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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现代AU】恶魔角(贺天×红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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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角,也叫金属礼\m/
这是一个有关音乐的友情以上的故事。
现代AU,人物可能略有崩坏,但一切偏差出自我对人物的理解。
CP:贺天×红毛 攻受无差
希望我能不断更……
ps.由于贺红吧是首发,所以那边可能会更新快一点,理想的目标字数应该是1w5左右


IP属地:广东1楼2015-10-05 18:00回复
    1
    贺天和见一碰了碰拳头,给了他一杯黑啤。Livehouse里快速闪烁的灯光让他有些恶心,他冲见一大喊:“我出去一下!”密集的音墙里,见一听不见他的声音,“啊?——”他掏了掏耳朵,对贺天大喊,“你说什么?——”
    贺天耸了耸肩,没回复他,朝后门走去。
    乐队在某个结点上猛得炸开,合成器将所有乐器的音色糅杂进一个共同的主题,老炮们退居后排,冷眼看着年轻人们在场地里POGO,一个恰到好处的爆炸让这些后生们嚎叫沸腾。
    贺天“砰”的一声关上了酒吧的后门,把这一切都切断在自己背后。
    门后的音乐来自另一个世界,现在他重新回到黑夜的领地,这是他喜欢的,这让他感到自己仍然拥有对清醒意志的控制权。
    他捋起过长的刘海,将额头暴露在冷风的吹拂下,汗水正快速地逃逸。
    酒吧后门开在一个巷子里,门外堆满了黑色的大号塑料袋,绿色啤酒瓶,一些呕吐物。贺天踢飞脚边一瓶易拉罐,惊走了一只脏兮兮的猫。
    他靠在墙上,抽出一根烟,用火柴点燃。火光聚拢在他的双手里,他的脸庞在微光中闪烁几下后重新隐匿。火光变成香烟尖儿上的一点星星,燃烧一圈又一圈。
    贺天不喜欢金属,特别是死金,这种极富异端色彩的音乐类型让他有一种失控感,而失控,正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种局面。他必须时刻保持对自己意识的领主地位,如果不是见一喜欢这个瑞典乐队,他压根儿不会来。话说回来,展正希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贺天已经厌烦了当见一的保姆,他本以为见一会更有趣一点儿的。距离产生好奇,而过于亲近只能看见无聊的真实。
    呿,贺天吐出一股烟,头靠在墙上,望着小巷狭长的夜空。


    IP属地:广东2楼2015-10-05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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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自己应该不会再来这种场合了,贺天想,站在死金现场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在狂躁的音墙里,他听不出什么技巧或编排,这浑杂的音乐并不适合他。
      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就在这时,后门被人“砰”的一声撞开。
      一个酒保拽着一个人的衣领,把他狠狠地摔在地上,酒保正了正领结,指着地上那人的鼻子大骂:“妈的以后别来这儿!挑事儿也要看场子!今天是给你个教训,你他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在这儿闹事!”酒保看到门外站着的贺天,又装模作样地踢了那人几脚,才愤愤离去,这让贺天想到霍桑效应。
      地上那人捂着肚子缓缓站起来,冲关着的后门狠狠比了个中指。虽然他佝着身子,但贺天能看到他努力地想站直,但在痛苦面前他只能俯首称臣。
      那个人顶着一头染红的头发,发根渗出点黑色,一双眼睛从下往上挑着看贺天,带着一种“你他妈看什么看”的挑衅。贺天耸耸肩,收回目光,继续一言不发地抽完那根剩下的烟。
      红毛踉跄着走到贺天不远处,沿着墙根坐下,从一包瘪了的盒子里抽了根烟,但他很快发现自己的打火机不见了。他前前后后摸着裤兜,一脸丧气的表情,真是太衰了,红毛脸上的表情说,衰上加衰。
      贺天看着这个人,忽然觉得从他挑衅的外壳里看到了更有趣的东西。他冲红毛说了一句:“喂。”红毛挑起眉梢侧着头看他,一盒火柴朝自己飞过来,红毛在空中接过,拿到手里一看,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这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火柴?
