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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晴坊、试读』妙手调香(上、下) 作者:风荷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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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世代制香,久而久之,宋瑜身上就染上了独有的香气,这不仅让她从小备受他人妒忌,还给她惹来了霍川这个心机深沉、双目失明的落拓公子!
本以为一别之后,他们可以不再相见,可谁知,他却对她穷追不舍。
城外花圃中,他缠着她学调香;温泉别院里,他收留她病重的父亲;花朝月夜,他对她坦露身世之谜。不经意间,他用不容拒绝的温柔,叩开了她的心门。
然而,嫁入霍府仅仅是故事的开始,一盒香粉不仅帮他赢来了复明的机会,也让他实现了心中的夙愿。原来,错牵的红线,也能牵出一世良缘。
只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当初双目失明的他却总能在人群中找到自己呢?


IP属地:江苏1楼2015-06-23 14:04回复

    第一章 错相逢
    宝相庄严的佛像前,蒲团上跪坐的姑娘摇摇欲坠,乌发蝉鬓,头上簪花如意步摇随着她的动作相互碰撞,璎珞跳荡飘拂,灵动轻盈。
    宋瑜差不多跪了半个时辰,睁开惺忪睡眼,她缓缓抬起头,这才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来。二八佳人,杏眼桃腮,螓首蛾眉,气质清绝无双。
    左右两个丫鬟上来搀她,细心地给她揉着膝盖:“姑娘累了,不如回厢房去歇会儿吧。”
    宋瑜懒洋洋地扶着澹衫,抿了抿头上沉重低鬟髻,下意识地看了看大殿门口,生怕方才偷懒的模样被母亲身边的人瞧见。她此番来是为宋家和谢家祈福的,哪知昨日沐浴折腾得太晚,今早醒来便有些倦怠,这才在佛祖面前失礼。
    宋瑜满心敬畏地朝前头拜了一拜,低喃了两句“罪过,罪过”。
    天靖元年一月末,孟春的天气阴晴不定。早上出来时还阳光普照,暖意融融,一路人马才到山顶便落起了雨,寒雨缠绵,将人困在这寺庙之中。
    本以为一时半刻之后,雨就停了,谁知这场雨越下越大,远处的山山水水,全笼罩在一层薄雾之间,山路湿滑难行,车马行进很是不便,稍有不慎就人仰马翻,得不偿失。龚夫人跟寺里的住持相识多年,一番商量之后,住持腾出几间空房来,几位主子人各一间,下人们凑合着住在通铺。
    宋瑜斜倚着熏笼昏昏欲睡,一到这天气就睡不醒似的,蔫蔫的打不起精神。
    来时路上免不了受凉,澹衫上前给她递了碗姜汤:“这是借了寺里灶房煮的,姑娘喝点,省得染上风寒。”
    屋外雨水打在檐上叮咚作响,一阵比一阵急切,打落了一地银杏嫩叶。
    薄罗放下支起的窗子,笑嘻嘻地道:“这雨下得真及时,谢家公子估计还在山脚下候着呢,可惜咱们姑娘却不能下去了。”
    话音刚落,她便被宋瑜一个白角梳砸中了脑袋:“谁说我要去见他了?”
    纤指上的蔻丹是前几天才染的,十个指甲盖儿如桃花瓣瓣,嵌在细嫩葱削的玉指上,煞是好看。她眼睑微抬,樱唇抿起略带了些愠意,粉颊含香,妆脸如花。她是养在深闺的可人儿,哪能跟底下丫鬟随意谈论男人,是以才恼羞成怒地斥了一句。
    薄罗揉了揉被砸疼的脑门,吐了吐舌头古灵精怪道:“是是是,姑娘才不跟那些个臭男人一样心急火燎呢。”
    姜汤喝完身上果真暖和不少,饶是如此澹衫仍旧不放心,又准备了一桶香汤为宋瑜净身。她手臂搭着巾栉,走到薄罗身旁点了点她的额头:“少说两句,休得编派姑娘。”
    她比薄罗大一岁,着实较为稳重,是照顾宋瑜起居的一把好手。
    这谢家公子说的便是谢昌,此番宋瑜来山上祈福烧香也有他一半原因。谢家与宋家早年关系密切,因为生意,两家时常走动,为了巩固关系,宋谢两家便定下了一门娃娃亲。宋瑜是宋家大妇龚夫人所出,谢昌是谢家唯一的嫡子,两家门当户对,这门亲事是再合适不过的,两家长辈都甚为满意。
    宋瑜今年元宵刚及笄,再有一年便要嫁到谢家去。龚夫人为了两家婚姻顺利,特意挑了个日子来山上礼佛,向佛祖祈福。
    一同前往的还有谭家三小姐谭绮兰,她就宿在宋瑜斜对面的房间里。不过两人素来不对盘,不提也罢。
    宋家家规颇严,等闲仆人也不得随意出去,更何况宋瑜这样冰肌玉骨的美人儿,但凡宋瑜一出门,翌日必定惹来无数登门求亲的人家,简直要将宋府的门槛踏破。是以宋瑜鲜少见外人,她与谢昌也只见过三面,对他印象仅停留在爽朗清举、玉树临风的外表上。
    薄罗那番话不是无凭无据,因今早上山一直是谢昌在前头引路,宋瑜坐在车舆中只能觑见一个英挺笔直的背影。下车时他便在一旁立着,目光落在宋瑜身上,其中倾慕之意不言而喻。
    丫鬟掩唇轻笑,直到龚夫人咳嗽一声,他才收回视线,道了句“懋声告辞。”
    “懋声”是他的字,宋瑜是第一次知道。
    宋瑜趴在浴桶边沿,歪着脑袋努力想谢公子的模样。确实是个龙章凤姿的人才,如同父亲时常称赞的那般。
    浴汤是用兰草、泽兰煮的,带着浓郁香味晕染了整个内室。
    薄罗伺候到一半被母亲身边的人叫了出去,宋瑜乐得一人清静,倚倒在浴桶中眯眼小憩。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凉风吹醒,抬起眼帘一看竟见窗户大敞。这么下去自己非得受寒不可,奈何她喊了两声都没人进来,她觉得自己洗得差不多了,便披上衣服自己走过去关窗子。
    脚下是羊绒毯子,地龙烤得室内温暖,宋瑜赤脚踩上也不觉得冷。
    不知是不是打盹儿被冻着了,此刻她头脑昏昏沉沉,浑身泛起不正常的热度。她按捏了两下额角,毫无见效,手扶在窗户上半天未能放下。她试着又唤了两声薄罗,可惜依旧没人应答,这丫头,关键时候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关上窗后她非但不见好,反而越加头昏脑涨,脚下绵软得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她勉力撑着墙壁,恍惚间似乎听到屋外有人谈话,那声音既不是薄罗的,也不是澹衫的,而是谭绮兰的。
