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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第19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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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如凤鸣所料,昭北国遭难,在同泽最受打击的,正是长柳公主.
最近,长柳公主可算受够了转瞬即变的人生的捉弄.
所有的不幸,从裳衣出现那一天开始.
裳衣进府,立即勾走庆离的心,使她原本还算平静的生活彻底崩溃,不但王子妃的地位名存实亡,还要担心日渐昏聩的庆离做出不可挽救,牵连自身的傻事.
如果裳衣是一切祸患的源头,那么西雷王刚好相反,俨然就是长柳公主逢凶化吉的象征.
自从鸣王在同泽出现,困扰长柳的种种问题,竟如有神助般一一化解.
和鸣王的秘密结盟,使长柳不用再为庆离受蛊惑而筹划的刺杀行动过度担心.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竟在王子妃身份最受威胁的时候,发现自己怀有庆离的身孕,而分明早就被那只狐狸精裳衣迷去魂魄的庆离,也有恢复理智的倾向,渐渐找回了一点为人夫君的样子.
但犹如常人行路,到了谷底定往上走,到了顶峰就无比避免地滑往下坡.
谁能猜出到,一切都美好的时候,正是一切逆转的契机.
最可怕的消息,毫无预兆地来了.
"父王!"
小院内,长柳公主看完刚刚送达的密信,悲呼一声,软软往后倒下.
"公主小心!"服侍在旁的师敏大吃一惊,赶紧向前扶住.密信送到,她是第一个验看的,一窥之下已经吓得胆战心惊,更难以想像公主怎么承受这样的打击.可这样天大的事,谁敢隐瞒不报?再不忍也必须立即禀上.
师敏将浑身颤栗个不停的长柳扶到席上,含着泪,低声劝道,"公主现在身子不同往常,万万不可动气.大王和王后都是贵人,想来离国也不敢轻易加害.况且,公主现在是同国的王子妃,怀着同国王族的血脉,有这层忌惮,想来还可以和离王讲讲条件,至少保得昭北众人平安."
骤闻巨变,长柳脸色白得如死人一般,早没了往日的俏丽艳色,直着眼睛听了师敏半晌柔言劝告,慢慢才缓过神来,长吐出一口气,虚弱地摇头道,"没用的.若言是怎样的人,谁不知道?就算是同国大王,他也未必忌惮,何况我这个区区的王子妃?"
想起父母亲族,心如刀绞,眼泪涌了出来.
师敏唯恐她受激过度,伤到胎儿,忙到,"公主别尽往坏处想.这封密信上面压着离国王族的印章,分明出自离王授意.可见他对公主仍有所图,既有所图,就有挽回的余地."
"怎么挽回?"长柳凄然,"他占我祖国,杀我亲族,现在以父王性命要挟,逼我向鸣王掩饰文兰之事.这信如果早到几日,或者我还有这个挽回的机会,无奈文兰的事情已经被戳穿,鸣王已经全明白过来了.就算我要掩饰,做得到吗?"
"同泽才发生的事情,离国怎么会知道?"师敏咬牙道,"只要公主假装答应,再和鸣王他们打个招呼,至少可以先哄得离王信任,留下大王的性命."
长柳已经被这消息打懵了,满脸惊惶凄然,师敏劝了半天,她只是落泪,并不做声.
师敏没有办法,急着扯着她的袖子挣了几下,"这等大事,公主光哭也没用啊!毕竟我们女人家遇到事情就慌张了,还是找个男人来商量才行.奴婢把庆离殿下请来如何?"
提起庆离,长柳心里更加愁苦.
前段日子传出怀孕的消息,庆离的确大有改进,还常常主动过来嘘寒问暖,甚至和裳衣那女人疏远了不少.
可这几天不知那狐狸精又使了什么诡计,把庆离哄得神志全失,连续两三天,庆离来到小院都是寻隙闹事,
神态十二分的不耐烦,好不容易清明点的眼神,再度开始浑噩迷乱了.
她哪里知道,庆离的好转实在得益于贺狄无聊低级的换药游戏,导致裳衣喂给庆离吃的迷药都成了莫名其妙的单林土药.
可是最近裳衣和庆彰亲自见面,双方传药却是面对面的,贺狄没有机会把药掉包,自然又将庆离吃得昏头昏脑了.
长柳哭了许久,心乱如麻,听着师敏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庆离虽然不争气,毕竟还是自己的夫君,腹中骨肉的父亲,如今婆家大难临头,没有不让庆离插手的道理.
她左思右想,也实在没别的法子了,只好命师敏亲自去一趟,把庆离请过来.
长柳一下令,师敏立即急忙往庆离的小院里赶.
夜深心慌,走在平坦的石头路上,竟也无端栽了一跤.师敏从地上拽着裙脚爬起来,右脚踝一阵剧痛.
这时分,哪有闲功夫理会些许小伤,师敏咬了牙一瘸一拐往前急赶,不料到了庆离的院外,却被几个院门的侍卫抵了去路.



