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知是夜檀溪上,月照千峰为一人。
读到这句的时候,我在北京最喧嚣的大街上。身处人流中央,却忽然生出站在悲风呼啸的山脚,孤月悬天,千刃苍茫。我想起张曼玉,想起英雄里大红色的背景,想起托尼·凯耶的《超脱》,想起王家卫的东西吸毒。
他们都在说孤独。
他们在讲孤独,再讲这种生命附加的高级情感。年少时无知,我曾经避如蛇蝎。宁可要时时刻刻欢乐,要在缺爱的时候找爱,缺朋友的时候找朋友,宁可稀里糊涂的热闹,也不要一个人独自的清醒。
愚蠢。
这大概是最荒诞和愚昧的事。高晓松说年少的孤独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是啊,孤独不是寂寞,不是孤单,不是羁旅流浪,不是半生漂泊,不是因为感情的失落,更不是低谷的迷茫。孤独,是一种内化的,饱满的,自由的,不足为外人的情感。
他那么美。那么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