    她正在同另一人说话:“里面两个丫鬟都支开了,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做,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响应她的是一道陌生的男音,那男人森然一笑,猥琐无礼。
    两人脚步声越加靠近,正是往她房间的方向而来。宋瑜只觉从头到脚无一处不冷,她编贝紧咬,柔荑不由自主地握成拳。
    谭绮兰与宋瑜从小一块长大,按理说她俩应当顺理成章地成为闺中密友,金兰之交。可惜并不是,谭绮兰对她厌恶到了骨子里,两人私底下见面必要阴阳怪气地挑衅,从不对盘。
    起初宋瑜很是纳罕,她并未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啊,两人之间的关系何至于就成了这般?
    后来一次宋老爷寿宴,宴请了平常生意往来较为密切的亲友。其中有谭家和谢家的人。那次宴席上,宋瑜才知道谭绮兰是谢昌的表姑的女儿,她和谢昌堪称青梅竹马,而谭绮兰思慕谢家公子已久,求而不得,却被宋瑜轻而易举地得到。当然,宋瑜自然也明白了,为什么谭绮兰会如此对待自己。
    难怪今次上山非要跟着来,原来打的是这样龌龊主意。
    思及此,宋瑜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下午喝的那碗姜汤,想必正是被人下了手脚,否则她身体也不会如此。
    宋瑜悄然无声地退到门边,趁着两人没转到正门时,快速打开房门闪身而出。她不能走太远,否则便会被察觉,走投无路之时,见隔壁房间门窗紧闭,屋内光线昏暗。她料定屋内无人,咬着牙推门而入,迅速地合上直棂门。
    门一开一合之间,有馥郁香气随着晚风吹入屋中,沁人心脾,为这昏沉死寂的房间添了一抹生机。
    地板分明是暖的,然而屋里寂静过了头,死气沉沉,让人毛骨悚然。
    宋瑜顾不得这些,才一会儿的工夫头脑便混沌不清,整个人仿佛燃烧了起来。她才从浴桶出来,身上仅着了一件轻薄罗衫,被薄汗浸湿。脚下趿着绣鞋,连袜子都没来得及穿,模样颇有些狼狈。
    眼睛适应了周遭环境后,她只能看到房间的大致轮廓,这里的布局与她的房间相同。她轻车熟路地穿过落地罩走入内室,身子一软便倒在朱漆罗汉床上,冷热交叠袭来,令她非常难受。


    IP属地:江苏2楼2015-06-23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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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andy康提


      IP属地:江苏7楼2015-06-23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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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好看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06-23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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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06-23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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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读部分结束


            IP属地:江苏31楼2015-06-28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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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电子版的了吗,楼主,好想看啊


              32楼2015-09-21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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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全本吗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6-09-11 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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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真的失明了吗


                  来自手机贴吧34楼2018-12-31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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