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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18 《出云物语》by.白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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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定为日本室町时代末期一个妖怪横生的世界(其实是觉得《犬夜叉》的背景设定很有趣啦),因为涉及到外国民俗,所以有些内容也许有点偏差,不过我会仔细查了资料再写哒。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2-18 10:00回复
    楔子
    大妖怪的生命,何其漫长。如今回首,所有在当时看来重要的人、重要的事,于我的整个生命,不过是旅途中的匆匆过客、沧海中的小小浪花罢了,可笑我还是这样执着。
    偶尔择块无人的地方,安静地坐下来,从我所能追溯到的记忆起,细细地、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梳理过去,像对待我那头亮泽柔顺的乌发一样,耐心地通络每一个心结。如果实在无法解开,就只能干脆决绝地将它整个剪断。
    母亲大人说我的性情实在奇怪,听到这话后我少有地没有顶撞她,只是将脸别开,默默了良久。其实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是不存在的,就连几案这样爱读人心思的妖怪有时也无法完全窥探到人的心思。肚中的千回百转,只有自己知道。
    我总是在原地彷徨地等待,期间也许有那么几个人曾经走进我的心中,可惜最终只留下了一个模糊的剪影,我的漠然使我一度以为我是一个从不念旧的人。后来我终于遇见了一个良人,体会到了人类口中所歌颂着的情感究竟是怎样的美好,却也因为无形中的羁绊徒增了不少愁思。
    还记得那女房①凝神屏气,却实在耐不过恣意的好奇心:“出云之上②提起的那位究竟是谁,为何从未露过面?”
    彼时手捧桧扇③的我一愣,指节有些发白,随即不自然地放松下来, 石青林道小袿 ④撑得笔挺:“你不用过问。”
    铜制的菱花镜前,谁在倚窗哂笑,谁在掩面低泣,谁在阖眼逃避,谁在悉心谋划。
    成长的轨迹,在泥泞的道路上有些辨不清晰。西方的斜阳照在我的身上,投下孤单的一个影子,我却依旧执拗地向前,追逐着我曾经放飞的鸿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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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备注:①女房:日本古代贵族公卿的侍从女官,多出身于上层社会。
    ②出云之上:出云,即日本战国时代的出云国,今处于本州岛西南角,临海。之上,日本古代对上层阶级女性的尊称,同“上”。因主人公后期领地位于出云国出云郡(注意是“位于”),称为出云姬,同“云姬”。
    ③桧扇:日本国粹之一。
    ④石青林道小袿:小袿,平安时代往后,女性因极少在公众场合露面,因此平时用袿或小袿代替较为正式的十二单衣。石青林道小袿,即石青色绣有林道纹路的小袿。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02-18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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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所谓大姬
      我的诞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久到南国雀族闲前姬庭院中的那株老梧桐,都记不分明它开过几载花、结过几次果了。
      .
      闲前姬是我的母亲,不过在外我极少称呼她母亲大人。她是一只炽鸟,却做了寒鸦的妻子。我记忆中的闲前姬,对待人类的态度暧昧不明,并且是位重视礼数、有决断、做事严肃认真到有些严苛的妇人,因常在公众场合出面而总是穿着厚重的十二单衣,我想她大约是有点本事的,否则也不会在战斗时也披着那条长得绊脚的唐衣。
      .
      我自以为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的结合足以相当生动形象地说明命运是多么的奇妙。与闲前姬不同,父亲大人的性子很温和、耐性极佳,纵使像这个时代的多数男性一样在娶闲前姬为妇的同时也有数位夫人,但是他对于闲前之上总能够体现出一个丈夫对于妻子的最大的尊重和一个男性对于家庭的担当。
      .
      我出生得相当不是时候,那段时间雀族正与一衣带水却虎视眈眈的岐蛇交战,以至于大女公子落地后即被送往炽鸟家抚养,所以有一段时间我的记忆里都是通红通红的秋枫。
      .
      我的舅家在数百年前就已经因外祖父的无度而败落,小时候远远地看着那座因岁月蹉跎而尽显荒芜之态的和居总会唏嘘一番。外祖父身子不是太好,却总能时时顾我周全,在闲暇时与我游戏,和这样有趣慈爱的长辈生活的经历直接影响了我后天的性格。外祖母是从关西嫁来的,即便在南国生活了很长时间,却也依旧操着乡音,我整日听着,觉得如果有一天真的到了西国,大概也是可以听懂一半的。
      .
