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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Bungler by不吐槽会死星人L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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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又作死的来搬文了,偶文笔不好就不写简介了。不过是篇很温馨的文。
一楼祭百度,授权图如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7-21 21:40回复
    正文开始
    (一).萌冷cp就要懂得自给自足TAT
    这大概是一个回望人生的流水账,但是第一次写杀犬真心畅快
    琥珀X铃有,戈薇X她同学有,弥勒X珊瑚有,原创人物有,OOC大概可能也许有,轻拍
    ——————————————
    “像你这么欠扁的人是怎么安然睡过五十年被封印的人生的!”
    在某次自己辛辛苦苦做的点心又被犬夜叉吐槽时,戈薇扔下手中的餐盒冲着那个不解风情的人吼道。
    是夜,村里的湿气和着微风泛着些许凉意,弥勒盘腿坐在屋里看着本不知名的杂志,戈薇和珊瑚肩抵着肩坐在走廊上闲聊——多半是珊瑚在劝戈薇消气,七宝也难得安分地趴在戈薇怀里打起了盹儿。
    犬夜叉呆愣地看了看散落一地的糕点被四面飞来的鸟雀们哄抢着,又看了看气得满脸通红的戈薇,想走过去跟她道个歉,被她一瞪又止了脚。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己却总是管不住这张臭嘴。气头上的戈薇不好哄,于是他无奈地朝珊瑚作了个揖求她说说好话,自己则挑了个院角靠着棵大树盘腿坐下。
    抱着铁碎牙假寐的功夫,冥加凑到他耳边:“其实我也好奇,那五十年怎么就没人找犬夜叉少爷您的麻烦。”
    犬夜叉愣了愣。
    被封印在御神木上五十年,整整五十年。这五十年里枫从一个懵懂的小姑娘变成了大腹便便的阿婆,对他而言却只是睡了一觉的功夫。
    和桔梗相恋、受鬼蜘蛛挑拨、被桔梗钉在御神木上、而又解印于戈薇,在那之后又遇见了眼前的众人、历经磨难终于打败了奈落,这又过了多久了呢?
    人生何其冗长又何其迅捷。他的生活在遇到戈薇以后仿佛按下了加速键,接踵而来的每一项任务每一场经历都声势浩大蔚为壮观,冲淡了他从幼时便开始的孤孤单单的乏味寡淡。
    “那种事情我哪知道。”犬夜叉挠了挠头,颇为为难地耸了耸肩,“大概是他们忌惮桔梗的灵力吧,也说不定桔梗的封印本身就有抵御外部侵袭的作用?”
    尽管声音不大,但看上去还在生气实则一直竖着耳朵听犬夜叉这边动静的戈薇却还是听到了桔梗的字眼。她微微地皱了皱眉,心头的怒气却倏尔消散,连方才那种脑充血般的燥热也一并冷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透心凉的怅然。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7-21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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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爪机抽了,明天继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07-21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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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概也猜到了父亲为什么愿为了那女人坦然赴死。
        “杀生丸,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不是半妖,你也不是什么大妖怪,你至少会对我好一点?”
