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L授权@娜娜是小灰姑娘

放文

你们知道太阳光是什么颜色的吗？
你们知道彩虹汇聚的光芒是哪七种吗？
你们知道向日葵的花语吗？
这些我都不知道....
我叫卞白贤，
我的眼睛从出生起就看不到任何东西。
当别人看着五光十色的世界时，
我只看得到眼前黑乎乎的画面；
当别人对上色彩斑斓的画面时，
我只看得到眼前黑漆漆的世界。
如果不是朴灿烈，
我不会知道原来有一种色彩可以不用眼睛也看得到；
如果不是朴灿烈，
我不会知道原来有一种色彩可以不用描述也感觉的到；
他说：
小白，那种色彩叫做爱情。

最爱我的爸爸在我5岁的时候因为工地事故，
去了另一个世界，
妈妈带着我再嫁给了一个老男人，
他们又有了一个健康的儿子，
虽然妈妈还是很关心我，新爸爸也很客气，
可是我总觉得那个家不是我想象中的家，
却依然默默生活了20年。我本以为我的生活我的世界就只剩下黑色，
如果我的13岁弟弟没有强带我出门给他买零食，
如果没有如果。对于一个盲人来说，内心的恐惧才是最大的恐惧，
我和我只忙着买零食的弟弟走散了，
我知道这离我家并不远，
他一定能找到回家的路，
可是我，
却好像找不到那条路...
被几个流氓逼到墙角撕破衣服时，
我做了最坏的打算，
我想到了死，
那个我想了很多年的一个字，
我宁愿死也不愿被别人弄脏。

可是一个叫朴灿烈的混混救下了我，
我听到了他们对他的嘲笑，
也听到了他们打架的声音，
感觉到了他的受伤，
也感觉到了他的倔强。
那几个人最终还是被他赶走，
他将自己的外衣给了我，
那件还带着他体温的外衣，
有股浓烈的霉味，
但却温暖了我20年的那颗冰冻的心。
心动一个人需要多久？
动心一个人又需要多久？
我不知道别人的答案，
可我强烈的听到了自己的答案，
它让我不要错过那个救我的人。
我拉住他的衣角，
我能感觉他皱了皱眉头，
手被他无情的打开，
他说：
别跟着我，
我只是不喜欢看别人在我的地盘上做不干净的事。我没有再去拉他的衣服，
只是酿酿跄跄的跟在他的身后，
在我第三次跌倒之后，
我闻不到了他的味道，
我想他一定加快了脚步甩开了我，
心里抑制不住的悲伤往眼睛里汇去，
我就那样坐在地上，
任由眼泪流在他给我披的衣服上。

突然感觉身边一个人叹着气蹲了下来，
熟悉的味道，
我知道是他，
他似乎有些无奈还有些生气，
但还是用手背给我擦去了眼泪，
将我背起，
回到了他的家。他的家和他衣服上的味道一样，
有股浓烈的霉味，
他似乎怕我会嫌弃，
一直在我身边不停地走来走去。
我对他笑笑，
再次拉住他的衣角，
摇摇头，
告诉他，
我喜欢带有他味道的家。
我能感觉他的身子僵了一下，
然后我的脸就被他轻轻的捧起，
他的呼吸就在我很近的地方，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想低下头，
但却被他再次用力抬起，
他说：
我叫朴灿烈，是一个混混，孤儿，22岁，
这是我的家，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
如果你还是不想离开，
那么这里从今天起也是你的家。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的心情，
他所描述的家是那样的破陋，
可是为什么我就像被下了蛊一样，
一步也不想离开。

我们就这样住在了一起，
开始他睡地上，
可是第二天最终被怀里的我打败，
他不想我陪他睡地上，
于是他和我一起睡在那张很小却很暖的床上，
在我睡不着感到恐惧时，
常常会半夜从背后环住他的腰，
不知为什么，
只要感觉他在我身边，
闻着他的味道，
我就会特别的安心，
我们渐渐习惯了这种模式，
而他也常常在我环住他腰的时候，
翻个身将我直接搂进他的怀中。
我只知道他是个混混，
其他一无所知，
每天他都会出去，
带回第二天一天的饭菜，
从最开始的干馒头，
到现在的米饭炒菜，
我们吃的越来越好，
但我却感到他越来越不开心，
我没问他到底出去干了什么，
因为我知道他不想我问。
灿烈受伤了，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打开门，
他却一下子倒在我身上，
身体不停地颤抖，
我的心一下子慌乱了起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绊绊卡卡勉强的将他放在床上，
摸索着冰毛巾不停地为他敷着发烧的额头，
他一定很疼，
即使我看不见，
也能感觉得到。