      诚然炽鸟一族已经不复当年雄风,但从前的规矩仍然没有改掉。外祖母虽然待我慈蔼,可是严厉起来也曾把我吓得屏息凝神、再不敢造次。从步态到餐仪,皆被她严格要求着,我也就从善如流,学得有模有样。外祖父在身体稍稍好些时也会同我打上一架,不过次数极少,我所得到的训练也就寥寥可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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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岁的时候父亲大人在百忙之中仍然应时抽空传了信来予了我名字,此时我早已能读会写,对“往生”这个名字尤为不解。这片土地上的人民都相信每句话、每个名字都含有灵力,我也不例外,所以当时只举着传信的云雀儿左左右右打量了几眼也就不再纠结了,倒是外祖父暗自嘀咕了许久,小老儿托着下巴皱眉苦思的样子着实令我笑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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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02-18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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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母亲的关照(1)
        笼在湖面上的薄烟递来阵阵寒意,如水的月华倾泄在地面上,使萋萋芳草皆被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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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穿行在夜晚的人类城池的郊区里,漫无目的地游荡着,纵使疲乏得神智都不太清晰,却仍不敢把眼睛闭上,停下来歇一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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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禽类数这双眼睛最为迅敏视野之内稍有风吹草动即能察觉,经过白日里的数场战斗,我大概是没有多大精力再应付跑上门来的衅者了,也只有用这蠢办法暂且避一避灾星。眼下所处的地方满目疮痍、遍地尸骸,应该是刚刚历经了一场战争,腥臭味冲得我有些难受。可就是这样一场在我看来惨烈无比的厮杀,在整个室町时代里也不过是众战之一,甚或是根本没有载入史册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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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来穿行于人群中的经历,完全颠覆了我从前对于人类的认识。在懵懵懂懂间我有些明白为什么闲前姬对于人类的态度这样奇怪,她对人类哪是暧昧不明,明明就是区别对待。人这种生物,与妖怪不一样,因生活条件各异,以至于性情、思想甚至是丛生出的欲望也各不相同,在浅面的接触里我对这个物种生出了强烈的好奇心,觉得观察他们是件极其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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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顾自想着心事,刺鼻的气味和逐渐袭来的困倦令我有些迟钝。诸君须知,在乱世独自一人在野外行走却走了心神实在不是一件妙事,你可能会迷路、被劫,或者是...撞见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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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后散发出的血腥顺理成章地吸引了一些歪瓜裂枣过来。为什么是歪瓜裂枣?因为它们的皮相实在不好,大多没有化形,面目狰狞丑陋无比,有几个在抬起头看我时嘴边还留有血污,把我惊得生生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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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欺我年幼气息薄弱,面上又白白净净,只在眉心留了一点像极了唐土女子贴的花钿的红痣,实在看不出来是只小妖怪,便都弃了脚下的尸骸,齐齐起身打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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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形一顿,眼尖地发现面前一群活神仙里头有两个成了人形,两者在触上我投来的目光时还理理衣褶,阴恻恻地一笑,引得我一阵发冷,并直觉这两个祖宗才是最难应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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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雀族踞地以来我觉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相当不明智,又一向奉行打不过就跑的准则,于是准备挑起我半途撂下的酱油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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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祖宗笑得我心里害怕,可若是真的表现出来实在是丢脸,不得已之下我只好抬手将根本没有遮掩视线的碎发又一次别到耳后掩饰一下,本着礼尚往来以和为贵的想法朝它们点一点头,然后绕道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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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02-18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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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避得远了些,我忙不迭随手从地上拣了把人类的武士刀起来,也许和破铜锣那把妖刀比起来什么都不是,但到底也能挡上一挡。
          不过是捡把刀的功夫,再起来时却看见娘娘腔断手处已经生出了一只手来,惊恐之中我早就记不清楚是不是不留神蹦了句不太好听的粗话出来,反正娘娘腔的脸色相当之臭,他朝我甩了一把从前从未见过的刀子过来。
          这玩意儿由成锐角的两部分构成,一头安有匕首,我侧身避了开来,刚想刺一刺娘娘腔,就看见破铜锣的那把刀已经对准了我,他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到有点像放大招的样子,我直觉还是避开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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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厢才挪了一步,伴随着刀剑入体的一声闷响,我就觉得后背一凉,疼得我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知道后背黏糊糊的,白里衣并着羽织贴在背上,难受得紧。
          .