1楼2008-05-03 14:59回复
    师敏直瞪着眼,摇了摇头,推开过来搀扶她的侍卫,僵了般,沿着旧路一瘸一拐地走了.
    长柳公主正等得焦急,听见外面小侍女们招呼,知道师敏回来,从席上坐起来,隔着垂帘就问:,怎么样?过来了没有?"
    等师敏一走进垂帘,那落魄狼狈的样子,连长柳都吃了一惊.
    长柳打量了师敏片刻,心里多少也明白过来,表情黯然,幽幽道,"多半是正在忙,不肯过来吧.庆离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么?"
    师敏在庆离那里大受打击,一路回来,至少比刚才平复了些.顾虑着长柳的身体,压根不敢把庆离那些话转述给长柳听,撒谎道,"侍卫们拦着,连门都不让进,和那女人正在一起呢."又说脚踝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提也不提被庆离踢倒的事.
    长柳唤人来帮师敏包扎脚伤.
    大夫走后,两个女人便怅然对坐着垂泪.
    师敏扶了泪道,"公主,庆离是不能依靠的了.但我们毕竟还有盟友,不如赶紧把事情告诉鸣王,看看有什么法子应付.对付离王,鸣王倒是很有经验的.毕竟两人交过手,阿曼江一役,不也打得离王重伤吗?"
    长柳低声道,"我心里都乱了,想什么都是糊涂的.就算你说的对,这半夜三更,府门禁闭,谁能出去找鸣王?"
    "不找鸣王,还有个子岩专使和贺狄王子啊."师敏道,"子岩专使虽然中了什么毒不能动弹,可贺狄王子也是鸣王的盟友.何况贺狄王子手里就有强大的势力,又是个敢做为的男人,这种事,找他求救,也许能指点我们一下."
    师敏提起贺狄,长柳倒生出一些指望.
    反正已经六神无主,不如真的找个人来请教一下.
    "好,还是听你的."长柳思忖着,点了点头,原打算起身过去,腰一动,腹部竟募地隐隐扯着疼.她唯恐胎儿有失,再不敢乱走动,吩咐道,"算了,还是请过来吧.派个人,去请贺狄王子."
    "奴婢去."
    长柳摇头,"你脚踝伤了,休息去吧.这种小事,派别人就行."
    师敏脸上逸出一丝倔色,沉声道,"这怎么是小事?再说,我也静不下心休息."不等长柳再说什么毅然站起来,掀帘子瘸着步子去了.