        在杀生丸的余后浮生中,每当他立于月下,便会想起某个月夜,有人七分淡然三分伤感地将裹好的铁碎牙递给他。
        他想起那是他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启口叫自己的名字,也是他第一次无悲无喜地直视自己。于之后的日日夜夜,斗转星移山河易主、待神刀空留残刃、待故人化作枯骨,他猜想他此生可能到死都还会时不时温习下那双金眸,哪怕那红衣少年连一个眼神都不留。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07-22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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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纠结啊,中间有篇是全部的图片,我是直接发,还是改成文字好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6-07-22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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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看都没掉下去,好奇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6-07-23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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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知道一个秘密哦。”铃清亮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可爱的狡黠,“大概没人知道,青鸟是杀生丸大人养的吧?我之前一直好奇怪,为什么犬夜叉大人有什么事您总会知道,就连当年时雨的事情也是您先看出端倪。琥珀之所以能抓到那只神鸟,多半也是因为您让那神鸟在村落附近多停驻。”铃笑眯眯地看着因为不自在而别过脸去的杀生丸,“杀生丸大人,关心他人并不是件丢脸的事。”铃站起身抖了抖手中的刚缝好的衣袍,“就像我为琥珀缝衣服,虽然我做的不好,但每缝一针我都感到十分幸福。”
              ‘那不一样的,铃。’杀生丸扫了一眼那像蜈蚣般歪七八扭的丝线。‘琥珀是你的心头爱,而犬夜叉他……什么也不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6-07-23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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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早已过了那个拿着飞来骨逞英雄的年纪,却还是忍不住抓起近旁的山柿子朝那抹红扔了过去。她听见自己用极度嘶哑的声音吵吵嚷嚷,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她活了那么久,久到怀疑他们曾一起跨越万水千山打妖捉怪。
                “七宝算是狐妖里顶机灵的了,这些年东奔西走的帮阿葵倒弄着药材生意。铃还是嫁给了我们家琥珀,门口那两个正闹着时雨的就是他们俩的外孙。”等到情绪平静下来,珊瑚在阿葵的搀扶下做到了躺椅上。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给犬夜叉讲起这些年的事,“弥勒走了,就是前两年的事儿。你也知道,早年用风穴吸了那么多不干净的东西,身体早就坏掉了,能挨那么久也是福气。”珊瑚这么讲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来看着院落里戏耍的孩童们,面色平静地仿佛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般,“枫奶奶走的早,十几年前吧,去山里面采药摔坏了骨头,没两天就不行了。”她闭上眼摇了摇头,“人老了,就是这么脆弱,年轻时从树上摔下来也就蹭破点皮,年老了却经不起一丁点磕磕绊绊。”
                “犬夜叉,你知道么,人的一生很漫长的。长到以为能铭记的事情被渐渐遗忘,长到以为能在一起的人纷纷离去。”珊瑚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忽然又变回年轻时那般凌厉清明,“对于你们来说的弹指一挥间,也许就是我们的一辈子。”
                珊瑚决口不提戈薇,像是怄气一般等着犬夜叉发问,可对方自始至终保持缄默,她也只能缴械投降,“那口枯井,戈薇曾求着杀生丸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让它保持原状,虽然从她嫁人后就没再来过,但我相信,那扇门还开着。”
                阿葵注意到犬夜叉原本平静的眼神中忽然有了一丝波澜,而那稍纵即逝的讶异即刻便被压下,珊瑚所能看到的,仍旧是他一脸的无悲无喜。
                “去看看吧。”她目送着他的背影轻轻地念叨着,“弥勒、戈薇,我终于替你们等到了他。”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6-07-23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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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ungler(五)
                  “我以为我等不到你了。”
                  犬夜叉顺着戈薇微弱的气息找到她时,她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两个鼻孔插着管子、手指上夹着夹板,若不是那被药味几近掩盖的气味,他甚至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当年那个长发飘飘的少女。犬夜叉认出站在病床旁的老头子是当年那个追戈薇的同学,虽然已是满脸褶子的糟老头,但年轻时那种过分自信的乐观却历经岁月打磨在脸上沉淀出一种恰到好处的睿智和谦和。北条爱怜地摸了摸戈薇的头,而后默不作声地拉着儿子一家到病房外等候。
