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的木刃在勾划之间并不留情,就如同荆轲刺秦时的决绝。风是萧萧的,无意成了变徵之声,齐刷刷地涌来。
她要杀我。那一刻这个念头已然占据了上风。我无法顾及她是女子,亦或是她手上并无寸铁的事实。怀着求生的本能,我的剑还是出鞘了。
寒光一闪,却还是慢了一道。她的木刺狠狠的刺入我的下腹,穿得很深,似乎是来捣我的肠胃一般。我痛极,抬手挥剑,只感觉锋利的剑芒触及皮肉。
残怖的声音,我几乎找不到言语去形容。
与此同时,她大吼了一句什么,安南人的话,我听不懂。但我隐约知道了这之间的篱墙,以及我们之间无冤无仇,她却来杀我的原因。
对上她那双不甘的眼睛时,我又想起了谁呢?
我不记得了,也许我谁都没有想,因为刺骨的疼痛包围了我,那根木刺还在我体内,让我无法自处。黑色将要包围眼前,我想,也许我再也回不了神都了。
但我还是剧烈颤抖着,将剑指向她的胸膛,并且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刺了进去。血液再一次喷涌而出,溅在了我的脸、剑、还有衣服上。
很久很久以后,我思考过我为何要在濒死时还要将她刺死,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她那一刻的眼神太可悲,让我忍不住结束这种凄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