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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手阖眸,冬风凛冽,青衫单薄,乌发木簪。琢磨着酿酒的新方子,有一味提香料总拿不定主意,索性多试几番便罢。听背后人声,转身屈指敲他额,笑骂。
“已是不早,为师自有自知之名,你怎的愈发老学究起来?允之啊,没得一点为师真传!”
我素不理世人所谓规矩,日上三竿方起是常事,半生无所拘束快意不羁,唯一合礼法的就是而立年收的徒弟。初见允之时,正逢西南大旱,难民流落者众,我见这少年一双眸子漂亮的很,便收作徒儿随侍左右。允之是我为他拟的字,兴许是年少经历生活大变,他生性多疑不敢轻信他人,亦不敢流露分毫心事真情,我盼着他懂人世情之一字,允应他人之情。
“我早说的啊,允之,做人呢,最重要就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