之事? ”费曼顺势递了水袋过去。
“你可真是周全啊 ! ”三丰欢喜地接过,“今天还要多谢你,我爱的,正是这风景啦 ! 当然,与自己的好友一同出行,更是为此行增添了无穷……”
“噢,非也。”费曼说着,却不由得嘴角上扬,“我是说,除却与美景友人一同享乐之外,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一件,令三丰爱到彻骨的事物? ”
谁知这一次,嘻嘻哈哈的少年,终于心事重重地低下了头。
“那件事,也许承载着,你一直以来做过的所有梦,你也许想过,有朝一日,能每日与之相伴,便已圆了此生所有的梦想? ”
“费曼……”三丰艰难地开口,“你怎么知道? ”
我至爱的友人,你怎么会找到,剥落我浪子外表的密钥?
你怎么会一语点破,我深藏在心的想望?
你怎么会知晓,我曾凝望着租界边缘那一条条长锁般的奇路,兀自幻想过多少?
你也许,就是我的神祗。
甚至会帮助我,圆了这梦想……
“我还是第一次将这些讲与人听,他们一直嘲笑我,贬低我,说我是一文不值的蠢材……可是他们真的从来不了解,我也是有梦的……”三丰用力抹干了因激动陈述而泛起的泪光,“现在看来又确实是那么回事,梦讲与对的人听,才是真正的梦想啊。”
他始终忘不掉那日至美的山间风景,与费曼循循善诱的话语。而这一次,他将一切封存为此生最美的记忆,在所有的煎熬中携之作伴,一切又会重新明朗,充满希望。
“浪子何必回头?也许彼岸正是希望。”
三丰凝望着费曼被山风吹乱的衣摆,思绪万千。
“费曼,我只想问……我可否做些……更加跋扈的事? ”
“想必你已了解跋扈的真意,若跋扈间并无恶念,那么,请便。”
“怎有恶念? 只是……不知可否与你,成为结拜兄弟……”三丰深呼吸,忐忑着偏过头去,却轻轻颤抖地向身边的人伸出手,“若你同意,五个数之内牵住我,若你不同意,也请不要出言拒绝……我会收回……就当作没有发生……”他的呼吸因为紧张,变得时而停顿时而急促。他不敢侧头直视,他在心底默默承认了自己的畏惧,毕竟,害怕失去。
直到温暖的触感包裹了他。
一层层心火席卷着复燃,仿佛九天星斗都在眼前旋转。
他听见那熟悉而坚定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轻轻奏响。
“此生之盟,山河为证。”
那也许是他见过,最美的笑容。深埋群山间的秘密,已化作此生至美的绝唱。
“想必你已了解跋扈的真意,若跋扈间并无恶念,那么,请便。”
“怎有恶念? 只是……不知可否与你,成为结拜兄弟……”三丰深呼吸,忐忑着偏过头去,却轻轻颤抖地向身边的人伸出手,“若你同意,五个数之内牵住我,若你不同意,也请不要出言拒绝……我会收回……就当作没有发生……”他的呼吸因为紧张,变得时而停顿时而急促。他不敢侧头直视,他在心底默默承认了自己的畏惧,毕竟,害怕失去。
直到温暖的触感包裹了他。
一层层心火席卷着复燃,仿佛九天星斗都在眼前旋转。
他听见那熟悉而坚定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轻轻奏响。
“此生之盟,山河为证。”
那也许是他见过,最美的笑容。深埋群山间的秘密,已化作此生至美的绝唱。
8
“敢问曹兄之子近况如何? ”
中央官员造访曹家,交代时事过后,不可避免地谈论到已被列至留学计划的幼子三丰。曹父依旧频频锁眉,恨铁不成钢。他简单叙述了三丰的近况,便开始与其谈论留学事宜。
“如今小子放浪跋扈,此前与其商议的以自行拟字为留洋奖赏之事怕是行不通了,曹某近日会与其用心攀谈,揣度其意,如依旧毫无长进,便直接赐字,而后,一切听任朝廷安排。”
“是时提前赐字,放手远航了。”官员劝说道,“咦? 怎不见其人? ”
曹父放下茶碗,更深地皱起了眉头。
“放肆 ! ”
白衣少年又将茶碗摔下。
同样的注目,却未闻抱怨;同样的怒火,却各有其因;同样的僵持,却少了那道晨光般慵懒的声音来平息。然而这一次的结果,是白衣少年独自走出店内,而他身后,并没有丢下任何人。怒火裹挟着千百万不知名的情绪,吞噬着他的心。正待询问如何将空想化为行动的第一步,费曼却整整十四日未至 ! 口口声声救国,此刻却将誓言看作何物? 救国之梦,若仅我形单影只,怎会完整? 而你凭空消失,又怎不让人心急如焚?