    和长柳公主小院那边的愁云惨雾相比,贺狄这边的单独小院目前就是个逍遥美妙的小窝.
    最妙不可言的一件事,当然就是倔强的子岩专使目前的身体状态了.
    虽然贺狄对摇曳夫人这花花肠子极多的女人一点好感都没有,不过话说回来,对她的药还是挺有好感的.
    托那莫明其妙的让人瘫软的解药的福,贺狄把子岩抱回来后,没少占便宜.
    喂食、沐浴、更衣,贺狄没一亲假手于人.要不是身为海盗头领,必须死守海神重誓这一关,动弹不得的子岩就被磨碎了泡着酒一起送到豺狼胃里去了.
    不过,贺狄非常善于自己寻找新的乐趣.例如,从无微不至的侍候子岩的过程中,他就找到了最能让子岩欲哭无泪的殷勤方式.
    喂水.
    "喝嘛,谁会不口渴呢?还是你只想喝酒?来,本王子喂你."
    欺负因为中毒而连尾指都动不了的猎物,贺狄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一手抱着软绵绵的子岩,一手提着银水壶,吸一口清水,就低头覆上男人的唇,送入对方口中.
    以贺狄的海盗本性,趁机索取报酬简直是天公地道的事.清水硬灌到子岩嘴边,逼着他咽下喉,接着必然是唇舌肆无忌惮的舔舐侵犯,把年轻将军那又软又香的舌头象猎物一样咬住玩弄,仿佛势必要在味蕾上也刮出属于贺狄的印记才罢休.
    失去行动力却仍有清醒思考力和感受力的子岩,被他玩得苦不堪言.
    而且,他也没有说话的能力.
    该死的摇曳夫人!
    那种女人,怎么可能是正直的鸣王的亲母?
    可是,子岩连腹诽摇曳夫人的机会都不多,更多时候,他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眼前这个混账下流王子的身上.
    贺狄的邪恶几乎令他心惊,每一个莫明其妙的举动后面都藏着阴险居心.被灌下大量的清水,遭到无数次狼吻后,子岩终于领悟贺狄到底要干什么无耻勾当,黑瞳中激动地印出愤怒和羞耻.
    "有点感觉了吧?"贺狄有趣地看着子岩的眼神,"不要害羞,这是中毒的后果而已.再说,本王子也挺享受侍候专使大人小解的.象这样,解开裤带,扯下来,分开腿,啧啧,和做那回事的前面功夫差不多嘛."
    贺狄发出一阵自得其乐的笑声,恶猫戏鼠一样,让子岩在自己指下慢慢裸露下身.
    这个过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依旧每次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快感,大概是这男人的眼神太迷人了吧.
    


    3楼2008-05-03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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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 希望多到我的空间踩我的文章 谢谢


      5楼2008-05-03 1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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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20.234.155.*
        空流狂风一样赶至,人未站定就喘着气禀报,"不好了,那男人出事了!属下已经命人。。。。。。"

         话还没说完,贺狄镇定从容的脸色大变,霎时冲下台阶,丢下所有人,出弦箭一般向着子岩所在的小院狂奔。

         贺狄行动惊人,一口气冲回院中,伸腿就把门"砰"地踹开,喝道,"子岩!"

         他离开前,房中只有哪也去不了的子岩,此刻却多了几个心腹侍卫,人人都一头大汗,正焦急万分地合伙按着在地毯中央翻滚的子岩。

         "王子!"

         听见房门被踹开的声音,众人惊慌抬头,看见贺狄都松了一口气,赶紧禀道,"王子走后,这男人忽然动起来。。。。。。"

         "属下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空流赶去通知王子。。。。。。"

         "他挣扎得厉害,我们几个人按都按不住!"

         话说这瞬间一松神,子岩立即一阵骤然力挣,竟差点挣脱出来,慌得众人七手八脚加重了力气重新按住。

         贺狄松了一口气,才冷哼道,"毒性才一解开就想逃走?"

         快步走到床前,打算教训这男人一顿,看清楚子岩的脸色,顿时惊得一凛,失声吼道,"该死!谁干的?"

         瞎子都能看出这男人正身处极端的痛苦中,端正的脸每一条肌肉都在扭曲抽搐。他竭力挣扎,几乎把身上几个壮汗掀翻,显然是剧痛之下,力气异乎常人,没了众人帮忙,连贺狄都制他不住,瞬间就被他挣出臂弯,额头直直朝墙上撞去。

         "子岩!"贺狄吓得魂飞魄散。

         一名侍从拼死抢上,千钧一发之际挡在墙前,当即被撞得惨叫一声,瘫软成虾米。

         贺狄毫不犹豫把子岩死死按住了,抬起头来,目光犹如受伤野兽般狰狞,恶吼道,"都来按着!"

