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糖的，真的不会写。感到自己挖掘脑洞的神经枯萎凋残，像黄叶飘落一地，啊，生活 #
生活将我逼成一位诗人#
烛影昏黄，秋风乍起，窗外一派惨而淡的呜咽。
海东来伸手取来架上一件披风，起身，走到窗边关严了窗子，一气呵成。手上卷着本书在看，目不转睛。
他的面前，一面大屏风后，月霜行正在浴桶中沐浴。
她沐的悄无声息，素白的屏风上只映出半个影子。海东来时而瞧一眼，觉得她比桌上那只瓷瓶还要静。
忽然，水声乍起，堪称慌乱。海东来抬起头，看见月霜行披上衣服跳出了浴桶，直奔放文书的桌案而去。黑色的长发滴着水，她用手半拢着，水从她指缝间淋漓而下。
不是第一次了，海东来收回目光，默默翻过一页书。
月霜行经常带着满脑袋的心事沐浴，在水中一声不吭地泡着，泡出了心得，便立即付诸实施。有时能在手边处理完毕，已算万事大吉；而有时直接推门出府，简直不知所踪，他为她在门口留一支蜡烛，燃尽也不见她回来。
这一次她在案前摊开了禁军名册，聚精会神地开始翻找，口中念念有词，依稀是几天来都在操心的军中调度琐事。
秋风很凉，她的脚下，长发滴落的水聚成了一汪，月白的单衣也有些打湿，贴在她身上，依稀显出细瘦的腰肢与苍白的皮肤。
海东来叹了一口气，拿起屏风上搭着的白绢，走到她的身后。
掰开她的手，把头发拢到了一起，先包起发尾，再从头顶慢慢向下擦。
漆黑的发带着水光，润泽漂亮，类似某种名贵的布料。海东来忽然觉得，她平日束着发，非常浪费。
“嗯？”月霜行空下了一只手，有些怅然若失，微微歪了歪头，声音懵懵懂懂，目光却一点未曾游移。
“你看你的。”他把她的头摆正了，在头顶轻轻拍了拍。
不用他拍，月霜行也早回过神，手下书页窸窸窣窣在翻。快要翻完了，烛光渐渐黯淡，她眨了眨眼睛。
“海大人，你去掌盏灯吧。”
这次她回过头来，心情很轻松，却看见身后海东来面色不善。
“月霜行，你使唤人倒很轻车熟路。”
月霜行顺着他的手看向自己垂下来的发尾，水已经擦干了，发丝也规矩，不像她自己每次擦完的样子，纠缠在一起混乱不堪。
她不自觉地笑了一下：“你擦的不错。”
海东来一肚子暗火，忽然像被红伞遮住的日光，变得温温吞吞，有气无力。
他以往常常想，自己会娶个什么样的人，荒唐而无边际的想法也有过，然而唯独没有想到会娶了月霜行。
他暗暗在心里笑了笑，这世上哪有像月霜行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竟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刚刚擦干她的头发，现在她在对他笑。
“……为什么不说话？”
月霜行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袖口，有些摸不着头脑。海东来平时很少走神，倒是自己偶尔魂不守舍，总被他瞧见，横加教训一番。
他回过神来，声音仍故作冷而硬：
“你不继续了？”
“心里有数了。”她低头想了想，忽然问：“你头还疼么？”
海东来想起前几日他随口提过自己头痛，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月霜行若有所思，将他推开了些，从身边的木匣里取出一枚油纸小包，薄荷与冰片的香隐约散开。
她剥开纸，用指尖沾了些，重新站到他面前，伸手细细涂在他眉骨旁的穴位上。
她涂得很专注，微微皱着眉，海东来看到她漆黑的瞳中，一丝不苟地映着他。
“太医院的方子，不知道对不对症，我看了药材，至少医不坏人。”
海东来点点头，细微的笑意从眼中蔓延开来，四肢百骸，都是薄荷与冰片一样的，清冽的香。
他伸手环住她的腰，把留在唇角的那一点笑意印在了她眉间。
烛影黄的熏然，秋风沉醉得像酒。
唇吻到炽热，指尖触到温凉。
世上一切凉的暖的，好的坏的，万水千山，沧海桑田，都很合意。
如同神迹。
……
……
指尖的药涂毕，月霜行大功告成，满意非常，利索地甩开海东来的手，转过身去继续翻她所剩无几的名册。
身后空气凝重，然而她无知无觉，微微扭过头问：