                  “对不起。”
                  “犬夜叉,我咬牙挺到现在可不是为了等你一句对不起的。”戈薇有气无力地笑了笑,“和我说说你这四十年的见闻吧。”
                  犬夜叉愣了愣,便开始东拉西扯地讲起这些年自己的经历。他先是顺着当年追奈落的路线走了半程,而后又随着心情随意改道去了好多地方。沿途,他当过除妖师也做过卖货郎,他还去乡下的剑道馆当过几年师傅,也曾更名改姓地做过武士出兵打仗。他用四十年时间去体验不同的人生,而今说起来的只言片语都似乎带着些旖旎的遐想。
                  “何等……精彩的四十年。”戈薇轻声赞叹道,“如果我也有很多个四十年,我会怎么样呢?我想想……”戈薇歪着头看向窗外,“我要去不同的国家、吃不同的料理,哪里好呢?一次呆在日本,妈妈做的拉面吃一辈子也不会腻;一次去法国,我儿子留学回来时带的马卡龙特别好吃;另一次要留给中国……”
                  她说的地名他一个也没听过,可此刻看着她一脸憧憬犬夜叉就忍不住点起头来。
                  “我还要做不同的职业,一次当糕点师,一次开花店,一次要当个坐吃山空的社会大米虫……”说到这里,戈薇俏皮地笑了笑,“我想学习不同的语言,结交不同的朋友,经历不同的冒险,最重要的是……”她缓缓闭上双眼,用轻不可闻的叹息掩盖着字里行间的苦涩,“每次都要喜欢上不同的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6-07-23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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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人一生中最珍贵的时刻是什么时候吗?”戈薇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事实上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了,“是开始和结束。我没有刚来到这个世界的记忆,所以这个‘结束’就更为珍贵。”
                    电子屏上的蓝光堪堪映在戈薇苍白的脸上,犬夜叉忽然想起了总是被死魂虫包围着的桔梗。潜意识里,蓝色的光就像是来索命的恶鬼,几十年前带走了桔梗,现在,戈薇——她的转世——也要步她的后尘。
                    生命当真是一个轮回。
                    “戈薇……”犬夜叉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而沙哑,可除了对不起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犬夜叉,你走吧。”戈薇朝着病房外正隔着玻璃看想自己的丈夫挥了挥手,“谢谢,让我终于等到了。我生命中最惊心动魄的时刻是和你还有珊瑚他们在一起的,现在,我想把我最最珍贵的时刻留给我家人。”
                    戈薇的丈夫轻抚着她的额头,她的子女们紧随其后一一绕过犬夜叉围在戈薇的病床前,而病床上的人,此刻看起来无比幸福。 人生短短五十年却拥有了妖族花费百年都不一定能找到的一切,这样的人类,算是弱小吗?
                    “那么,再见了。”犬夜叉看着她,当年那个穿着中学校服的少女与眼前的老者逐渐重叠。
                    “我一直好奇……你这么欠扁的人,是怎么安然睡过五十年被封印的人生的……”形容枯槁的戈薇埋在白花花的被子里,面色惨白眼神却保有老人少有的清明,她微笑着侧过头看向快走到门口的犬夜叉,尽管看不清楚了,但她却依旧感觉到那抹红色身影顿了一顿,“四十年的时间,你找到答案了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6-07-23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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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ungler(六)
                      我知道,你们终究都要离开。珊瑚看着犬夜叉的背影,如是想到。
                      每年的这个时候,杀生丸都会来村里看看,忙得脱不开身时便遣人给铃送些东西——有时候是西国御供,有时候则是一些地方特产,与之相抵的则是犬夜叉的消息,四十年来风雨不改。可今年却迟迟不见人来。
                      铃放了青鸟去西国看看,带回来的不是往年的特/供礼品,而是一封字迹潦草的书信:
                      【无事 勿念】
                      像是那人的口吻。犬夜叉攥着那张字条暗想。青鸟落到他肩头,他稍稍一侧脸便看见鸟尾上的血渍,心就不由得一沉。
                      “果然是出了事。”铃再三确认过字条上面的笔迹后开始轻轻地抽泣,“不然杀生丸大人不会不来的。”
                      “听你这么说,他每年都会来?”犬夜叉抖开了肩上的青鸟,静静地看着铃,仿佛不是在等她回答,而是等着一个虚无缥缈的答案。
                      “每年都来。”琥珀拿了件外衣裹住铃瘦削的肩,而后指指被惊起的青鸟,“若是他忙得脱不开身时,便会遣些青鸟送些礼物。”琥珀说到这里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些青鸟都是杀生丸大人养的,若不是他当年命青鸟常驻于此,我是断然抓不住这只神鸟的。”
                      “犬夜叉大人……请你……”铃跪坐在地,盯着犬夜叉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别担心。”犬夜叉拍拍铃的肩,而后抬头看着夜空中的一弯玄月,喃喃自语道,“既然是你珍视的人……”
                      ——你珍视之人的请求,我怎敢不答应。
                      “犬夜叉就这么去了啊。”晚些时候,时雨枕在阿葵腿上懒洋洋地望着天,“听你们说他和那个杀生丸不是关系不好吗?”