          我反手将那玩意儿取出来,疼痛中瞥见娘娘腔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把桧扇来遮着脸一派得意之色,心中窝火,奋力把手上的刀朝他掷了出去,竟是存了要他赔命的心思的。可惜这样一耽搁,逃命的时间就被耗光了,破铜锣手上的那把刀放出的大招直接将我掀了出去,生生撞折了数株老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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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真是可惜了,长到这么大也实在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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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近被撕裂的疼痛令我恨不得就这样昏倦过去了事,奈何脑子此时清灵得很,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撞上一棵又一棵三人合抱粗的大树,绝望地祈求这种痛苦早些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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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大概是要死在这里了。
          .
          可笑我临死了还在奢望他人的庇护,如果说闲前姬不知道我被打得丢了半条命,连鬼都不信。我突然就有点想念外祖母的怀抱,却连哭出来的力气都没有,又想到她若瞧见我这幅模样定是要落泪的,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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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度的体力消耗使我急需氧气补给,可在这样的绝境里想要多吸几口气都是奢望,因为我疼得根本没有办法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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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努力正一正半靠在树上的身子,觉得实在是丢脸,尊严被践踏的屈辱淬了恨意,终于残酷地叫我懂得了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的法则,叫我割舍了对父母的最后一点依赖。我不能依靠别人而存活,父母的东西,到底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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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从右襟到右袖的衣裳早就被撕裂,露出一条又一条玫红的妖纹,现下受了重创,纹路的颜色大概更为鲜艳。所幸羽织是从南国带出来的东西,到底没这么容易损坏,我哆嗦着穿了十来次才勉强穿上,最后干脆瘫在树前,一动也不想动了。那把 玉篦还稳稳地簪在发间,尽职地固定着一部分发髻,好歹没有让头发全部散下来。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02-18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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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才安歇了一会儿我就坐不住了,右手抓住这恰好空郁的时间蓄起火来,因为饶是我那比起猫犬来并不怎么灵敏的耳朵,也听到了那两个令我恨得咬紧后槽牙的妖怪的狞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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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02-18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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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忙把重心移到右肩,然后身子一歪,扑在了地上,与那把刀正是擦面而过,近得完全可以感知长刀前行所带来的嗖嗖冷风。只听见咔的一声,刀身没树七分,刀柄犹自轻颤。我此时才可以好好打量这把险些要了命的玩意儿,正是前头朝娘娘腔掷去的人类的武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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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的脸色大约是相当难看的。纵使料到那一击对于此君来说也许算不上什么,但是这样强悍的再生能力实在是我没有思量到的。而且把这把刀又给我扔回来,怎么看都是个小心眼儿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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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动了动右手,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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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着便服的妖怪慢慢踱上前来,湖绿的影子刺眼得很,一时间觉得此君审美有碍,不过再联想起它先前做出的种种女子姿态,也就稍微理解了一些。它在我跟前停住,我只闻得衣香扑鼻,更多了几分嫌恶,又对这种时时要抬头仰人鼻息的姿态极其不适,于是打算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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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不丁撞上刀尖是我所没有料到的,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白刃已经沾了鲜血,贴在颈间。眼前的妖怪抽出了那把别在腰间的长刀,终于收敛起了那副让我泛着恶心的神色,露出本性,抬高了下巴,轻蔑地拿刀比向我的喉间,刀尖儿冷得叫我打了个寒颤,于是连忙收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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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被居高临下的成年妖怪俯视的窒息感令我再一次感受到我的自傲有多么可笑、多么没有道理,没有自己的力量只会依靠长辈庇佑的日子过得有多么丢脸、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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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暗哑刺耳的妖怪在远处冷冷地看着,不过似乎还有所顾忌,不住地催促:“不过是个不成器的小丫头,你用不着废这么长时间的,豫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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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名字写作豫介读作娘娘腔的妖怪一手藏在袖子里,掩嘴咯咯咯的笑得开怀:“好饭不怕晚,你怕什么。”