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我才稳定了心神,我转头待看那盆和那门,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錾花的灰瓦盆,和被藤蔓掩映的金属门,全都消失不见了,或者说,他们在我眼底呈的像不见了。
他用两指夹着香烟,象征性地吸了一口,道:“你看到我吸烟了吗?”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都是幻象。”他又重复了一遍,“那都是幻象。”
我不懂。
他苦笑了一下:“现在你不必懂,白白地伤神劳力,以后或许会懂,自然会柳暗花明,当然,以后不懂也没关系,因为现在不是没事了么。”
说完,他转身欲走。
“等等,就这么走了?”
“还要怎样?”他作无心状。
“我迷路了。”
“你去哪里?”
“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迷路了,突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该做那辆公共汽车,去往哪个公交站,又沿着哪条路,回哪个公寓。一时间,这些我都不知道了。
“请你帮帮我。”我恳求道。
“好吧。”他甩了甩头发,道,“跟我来。”
——————————————————第一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