                      “到底还是自己的兄弟。”阿葵嫌时雨碍事便推了推她,奈何她死缠烂打便只好作罢,“我听你话里有话的样子,怎么?”
                      “没什么……”时雨玩着阿葵刚做好的香包嘟囔着,“只是听说近来西国不太//平。”
                      世间之水,莫不出一个循环,那些落在世间万物身上的露水经风吹日晒蒸发在空气中,成为时雨最理想养料的同时,也为她提供着断断续续的消息。青鸟带回了书信,也同时带回了西国的露水,早在青鸟落到庭院之时,她眼前便闪过犬族浴/血/厮/杀的画面。
                      “人类会因为权/势之争而起zhan乱,难道妖族就能永远太平吗。”靠在躺椅上的珊瑚看着森林里追着青鸟渐行渐远的身影发呆。
                      人的一生,免不了面对生离死别。戈薇离开、弥勒离开,现在,犬夜叉也要离开。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相聚是缘,人散了,这缘也就散了。当年戈薇离开,弥勒陪她坐在井边难过了好久;弥勒去世时,她跪坐在坟前守了几夜……可现在犬夜叉离开,她倒是再也折腾不起来了。人老了,也就看淡了。
                      “起风了,把院里的药草都收了吧,免得吹散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6-07-23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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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上图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6-07-23 16:13
                        收起回复
                          Bungler(八)
                          日暮城坐落于西国之西,一年里总有数月太阳不落不升,就那么低低地悬着,倒也是番奇景。可眼下,犬夜叉却没心思去欣赏。他赶到日暮的时候双方的交战刚刚结束,式神们正围着高塔修复解印,城中的老少们三两一组抬着担架运送伤员清理战场,伤得轻的犬族战士们并排坐在城墙边,仿佛一旦城门被攻下他们也能做一道屏障。
                          “结界破损太严重了,完全修复起码得小半年,毕竟连着王都呢嘛……”守城的大臣一头金发高高竖起,看上去也就是人类二十几岁的青年打扮。他一边安排着清理战场的任务,一边简单地给犬夜叉分析目前的形式,“现下也只能应应急补上几处要害,可单是这样也要起码三天啊……这次虫族是发了狠了,上天入地、哪都有他们。”
                          “再强撑着三天倒也不难,我只想知道,补上要害就行了?”犬夜叉放眼望去,城中一片狼藉,商铺紧闭、平民们虽然还在任劳任怨地出力运送伤员收拾战场,但眼神中已经流露出畏惧和恨意。
                          “自然是不行,现下的结界已经没有往日抵御外敌的效力了,急着修复它不过是怕破损扩大影响到另外三处结界点。”金发青年严肃地摇摇头,“再者,虫族虽妖力不及我们,但他们人多势众杀也杀不完。我们守城这么久,他们攻不进来,我们也击退不去他们,可要就这么死耗着,吃亏的也是我们。且不说城中存粮即将耗尽,单是那些尸体如果不及时处理也会……”
                          犬夜叉抬抬手打断了大臣的话,他环顾四周发现方才针扎一般的视线倏然消失,便拉着大臣来到僻静处,“你说存粮不够了?”