“费……曼……”他念了那萦绕在心的名字,以示确认,“休怪三丰调查……”他调转马头,向家的方向奔去。
曹父正要与归来的三丰攀谈,却被硬塞了“附近是否有姓费之人”这样怪异的问题。那结果当然是无望的,而三丰二话不说将自己锁在房间,却使曹父更为愤怒。
家中气氛一时僵化。
曹父独自坐于椅上,一阵沉思。
突然眉头紧皱,双手颤抖,他焦急而神秘地赶往三丰的住所,而三丰听闻有了消息后,风似地推开门。
“敢问曹兄之子近况如何? ”
中央官员造访曹家,交代时事过后,不可避免地谈论到已被列至留学计划的幼子三丰。曹父依旧频频锁眉,恨铁不成钢。他简单叙述了三丰的近况,便开始与其谈论留学事宜。
“如今小子放浪跋扈,此前与其商议的以自行拟字为留洋奖赏之事怕是行不通了,曹某近日会与其用心攀谈,揣度其意,如依旧毫无长进,便直接赐字,而后,一切听任朝廷安排。”
“是时提前赐字,放手远航了。”官员劝说道,“咦? 怎不见其人? ”
曹父放下茶碗,更深地皱起了眉头。
“放肆 ! ”
白衣少年又将茶碗摔下。
同样的注目,却未闻抱怨;同样的怒火,却各有其因;同样的僵持,却少了那道晨光般慵懒的声音来平息。然而这一次的结果,是白衣少年独自走出店内,而他身后,并没有丢下任何人。怒火裹挟着千百万不知名的情绪,吞噬着他的心。正待询问如何将空想化为行动的第一步,费曼却整整十四日未至 ! 口口声声救国,此刻却将誓言看作何物? 救国之梦,若仅我形单影只,怎会完整? 而你凭空消失,又怎不让人心急如焚?
“费……曼……”他念了那萦绕在心的名字,以示确认,“休怪三丰调查……”他调转马头,向家的方向奔去。
曹父正要与归来的三丰攀谈,却被硬塞了“附近是否有姓费之人”这样怪异的问题。那结果当然是无望的,而三丰二话不说将自己锁在房间,却使曹父更为愤怒。
家中气氛一时僵化。
曹父独自坐于椅上,一阵沉思。
突然眉头紧皱,双手颤抖,他焦急而神秘地赶往三丰的住所,而三丰听闻有了消息后,风似地推开门。
9
“你是否曾与吴家化名为费曼的长子同游 ? ”曹父的神情空前严肃,又含震恐。而这一切,亦影响了三丰:“缘何激动至此? ”
“吴家原为广州官员世家,战后才至上海,未经朝廷允许,私自从事买办,朝廷决定抄家并处死其家人。今日中央来人称,前些日子终于抓获其逃亡长子。听着,三丰,若是……”
“之后呢? ”
“什么? ”
曹父抬头,见三丰颤抖着,勉强扶住门框,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它就像是缺了胶的碎瓷,即将彻底崩裂,再无踪影。声音,亦如颤抖的身体:“我是说,长子被俘,之后呢? ”
“已于七日前处死。今日将为吴家私宅执行火烧,现官员已至,即将开始。”
三丰踉跄着后退,忽然猛地推开曹父,飞奔而出。
满街匆行准备去观看的百姓提醒着,自己竟是最后几位听闻此事的人。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那简约而不失儒雅的宅邸。
只可惜,物将逝,人更非。
火焰早已冲天,却仿佛俯冲下来,灼在心上。
冲动将尽,梦归零。
“打扰一下,请问您是……曹、三、丰、先生吗? ”
“是我,有什么事情么? ”
截住三丰的,是一位满口洋文的金发洋人,他亦是满面哀伤,却神秘而鬼鬼祟祟地将三丰拉到一旁。
“费曼先生赴刑前,留下了一封遗嘱,他告诉我直接交给你,说是你会懂……”
平地惊雷,大地飞芒。
三丰颤抖地接过那单薄而简陋的纸。阅罢,竟在潸然泪下间兀自念着,一如轻唤远方的爱人,温柔而执著。
“永葆锋芒,放手远洋; 开明大同者,尽在前方。”
“去则勿念,一切坦荡; 纵然世间苍凉,汝梦即吾望。”
眼里蓦然的,是势比天高的斗志与光芒。
“汝梦……即吾望……”
“你是否曾与吴家化名为费曼的长子同游 ? ”曹父的神情空前严肃,又含震恐。而这一切,亦影响了三丰:“缘何激动至此? ”
“吴家原为广州官员世家,战后才至上海,未经朝廷允许,私自从事买办,朝廷决定抄家并处死其家人。今日中央来人称,前些日子终于抓获其逃亡长子。听着,三丰,若是……”
“之后呢? ”
“什么? ”
曹父抬头,见三丰颤抖着,勉强扶住门框,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它就像是缺了胶的碎瓷,即将彻底崩裂,再无踪影。声音,亦如颤抖的身体:“我是说,长子被俘,之后呢? ”