         众人赶紧一哄而上,再次七手八脚压制子岩,贺狄这才有空腾出手来,慌忙去摸子岩额头,冷浸浸的,一点温度都没有,凝得贺狄也如掉进冰窟窿般。

         他在海盗堆里出生入死无数次,惊心动魄向来只是刺激的调味品,竟从不知道世间还有如此惊心动魄的恐惧。

         子岩被众人压着,虽不能挣脱出来,却仍在乱扭乱动,拼命晃着头,后仰的项颈肌肉绷得紧紧,仿佛随时就要绷断。

         双眼大睁,虽似在看着贺狄,其实已经没了焦点。"子岩,子岩,喂,你能听见吗?说句话,快点说句话。"贺狄沉声乱唤,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拿掌心去替子岩抹额上冷汗,竟越抹越湿,心如刀绞,渐渐连手都颤了。

         他字典里从没有害怕和心疼这两个词,此刻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又害怕又心痛,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只觉得是盛怒之下难抑的杀气。

         若让他查出来谁干的,一定要让那人受尽天下酷刑而死!连同那混蛋的家人朋友,一个个千刀万剐,放油锅炸了再丢进海里!

         谁!

         混蛋!

         敢碰他的子岩?

         找死!而且找的是天下最可怕的死法!

         恰在这时,被贺狄撇下的空流也气喘吁吁地进了房门,进来见众人仍压制着子岩,贺狄在一旁乱为子岩擦汗,一脸恐怖狰狞,不由急道,"看样子是摇曳夫人说的那个什么毒药发作了,王子的解药呢?"

         他这话好像一个响雷,把脑子懵成一瓶浆糊的贺狄顿时给炸醒了。

         原来如此!

         "解药!"贺狄狂吼一声,跳起来就拽出旁边的杂物匣子,暴风卷过一样的乱翻,片刻就把摇曳夫人给的小瓶找到了,拔了盖子一倒,掌心里出现珍个黑色的小药丸,黑润晶莹,看起来已知不同寻常。

         其实子岩除了幻香迷毒外,还身有另一种剧毒,摇曳夫人是早就说白了的,还特意给了贺狄一年份的解药。

         但贺狄把子岩弄回来后,想着既然是一年份的解药,发作至少也该在三月半年之后,晚几天再喂不迟,把解药瓶子一藏,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怎么趁着这几天尽情欺负子岩上了。

         若说把子岩弄成这样子的罪魁祸首,实在是满脑子淫欲的贺狄王子殿下本人才对。

         不过贺狄何许人也?反省从来不属于他的做事风格,一边指派侍卫冲过去取水,一边就瞪眼怒目咬牙切齿,大骂起来,"就知道是那个死女人干的好事!要是我的人出了什么意外,非一把火烧了她的破山谷抓了她,再让所有兄弟每人把她奸上十遍后卖到妓院里去!不但她她那个混蛋儿子我也一刀阉了!"
        


        7楼2008-05-08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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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20.234.155.*
          9楼2008-05-08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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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9.52.83.*
            好期待后面的啊~就只出到第五章么


            10楼2008-05-30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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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试读部分咯
              话说弄大授权了没啊??LZ要厚道咯
              嘿嘿
              虽然偶也 很期待滴


              11楼2008-06-09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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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22.188.140.*
                期待期待~~~~


                12楼2008-06-15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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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狄狠狠瞪着他,铮狞的表情渐渐变化,竟变成了惊疑不定,心底乱纷纷地想着,药性这样猛烈,最强壮的男人都禁受不住,用在他这半死不活的身体上面,一定能逼他痛哭求饶。

                   他若害怕求饶,从此以后就不敢离开我。

                   对,一定要他认输!

                   贺狄一个念头才定,转念一想,眼角又是一跳。

                   可是,如果他还是不求饶呢?以他这脾气,万一宁愿痛死也不肯低头呢?

                   难道就真的放任不管,看着他被药性折磨死吗?

                   我等了这么多日夜,费了这么多心思,才让他到了怀里,天下从没有任何东西能让我等这么久,想这么深,可我为什么却要弄死他?

                   贺狄越想,脑子越是乱得发疼,仿佛谁把一束荆棘揉成团塞到了里面,只听见脑子里回响轰鸣。

                   为什么弄死他?为什么弄死他?

