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励她什么?”
“当然是鼓励她自己创作啦!看不出我们家岁晚其实很想画画吗?”
拐角这端的她的手一顿。
第二天,老板果然对她说:“我看你这孩子挺有天赋的,画廊没顾客时,就试着画画吧。”
平淡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是特别照顾她的表情。坐在一旁刷美剧的周深也状似无意地附和:“就是,没准画好了,还能给我哥增加点收入呢。”
话听上去像是在帮他哥,可言下之意,在场的谁又不知呢?
那天岁晚下班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周深没开车,却坚持要送她回学校。
上海已经入冬,离开画廊后,周深就看岁晚不断地搓着手——这城市的冬夜有多阴冷她不是不知道,可这家伙竟勇敢得连手套都没戴。周深皱眉看了她通红的手好久,才突然有点气急败坏地说:“话说本公子追你多久了,发点福利、小手让我牵一下吧?”
“啊?”岁晚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这土霸王将一只手套脱下来,强行给她戴上,而那只已经没有手套戴的手握住了她同样赤裸的手,然后——放入自己的大衣口袋里:“这是追你N年该享受的福利,敢不给?”
陡然间,掌心那么暖,传递到她反射弧太长的大脑时,又慢了半拍。
而周深已经更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那晚他难得安静,只是一路牵着她,表情挺享受。直到岁晚先开口:“周深,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那时两人刚出地铁站,狂风再一次不客气地吹过来时,周深低下头看她:“言岁晚,你说你笨不笨?”看她果然挺笨地蹙起眉,又心满意足地笑开,“讲那么多次都记不住!对你好当然是因为想追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