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木成森吧 关注:105贴子:6,162

竹子de生贺楼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ω゚)竹子生日快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7-16 11:17回复
    生贺1。
    『长安夜雨』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07-16 11:19
    回复
      [1]
      柯子稚执着染血的长剑,斑驳血迹侵蚀入剑身。
      那血迹是祭了青旻道上下连掌座在内一百三十二口人的人头。
      剑才得以染此色。此剑无名。
      长袖僧人低眉敛目。
      “一别经年,柯施主还安好?”
      柯子稚面无表情地看着长袖。
      “不好。”
      长袖僧人不答话,像是早已知道了柯子稚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他也不生气,也像不觉得柯子稚这话是拂了他的面子。
      长袖僧人自言自语:“前些年陛下还经常提起你,这些年却愈发缄默了。施主道是为何?”
      柯子稚冷笑:“当然是因为我屠了青旻道上下一百三十二口。”
      长袖僧人的面上仍然看不出什么表情来:“老僧斗胆问一句,柯施主是因何杀生?”
      随柯子稚的声音而至的是剑芒。
      亮的刺了眼。
      “当然是为了杀你这贼僧。”
      长袖僧人一拢袖,叹道:“终归是年轻气盛了些。”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07-16 11:20
      回复
        [2]
        烟雨暗了长安千家灯火。
        但绝不包括长安最大的那一家。
        长安内亦或是大唐权势最盛的那个人,此时在书房里轻轻咳嗽。
        却是寂静的房内一声惊雷。
        他把声音压抑的很淡,强抑的痛苦却怎么也压不下。
        淡色袍的阉人低眉敛目在一旁,任座上的人如何。
        良久声音才止住。座上人声音多平静:“近日是有些乏了。”
        阉人跪在地上沉默。
        座上人看着手中绢上的殷红,不露声色的藏在袖子里。
        像在自言自语:“也确实是太乏善了些。”
        阉人安静的听,好像在听座上人的自言自语。
        也好像在听外面的淅沥雨声。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07-16 11:20
        回复
          [3]
          柯子稚的剑很快。直往长袖僧人的眉心而去。
          长袖僧人不招架,也不闪避。他只往后退,退向夜幕。
          柯子稚就往前,长袖僧人再往后。
          长袖的睫毛闪了闪:“陛下病重。”
          柯子稚的剑仍然紧跟着,并没有因为长袖僧人的这句话顿上一顿。
          长袖僧人再叹,退后的身形停下。在僧袍里的双手伸出来,捏住柯子稚的剑。
          柯子稚的剑顿时不能再往前一寸。
          自此停下。柯子稚的脸色惨白。
          长袖像是还有余力,停下柯子稚的剑还有心情与柯子稚闲话。
          神色散漫。
          “书房里的近身人野心很大。”长袖认真的说。
          柯子稚冷笑,看着长袖僧人。
          长袖像想起什么事,笑意渐盛。
          “这长安满打满算,除去无知愚民。说得上话来的,也只有你最忠于陛下。”
          柯子稚的剑往左偏,长袖的左手就用力钳制住柯子稚的剑。
          长袖看着暗红的剑被雨水冲刷,渐渐晕出血水来,皱了皱眉松开了手。敛了笑意。
          “也只有你是最愚蠢的。”
          长袖僧人陡然暴起,一只手按上柯子稚的胸膛。
          “国将易主。”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07-16 11:20
          回复
            [4]
            柯子稚惊而避之。
            他手腕一翻转,剑直直的刺进长袖僧人的腰身。
            灰白色的僧袍立刻晕染出一朵血花。
            长袖僧人闷哼一声,那掌却没有停。直直印上柯子稚的胸膛。
            “你比前些年长进了不少,”长袖僧人说:“但你终归是年轻气盛了些。再磨练两年,我定不是你的对手。”
            柯子稚面色不变。不答语。
            长袖僧人一叹:“可惜了。你终而没了机会。”
            手化掌为爪,竟是要把柯子稚的心掏出来的架势。
            指还未刺入柯子稚的皮肉,长袖僧人的面色一变。
            青白起来。
            柯子稚收了剑,认真地看着长袖僧人,嘴角的冷笑淡了淡。
            “愚蠢的人也有愚蠢的人胜利的方式。”
            柯子稚看了一眼长袖僧人僧袍上的血花。
            “不然你以为,那青旻道一百三十二口人的血。是白喂了我这剑?”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07-16 11:20
            回复
              [5]
              长袖笑起来。
              “够狠毒。”
              柯子稚盯着长袖僧人的伤处。“不及你抛弃师门眼睁睁看着师门一百三十二人被屠。”
              “是你屠的,与我何干?”长袖僧人反问。
              他青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些。脸上深深的沟壑皱起的皮肉把他脸上的疤痕掩住。
              柯子稚冷笑:“你也太好笑了些。三年前便已入魔,披着一身僧袍,是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苦僧?”