一开始他还能有些意识，
可是后来他的意识越来越不清楚，
不停地说着胡话，
身体也变得冰冷的可怕，
他说：
小白，我冷，好冷。
我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什么，
受伤的明明是他，
可我却比他还痛。我将他的T恤轻轻脱了下来，
然后将自己脱光，
温顺的钻进他的怀抱，
用自己的体温不停地温暖着他，
他腰间的绷带提醒着我，
他不是普通的发烧，
而是中了枪，
如果他没有我的温度，
他会死。
那个我曾经觉得会解脱的词语此刻却是那么的恐怖，
不要，不要，
朴灿烈，我不要你死，
不要，不要，
朴灿烈，我要你活着。
也许是我的体温确实温暖了他，
也许是他确实命不该绝，
也许是他有一点点放心不下我一个人，
他活了下来，
还亲吻了在他怀里赤裸裸的我，
看着脸红红害羞的我，
他说那是他的初吻，
我说那也是我的初吻，
我们像俩个小孩子一样，
开心的笑着，拥抱着。

从那次之后，灿烈对我更加呵护更加照顾，
尽管他还是没有说他每天在做什么，
那次他为什么受伤，
可是我知道，
他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他开始在乎我，
有时会带我一起去街上散散步，晒晒太阳，
留了更多的时间给我，
我知道，
我彻底走进了这个叫朴灿烈的人的人生，
成为了他甜蜜的负担。
被妈妈找到的时候，
灿烈不在家，
我以为是他提前回来，
结果是妈妈找到了我，
她说：
白贤，对不起，，你弟弟不是故意的，跟妈妈回家吧。
如果是以前没有遇到灿烈的白贤，
一定会乖乖的跟着她回她的那个家，
可是现在的我已经找到了我想要的家，
她又怎么可能带的走我呢。
我跪在了她的面前，
请她原谅我的忤逆和不孝，
我告诉她，
我现在生活的很好，
也希望她幸福。
她最后还是离开了，
哭的很伤心，
她说是她亏欠了我，
没有好好教导我，
所以我才会变成这样，
她还说朴灿烈是个混混，
不值得我这样的付出。
值得？或是不值得？
不在局里的人又怎会明白，
对于灿烈，
其实我才是他的不值得，
像我这样一个瞎子，
怎配得到他的照顾和温暖，
那么我又值得他这样的付出吗？

灿烈回来的有些晚，
他还带回了一个医生，
那人叫金俊绵，
是个很温柔的人，
灿烈告诉我，
俊绵哥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
刚刚从国外名牌医学院毕业，
可以免费帮我治眼睛。
我很顺从的配合俊绵哥的检查，
让他帮我看眼睛，
他告诉灿烈，
我的眼睛做手术也不可能看到，
除非，
换眼。
我苦笑了一下，
这个结果妈妈早就告知了我，
不然我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是这样看不见？
俊绵哥走了之后，
灿烈将我揽入他的怀里，
叹口气，他说：
小白，不要想太多，
即使你一辈子看不到，
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
带俊绵哥来给你治眼睛，
只是希望你能看到我，
你不知道，
我长的有多帅！我笑出了声，
傻瓜，
不就是害怕我会觉得自己被你嫌弃吗?
不就是害怕我会觉得自己是个瞎子会自卑吗？
干嘛把这么煽情的话说的那么搞笑，
我虽然看不到，
可我知道我的灿烈长的很帅很帅，
因为在你熟睡的时候，
我已经偷偷的摸过你的样子。

整整三天，灿烈都没有回来，
从最初的害怕、担心，
到现在的绝望、难过，
他走的三天里，
我没有吃任何的东西，没有喝任何的东西，
就这么把自己蜷在床上，
一点点感觉自己意识抽离自己，
灿烈，
如果你出了事，
那么，
我也不要独活。
再次醒来的时候，
被阳光刺眼的光芒惊诧，
慢慢，慢慢睁开眼睛，
我看到我的手，
我的病房，
我的医生和我的妈妈，
就是没有，
那个叫朴灿烈的人，
因为，
空气中没有他的味道，
因为，
我的眼睛有他的记忆。
妈妈告诉我，
是俊绵哥发现我晕倒在家里，
他带我去了医院，
通知了家人，
她哭着求我一定要活下去，
不要放弃自己，
而我只是看着旁边的医生，
那个温柔的哥哥，
金俊棉，
我问他：
灿烈呢？灿烈为什么没来？
我的眼睛为什么突然能看见？
灿烈是在家等我吗？
而回答我的只有俊绵哥的摇头，
和妈妈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我不顾家人护士的惊呼，
一把拔掉了插在手上的针管，
脚却因为身体的无力，
一接触到地面，
就瘫坐在那里。我开始大笑，
笑着笑着就大哭，
哭着哭着又接着笑，
笑着笑着又接着哭，
朴灿烈，
你好狠心，
你把这双能看到一切的眼睛给了我，
却让它因为你不停地流着泪。
我被很多人抬到了病床上，
我不再反抗，
只是也不再看任何人，闭着眼睛，
默默的流着眼泪。
俊绵哥不停地给我擦着眼泪，
和我说着刚刚做完手术不能流泪，
可是那不是我的眼睛，
我控制不了。
手上接过一个信封，
妈妈说那是灿烈留给我的一封信，
希望我看完信后能好好爱惜自己，
不要让灿烈走的不放心。
周围的人渐渐的离开，
我睁开眼，
看着那粉色的信封，
展开淡黄色的信纸，
看着那密密麻麻却歪歪扭扭的字，
眼泪又再次流向了嘴角，
原来你的眼睛流下的眼泪是那样的苦。

