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存

【是日天晴，集雅络绎如常，于二楼闲坐，忽闻飞白道XXX携物来访。疑惑抬目，XXX与集雅有禁物往来，却是每三月一聚，且存物不易，仅有一小包供。如今三月之期未至，遑论一匣。面上不露，只道】
备茶，请XXX上来。

（通身寻常装束，大摇大摆地晃入集雅斋，进门便道）
你们老板可在？
（集雅斋伙计即刻前去通传。在楼下坐侯片刻，便见人来相请，随之上楼，待他人尽数退去，上前拱手为礼道）
陈老板，别来无恙。
（放下木匣）
这回的货来的早了些，您给瞧瞧，看可还使得？

【俄而人至，案上两盏新茶正好。回礼笑道】
别来无恙。
【木匣不大，却也不小，抬手拨开铜扣，内中乾坤让人不愣。指捻几粒，皆是上乘磁石。将木匣一阖，望向来人道】
不仅是早，还比往常成色好，数量多。

（礼罢案前落座，端茶来品。见问，悠然抬目。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也乐的痛快。）
较往常是早了几日。
（只拿前头的话敷衍过去。笑道）
您觉着满意，便也不枉我大暑天里走这一遭。

【食指无声点在匣面，往日不过边角废料，而今日更似新品好料，岂是整匣可换？将二字嚼在齿间，笑腔微扬带懒】
几日？这买卖见不得光，莫怪罪我多嘴问上一问来处，才放心些。

（集雅斋能有如今规模，自然是这位陈老板经营有道。只是，他管的也未免太宽了。哈哈一笑）
你既问，我便告诉你，近日新进一批货，部里存货充足，便有择选的余地，要不我如何挑的出这一匣？

【当年肯与此人相交，最赏便是这自作聪明与贪得无厌，股掌之间，若有日失败，仍易脱身。只是往日夸赞寒暄，不由让人骄纵几分】
我既是要此物，自然是有识货人，门道我未必清楚，却也不是丝毫不知。工部制器，每物各部尺寸重量皆有规制。何况此物必然进库几许，消耗几何也有账目，锱铢之间，许无人计较，而这样的量，似乎——
【尾音落，指扫木纹而离，权衡之下，将官位之事不提，话锋一转】
我与大人做的是长久生意，若大人能有担待，我自然是不会再问了。

（举目四下一张，伏案近前，低声笑道）
陈老板多虑了。
府库时常查验不假，我既是主管此事之人，还怕找不出一个妥帖的法子？陈老板且请宽心。
（做得亏心事，难免生出几分烦躁。最近在外养了几个女人，何处都要拿钱打点，只想尽快拿钱走人，哪儿来的这许多盘问？笑道）
我说无事，自然无事。

【此人自诩精明，却不过小位薄奉，敢如此信誓旦旦，可见绝非是一人之能。至此不再多问】
那就有劳大人消净账目莫有第三人知。
【与常价购，取现银交付，送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