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对山治说,索隆在这里白住着也不是事,好歹大小是个所谓的使剑专家,若是碰上战争他也要参加,诸如此类不见少只见多。山治早就料到这帮人会这么来跟自己说,他就笑笑不表示什么。对他来说,索隆能待在自己身边读书写字,自己能看他练剑,见识到江湖上声名鼎沸的大剑客罗罗诺亚·索隆行云流水般的剑术是很满足的事,毕竟对他来说能称得上满足的事不多。他发现这个不笑则已,一笑诱人的剑客路痴还天然呆,没有什么是他发不起呆来的。
他看见索隆站在湖边穿着宽大的青袍,手抄在袖子里,低垂着眼看着湖面,他也顺着看过去,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湖里的绿色生物和眼前的人一样可爱。他走过去,索隆听见脚步声抬起头,偏偏那副淡定的表情让自己欲罢不能,他站在索隆面前抬起手,温柔地摸摸索隆的头,柔软度正好的头发引起了接下来一连串动作,他的手顺着脸滑下,在耳侧流连,在唇旁彳亍,他彻底被那拥有一对兽瞳的人征服。
“藻儿。”他低沉地开口。
“圈圈。”
他听到索隆不甘示弱地叫出自己的外号,唇边还带着笑意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吻下去。
那天夜里他摸过索隆光滑的脊背,一遍遍地叫着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名字,他挺动着身躯攻破了这辈子最特殊最重要的城池,他是旌旗鲜明的王师,他身下的人败在一种叫爱情的伟大力量面前,成为他唯一的俘虏。从那晚起,山治觉得不管这辈子再发生什么都无所谓了,他已经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
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垃圾,这种东西是一类人的总称,他们永远管不好自己的事却最喜欢在其他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里插一脚。这种人有些共同的临床表现:偏执,自私,多疑,看谁都不顺眼,见谁踩谁。他们不能容忍有索隆这样的人在自己面前,简直如同眼中钉肉中刺,他们觉得索隆自视清高,这种态度和他们的世界观简直是大相径庭。山治是谁?一品大将军,谁不想在他身边,哪怕捞个一官半职,拿出来也是件值得炫耀的事。可大家伙在这混了这么多年,凭什么这个毛小子来了没几年就能飞黄腾达。久而久之传言满天,说什么的都有,从两人有亲戚关系七大姑八大姨扯出来,扯的竟是些没营养的话题,后来终于有人一针见血,说是肯定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这算说到点子上了,就是有不正当的关系,但就是不能说出来。
山治听了不做什么理会,出来这么多年什么腥风血雨大起大落没见识过没经历过,可他怕索隆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