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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随手杂文些许 by/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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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是个低产的文渣。请各位不吝赐教。四角神羊镇楼。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4-12-20 14:18回复
    吕梁散记

    说是吕梁,实则是一下之小山村;说是吕梁散记,实则也只是将徘徊于这山村里。而题曰“吕梁散记”之吕梁,一是因为吕梁这个名字名气大些,或真若点破在于某山某村,恐怕知之者甚寡,二则因吕梁之名好听些,或曰是某山某村散记,韵味怕是稍减;自知已然着相,然无伤大雅,故而名之。
    此行多半是为了课业,恰逢写生,然往之。舟车半日,过蒙陕二省,且至。虽有所疲劳,然风景秀丽,此行不虚。下榻之所,与家乡甚异,见山河情景,有所思绪;有追忆之往事,亦有幻想之情景,引此契机,作文记之。
    闲言碎语些许,且望博得诸君一笑。
    劣者苦生散人
    甲午年七月廿五
    1、
    民国初始,恐怕此间山野之人还没有完全剃掉辫子。
    李家有一处宅子,在山顶上,目力好的人或许还能眺望黄河。宅子靠在山上,有东西两个厢房,临东还有一处耳房,过了耳房有一处小径,盘山而下,尽头处在黄河岸边。
    山民每年为了生计,总要料理些豆、酸枣、红枣之类。然而这李家却是不同的。老太爷是生意人,衣锦还乡,兴建了这处宅子;然而这一代,却是一个爱唱戏的不肖的儿子。
    每日里,孩子总要对着那山吊嗓子,一声声调子如同山下的黄河水,曲折委婉,山人听了,要夸赞几句:“好靓的嗓子!”母亲听了,却会留下两行老泪:“老爷去的早些......”。
    因这孩子,也不愿考学,也不愿意如同老爷一样走生意,偏偏爱学戏子。
    日里和邻舍相遇,邻舍也要扮个笑脸。一面赞叹他的好嗓子,一面也要同情李家的这个老娘。
    “你可知么,这孩子扮戏子,可是个有出无入的行当,只怕李老爷的产业会吃空。”
    “何止哩,且听说这娃,还要养些坤角哩!”
    “这还像什么话!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话是这么说,可若见了那娃,邻舍也要扮个笑脸,赞叹他的好嗓子。
    这娃年少气盛,自己也爱自己的嗓子;坤角也还是要募的,邻舍们的话自然不会让他听见,只是他却怕母亲抱怨:“老爷去的早些......”
    这娃平日里也不想做别的,只在日上杆头时要盘算,出府演出该如何如何。盘算着,便又觉得手头吃紧。
    “家中还有几处土窑,盘出去罢。”
    临舍人也要劝他:“基业留下来不容易。”
    这娃便急了:“你懂甚么?唱班要紧。”
    他人也不再劝了。
    说话间,新募的坤角却已经到了。
    这女孩生得俊俏,一众山民连赞叹也忘记了;李家的少年叫她唱几句词,这女孩也是一副天生的好嗓子,调子曲折委婉,如同山下的河水。
    “或许这山头上又要走出个出人头地的人物哩!”