小白：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去了一个很好却很远的地方，你不要难过，你难过我会心疼的。
一直没有告诉你，我除了是个混混，还是个私生子，
我的父亲是黑道上一个恶贯满盈的流氓，当年在我母亲下班的路上强暴了她，然后有了我，我的母亲生下我就是想要我复仇，从小就不停的打我骂我，教我打架教我抽烟喝酒，最后她还用自杀的方式逼我立下毒誓杀我的父亲，我一直活的很痛苦，直到遇见你，你就像一朵向日葵照亮了我整个人生。
从见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你，可是我不想让这个黑暗的圈子沾染你，我装着冷漠，可是你却用那小小的倔强一点点融化改变了我，我自私的将你圈在我身边，自私的爱着你。
有人出了一笔很大的钱奖赏给能杀我父亲的人，我想反正我也要杀他，能得到一笔钱给你过好点的生活是多么的何乐而不为啊。可是第一次的刺杀我失败了，我去俊绵哥那儿简单处理了伤口，坚持回到家，我很疼，可是在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很疼却也很幸福。
我看到了你的妈妈找到了你，那天本来我以为你会跟她走，没想到你却愿意为了我留下来，我的心彻底被你填满。我找到你的妈妈，告诉她，我会把你还给她，但请她给我三天的时间，她同意了。
晚上，我找到俊绵哥，我想让他看看你的眼睛，我想让你看看我的样子，我想让你忘不了我，看看，我是不是很自私？俊绵哥说你的眼睛只能换眼，我想我找到了可以让你幸福的方法。
之后的三天里，我找到了俊绵哥，告诉他，三天后我要去杀我的父亲，肯定活着回不来，求他不要告诉任何人，并请他在三天后到咱们的家把你接走，再将我的眼睛换给你，开始他死都不同意，在我拿着枪指着自己的头部时，我看到了他点头，我知道，我的小白可以看见了。
你一定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在咱们家门外不远处看着咱们的那个小房间，看着你总是无助的开门失落的关门，我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冲上去抱住你，可我知道，我不能，我要给你也给自己一个说再见的时间。
我写了这封信，将他给了你的妈妈，告诉她，如果你醒了，就将这封信给你，你看了之后，一定不能哭听到没？
我知道你一定能手术成功，因为抱着必死决心的我，这次一定会成功。
那是我的眼睛，如果你哭了，我的眼睛会疼的。
最后，我好像欠了你一句话：对不起，我的小白。

朴灿烈，你这个王 八 蛋，
为什么要留给我这样一封信，
为什么不死的远远地？
为什么连一句我爱你都舍不得和我说？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我不要，我不要，
我要你活着，
我要你亲口说：
我爱你，我的小白。
后来俊绵哥告诉我，
当年灿烈妈**他立下的那个毒誓：
朴灿烈，我要你以你未来另一半起誓，
如果将来你不杀你的父亲，
那么你的另一半将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你们生生世世不得幸福。
我不懂，世上怎么会有那样的母亲，
为什么他不爱你？
如果你没有了我，
如果我不是你的另一半，
那么你是不是就不会去在乎那个毒誓，
是不是就不会死，
原来终究是我害了你。
既然你那么在乎你的小白，
那我就好好的活着，
好好的用你的眼睛看这个世界，
感受五彩斑斓的缤纷。

20年后。。。
妈妈，妈妈，
你看，
那个奶茶店的叔叔好奇怪，
为什么他好好的眼睛，
要戴上灰色的隐形眼镜呢？
小孩子的妈妈也只是无语的摇摇头，
那个哥哥近视，灰色隐形，
可能是现在流行吧。
听了他们的对话，
我笑了笑，
灿烈啊，
你一定想象不到，
我将咱们的家改成了一间奶茶店呢，
生意很好，
你的眼睛我也照顾的很好，
妈妈和他的家人也常来，
他们也不再劝我结婚生子，
因为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怎么可能带着你的眼睛看别人呢？
俊绵哥有空也回来，
他给我带来了一份很好的礼物，
我终于看到了你的照片，
啊，我爱的男人，
真的很帅很帅，
比我摸到的样子帅了很多，很多.....
你有很严重的近视你知道不？
我猜你肯定不知道，
我帮你配了个灰色的隐形眼镜，
很多人都觉得那样显得眼睛没有了光彩，
可是，
他们不知道，
那双眼睛，
在20年前，
已经随着你带走的爱情，
早已变成了灰色。
我的灿烈啊，
谢谢你走进我的人生，
给了我看不到却五彩斑斓的序幕，
也谢谢你离开我的人生，
给了我看得到却灰蒙蒙的谢幕，
但因为都是你，
所以我一直很幸福，
我爱你,
还有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