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你知道吗,这个院子,长是有五百二十三步,宽呢,是八百六十七步,要想走一圈下来,怎么也得个十分八分的。”
在红高粱里为数不算多的女人里头,依我看,大少奶奶算是最为悲剧性的一个人物。
新妇初嫁,却要守着冰冷的牌位度过漫长孤寂的夜,此后更是数十年如一日,夙兴夜寐,晨昏定省,仿佛一辈子就是这样了。
曾经为少女时,必定幻想过得一位温尔儒雅的良人,从此山不是山,水不是水,而是那人眼眸中温柔的一道风景。而今与所谓良人甚至也未曾谋面,却要为此守尽一生,孤伶一世,数遍清冷庭院中的每一步、每一个角落。
不过,幸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