    娃儿听的高兴,一面盘算着出府演出,一面又哼唱起了黄河水一样的调子。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4-12-20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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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2014-12-20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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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云里一团火红的太阳。
        老伯荡着小船,眼见岸边有客人招手,老伯荡了过去。河水浑浊,挽一捧水沾染了些黄沙。河水面打着旋子。
        荡到了岸边,老伯喊着:“来了。”
        客人也喊:“来了。”
        客人跳了上船。“渡到对面去罢。”
        老伯也说:“到对面去罢。”
        船桨拍打在水上,水声悦耳极了。河面打着旋子。
        “一天能渡多少人?”客问。
        “也不少了。”老伯答。“几双人罢。”
        客人点点头。河岸有嶙嶙的石头,陡峭的崖岸上垒起了民居。摆渡的老伯只顾摇着水,打碎了一江火红的太阳。
        “船家,买个新船罢。”客问。
        “过些时日罢。”
        船随着水波,嘎吱嘎吱的响着,客摸了锈迹的钉头,又挽了一捧黄沙。黄沙里一团火红的太阳。
        太阳在山的那边,渐渐看不见了;山顶还有火红的霞。
        客安静了下来,不再问了。只是看着对岸。也许是游玩,也许是探亲,船家不问。几时有过,也有这么一人,独自度过江去,在那边安了家,船家不问。
        船家唱着歌,也有些歌只有黄河上才有,和他乡不同吧。歌声随着河水流了好长。远处有新架的大桥,一线分割了水天。这船桨,也不知荡过了多少年,还要再荡多少年。
        河水里终究换作了灯影,映这一双人影,河面打着旋子。
        “到了罢。”
        客跳了下船,热情的道了别。行客匆匆,怕要到山的那边去。老伯看到对岸几处灯火,灯火下一人挥着手。“可是今日最后一人了罢。”然后又要渡过去了。
        3、
        来的都是画家。
        各种画具铺开了遍地。何君靠在了墙上,支起了画架。
        面对山的那边,皆尽是些枣树。树影中隐约见到的黄砖,多半是荒废的宅院。枣还青着。
        画家们笑,何君也笑。
        何君摘了一只青枣,嚼在嘴里,冲了壶茶,放落在身边。枣还涩着。
        先画下的是半远的山。
        画布上落下的是绿色的树,黄色的砖,和山分不开。画那山的时候,还要藏在树里。可画布上总画不下树的绿,砖的黄。
        升起炊烟自然也是画不下的,画家们画着宅院里的荒草,何君不忍下笔。
        “宅子几年了?”何君问山人。
        “一二百年也有的,几十年也有的。”山人答。
        画着宅院里的荒草。画家们笑,何君也笑。
        画家几个人之间嬉笑,提起了画笔又放下了。画家们不再笑了,再提起了一笔笔的绿树黄砖。
        何君要去独自找那荒草的院子。
        眼前是崎岖的山径,更远是弯弯的黄河回转,何君摘了一只青枣,嚼在嘴里。
        宅院门虚掩,轻推开,见了半人高的草。听闻见鸣叫的知了,何君坐下在磨盘上。
        磨盘塌了一半,也生长着荒草。
        也许是一二百年,也许是几十年,何君不知这里荒废了多久,以前住着谁。
        何君要画这院落和荒草,却不忍下笔。
        荒落的宅院现出一个人影,白发白须,抽着烟袋。屋顶种下的是烟草。对面山头上来一人,推着车子贩卖些小吃,画家们欢笑着拥了上去。
        “贵庚了?”何君问老人。
        “八十。”
        “住这里么?”
        “住在山下。”
        荒落的宅子,柱子染的朱红斑驳,雕花摇摇欲坠,檐上的螭龙碎了一半。荒草漫到了屋檐上。
        何君也想去听画家们的笑语,也想去听山里的故事。
        山对岸没有了炊烟,何君在荒草里架起来画布,在树丛里寻那院落。何君还要等晚上画山边的落日,天上的星斗。
        院落门口过来一个妇人,问何君:“要酸枣么,四元一包。”
        “尝些吧。”
        妇人包了酸枣,递来,何君放下了笔,结果来纸包。
        “太陈了,算二元吧。”
        “就三元,不降价。”
        妇人离去了,去寻那些其他的画家了。
        何君要画,忽而又落不下笔来。何君嚼了一粒酸枣。
        酸里微微带些甜。
        4、
        庙不大,供着天地水三官。庙里住了两个逃难来的和尚。
        老和尚四十几岁,人却老相。和尚出了家,不再粘荤腥。庙里还住了一个小和尚,小和尚与他一同吃住,小和尚也帮着料理些庙里的事物。
        日头刚刚爬过山,老和尚就要起来诵经,颂过几遍,就去煮些粥水。粥水好了时,小和尚常常也洗漱过了,再要去迎访客。祈福,求签,上香。
        香火总也不旺盛。山下的村落上山要两刻,山上的村落下山也要两刻,二三百人而已。三官的泥像要一尘不染。
        “点上香去。”老和尚对小和尚喊去。
        小和尚去点了香,跪下磕了头。
        香客几步跨了进来。
        “求签。”
        庙里本也没有签,和尚逃来的时候才有的。
        小和尚拿了竹签,香客接过,摇了起来。
        小和尚不识字,唤那老和尚:“来读。”
        老和尚正在后堂扫些落叶,绊了个踉跄。
        老和尚清清嗓子,摇头晃脑:“长乐老历相五代......”
