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人在何处?”
“走了啊,宋大人和他聊了会”
还好有宋程在。宋程应该问了张九龄下榻的地方。
五人打道回府,李畅跟宋程商量了会,白天打球晚上游玩,这才感觉身子疲倦,不准备沐浴就入了清风阁,脱衣就寝。
“王爷,先上了药再睡”回殿,宁舒就吩咐小月去取了创伤药。掀帘进阁,撞见李畅正在更衣,一阵面红尴尬,就凝神上前。
“你不拿药,我都快忘了,手早不疼了,现在困的慌”李畅随意惯了的,依然脱了外袍,把手给了宁舒,心想宁舒为人还真是细心,到是自己是不是经常没心没肺的,想想又摇头笑笑。
“王爷还笑,这回是小伤,下回可要注意别再这么冒失了,自个身体自个瞧好了”宁舒边上药,边抬眼瞧,李畅只着一件白色中衣,发带解了,头发柔顺披肩,少了些白日里的摄人气度,如皙白少女,甚是清秀。
“你啊,又爷又王爷的,听的我头昏,叫李畅就好了,不习惯就叫爷,还有说了多少遍,不要太拘礼了,平日里的行礼能免则免”李畅打了个哈欠,真是好困,这个宁舒原来还爱说教,比自己大一岁怎么了,今晚的事情自己哪算冒失,何况自己本来就不是冒失之人。
“草民叩见王爷宋大人,上回不知道王爷真实身份,多多得罪”第二日,李畅和宋程奔着旅店来了,正好张九龄没有出门。
“不知者不罪,你快起来,你我有缘,小王欣赏你的才学胆识,想荐你做官,可有兴趣
?”李畅深知张九龄这等才学的人必不愿意只是淡然一生,定想有番作为。之后也果然留名青史。
“草民乐意之极,只是吏部选官已过,草民不想因为王爷人情做官,想靠自己的实力”
“哈哈哈,果然有志气,谁说要别人卖我人情给你官做了,我自然会好生安排”李畅宋程心里都赞了一句。
“如此便有劳王爷了,知遇知恩,无以为报”张九龄也是个豪爽的性子,和李畅宋程可说一拍即合。三人免了礼束,相谈甚欢。
“我之前并未见过你,为何那日却帮我说话?”李畅一直心中讶异,张九龄不像只是因为听了外面对自己褒奖传闻而就真心欣赏自己的人。
“说什么话?别人说你什么?”宋程呐闷,李畅一直没跟他说起那些流言蜚语。
“等下再告诉你,先听他的”
“其实,四年前,我与王爷到是有一面之缘,不过只是背面之缘,实不相瞒,我是岭南人”
当时的广东被称为岭南,还不是发达地区,犯罪的人也经常被流放到那里,以示惩罚。所以在人们眼里,那里是荒凉、艰苦的地方。出身于广东的人由于历代在朝中做官的很少,所以那里出来的人很难在朝中做到高官。
“当时,我支身远赴京城参将科举,没钱没人,受到几个狗眼考官轻视,那些个有钱有势公子哥的侮辱,当时年轻气傲,只觉得仕途黑暗,心灰意冷下准备离开,却是碰巧瞧见王爷来参观举视,见着那些公子哥又在欺负那些穷苦书生,王爷那时尤为气恼,严厉训斥,不准他们参加比试。我一直记得王爷当时背对这我,虽然年少,却朗声说了句:布衣能成相,寒衣能出将!到如今还是深刻的很”
宋程想起来几年前确实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那时自己就在李畅旁边,看到有个寒酸的书生眼睛直直盯着李畅,现在想来,那人十有八九就是这张九龄了。
李畅到是不大记得,她一般重大事情或是自己感兴趣的,放在心上的才记得清清楚楚。
自从那晚夜游之后,李畅和宁舒走的亲近了许多,如朋似友,处下来也算不错。
“宋大人,宋大人,你去看看主子,主子对王妃发了脾气,现今不知道去哪了”李平气喘吁吁的跑到朝政处找宋程。
“怎么会?发生了何事?”
这两人不是相处的好好的,眼看渐入佳境,怎么突然来个大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