                   那声音一声响过一声,雷一样炸得贺狄头昏眼花。他瞪着等他动手的子岩,那掌心无论如何也抹不下去。

                   他看看子岩,又看看自己掌心的药丸,揪心的痛庠深入骨髓之中,和这些纷杂的念头竟是同等的令人痛苦,片刻之后,又骤然浑身巨震。

                   这才惊恐无比的发现,自己,竟是平生第一次的下不了手。。。。。。

                   空流送回药瓶后,忠心耿耿地等候在廊下,估量着屋里的形势。

                   不用说,那倔强的男人一定正被折腾得要死要活,如果王子已经用了药丸,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听见那家伙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了。

                   正想着,房门忽然被人拉开了,空流本能地一跃而起,抬头一看,愕然道,"王子?"

                   贺狄脸色难看得吓人,阴森森之外,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怅然不安,冷着脸走到石阶上坐下,目光忽然扫过空流处,一勾指头,唤空流过来。

                   空流赶紧上前,就着贺狄坐在石阶上的高度,凑近了半跪下问,"王子,有什么要属下去办?"

                   贺狄冷冷打量空流一眼,眼神忽逸出一丝诡异。

                   他朝空流伸出手,露出通红的掌心,最后,只吐出了一个字,"吹!"

                   空流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盯着那红红的掌心,不用说,那八成是药丸弄的。

                   只是这药丸本该用在那个名为子岩的男人身上,怎么现在使用对象变成了王子殿下自己?

                   不过现在问这个问题,一定是找死,面对杀人从不眨眼,性格阴晴不定,现在看起来正处于爆发边缘的王子,空流识趣地一个字都不问。

                   当务之急,当然是,帮王子殿下解除药丸的困惑。

                   努力吹气!
                   


                  凤于九天19 正文 第三章
                  章节字数:13198 更新时间:08-06-28 18:17
                   虽然容恬离开了去抓苏家小子打屁股,如胶似漆的情人不得不再度暂时分,但凤鸣最近都没怎么郁闷地患相思病。

                   并非和容恬感情变淡,实在是忙过了头。好消息和坏消息比赛似的接踵而来,弄得萧家少主一个头比两个大,还没有把不知道该定位为天才还是白痴的筑玄摆平,昭北被离国偷袭的噩耗又让他们炸开了窝。

                   以凤鸣的软心肠和善良本性,第一件要事立即变成了关心可怜的盟友长柳公主。

                   但长柳是庆离的妻子,庆离又是凤鸣的敌人,凤鸣绝不可能亲自上门表示慰问,唯一的选择就是写一封秘信交给贺狄,请贺狄神不知鬼不觉的转呈长柳公主。

                   他哪里知道,贺狄现在根本就没空理会这些「闲事」,同一时刻,单林王子殿下其实正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摆平他派去的专使,也就是倒霉的子岩。

                   其中过程,甚至可以用惊心动魄,波澜壮阔来形容。

                   当然,这个惊心动魄和波澜壮阔,和凤鸣等人想象中的那种情意绵绵的惊心动魄波斓壮阔,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把安慰信送出后,凤鸣一边等待着贺狄的消息,接下来几天又一头栽入了各种累死人的工作中。

                   「谢天谢地,至少福气门那本《帝紫染技秘岌》已经抄写完了。」


                  14楼2008-07-04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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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听鸣王这个感动的口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鸣王自己辛辛苦苦,一笔一画抄的呢。」

                     匆匆浏览抄本的凤鸣别过头,笑着看秋星从门外进来,「感动一下也不行吗?