      但他没拒绝,只是划燃火柴,点着了烟,叼着烟的嘴里嘟囔了一句:“谢了。”
      红毛打算把火柴还给他,贺天耸耸肩:“送你了。”他用力吸了一口烟,脸颊凹陷进去,这最后一口烟在肺里打了个转,最终洄游向上,又回到空气里,消散。
      贺天把烟在脚下踩熄,跟红毛打了个照面,两个人在黑暗的小巷里对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以一种奇异的默契方式。贺天打开后门,金属乐的洪水一泻而出,但他还是得回去。
      后门被贺天关上,阻断一个注视他的目光。


      IP属地:广东3楼2015-10-05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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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真是惨了。
        红毛起床的时候,心里不停地重复这几个字。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感到轻松的地方,自己像被碾轮轧了一遍,炸开名为肿胀和青紫的痛苦。但日子还是得继续,红毛的经验告诉他,如果不尽早处理,还会更麻烦。
        他下床,绕过地上的啤酒瓶和脏衣服,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医疗箱,给自己上药。尽管自己已经做过很多次同样的事情,但并不代表他就对此能够视为平常,至少这痛苦带给他的舔舐感,永远无法忽视。
        他试着回想电影里的硬汉用电熨斗和子弹里的火药给自己疗伤的画面,总要学会变得更硬一点,他想,也许下次还会挨揍,但他需要保证自己挨的拳头比这次更少。
        每一次锤击,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经验,让他在这种最原始的生存方式能够活得更久的经验。他并不喜欢这种经验的获得过程,但这是他生存的必要形式。
        昨夜,他失去了一份工作。
        乐迷在激烈的POGO中,迷失在集体无意识里。而红毛,一个圈外人,并不理解POGO和开火车的涵义。在POGO中,一个狂热的金属党像一颗布朗运动的分子,无序地撞击周围的一切。站在场外的红毛被他撞了个满怀,于是两人在场地里进行了肉搏运动。
        红毛开始思索未来,这种情况不多见,只会在他失去工作,失去买烟的钱的时候出现。这个月的工资不可能再向人家要回来了,而积蓄已经接近负数,这让红毛产生了焦灼感,这焦灼令他当下的生活摇摇欲坠的地基暴露出来。
        因为高中的劣迹,他没有拿到毕业证,这让他的歧路越来越窄。往日啸聚的狐朋狗友如今作鸟兽散,建立在拳头之上的兄弟情谊如今不值一文,学校给予他的保护围墙已悉数崩塌,露出一面巨大的镜子,在镜子里他看到瞠目结舌的自己,自己最真实的样子。
        他朝地上猛地锤了一拳,震得医疗箱一跳。


        IP属地:广东4楼2015-10-05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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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见一趴在柜台上,耳机从他的耳朵上滑落,里面的歌兀自放着。
          正当他梦到和展正希在山上放烟火的时候,门口的风铃响了,这不大的声音立刻惊醒了浅眠的他。见一眯了眯本来就小的眼睛,哟,新客人。
          对方挑着一头红发,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显得不那么轻车熟路。
          见一打了个哈欠,询问对方:“想买什么碟?”
          红毛挠了挠头,指指门外玻璃窗上贴着的招聘启事:“你们这儿是招人吗?”
          见一从迷糊里眩晕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上上下下打量着红毛。
          “你想应聘?”
          “呃……对,怎么?不行吗?”红毛迟疑了一下,但话尾又重回嚣张语气。
          见一看看对方的一头红毛,黑T,迷彩长裤,这气质倒也挺符合CD店的,他挥了挥手:“行啊,那今天就上岗吧。”
          “等等,先说清楚工资。”
          “月结,3000。”
          3000,红毛想,不多,但也勉强能让自己在这个城市吃饱肚子,这对于下顿饭都没着落的自己来说,绝对是赚了,但他没让自己的喜悦表现出来。
          “我需要做什么?”
          见一挠挠头:“今天先熟悉熟悉店吧,你平常听什么歌?”