“已于七日前处死。今日将为吴家私宅执行火烧,现官员已至,即将开始。”
三丰踉跄着后退,忽然猛地推开曹父,飞奔而出。
满街匆行准备去观看的百姓提醒着,自己竟是最后几位听闻此事的人。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那简约而不失儒雅的宅邸。
只可惜,物将逝,人更非。
火焰早已冲天,却仿佛俯冲下来,灼在心上。
冲动将尽,梦归零。
“打扰一下,请问您是……曹、三、丰、先生吗? ”
“是我,有什么事情么? ”
截住三丰的,是一位满口洋文的金发洋人,他亦是满面哀伤,却神秘而鬼鬼祟祟地将三丰拉到一旁。
“费曼先生赴刑前,留下了一封遗嘱,他告诉我直接交给你,说是你会懂……”
平地惊雷,大地飞芒。
三丰颤抖地接过那单薄而简陋的纸。阅罢,竟在潸然泪下间兀自念着,一如轻唤远方的爱人,温柔而执著。
“永葆锋芒,放手远洋; 开明大同者,尽在前方。”
“去则勿念,一切坦荡; 纵然世间苍凉,汝梦即吾望。”
眼里蓦然的,是势比天高的斗志与光芒。
“汝梦……即吾望……”
科普时间到~
【租界】
租界是指两个国家议订租地或租界章程后，在其中一国的领土上为拥有行政自治权和治外法权（领事裁判权）的另一国设立的合法的外国人居住地（土地国有化）。在中国是指近代历史上帝国主义列强通过不平等条约强行在中国获取的租借地的简称，多位于港口城市。
历史上19世纪中叶以前的日本、印度、伊朗等国家均有租界的存在。
1845年11月15日，英国在中国上海设立了近代史上的第一块租界。
【清朝留学生】
1868年初，容闳向清朝提出他的教育计划：选派少年出洋留学，先以120名作实验，每年派30人，4年完成；限12-15岁的男少年，学习期限15年。
1871年，容闳在上海开始招生，被选派少年先在上海进预备学校，补习英文。1872年8月11日，陈兰彬、容闳率领第一批学生梁郭彦、詹天佑等30人启程赴美。此后每年派遣30人，至1875年，120名留学生派完。
【淞沪铁路(三丰所见铁路)】
中国第一条营业铁路——1876年，上海怡和洋行英商在未征得清政府同意的情况下，采取欺骗手段在上海擅筑，擅自修建了淞沪铁路（从吴凇到上海），于1876年7月建成通车，全长15公里，经营了一年多时间，这是中国最早办理客货运输业务的第一条铁路。后来清政府用28万两白银将其赎回，全部被清政府赎回拆除了。
【买办】
买办是指1800年－1910年，帮助欧美国与中国进行双边贸易的中国商人。这类被外商雇用之商人通常外语能力强，一方面可作为欧美商人与中国商人的翻译，也可处理欧美国家商界与中国政府之双向沟通。买办一职，中国人不得随便充当，外商亦不能任意选雇，受到清政府的严格控制。
【租界】
租界是指两个国家议订租地或租界章程后，在其中一国的领土上为拥有行政自治权和治外法权（领事裁判权）的另一国设立的合法的外国人居住地（土地国有化）。在中国是指近代历史上帝国主义列强通过不平等条约强行在中国获取的租借地的简称，多位于港口城市。
历史上19世纪中叶以前的日本、印度、伊朗等国家均有租界的存在。
1845年11月15日，英国在中国上海设立了近代史上的第一块租界。
【清朝留学生】
1868年初，容闳向清朝提出他的教育计划：选派少年出洋留学，先以120名作实验，每年派30人，4年完成；限12-15岁的男少年，学习期限15年。
1871年，容闳在上海开始招生，被选派少年先在上海进预备学校，补习英文。1872年8月11日，陈兰彬、容闳率领第一批学生梁郭彦、詹天佑等30人启程赴美。此后每年派遣30人，至1875年，120名留学生派完。
【淞沪铁路(三丰所见铁路)】
中国第一条营业铁路——1876年，上海怡和洋行英商在未征得清政府同意的情况下，采取欺骗手段在上海擅筑，擅自修建了淞沪铁路（从吴凇到上海），于1876年7月建成通车，全长15公里，经营了一年多时间，这是中国最早办理客货运输业务的第一条铁路。后来清政府用28万两白银将其赎回，全部被清政府赎回拆除了。
【买办】
买办是指1800年－1910年，帮助欧美国与中国进行双边贸易的中国商人。这类被外商雇用之商人通常外语能力强，一方面可作为欧美商人与中国商人的翻译，也可处理欧美国家商界与中国政府之双向沟通。买办一职，中国人不得随便充当，外商亦不能任意选雇，受到清政府的严格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