                     唉,我就知道这方面不如容恬,怎么你们见到他都乖得像只兔子,在我面前就都变了另一个样子?咦?」他看了看秋星身后,奇怪地问:「秋蓝呢,她没和你一道?不是一起赶制棉甲的吗?」

                     秋蓝先朝完成这项抄写古籍工程的秋月道喜,才笑盈盈对凤鸣答道:「秋蓝早上确实是和奴婢一起去弄棉甲的事,不过这个时候,当然是丢下一切赶着去为鸣王做香喷喷的饭菜呀。自从上次被容虎狠骂一顿后,谁敢不把伺候鸣王放在第一位?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容虎那么凶的对秋蓝呢。」

                     凤鸣心有余悸地扫一眼站在身旁的容虎,故意夸张地压低声音,「别说你们,我现在对他也挺害怕的。」

                     容虎年轻的脸庞顿时红了,尴尬地道:「属下也只是遵照王令行事,况且……

                     唉,我就只说了那么几句,到底要被骂多少遍才能饶了我?」


                    15楼2008-07-04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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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鸣更不用说,他就是个总领全局的人,虽然没有任何一件事具体要他亲自动手去做,可每一个步骤的轻微改动,众人都要先来问问他的意见。

                       现在大家连走路都比平日利落,甚至秋蓝都学会动不动就提着长裙小跑了。因此,她没将从筑玄的事立即向凤鸣呈报,也不足为奇。

                       别说凤鸣,她自己都忙得很呢。

                       不过既是凤鸣问起,秋蓝就知无不言了。

                       「他说话不伶俐,很多话都是断断续续,奴婢也是一点一点自己凑起来的。」

                       筑玄的身世,容虎比较清楚,曾经和秋蓝说过一点,因此秋蓝比较能把听见的拼凑起来。秋蓝脸上露出同情之色,低叹着缓缓向凤鸣禀告:「筑玄和他的姐姐御泉公主,都是北旗王的王后所生,后来,离国和北旗联姻,御泉公主嫁给若言,成为了离国的王后,这些鸣王都是知道的了。」

                       凤鸣点点头。

                       女孩子比男人更关注这种事,秋月和秋星连吃到一半的饭碗都放下了,专心地听着秋蓝说话。

                       [又是若言?」秋月最近忙于抄本和练剑,对筑玄的事所知最少,闻言咬牙道:「我猜若言看重的根本就不是御泉公主,而只是看中了人家嫡长公主的身分罢了。哼,就算被他看上也绝不是什么好事,这个男人真是天下最坏最恶毒的家伙,当初他那样……」

                       没把话说完,她忽然警觉似的闭紧了嘴,和秋星交换个眼神。

                       真不该多嘴。

                       一瞬间,不愿回忆的往事,竟令人讨厌地都浮上了心头。

                       那个男人,把鸣王囚禁在自己的寝宫里,手段卑鄙地抱着生病的鸣王过夜,有时候甚至故意当着她们姐妹的面,把鸣王栓桔在怀里放肆强吻……

                       众人都心知肚明秋月不小心触及了什么不该说的,原本热闹的饭桌顿时安静下来。

                       凤鸣的脸色也微微变了变。

                       还算秋蓝机灵,赶紧打破了沉默,继续往下道:「没错,我想的也和秋月一样,离王看上的多半就是御泉公主的身分。御泉公主身为王后的亲生女儿,又是长公主,在北旗的身分比其它公主都要特别,若言娶她为后也有一定道理。对了,筑玄曾和我说起过,他从小就有这个不喜欢说话的毛病,见到谁都不爱理睬,连看见自己的父王母后也一样,独对唯一的亲姐姐御泉公主份外依恋。他得知姐姐要嫁去离国后,竟跑去他母后那跪了几天几夜,怎么也不肯和姐姐分开。」

                       众人恍然。

                       这就对了。

                       公主出嫁,没理由无缘无故带着自己的弟弟到夫家去。

                       这天下重男轻女,北旗王嫁个女儿出去,怎么会主动再送上自己的亲儿子?

                       原来有这么一段故事。


                      18楼2008-07-04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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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可见御泉公主这个姐姐,在筑玄心目中地位何等重要,相比起来,恐怕北旗王和王后都要靠边站。

                         秋月补救似的努力淡化刚才犯下的错误,连连点头应道:「原来如此,王后看见儿子这样央求,再舍不得也要答应下来了。」

                         秋蓝却摇头,柔声解释道:「北旗王当时已经有好几个儿子,但王后自己生下的,却只有这么一个,当娘的怎么舍得一双儿女都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去?一旦去了,也不知道何时还能见面。所以北旗王后当时是不肯点头的。」

                         「哦?」

                         「但说来也奇怪,这一对姐弟真的亲厚得厉害。

                         不但筑玄依恋姐姐,姐姐也极疼爱这个沉默安静的弟弟,御泉公主原也知道这不合规矩。但听说弟弟在殿门前跪着求得如此可怜,太不忍心,竟然不顾自己即将成为离国王后的身分,也跑去了殿门前和弟弟一道跪了,还向北旗王和王后发下重誓,说若是不能带上弟弟,她宁愿终身不嫁,要退了离王这门婚事。」

                         凤鸣等人面面相觎。

                         八卦,十一国的大八卦!