          “呃……不怎么听歌。”
          见一随手指了一排货架,上面标着“器乐摇滚”的标签,“今天你先听这排的碟吧,记下乐队和厂牌的名字,记下他们的音乐给你的感受。”
          “就……这些?”
          “没错儿,挺轻松的吧?”见一笑,但他没告诉这个新员工,等他熟悉了所有货架之后,见一自己就可以不用天天呆这儿看店了。当巨大的,空白的时间累积到一个人的身上时,你会感觉到时间的磨蚀感,它会慢慢磨蚀掉你的好奇,你的热情,你的投入。梦想成为日常是一件挺可怕的事,事实上,任何遥远的东西一旦走近你,它的美丽就会瞬间垮塌。
          红毛在失业两天零七个小时后,得到了另一份工作,而且这份工作并不难。他走在这些货架间,黑色的,褐色的,低沉的,抽象的专辑封面在他面前次第展开,铺成一道神秘的宫殿正门。他开始觉得有趣起来了,但这种有趣能保持多久,则另当别论了。


          IP属地:广东5楼2015-10-05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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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这是一家CD店,挤在一排城市蛋糕店和格子铺里,显出一种小巧的与众不同。CD店的名字叫“骑兵”,刻在一块木匾上,歪歪斜斜地挂在上面。店门口摆了两张立式海报,一张写着10月一家Livehouse的演出表,一张是Olafur Arnalds11月的中国巡演日程表。玻璃墙上贴着音符的装饰画,还有一则小小的招聘启事。
            干净,整洁,就像一个把自己打扮得妥妥帖帖的少年,他的衬衫虽然泛出旧色,但仍然保持舒展,连衬衫也带有主人的一点儿不羁和特立独行。
            这家小小的CD消磨掉了红毛躁郁的那些情绪。没错儿,如果你感到悲伤,就请听听香颂,让自在的女声带着你跳舞;如果你想要思索什么,就请听听后摇,密集轻快的镲点,上个世纪的采样,实验色彩永远适合那些内心反叛的灵魂;如果你刚失恋,请听Jazz Hiphop,一种忧郁中带点希望的蓝色;如果你感到疲倦,请听朋克,简单,快速,激昂,能让你瞬间清醒;如果你刚过了15岁生日,请听独立摇滚;如果你已经到而立之年,请听冷爵士。
            事实上,一切对音乐类型的划分是一种徒劳无功的尝试,优秀的乐队不愿意以一种音乐标签自己的风格。这些标签与其说是区分不同音乐形式,不如说是描述一种音乐给予你的心理状态。
            这片海洋,多彩的,广袤的,将他沉浸在其中,他能把一张专辑来来回回听上一个下午,对于那些他感兴趣的。戴上耳机,意志不再独立,被另一股力量牵引,难以名状的力量。不同的音乐让他想到不同的颜色,然而令他惊讶的是,最吸引他的不是流行摇滚的那种炸裂色彩,而是更冷的器乐摇滚。这里也有嘈杂的鼓点,然而大多数时候,它是冷峻的,它音墙的堆积是缓慢而不容置疑的。
            一首器乐摇滚可能会有十分钟之久,为了抵达爆发的那一点,它需要近2/3的时间去蓄势。
            也许这就是他喜欢这种音乐类型的原因,他喜欢那种冷静,但最终会爆发的力量。
            骑兵CD的客人并不多,但大部分来买碟的人都显得十分专业。他们会跟老板见一聊一聊最近的新现场,哪家厂牌麾下又纳入了新的乐队力量,哪家厂牌倒闭了,哪个乐队出了革新性的新专辑。
            红毛在这里已经待了近一个月之久,他拿到了他的新工资,同时还有老板送给他的一张专辑——Mogwai1999年发行的那张经典专辑《Come on Die Young》,封面是一个吸血鬼似的人像,看起来粗糙极了。
            红毛显得挺惊讶,但又很快地掩盖过去,其实他还挺喜欢这张专辑的。
            但这位新老板给他的好印象并没有留太久,因为他在给红毛发工资的三天后告诉他,他要去北方的一座城市看一场罕见的Live,也许五天后回来,也许一个月后回来,这要视他的心情而定。
            红毛在心里骂娘,这意味着他得一个人看店?他一点儿也不适合告诉顾客哪支乐队的专辑在哪个位置,哪种音乐类型里哪支乐队比较出彩,哪首歌是哪支乐队最棒的歌曲。
            (噢不,我不喜欢Nirvana,他们太吵了,《Smells like teen spirit》充满了无意义的loop)
            (你不知道PinkFloyd?老天!我爱死他们了!)