说完把刀往上提一提,直直挑起了我的下巴,装模作样地上下打量一番:“不过你真的是那个老太婆的女儿吗,往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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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四个字咬得格外的重,似是着意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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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前姬曾经说过,骂娘这种事情多是疏解愤懑之情,偶尔为之尚可理解,只是多干这种事是会损阴德的。我深以为然,当下从善如流,低低问候了娘娘腔的母上。一面敛眉抬手,欲将长刀掰断,一面强撑着开口:“你算什么东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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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间我听见有人“啧”了一声,那声音低低的,极轻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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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5-02-18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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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母亲的关照(4)
                实力弱小者不会活得长久,优胜劣汰的残酷法则使它们中的大多数被吞噬殆尽,这种事情出云姬见得很多,并且也亲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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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出云姬还不被称为出云姬,仍然有人记得她的名字。年幼的妖怪首次踏上陌生的土地,努力适应着新的生存环境,不停地与在乱世中衍生出来的精怪厮杀,或胜或败,而当中曾使之一度沦为秋鹿郡境内妖怪茶余饭后谈资的,就是松川城郊之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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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出云之上即便重伤也强撑着脸面回敬豫介君,却说这爱扮做女子姿态的妖怪少有的不答话,兀自将刀收回、入鞘,云上左手失了着力点,一时间重心有些歪斜。豫介君居于高处挑眉嗤笑,下一刻猝然出手,实在是连匿在林间的几案君都唬了一跳,更罔顾此时倒在地上动弹不能的云上。豫介君下手之快,观者只见一道绿影掠过眼前,片刻即归于原位,露在广袖外的手指尖,滴答答地往下沥着血,指甲上涂着的朱色蔻丹增色不少。出云姬在豫介君动手之际勉力避开,也只堪堪侧了个身,自左肩胛骨至左臂便留下了长长四道爪痕。看不出原本色彩的鹤纹羽织受此重创终于并着中衣一道破掉,露出的伤口深可见骨,豫介君杀意之重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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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云姬先前撞断数棵古树的伤势仍在,疼得厉害了自然也不会对将才又受的一击有多少感受,只是觉得后背里烫得厉害,火辣辣地灼人,以至于可以清楚地感知到伤口处的脉动,那热度慢慢扩散开来,出云姬动一动右手,觉得温度又高了不少,有些不适。可惜这右手的动作在几案君看来成了临死的抽搐,他好歹受人所托,见此情景,估摸着云上伤重,只余一息,若放任下去到底对她母亲不起,便不再期冀出云姬能有什么叫他惊喜的举动,左手扶上腰间长剑。始终抄手于一旁冷眼看着的理川君一改原本的急躁不安,一脸警觉地朝白鹿藏身的地方看来。正当两者相持之际,只听得豫介“哦呀”一声,原本有着显而易见的结果的战局横生变故。
                .
                像出云姬这类的妖怪,大凡是由野外的飞禽、走兽变化而来,仍然留有野兽的本能。在性命受到严重威胁甚至将要死去的情况下,多会暴起以命相搏。如果要作者君横转文风来形容一下呢,就是“要死也要拉你垫背”。这是本能,求生的本能。豫介君横加的一击催化了出云姬这种本能的衍生。随着周身体温的升高,那种不甘的情绪也在升温发酵,渐渐演变成了强烈的愤恨。出云姬自知她现在的面目大概有点可怖,可是她这样的年纪,尚不能自如地掌控妖化,这种事情逐 渐脱离她预见的感觉叫出云有些不大舒服。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5-02-18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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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
                  也许你要问这一大串“出云姬”“出云之上”“云上”“出云”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些个称谓的意义和原因我在楔子的备注里都有解释过,而且指的都是同一个人,就是主角往生。这篇小说有一定人物传记色彩,所以用出云姬之类的称谓来称呼主角,至于为什么不用“往生”,我的解释是,往生是闺中用的名字。那个时代的大多数女性还没有资格留下自己的闺名,大多以父亲或丈夫的职位称呼。
                  也许是女独,也就是说没有确切的男主,但整篇小说一定不会是一个太好的结局,各花入各眼,结局究竟差不差全凭各人自己的判断与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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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这章起正式开始叙事,在本回也已埋下数条线索,往后的内容有反映那个时代各类女子的生活现状,有主角心智成长,有主角心慕的对象出现,有归家和一群小崽子乱斗,总归我认真写下去就是。如果文中提到的内容和你的所知的有悖,请务必提!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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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样凑字数真的好吗嘤嘤嘤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5-02-18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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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间里暂时就只写到这里么么哒。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5-02-18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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