              长袖僧人平静直视柯子稚:“我心犹在,不堕地狱不跪佛。”
              他摸了摸湿透的僧袍,不知道是血把它浸湿,还是雨把它浸湿。
              他突然扼住柯子稚的喉咙。
              但终归,还是柯子稚的血,把它浸湿。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07-16 11:21
              回复
                [6]
                柯子稚艰难的笑了笑。
                “你不可能这样杀我。”
                凡人之躯不会有魔那样强大的力量可以直接捏爆一个人的脖子。
                长袖僧人平静的将手中的力道加深:“若你死了。没人知道我入了魔。”
                柯子稚把剑抽出来,刺向长袖。
                “天知道,地知道,长安知道,夜雨知道。”
                长袖另一只手二指卡住剑。
                “无人知道。”
                看似是意义重复的哑谜间,二人已经倾轧了数次。
                长袖僧人皱了皱眉。这雨有点大,迷了眼。
                柯子稚看着长袖僧人,眯眼冷笑。
                长袖的神情僵住。柯子稚的剑自他的下颔穿过入了头颅。
                “但这终归是长安城,不管大势如何所向。我在长安城,长安向的是座上的那个人,雨向的也是座上的那个人。”
                柯子稚的声音和雨声重叠。
                “这招叫做借雨。”
                借的是长安城的势,借的是长安城的雨。
                长袖僧人的头歪了歪,滚入泥泞。
                柯子稚第二次收剑,也是永远收剑。
                “我说过,杀生只是为你。”
                长安夜雨无声。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07-16 11:21
                回复
                  生贺2。
                  『永生劫』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5-07-16 11:22
                  回复
                    序。
                    无名的地下暗室。
                    “展客这孩子算是废了。”宁言托起茶盏,啜饮了一口。摇头叹息。
                    “怎么,”宁辞一叹:“他全然承了朝素的功法,从运气到施法,三十六重周天处处都是朝素的痕迹。”
                    宁言应允了一声,突然想起来朝素:“朝素呢?”
                    宁辞不露声色地看了一眼巨大的暗室中央的东西。阴影覆上看不清楚。宁辞也不想看清楚。
                    “死了。”宁辞说。
                    宁言一愣,悲哀起来:“是展客?”
                    “是。”宁辞叹了口气。
                    从此世上再无展客此人,延续下去的是朝素。
                    宁言心悸:“它的权谋在一日,人族就会愧于自诩地灵一日。”
                    宁辞不动声色,再没有看黑暗大厅里中央的东西。
                    他端起茶盏:“此棋着的甚狠。”
                    “再等十几年才能见出端倪。”宁言说。
                    宁辞默然无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5-07-16 11:22
                    回复
                      〈1〉
                      被烟岚覆盖住的青山。朝素在练剑。
                      十年弹指一挥间。
                      树林子里的落叶无风自动,被一道凌厉追来的剑气逼出一条道来。直到剑气狠狠的钉在树上,明明无形的气流却好像一柄厉剑深深嵌进木头,再狠狠地软下消散。
                      朝素抬袖擦了擦脸上的汗,瞥了一眼远处的树桩,没有向前查看。
                      他自己用了几成力很清楚,那棵树离被剑气穿透还要差几成。
                      朝素拍了拍自己面无表情的脸,呲了呲牙又唤起飞剑。
                      ……。
                      朝素抱着剑坐在溪边的石头上。剑气一道又一道催命般狠狠捅向溪水。里面的红尾鲤鱼不知多早前就被惊跑。剑气激起的巨大水花差一点淋湿朝素全身。
                      朝素坐在石头上,沉默安静。
                      朝素从不过问族老们的事宜。那些东西在朝素观来,大概还要再过二十年才能接触。他是一个极有分寸的人。
                      朝素也从不像族里的其它年轻人一样,还未踏上修行之道就开始执着追根问道。
                      朝素不知道大道有无极,路总是要走出来的。
                      朝素十五岁,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桀骜初见端倪。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5-07-16 11:23
                      回复
                        〈4〉
                        轮回链一朝错棋满盘皆毁。
                        朝素逃出黑牢,入了俗世。
                        举座皆惊。
                        他们从未见过这么不听话的朝素。
                        千百年的沉淀,让他们太自信也太自负。
                        “不惜一切代价追回。”宁言令。
                        宁辞泡茶,“无需。”
                        “轮回链都掌控不了朝素,何况我们。”
                        ……。
                        朝素翻着面前的纸笺,心下骇然。
                        万年来,族中竟有十三名叫朝素的人!