“是不是觉得娶了我，好处很多？”
“……”
“……是很多。”
生活将我逼成一位诗人#
烛影昏黄，秋风乍起，窗外一派惨而淡的呜咽。
海东来伸手取来架上一件披风，起身，走到窗边关严了窗子，一气呵成。手上卷着本书在看，目不转睛。
他的面前，一面大屏风后，月霜行正在浴桶中沐浴。
她沐的悄无声息，素白的屏风上只映出半个影子。海东来时而瞧一眼，觉得她比桌上那只瓷瓶还要静。
忽然，水声乍起，堪称慌乱。海东来抬起头，看见月霜行披上衣服跳出了浴桶，直奔放文书的桌案而去。黑色的长发滴着水，她用手半拢着，水从她指缝间淋漓而下。
不是第一次了，海东来收回目光，默默翻过一页书。
月霜行经常带着满脑袋的心事沐浴，在水中一声不吭地泡着，泡出了心得，便立即付诸实施。有时能在手边处理完毕，已算万事大吉；而有时直接推门出府，简直不知所踪，他为她在门口留一支蜡烛，燃尽也不见她回来。
这一次她在案前摊开了禁军名册，聚精会神地开始翻找，口中念念有词，依稀是几天来都在操心的军中调度琐事。
秋风很凉，她的脚下，长发滴落的水聚成了一汪，月白的单衣也有些打湿，贴在她身上，依稀显出细瘦的腰肢与苍白的皮肤。
海东来叹了一口气，拿起屏风上搭着的白绢，走到她的身后。
掰开她的手，把头发拢到了一起，先包起发尾，再从头顶慢慢向下擦。
漆黑的发带着水光，润泽漂亮，类似某种名贵的布料。海东来忽然觉得，她平日束着发，非常浪费。
“嗯？”月霜行空下了一只手，有些怅然若失，微微歪了歪头，声音懵懵懂懂，目光却一点未曾游移。
“你看你的。”他把她的头摆正了，在头顶轻轻拍了拍。
不用他拍，月霜行也早回过神，手下书页窸窸窣窣在翻。快要翻完了，烛光渐渐黯淡，她眨了眨眼睛。
“海大人，你去掌盏灯吧。”
这次她回过头来，心情很轻松，却看见身后海东来面色不善。
“月霜行，你使唤人倒很轻车熟路。”
月霜行顺着他的手看向自己垂下来的发尾，水已经擦干了，发丝也规矩，不像她自己每次擦完的样子，纠缠在一起混乱不堪。
她不自觉地笑了一下：“你擦的不错。”
海东来一肚子暗火，忽然像被红伞遮住的日光，变得温温吞吞，有气无力。
他以往常常想，自己会娶个什么样的人，荒唐而无边际的想法也有过，然而唯独没有想到会娶了月霜行。
他暗暗在心里笑了笑，这世上哪有像月霜行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竟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刚刚擦干她的头发，现在她在对他笑。
“……为什么不说话？”
月霜行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袖口，有些摸不着头脑。海东来平时很少走神，倒是自己偶尔魂不守舍，总被他瞧见，横加教训一番。
他回过神来，声音仍故作冷而硬：
“你不继续了？”
“心里有数了。”她低头想了想，忽然问：“你头还疼么？”
海东来想起前几日他随口提过自己头痛，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月霜行若有所思，将他推开了些，从身边的木匣里取出一枚油纸小包，薄荷与冰片的香隐约散开。
她剥开纸，用指尖沾了些，重新站到他面前，伸手细细涂在他眉骨旁的穴位上。
她涂得很专注，微微皱着眉，海东来看到她漆黑的瞳中，一丝不苟地映着他。
“太医院的方子，不知道对不对症，我看了药材，至少医不坏人。”
海东来点点头，细微的笑意从眼中蔓延开来，四肢百骸，都是薄荷与冰片一样的，清冽的香。
他伸手环住她的腰，把留在唇角的那一点笑意印在了她眉间。
烛影黄的熏然，秋风沉醉得像酒。
唇吻到炽热，指尖触到温凉。
世上一切凉的暖的，好的坏的，万水千山，沧海桑田，都很合意。
如同神迹。
……
……
指尖的药涂毕，月霜行大功告成，满意非常，利索地甩开海东来的手，转过身去继续翻她所剩无几的名册。
身后空气凝重，然而她无知无觉，微微扭过头问：
“是不是觉得娶了我，好处很多？”
“……”
“……是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