        香客又上了香,欢喜着走了。
        日头渐西,院子里洒下来遍地的影子。
        老和尚又要诵经,庙里饮食清淡,小和尚却要下山吃荤的。老和尚去给三官泥像换些供果,无他,山里的梨和枣子而已。
        老和尚想起白天读的那一签,越想越觉得妙。却觉闻到了尿味。
        老和尚骂着:“哪家的野种,又从山上撒尿!”
        小和尚在山下喝了大醉,回了庙里,睡去了。老和尚点了油灯,读些经文。
        小和尚说些听不懂的梦话,不知道是哪方方言。老和尚骂了一句,梦话也不再说了。
        吹熄了灯火,恰看到天上悬挂的银河。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4-12-20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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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河畔千年的古城。
          梦里,她委婉,善解人意。
          她与他踏遍了山的这边和那边,梯田里种的柿子,黄河岸沙地里的瓜。
          可毕竟是个梦。
          是夜,天悬星河,群星璀璨。他和她静坐在村口的石碾,细细说着天上的故事。
          天上的故事要从头说起。
          梦里也有天上的星斗,还有古城里有镂花的窗,黑龙庙里的龙王。龙王保佑这一方风水,厅堂里供着几柱残香。一边是钟楼,另一边是鼓楼,徘徊着几个留念的游人。
          他曾在,然已不在。除非梦中,怕要忘记了。
          可毕竟是个梦。
          再次见她,各自行色匆匆,古城时光,已恍如隔世。
          他寒暄而已,不敢言深;再问些张君李君之近况,便各自离去。他佯作几步疾行,再回首,见她背影迷离。
          他怕挥泪如雨,不肯再留离人。
          已然安顿,时光一如从前。以为古城于时光本是蜻蜓点水,了无痕迹。初秋时节,天色正晴,午时小憩,却惊然入梦。
          天边却划过了霓虹。
          仍有细雨,掠过檐角,他和她看远方迷蒙的雨,迷蒙的山,迷蒙的人。迷蒙的人走过了山的这边和那边。
          可毕竟是个梦。
          此时他离去,会有再来人。青山年年枯荣,黄河水该怎么流还怎么流。
          山人千年如一日,不肯再留离人。
          而于他,古城时光如蜻蜓点水,再无波澜。
          初秋黄河水,夏末野山花。三两双人影,四五处人家。
          皆付一梦而已。
          龙王不争几柱香火,不肯再留离人。
          跋、
          首先谢过每一个看到此句的朋友。
          我于公历八月末游于山西,此时已临近九月中旬。寥寥数句,却拖沓许久。一面是凡俗事务,一面是懒惰不愿动笔。原本觉得篇幅太短,还想要多写几句,然无从下笔。意尽矣。
          然意又在文章之外,望君能亲至,任何山川皆可,洗涤尘埃,必能有所收获。
          此文中所言之事,不真不假,或亦真亦假,乃我所见闻拼凑,皆有原型。然时日匆匆,不及细细追究。
          且是无妨。如我所言,蜻蜓点水而已;一生颇长,所有过往无法一一铭记。
          故作此文,以记山西之行。
          劣者苦生
          甲午年中秋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4-12-20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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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12-20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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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锈门
              春光易谢韶华,夏满更盼风花,秋来空拾月影,冬雪飞落谁家?
