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罗不过是个茶名,早些年尝过,很清香可口,就用了它作雅名。阿棠这次可是猜错了,没得奖励了呢。
『复将茶水添满,剖开一牙甜瓜送人手边。沸水滚过的骨瓷小勺柄上镌了玲珑剔透的孔洞,皎月透过,一点一点画出鲜活的银光。』
不过单说这句诗,松罗记得是《哀朝鲜》中的,又读过前人写:“宁为松柏,勿为女萝,女萝失所托而萎恭,松柏傲霜雪而嵯峨。”直将这女萝讲成个依附于树,难得始终的菟丝子。可松罗却有旁的看法。
『轻揉了面颊,是愿信了她最是百无禁忌的一说,又是想起了过往,想起那幅山水里的诗句。焦火褪了赭石色,花了松烟墨,却盖不掉无瑕的心境』
松柏存傲骨,太过易折。女萝好攀附,乃是天性如此,却有处处生长的机会。这样说起来,多变的自然里,万物是都有生命的价值意义的。
『稍观她面色,带些羞赧低头拿块瓜吃,帕子掩了嘴,是未料及会又将这些寻常人不会想的说了出来』
瞧,无头无尾跟阿棠多说这些,不是蠢笨又是什么。可不要嫌我胡思乱想太过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