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走回云雾阁,偌大的地方我却不知道将腿驶向哪里,云雾阁还是以前的样子,只是我再也找不回原来的感觉了。
到处逛了逛强颜欢笑地跟几位师兄师姐打了个招呼,左思右想还是去了竹园。
经过几天的拘禁,吴亦凡也没有了初日的那份力气于我抗衡,纵然伤已好了很多。就这么坐在床前,我看见吴亦凡的眼神除开恨意,似乎又多了一层颜色。
“唐憾生,我真同情你。”
缓缓的,吴亦凡架着苍白的神色对我吐了这么一句。
“你想走吗,病也养好了,你以为我绑着你是以为我拘禁你,其实只是不想让你的伤继续恶化。吴亦凡,过去的事情对不起了。我累了,你走吧。”
很平静的对着他说,我看着窗外湛蓝的没有一丝云的天空出了神。
“反正我的人生被你害成这样了,我也不想走了,唐憾生,我就留在这里,我就留在这里看着你的最后与我一样的孤独。”
没有再理会吴亦凡的那些诅咒,我关上了门走到了外面。
临安城不愧是首都,夜里还是这么热闹,街上的行人赶着晚集或亲朋或好友的结伴而行。从酒坊里扛了一坛酒就往临安城墙外的河边去了。
夜色撩人,酒这东西味儿真是呛人,但喝着喝着能让心里的难过走那么几分。后来我将鞋子脱了,拍打着河中的水。兴许是醉了,我看着天上的星星,变得有些模糊再加上草地清香的味道渐渐的陷入了睡眠。
我是在饭香中醒来的,入睑的是弥横交错的瓦顶,朴实的居民打扮的房屋,虽然有些简陋但是收拾的干干净净,房梁上还挂着一些玉米和稻穗。喝完酒以后的后遗症就是头疼的不行,刚下地的时候虚晃了两下门外就传来了声音。
“小姐,你醒来了啊。”
伴随着清脆的叫喊声,进来了一位穿着灰绿色麻布衣的少女,头发就那么简简单单的披在后面,眉目间还算是清秀,摇了摇脑袋,总觉得她身上的气质和凤歌有些相似,可凤歌不会说话,样貌也是不像的。
我该是有妄想了吧。
“谢谢你收留我。”
“哪能啊,昨天夜里不知道谁把你送过来的,就丢家里门口敲了敲门我开得时候早就没影了,对了我叫风歌,家里父母早亡只剩我一个人,在这云雾山下住的有些久了。”
她的名字让我有些吃惊。
“凤歌?”
“哪能用凤做名字啊太金贵了,是风歌,寓意为风中的歌。我出生的时候外面风正大当时我的啼哭声可清脆了,父母给我命名为风歌。只可惜,这些年他们都走了独留我一个人在这世间。”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有些红了。看着她我总归是有些想起凤歌的,心中想着凤歌现在的处境会不会很糟糕愧疚感油然而生。
思及吴亦凡在云雾阁没人照顾,看了眼风歌可能是出于同情,我竟提出了自己都没来得及反应的事情。
“你可愿意陪我上云雾阁,照顾我的一位朋友?”
风歌先是一愣,作势就要给我跪下,赶紧搀她起来。
“风歌感恩涕零,都是那云雾阁不是我凡夫俗子能去的地方,小姐这样做可是折煞了我,风歌这就去准备行李。”
“噗呲。”
我被风歌的这一句话弄的想笑,她也是俏皮的对我眨了两下眼睛,从没见过正经的装推辞后一秒就汤下面的人,这丫头古灵精怪却也是很得我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