              城东这条小巷的历史也许并不算长久,但若真的细细数过年月,也要将近百年。除却住在巷口一位喜欢川菜的常常念叨着“民国十九年...”如何如何的老先生,倒也无人真的细细算过。巷口原先有一扇铁门,何年何月开始就破落了,再后来就不见了踪影。小巷里还有好些青石勒脚的屋子,还来不及破败,总要引来行人观看;也只是看看,看过后便再没了踪影。
              原先还有一个先生,每日在巷口卖些豆浆油条一类的早点,有时中午也卖些小笼包,年岁和那位喜爱川菜的先生相仿,不知哪日起也不见了;接替的是一位姑娘,正好的年纪,永远是粗布的衣衫,挽起袖子继续卖着豆浆,中午的小笼包却是再没有了。而照顾生意的,每日巷里出去遛鸟的先生们和巷外西装革履匆匆的先生们,还是那么一批人。
              小巷子不深,走到尽头大约半刻钟,有一处大宅院,散碎的不像样子,被几户人家共同占去了。原先大宅子门前的院落成了小巷里孩童常玩乐的地方,有一个年纪稍长些,孩童们叫他九哥哥,什么时候开始如此称呼的九哥哥自己怕也不记得了。九哥哥`是要念书的,挎着一只军绿色的书包,在巷口买过豆浆,便同其他先生一样匆匆去了。
              那些青石勒脚的屋子,旁近有时还会有些青苔,九哥哥去学堂时,那些更年轻些的玩伴要在上面多跌几个跟头。念书是好的,巷口卖豆浆的姑娘常常羡慕,见了九哥哥也多打了声招呼。卖豆浆的姑娘是不常笑的,忙时哪里有心思笑呢。可不多时又要添个笑脸,看巷口外面匆匆的先生们看不到的青苔和云朵。青苔和云朵都是不稀奇却难见到的。
              巷里遛鸟的先生们盯着太阳回到巷子里,他们身上多是没有手机和手表,怀表也不曾有;若是冬日,便是天刚大亮的时候,夏天能微微醺出些汗的时候就是了。遛鸟先生们也常要说些巷子里的新旧闻,多是锁了巷子后外面的先生们听不见的。“听说么?九娃升了中学呢。”“哈,最早见他还是那般那般年纪!”卖豆浆的姑娘在远远听着,心里多留意了些;姑娘一旁羡慕,一旁又觉得欢喜。听着,遛鸟的先生们转走到巷子里不见了;卖豆浆的姑娘收了家什,她从来都是推着一个铝皮的小车,小车也是早先那位老先生留下的。没人看见的是姑娘从小车里舀了些豆浆,多放了糖,是给自己喝的。姑娘觉得喝着豆浆时自己就如同那些如同九哥哥似的匆匆的先生们一样啦,可卖豆浆的姑娘喝豆浆的时候却不似九哥哥那般匆匆。
              九哥哥晌午却要回巷子里吃饭,有时大概也不回来;每日回来时他的玩伴要拥过来,要同他玩耍,九哥哥却要赶着去读下午的功课,惹得孩童们几声埋怨;也有时九哥哥会带回些巧克力一类的甜食,埋怨稍稍能化解些,那些甜食巷子里常是找不到的。若有哪日九哥哥全日都没有功课,也很少见他,九哥哥比不得其他的孩童,每日都能度的如同一日似的。然而早日里九哥哥却依然要去吃些豆浆油条一类的点心,想是九哥哥家里不能做得这些吧。升过学日子并不一样了,却又看不到不同。只是没有功课的时候九哥哥也要来的晚些,大致要等到卖豆浆的姑娘要自己舀来喝的时候。
              姑娘每日要把豆浆舀出去许多,却依然是相似的面孔占据了大多,也记得九哥哥每日要来的,不曾见过九哥哥的时候却要再多等上几时。再不见到,姑娘要将那些炸好了却不曾卖掉的油条塞进小铝车里了,凉掉的东西九哥哥那样的先生怎么会吃呢?姑娘是不常笑的,这时却要笑自己痴了,又四处盘望,怕人看见私下的犹豫。却看见了九哥哥就那么从巷子深处转了过来,不见了那只书包,也不见了先生们的匆匆。
              九哥哥问:“还有豆浆么?”