                          “是。王庭曾几次下令临近村落运粮过来,可也经不起这样死耗啊。”青年点点头,而后忧心忡忡地看了看不远处的几个抬着担架走过的平民,“再过不了几天,怕就要去向平民征粮了。”
                          “绝对不行。”犬夜叉摇摇头。
                          “小臣知道现下城内人心涣散,这个时候征粮只怕会引起更大的骚乱,但如果战士们饿着肚子迎战,只怕……”
                          “自然是不能让他们饿肚子,可平民们也逼不得,这个时候不能起内讧。”犬夜叉皱皱眉,“当务之急是想办法退敌,而不是盘算着怎么死守。”
                          “是,另外,小臣认为那些重伤者……”金发青年犹豫片刻,“毕竟虫族所用的毒很麻烦……而且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人力分去照顾病患和集中处理尸体了……我怕再耽搁下去会起瘟疫。”
                          “你叫什么名字。”
                          “小臣奇妙丸。”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6-07-23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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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妙丸,我问你,倘若现在你我落入水中,只有一块可承一人的木板,你会杀了我抢木板保命吗?”犬夜叉退了一步靠在墙边,带着些审视的目光看着金发青年。
                            “小臣不敢。”金发青年愣了愣,而后一脸正色地单膝跪地表忠心道,“小臣愿一死护犬夜叉大人周全。”
                            “这个比方不好。我换个。”犬夜叉抬手扶青年起身,而后学着其它士兵一样倚墙坐下,“倘若现在有两队人落入水中,水上却只有一艘船,两队人又恰好是仇家不可能在船上和谐共处相亲相爱,眼看着大家要为了争船大打出手,你会选择救谁?”
                            “劝他们先停手……”奇妙丸见犬夜叉摇摇头,只得说,“那自然是救人多的一队了。”
                            “那如果人多的一队全是伤员呢?还是可能没救的那种。”
                            奇妙丸一脸震惊地看着犬夜叉。虫族带来的虫毒感染迅速毒性非常,平日里如果不及时处理尚会取人性命,何况现在是战时。没有多余的人力物力去照顾这些重伤者了,这些天他看见许多伤员不治而亡,虽然心痛却也无可奈何。
                            “大人的意思是……”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犬夜叉。他虽年纪尚轻知道的不多,但也多少从旁人那听说过他们王的半妖弟弟。和妖相比,拥有一半人类之血的犬夜叉免不了和人类混在一起,也免不了沾染上人类诸如心软、优柔寡断的毛病。可面前的人却盘腿坐着闭目养神,似乎从来没打过那个比方一样。
                            “我没什么意思。”犬夜叉抬抬眼,“接下来的几天优先治疗轻伤者,食物方面也是……”犬夜叉见奇妙丸还想反驳,便挥手招来了青鸟,“你要是真心疼重伤的同伴,就争口气在他们咽气之前击退虫族。青鸟在这,你大可以问问杀生丸的意见。”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6-07-23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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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ungler(九)
                              更靠近王都的天狐城情形要比日暮好很多。虫族本意是声东击西,重点攻击日暮好引杀生丸远离王都,因而派到天狐的兵力远不及去日暮的多,再加上杀生丸坐镇王都的威慑力,攻打天狐的虫族已然无力回天了。
                              相比之下,日暮城的形势则危急得多。
                              犬夜叉已经两天没合眼了。他站在城墙上睥睨着墙外,在不远处安营扎寨的虫族战士们正围坐在火堆旁密谋着什么。
                              ‘要是有铁碎牙就好了。’犬夜叉看着攒动的火把,心有不甘地想着,‘当时就该臭不要脸地把铁碎牙要回来。’
                              然而回想一下这两天的战况,他估摸着就算拿着铁碎牙也是杯水车薪。