                        这十三名朝素,有两人战死,三人失踪,两名病故,两名走火入魔,两人犯了禁律,一人被刺杀,还有一人不明。
                        而最近一位朝素的最后存在是在二十年前,正是那位不明死因的人。
                        这十三人无一人自然死亡,朝素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一个阴谋织成的深渊。
                        难道这就是不堕轮回的秘密?
                        触摸起来仿佛很合理。朝素想起那个中年人:“我修轮回道。”
                        轮回是何道?
                        ……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5-07-16 11:24
                        回复
                          生贺3。
                          『你还怕大雨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5-07-16 11:25
                          回复

                            年轻时喜欢听周柏豪的歌。歌词很好,却始终没有对上心。等后来,听了林宥嘉的歌。才一下子对上味来,很多时候的爱情,不叫时间,叫青春。
                            人的一生与那么多人匆匆。难得有惦念的人。喜欢也是能习惯的,等它慢慢从情愫变成一种感觉。
                            等终于有一天稍稍成熟,再听周柏豪的味道偶尔也会觉得,没有走心的不是歌词是感情。
                            他想再问他一句话:“我过得很好。你好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5-07-16 11:25
                            回复
                              『1』在最美好的时光里,人们大都深情。大都滥情。大都浪荡,大都渴望放荡不羁。
                              08年的夏天,我在街边发传单。勤工俭学。
                              天气很热,把我热的跟条狗似的张着嘴巴伸着舌头喘气。
                              管诸就笑我。说我自作孽不可活。我却舍不得每天的三十块钱。
                              管诸就把我怀里的一大沓传单揽过来,往垃圾桶里一倒,一沓纸软绵绵的都进了垃圾桶脏兮兮的肚子。
                              我大惊失色,说:“狗日的,三十块。够老子在大排档搓一顿了。”
                              管诸就微微偏头,瞥了我一眼。嘴里骂:“操,让老子请客就直说。”
                              我跟苍蝇搓腿似的搓搓手嘿嘿嘿的笑了。管诸最后在大排档里和我搓了一顿。
                              我干掉了两碗麻辣烫和三个大烧饼。附加两个茶叶蛋。
                              这下轮到管诸大惊失色,他问我:“操你小子多久没吃饭了??”
                              我嗤溜掉最后一口汤。汤辣的我吐舌头但还有点意犹未尽。
                              舌头伸着就容易含糊不清:“老子一个星期没吃饱饭了。”
                              其实是两个星期了。我就吃了很少的一点点。饿得不行就喝水,夏天热的不行,我假装我暖融融很舒服。睡得跟猪一样,努力减少清醒的饿着的时间。
                              我又不想让管诸这小子知道,以免他又嘲笑我。
                              尽管如此,他依然一脸惊恐,还骂骂咧咧:“老子没那么多钱,你自己付账。”
                              最后他还是满脸嫌弃的给我打包了一袋子烧饼。
                              我想咆哮着去掐他脖子。
                              管诸坐在对面一脸镇定看着我,看穿我的意图:“杀人犯法。
                              我面无表情看着他:“是么。”
                              他微微笑了一下,将钱拍在桌子上。
                              “当然。”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5-07-16 11:2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