                         原来嚣张跋扈无人不怕的离王若言,曾经差点被退婚?

                         不过这危机必定没有真的发生,否则以若言那可怕的脾气,恐怕立即就领兵把北旗给灭了。

                         果然,秋蓝道:「筑玄一个人也就罢了,再加上一个御泉公主,还立了那样的誓言,事情就大了。最后还是没办法,北旗王只能答允下来,筑玄就和姐姐一道离开北旗,进入了离国宫廷。据筑玄说,他就是在那里遇见了教他演算之学的东方天大师,当时他也不知道东方天是什么人物,不过听这老头子说那些演算的事非常有趣,不觉入了迷,就求姐姐出面,让东方天常常入宫给他讲课。这可能是他第一次主动要求和别人交往,他姐姐非常高兴呢。」

                         后面的不用说,大家都明白了。

                         离国王后亲自出面,请东方天为自己最疼爱的幼弟授课,东方天敢不全心全意地教导吗?

                         这样也不错,他悉心教出来的好徒弟不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妙的是,还良禽择木而栖,似有天意般的投入了萧家的怀抱。

                         一人忽然开口,提出了问题:「御泉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原来洛云又一次主动参与了讨论,真是一个好现象。

                         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萧家年轻一辈中的顶尖杀手一开口,问题立即就扯到「死」之类的东西上了。

                         桌子另一边的容虎沉声道:「这个问题,我这几天刚好查了一下,表面上看,好像是得了急病死的。

                         当时御泉公主还很年轻,嫁给若言也没几年。」「不,筑玄对我说,他肯定自己的姐姐是被若言害死的。」秋蓝轻轻摇头,似乎有些害怕提及这种事,小声道:「若言真可怕,什么样的大王才会像他那样专门去拜师钻研毒药呢?」


                        19楼2008-07-04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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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我活着。」烈儿咬牙道:「为了他,不管多艰难我都要活下去。」余浪幽幽的目光在烈儿脸上一停,语气依然平静得叫人痛恨,「你说的没错,永逸的追查确实令我有点头疼。既然冒充你的尸体难以让永逸上当,我只好另外想点办法了。」

                           烈儿心中一凛,更加认真地等待他说下去。

                           可恨的是,余浪却仿佛猜到他心中所想似的,说到一半就停下了,目光炯炯地看着烈儿,如同高明的猎人等待着猎物踏入陷阱。

                           但那分过去曾经非常熟悉的优雅骄傲,炫目又使人感到难以摆脱的心痛。

                           烈儿倔强地扭过脸,沉默不语。

                           这一次,余浪罕见的让步了,主动和盘托出道:「为了让永逸不再步步进逼,我写了两封信。一封给永逸,告诉他,你还在我手上,而且正服食着一种药液,这种药液喝下之后,必须每天持续服用,一旦断药,毒性立即发作,无药可救。他即使追查到你的下落,但把你救出之日,就是和你永别之时。」

                           烈儿保持沉默。

                           关于这个自己每天被迫服用的药液,余浪从来没有隐瞒过什么,第一天起就对他直言不讳,这是毒药。

                           要让烈儿无法离开他,这是绝佳的方法,因为离开就代表了死亡。余浪此信的用意非常明确,即使未必能让永逸停止追查,却能让永逸在耗尽心血和精力的追查行动中更添头疼。

                           这表示他不但要把烈儿平安救出,还必须找到烈儿所服食毒药的配方,否则,救回的烈儿可能很快会在他怀里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另一封信呢?」烈儿问。