              姑娘却有些慌了,匆忙用递过一只纸杯装好的。
              九哥哥一面去翻衣兜里的零钱,一面咂了一口纸杯,却差点吐了出来。
              “这样甜!”
              姑娘却是忙乱时错递过去了那杯已经多加了许多糖的。
              九哥哥平日也要同玩伴们吃好些甜食,却从不曾吃过如此甜的豆浆。九哥哥翻出那些零钱的时候,姑娘却已经随着铝车嘎吱嘎吱的声响走开了,追不上的。
              更以后的时候,九哥哥要喝豆浆的时候,却总要姑娘多加许多糖;也许因为九哥哥虽然算是个先生,可毕竟也是孩童,天生是爱甜食的。多放过糖的豆浆,西装革履的先生们,却都是不曾尝过的;他们是那样的匆匆啊,又哪里能尝得出豆浆里的甜呢?姑娘高兴小巷里面的青苔和白云,大概也是那些先生们看不见的;九哥哥也是先生,他能看见吗?想这些的时候,姑娘又要笑自己痴了。
              可九哥哥当下毕竟是看得见的,青苔和白云,再熟悉不过了;还有更多风景,来不及破败的老屋,已经散碎的宅院;传说宅院曾经的主人很得势,后来却死在很远很远的外乡了。这些都是听那位“民国十九年如何如何”的老先生说起的,九哥哥当然是不曾亲眼见过,他只管去看黄昏时院落里摇曳的树影。
              树影是很美的,九哥哥爱那树影胜过了青苔和白云;白云是触不到的,青苔上又要让玩伴们跌跟头。树影间总是金灿灿的细碎,遛鸟的老先生们那时分在树下闲坐,却不再带着心爱的鸟儿。也不知为何当初会有这么一课树要植在这里,也许那个“民国十九年”先生会知道。
              树下的先生们夏天吃瓜,冬天吃些葵花子,说着些巷子里的新旧闻。
              “阿兰也不小了,越来越俊俏了。”
              “不要听你那些旧思想;今日我还见过阿兰去买糖。到底是孩子。”
              “爱糖便是孩子么?她外公曾经还把糖兑到豆浆里喝呢。”
              “只要盼望阿兰别因为爱糖,同那老鬼一样苦命。”
              不多时瓜就吃尽了,却不见了树影,巷子里的走出去的匆匆先生们也是时候回归这些老屋舍了,九哥哥忙的时候也要这个时候才能回来。九哥哥忙着去复习功课,同孩童们分了甜食,就忙返回那处散碎的宅院。若是在巷口遇见了徘徊的卖豆浆那姑娘,九哥哥也要递甜食给她,姑娘却慌了,说不出话来,想说的时候,九哥哥已经转到小巷深处了,追不上的。
              小巷子里也比较容易看见星星,星星下面照应着来不及破败的灯火,夹杂几声散碎的声音;九哥哥那盏灯总是熄灭的晚些,也要更亮些。姑娘却是睡不着了,又怕明日不能赶早,空听着那些小巷的梦话,又想起了外公,终于忍不住走出来。夜是那样的静呀。灯火却统统都不见了,星星却更加的明亮。
              还是早早睡去的好,不要错过了加满糖的豆浆,或者是难得的青苔和白云。
              劣者苦生
              甲午年十月廿九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4-12-20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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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几张照片吧,也希望能和爱好摄影的同学交流。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4-12-20 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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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百度相册上传12楼2014-12-20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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