                              “他们数量太多了。”奇妙丸蹲在他旁边喝着闷酒,一手拎着一根白森森的大腿骨,“这个战士,昨天还帮我挡了一刀,今天就被食人蚁群活生生啃成了一堆白骨。”
                              犬夜叉轻轻地叹了口气。只过了两天,他却觉得过了两个世纪那么久:存粮越来越少,城中平民间开始哄抢粮食,战士们也士气低迷……败局几乎可以预见,他想不出还会有什么奇迹能反败为胜扭转乾坤。
                              可还不是时候放弃。他看了看奇妙丸手里的那根腿骨。即使是为了死去的人,他也不该放弃。万物皆有弱点。强大的犬族战士能用毒爪撕碎猛兽,却赶不走附在自己身上的小虫子。那么同理,仰仗数量优势的虫族看似攻无不克,但也一定有什么能克制它们。
                              “你看那边是什么。”奇妙丸眯着眼看着不远处一片棕黑,“哈,原来所向披靡的食人蚁群也有需要休息的时候。”
                              “食人蚁群?他们竟然不挖洞就这么毫无戒备地在敌人眼皮子底下睡觉?”犬夜叉看向奇妙丸指的方向,密密麻麻的食人蚁整整齐齐地附在地面上,表壳被不远处的火光映得黑亮,忽然斜了斜嘴角,“奇妙丸,你现在领一队速度快的,去把他们给烤了吧。”
                              杀生丸收到犬夜叉的信时,天狐的敌军已经溃散。字条上面寥寥几行字,交代了他放弃重伤者的决定、日暮的战况,以及他的要求。
                              杀生丸盯着那几行字有些愣神。诚然,他认可犬夜叉的决定,事实上他在一开始听说日暮的状况时就已经这么打算了,可他却万万没想到这是犬夜叉自己提出来的。
                              他杀生丸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因为他是一国之主,他明白牺牲是必要的;但犬夜叉——那个混着人类的血液、也因此混着人类懦弱情感的半妖弟弟不会,因为他是个傻子,一个会为了救同伴宁愿自己送命的傻子。
                              四十年前,他嘲弄着犬夜叉有太多人类的懦弱,嗤笑他不够强大;四十年后的今天,他开始震惊于他的变化,同时也泛起一丝隐秘的失落感。
                              “算了,随他吧。”
                              “你们不知道当时那个味道啊……”傍晚时分,奇妙丸和战士们围坐在一起绘声绘色地讲着那晚的突袭,“那些食人蚁叫的啊,那叫一个惨。”
                              犬夜叉靠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也随着战士们一起笑闹,但眼中却没有半点喜色。突袭食人蚁一战,不说让虫族元气大伤,但也至少挫了挫他们的锐气。经此一战,犬族的战士们也多少恢复了士气,但这些远不足以扭转整个战局。
                              “好热闹呀,都说了些什么呀,也让小的来凑凑热闹。”
                              犬夜叉循声抬头,只见城墙上毫无形象地蹲着个人影。
                              “唉唉唉,有话好说嘛。”看见犬夜叉身后的战士们纷纷站起身,一脸凶神恶煞地瞪着自己,蹲着的人忙摆摆手扬了扬手里的一张纸,“我是来帮忙的。”
                              “时雨?”犬夜叉看清了来人,想了老半天才想起来她的名字,“你怎么爬上来的?”
                              “也太小看小的了。”看出犬夜叉叫自己名字前有片刻的犹豫,时雨也没在意,自来熟地跑向犬夜叉,“小的可是人类口中的雨女!水分散了再收轻而易举,况且小的没什么妖气,他们也发现不了啦。”
                              犬夜叉抽抽嘴角也没接她话茬儿,他默默扒开搭在自己肩上的爪子,“你来是为了告诉我你会控制水汽了?”
                              “非也非也。”爪子被拍掉的时雨笑嘻嘻地跳到一边,摇着手里的纸条,“小的是来帮你扭转战局的。”
                              “这一战就是最后了。”大片大片的飞虫从丛林飞出,风卷着战火,犬夜叉看着面前的战场,伸了伸自己的毒爪。军粮几近耗尽,士气也好不容易重振,现下他们退无可退,唯有一博。
                              “放心放心,小的来的时候给他们种下的湿毒马上就要发作啦。”时雨看着不远处的火光兴奋地拍着手,“小葵的药也一定好使,等着看好戏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6-07-23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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