                           余浪略微玩味地偏过头,扫了烈儿一眼,「你真的想知道?」

                           烈儿毫不犹豫地道:「如果你想把这个作为要挟我的借口,那就不必说了。我不会为了想知道你写了什么信而答应你任何条件。余浪,拿这种仗俩对付我,你也太小看人了。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被你玩弄于指掌之问。」

                           余浪颇有风度地颌首,「只要你不后悔就好。」

                           烈儿不禁又恼又恨,心里非常清楚,余浪又再次对他使用异常高明的操纵伎俩,这人永远有一种奇特的魅力,使人不能不随着他设置的陷阱一步步往下沉,直到失了性命。

                           余浪是那种即使让你清楚他的狠辣,却不得不继续被他操控的人物。要不被他操纵,必须咬紧牙关拒绝诱惑。

                           烈儿暗中深深吸了一口气,即使心里非常不安,仍然装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被关在这里,即使知道书信的内容,也传不出消息。所以知道或者不知道,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你爱说就说,不爱说就算了。」

                           余浪在他身旁轻轻一笑,「那也未必,这信虽然写好了,但我还没送出去。也许你看过信后,会做出一些让我为难的事情来,使我把信拖延上几天再送出去。」

                           烈儿心中大为不安,却深知余浪已经对他展开攻势。

                           对上这家伙,不够坚定的下场绝对是一败涂地。

                           烈儿逼着自己不许被余浪的诱惑打乱阵脚,做出不为所动的姿态,嗤笑道:「我可不觉得自己能做出什么让你为难的事情,否则的话,早就做了。」

                           余浪轻柔地道:「那晚我诈作被箭射下马时,听到你惊惶的叫声。烈儿,如果你不像现在这样处处掩饰你的真心,而是明白告诉我你还喜欢着我,就足以让我为难了。那样的话,我或许未必忍心继续把你囚禁起来。」

                           烈儿胸膛骤然被热流灼得剧痛,五脏六腑都几乎翻滚起来。他恨透了自己!

                           多少也在外面历练了几年,怎么在余浪面前永远都是个被玩弄的对象?这男人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他痛苦到极点。

                           「我的真心?」烈儿瞪着他,半天才磨牙道:「我的真心早被人扔到泥里踩碎化成灰了,我现在身上这颗是永逸给我的,没你余浪半点的份!」

                           他说得咬牙切齿,宛如每个字都是血泪凝结而成,说一个字,便心更痛一分。

                           余浪安静地听着,听完后,神色难得地起了变化,逸出一丝黯然,「你要这样伤我,就别怨我让你难过了。」

                           他又举起手在半空中击了两下,招来侍卫,从怀里掏出两封书信交给他,吩咐道:「把这两封信立即派人快马送出去。还有,告诉送信的人,这是紧要信件,必须不惜任何代价送出,即使收到我本人把信中途撒回的命令,也不必理会,只要把信送到收信人手中,重重有赏。」

                           遣走侍卫后,又有人敲门。

                           进来的是余浪的心腹鹊伏。

                           鹊伏走到余浪身边,压低声音禀了一句。

                           余浪轻轻「咦」了一声,立即站起来,对烈儿道:「你先歇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他领着鹊伏走出去,亲自把囚禁烈儿的房门上了锁,匆匆赶到上层布置典雅的主人舱。进门见到那纤细端庄的背影,不禁透出一些微微的不满,「昭北被袭,繁佳局势又尚未稳定,离国国内也正需王族里的要紧人物帮助大王安定人心,这种时候,公主怎么竟为了区区小事亲自到如此危险的地方来?西雷鸣王的事情,余浪既然已经答应下来,必会为大王办好,还是公主不信任余浪的能力?」

                           「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这样抱怨的口气呢,不会是被那个烈儿气出来的吧?天下居然有人能让你动气,真是趣事。」窈窕的背影缓缓转过来,露出妙光平凡但不失尊贵的脸庞。

                           她椰榆了一句后,缓缓收敛出一个沉着的表情,「是王兄命我来的。他并不是不信任你的能力,但鸣王的事情拖得实在太久了,究竟什么时候能够把事情办成呢?」


                          25楼2008-07-04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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