            红毛想象着这些西方电影式的对话,和自己无言可对的局面,但他还是得硬着头皮面对这些。他不喜欢和人对话,自小学起他就知道了,自己只擅长拳头的语言艺术。但这又能怎样呢?他不可能继续用在学校的生存方式在别的地方生存,制度从来不会为你而改变,你得学着自己弯腰。
            见一离开了骑兵CD,小小的CD店一下变得空旷起来。红毛清早到店,打扫一遍货架,如果有新的CD,还需要及时更新货架。然后他点一支烟,用CD机外放一张专辑,犒劳辛苦的自己。这支烟会燃很久的时间,他会在这儿趴着小睡一会儿,直到新的客人摇醒门口的风铃,或者自己醒来。
            风铃响了,红毛吐出一口烟,看着新进来的客人。


            IP属地:广东6楼2015-10-05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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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求@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10-05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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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在肉搏里重新找到以前的节奏,令人惊异的是,两人的节奏相当配合。当贺天的拳头挥过来时,红毛总能恰到好处地躲避。
                但渐渐地,红毛开始体力不支,离开学校后再未实战的他自然不敌从健身房里泡出来的贺天。一颗汗水从红毛的眼角滴落,这咸咸的液体刺得他眼睛不能睁开,就在这一瞬间,他停滞了一秒,露出了破绽。贺天一拳击中了他的腹部,这让他痛得立刻蜷缩起来。接着,后颈上挨了重重的一击,这让他几乎眩晕。但有股坚韧的东西在支持着红毛,这是能让他活到现在的东西。
                红毛抱住了贺天的腰,用头把他顶到墙上,在眩晕的痛楚里,他像个被设定了唯一程序的机器人,只知道不停地冲撞。
                贺天被他撞得火大,但奈何对方把自己钳得紧紧的,根本没法儿摆脱他。在红毛一下又一下的撞击中,贺天感觉自己的胃快被撞废了,就像一个撞瘪的汽油桶。这样下去可不行,贺天模模糊糊地想着,他的手在四处摸索,忽然摸到一块砖头。
                红毛最后的感知是后脑勺传来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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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哧。
                啤酒瓶的泡沫喷了贺天一手,他缩回手指舔掉上面的泡沫,把啤酒瓶递给红毛。
                红毛接过啤酒瓶,仰头灌下去,喉头不断耸动,他喝得很快。
                这瓶啤酒他很快就干完了,他打了个嗝儿,贺天都能闻到嗝儿里的啤酒味道。
                红毛把易拉罐扔到草坪里,他瞅瞅四周,压低声音对贺天说:“有烟么?”
                贺天掏出一支烟,红毛叼到嘴上,在身上摸索半天才想起来自己穿的是病号服。不过这会儿贺天已经划燃一根火柴,他双手拢着火焰,给红毛点上。红毛深深吸了一口,又慢慢地吐出来。
                “我得在这儿猫多久?”
                “看你恢复的情况。”
                红毛摸摸脑袋上的纱布,忽然火大:“卧槽,是看你下手的情况吧。”
                贺天没回答他,给自己也点了根烟。
                红毛忽然揪住了他的衣领:“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逮谁揍谁?我招你惹你了?你拿那么大一板砖往我脑袋上招呼?!你到底正不正常?!”
                贺天抓住他的手腕,慢慢发力,红毛被他捏得发疼,只好松开他的衣领。但在这几秒中的对峙里,红毛看见贺天眼睛里的阴鸷。
                “草,”红毛暗暗骂了一句,狠狠吸了口烟,“店怎么办啊?我还得给老板看店呢。”
                贺天被他念得心烦,只好说:“我帮你看店,成了吧?”
