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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一个崩坏的华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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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先生 - 相対性理论


1楼2016-03-06 04:16回复
    p/3771772961 冷嘲热讽,捻酸喝醋。
    “因中宫无主,帝旨,授全肃庄皇贵妃文德氏,兼代长春宫主妃之权;授成禧皇贵妃周延氏,兼代承乾宫主妃之权;授哲懿皇贵妃温都氏,兼代永和宫主妃之权。望诸妃各司其职,维六宫睦和,若有重事,上禀乾清。“
    (攀折花一枝,是新来芳。然香不郁,也不惹眼。忒地,平凡无奇。)
    (前儿圣旨甫下,传进东西十二宫,四下里什么风声都有。含酸带刺儿的、愤愤不平的。啧啧,叫人忍不住叹啊——人生,百态。我是贯不理的。懒得,也心知,理了无用。却暗地里,也发了小性,恼上了。)
    哎呀,柔德流光、温柔圣善。(小枝狠一掷,手上使了九分力,那双眼儿一眯,笑嘻嘻地向后瞧。)如今您可是身兼两宫主妃之位的,皇贵妃娘娘啦。


    3楼2016-03-06 0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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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来。)
      (压平袍角衣袖,禁步犹声泠。行过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拨开眼前葳蕤枝叶,再寻正途。——活该我一时兴起,抛了札克善在宫。竟然把昔年寻不着北的旧疾,浑都忘了。)
      (叹一声,抬眼再瞧叆叇朝云,天日都不见。也不知迷糊多久,总算是得了正道。却冷不防被人这般一哂,眨眨眼儿,半晌才噎出来一句。)
      ......唔?


      4楼2016-03-06 0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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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我还纳闷,教我在这处等了这样久的时辰,她是成心还是有意。如今放了眼四下里一瞧,这才看出些味道。还能有什么?怕是又犯了疯病,还以为自己真把这四方天地摸了个熟,这才敢单枪匹马地来赴——约。)
        (指上汁液犹在,黏腻腻地,抹不开手。我拿帕轻拭了一回,也不再瞧她。慢条斯理,呵气如兰。)
        您贵人多忘事,听过——就忘了吧。


        5楼2016-03-06 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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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都怀歌
          (其实距我上一回正真地见她,也总不过小月余。然而只仿佛这月余间的时候,她又对我生了好深的,成见?微侧首,朱钗佩环便是一阵响,叮叮咚咚地,却全不如从前那样——让人觉得悦耳。反倒有些如累赘了似的。)
          (这年头一窜,即又被镇压,眉骨一挑。稀罕得很。)只可惜了,我这位“贵人”,实在是例外。记性好的,不、得、了?


          6楼2016-03-06 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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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百转千回地调调,真如昔年里,戏台上唱了出荡气回肠的花旦似的。水磨腔,婉转又娇妩。动听又可人,可偏偏,我丁点儿不会欢喜。冷了眉梢一分笑,转往廊深处去。而就在我提步地那个当口,外间闷沉了许久的天儿,终于肯轰隆一声,将甘霖降下。)
            (暴雨倾盆。瞬息之间。那些水珠子砸下的声音,密密地织开一片雨幕,于是便将我所有地应答包裹吞下。半点儿声息不留。)
            净扯浑话来诓我。


            7楼2016-03-06 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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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都怀歌
              (我其实,总是一个好脾性的人。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而从前对她的坏面孔,也只是人世千面之一。她啊——总要把所有的温都一一识得。这才是,叫人心安的举措啊。)
              (因而我便十分好脾性的,由着她折腾。任外间风雨来袭,我自岿然不动。只看她踏出了许多步的距离,这才快了步子,伸手去握她细腕。诱哄似的。)
              生气啦?


              8楼2016-03-06 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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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敢。
                (我赌着气——不知哪儿来的,这样大的脾气——默默向前走。走出一步、两步。后来是许多步。可仍旧懊恼地不行。什么缘故呢?我总觉得,自个儿远远地、分明是远远地,被她落在了身后的许远。)
                (我怎么追,都追不上了。)
                (然而终究也了悟,我生的不是她的气,是自己的。)
                (恨自己,不争气。)
                (可仍旧是,冷涩地冰凉。)
                我一介妃位之身,哪里敢生皇贵妃娘娘——您的气。


                9楼2016-03-06 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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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都怀歌
                  (她的声真绝情呀。那样冷冰冰,硬邦邦的。若我再不坚定些,大抵就已经被吓跑了。我一壁儿幸灾乐祸的想,一壁儿牢牢握住她的手腕。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的牢。)
                  那是,鸾微,生表姐的气了?
                  (我低着声儿,这样问她。却又突然笑了。)
                  你不必担心的。也不要生气。嗯——?好不好。


                  10楼2016-03-06 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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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称呼一变,堵的我再无话可说。连步子都再挪不动,而我的软弱、惶恐,却都被曝于天光之下,和她的眼前。这认知,实在令人从心底感到羞耻。然而我却如同案板上的鱼,压根儿无力反抗。)
                    (外间是风雨朔朔,而避开这些纷杂,又仿佛是这天地间,唯我与她而已。)
                    说得好听。(我垂了眼,腔儿里已隐隐地带了涩。)如今已是十四年,我停在现今这个模样——止步不前了多久?还要我如何、如何不担心?


                    11楼2016-03-06 0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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