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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拢薄烟一霎天,窄袖微露双金钏,昭阳阁下水如天。曾于平康学花客,布衣衫,又何妨?满庭蘅芜未修缮,待君归,轻启曼口抚衣襟。游鱼悠闲,杜鹃悠哉,忽闻刀戟与长戈,又见军旗卷高牙。宁做高贵乡公死,不为汉献奉国玺。
手持薄笺,苍穹无限天——
行行重行行,寻君家不归。奈何十万八千年,一将成名万骨枯。眼过云烟。鲛珠攒心,长衢椒房殿,菱花铜镜前。才明悉,牛郎织女钓衣逼婚戏。褪短衫,着华服,冠之氏。轻卷折扇,上绘桃花枝,谴风颂清雅。箫声咽,妆奁满。小山重叠衾帐旁,执笔双照青黛眉。
平康花客,应是已经凋谢——
花客一生,花开,客在。花凋,客不复。
佞臣贪吏斥满朝,朱紫人心惶。锦书不见,好汉沉江。素衣暗纹,笑看满目疮痍。国有天香,人服媚之。花客以百花之香而炼,名国香。百花残,国自亡。
落寞影长,夫子重拾起那戏文,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唱的是平康花客。
“已过百年。”
[ 阿淑执笔与麦子共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