                红毛嘲讽他:“你要钱么?”
                贺天没回答他,只是站起来,揉了揉红毛的头发。
                红毛看见一只烟头落在地上,被贺天用脚碾灭。
                “钥匙。”
                “啊?”红毛仰头望着他,贺天朝他伸出手。
                贺天不耐烦地挠挠头:“店的钥匙。”
                呿,红毛心里呸了一句,“病房里放着呢。”
                他猛唆了一口烟,打算把它碾灭的时候,远处忽然疾步走来一个护士。
                “诶诶,说你呢!那个病号!头上缠着纱布还抽烟!注意点儿!这是医院!”
                红毛只好悻悻地应和着她,勾着贺天的背,装着哥俩儿好的样子赶紧遁了。


                IP属地:广东10楼2015-10-05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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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毛的纱布很快就拆了,他对自己结实的身子很自豪,这是一副拳头和钝器铸就的身躯,它有很强的愈合能力,不畏惧任何的危险和暗器。
                  红毛脑袋上因为缝针剃掉的那一块头皮,已经愈合,留下浅浅的伤疤,黑色的发茬冒了出来,有点扎手。
                  贺天看着这个脑袋,内心忽然涌出一股阴暗的想法,他想试一试这个男人身体的极限,他究竟能承受多大的外力?似乎那头野兽又在叫嚣,撕裂他,撕碎他的嚣张外壳。
                  贺天的双手颤抖起来,他在努力克制自己,退回去,他对那头野兽说,回到你的笼子去,这儿不属于你。
                  但那头野兽并不驯服,它咆哮一声,双眼灼烧,盯着贺天阴鸷的眼睛。
                  “喂!发什么呆!”红毛一拍他的肩膀,贺天立刻清醒过来。他眨了眨眼睛,眼前是戴着黑帽子的红毛,不是那头野兽,他心里长吁一口气。
                  红毛皱着眉看着贺天,贺天额头上都是汗,估计他自己还没意识到。这家伙怎么了?他想,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想到贺天没来由的挑事儿,他确信了这一想法,这家伙很危险,最好别离他太近。
                  他抛给贺天一瓶冰冷的啤酒,两个人靠在医院住院部楼下的花坛边,碰了碰易拉罐,算是一个简易的出院仪式。
                  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红毛有种感觉,贺天会对自己说些什么,能解释清楚这一切的话。
                  “感觉怎么样?”贺天指指红毛的脑袋,“还疼吗?”
                  红毛耸耸肩:“习惯了,没什么,就是10月份戴帽子还是有点儿热。”
                  “医生不是说伤口不能沾水吗?出汗影响吗?”
                  红毛呿了一声,喝了口啤酒:“医生就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都听他们的我还能像现在这样耐抗?”
                  贺天双手捧着啤酒,啤酒冰冷的气息透过易拉罐,渗进他的手指,这让他刚刚燥热的心有点冷静下来。他在心里琢磨下一句话怎么开口,对不起但我还想和你打一架?我喜欢和你打架的感觉?草,他暗骂了一句,自己是青春期的小女生吗?这他妈都什么话啊?
                  “喂。”
                  红毛侧头看着他,贺天个子挺高,逆光而立,这让红毛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看过《搏击俱乐部》没有?”
                  “什么?”
                  “这是一部关于两个男人和一块肥皂的电影。”
                  “啊?”
                  贺天喝完啤酒,单手把易拉罐捏扁,把它抛进了垃圾桶,正中。
                  “走吧,”贺天勾着红毛的脖子,“我请你吃顿排骨火锅,给你大补一下。”
                  这他妈就完了?红毛想,一顿排骨火锅就把自己打发了?但他知道,自己再问贺天也问不出什么鸟来,一旦贺天决定把一些事封闭起来,没人能撬开那扇门。


                  IP属地:广东12楼2015-10-05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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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p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5-10-06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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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须顶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10-06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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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黑红的场合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5-10-06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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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精w 继续加油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5-10-06 20:59
                          收起回复
                            Nirvana萨满搏击俱乐部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5-10-16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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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更了⊙▽⊙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5-10-16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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