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事实证明我是一个思维很容易跑偏的人。
终于挣脱了那个有关Vergil的噩梦之后,我躺在床上默默思考人生。作为一个在梦里被蓝色风衣版Dante拿着Yamato折(zhui)腾(sha)了一晚上的人,我觉得我对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几杯威士忌就醉的一塌糊涂这个问题已经无所谓了。
如果Vergil真的只是一个换了颜色的Dante,那我对这位Yamato的上任主人只能表示接受不能。一个Dante就够烦的了如果还要再加一个那烦人指数绝对是爆炸性增长,简直不敢想象这对兄弟同时出现的场景,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怎么觉得眼前的摆设有点像某个大叔的房间?
我用鬼手捂住脸,试图借助它的低温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这一定是某种幻觉,假设这真是Dante的房间怎么可能这么整洁,更何况还连披萨的味道都闻不到我简直要怀疑这里不是Devil May Cry。
既然是幻觉的话那就好说了,默数六十秒然后把手拿开就好了。
我真机智。
然后在我闭上眼睛的前一秒,我忽然发现自己的睡衣袖口十分有规律地点缀着艳红的草莓(们),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光线不好的关系,套在身上的这件衣服看起来并不怎么新……我记得这次跑来有点仓促我没带多余的东西,睡衣是在事务所附近临时买的一套,而且是单纯的白色才对。
所以,WTF?
我撑着自己的胳膊打算爬起来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直到这时我才终于体会到那些宿醉的家伙说的头痛欲裂是什么感觉。这也就算了,粗粗环顾一圈没看到自己的衣服更加让我头疼。按理来说就算我喝醉了,Lady把我扔进Devil May Cry是很正常的,但她不可能会拿走我的衣服,(这里划掉)更不可能给我换这么一件Dante品味的睡衣(这里划掉)。
这么说就是我昨天被Lady拖去酒吧然后听她说Vergil的时候喝高了然后被扔回事务所……也许是Lady叫Dante过来把我弄走的,可我的记忆差不多完全断开了。而现在的情况就是我在Dante的房间里还很有可能穿着他的睡衣,我自己的衣服还不知去向,莫非是那只大叔把我扛回来给我换了(他的)衣服?
忽然有些背后发毛。
我用力地揉了揉脸,不管怎么说先找回自己的衣服才是要紧事,满身草莓那是Dante的品味对我来说太耻了一点。
可能是酒精还没完全代谢掉,刚一下床我感觉步子有些发飘,不过一下子就好了,但还是头疼,跟被Gilgamesh打了几拳一样昏昏的——虽然我知道以它的爆发力真打在我头上那就不是昏昏沉沉的头疼的问题了。
Dante的房间罕见地整洁,我也没去开他的衣柜,直接走进盥洗室打算先用冷水清醒一下再去隔壁客房找找看。一般来说我如果在事务所里过夜的话都是睡在Dante对门的客房里的,那也是除了主卧以外唯一没有沦为杂物间的卧室了,没记错的话行李是放在那里。
意外的是盥洗室的镜子上贴着一张便条,上面是某个大叔意外地好看不过还是和他本人一样奔放的字体:
“Kid你昨天喝的不少嘛,路上遭遇了恶魔你都没醒。不用找衣服了它们都被恶魔的血给淋透了,Trish帮忙送去附近的洗衣店了,明天应该能拿回来。今天你就先穿我的吧,我找了一套稍微小一点的衣服放在衣柜里抽屉,打开就能看到。
——只是出门半天不用想念的Dante”
所以他的意思就是昨天抗我回来的路上和恶魔玩了一场限制级结果我就被恶魔的血淋了一身吗?
还有啊大叔,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会被人想念的?
我一脸黑线地将便签取下来,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