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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郑】不负社稷不负卿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katherine谷 之约,把文搬到这里来啦,另附上一则小番外~


1楼2016-07-23 16:41回复
    哈哈哈,我来顶帖。感谢楼主过来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7-23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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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1962年8月,盛夏
      距离郑当离开701已两月有余,觉醒者落网后,701的工作终于没那么忙了。这一段,雷婷时常出现幻听。那是木棍与地板撞击的声音,有力而遥远,却又挥之不去。她无数次忍不住想问父亲,郑当去哪了,却又无数次按捺住疑问,她不能问。
      1946年在上海,一次行动中母亲为保护唯一的女儿雷婷不幸去世,从那以后,雷婷与父亲愈加疏远。因为父亲本可以让她们母女提前撤离,但为了掩护之后的关键行动,他无奈让她们母女留下坚守。从那以后,雷婷刻意疏远父亲,直到上了军校参加工作,多年的隐蔽战线工作让她逐渐理解父亲。但青少年时期父爱的缺失使得父女俩之间总像隔着点什么。雷婷一直因为无法在身边陪伴父亲而愧疚,却又因为常年的隔阂无法把思念说出口,所以父亲说什么只要她能做到,会如同执行任务一般去做。比如陆润。
      这个盛夏的郑当,却是水深火热之中。701的往事历历在目,他是701诞生的见证者,是无数次较量的亲历者,虽然701多次搬迁,但孤儿的他早已把那三个数字视为他的故乡他的家。车窗外的郁郁葱葱郑当是何等熟悉,这条盘山公路郑当无数次经过,然而这一次,是永别。他自知犯了错误,但他无愧于心,紫密破了,容金珍不再是那个初入701的小绵羊,如果说还有什么放心的不下的事,就是她。那个三年前出现在701,出现在他面前的她。
      车子驶入N市的军用机场,郑当叹了口气,走上了飞机。从接到调令起,郑当就没合过眼,他一边交接工作一边想着怎样避开那个她,悄悄地走。然而,她还是知道了。执手相看泪眼,郑当终究是没能忍住,那臂弯的温存是他曾经渴望而不敢触碰的禁地。十余年前701个战友的牺牲,刻骨铭心,郑当不敢片刻停留于儿女情长,以身许国是他唯一的选择,是对曾经战友的最好告慰。
      颠簸中,郑当迷迷糊糊地睡去了。梦中的他,脸上柔和了不少,助手小颜替他盖上毛毯。一天前接到总部通知,将一位姓郑的首长护送到总部,必须确保安全。小颜在N市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位。首长拄着拐杖,面色疲惫,眼圈泛红,像是很久很久没有休息过,却散发着一种让人毋庸置疑的威严感。一路上全程无话,首长只用眼神示意他倒过一杯水。
      飞机就要降落了,窗外已是夜幕降临,B市这座古城中,万家灯火逐渐亮起。西郊一座不起眼的建筑中,会议从上午开到傍晚,还是没有结束,因为这个决定,生死存亡。刚被助手叫醒的郑当如果知道下飞机后,他会面临怎样的挑战,也许会后悔那个拥抱没有久一点,再久一点……


      3楼2016-07-23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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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6-07-23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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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突然,小颜感到右手一滑,偏过头去一看,首长晕倒了。晕倒在这冰冷刺骨的塞维拉河中,离南岸还有至少50米。炮火冲天,小颜知道尖刀班撑不了多久了。他横下心,放弃了笨重的电台,背起首长,向岸边狂奔。小颜的步伐从未如此沉重过,但他不能停下,必须全力奔跑。快到岸边的时候,突然一颗炮弹飞来,小颜最后的念头,就是把首长抱在自己怀里,扑向环形敌阵的射击死角里。
          眼尖的G连长看到那个飞快扑向死角的身影,他明白,时不我待,必须急攻。在他的示意下,在岸边潜伏的近百名战士如猛虎般呼地站立起来,勇猛地扑了上去。被猛烈炮火轰击得晕头转向的Y军苏醒过来,十几个地堡里喷吐出火舌,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火网。十几个中国士兵刚前进了不到二十米。就先后倒了下去。二排长S急红了眼,转身对六班长N吼道:“咱们是刀尖,得把这个布袋阵捅开,我让五班掩护,你们上。”N眼神严峻,坚决地答了一声“是。”方圆二、三百米的草场上,刚才喷吐火力的地堡密密麻麻,好像蜂窝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被小颜死死压在身下的郑当,迷糊中听到了哭泣声。他努力睁开眼,看到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小颜,浑身血迹,一动不动。郑当心里一惊,忙把额头贴向小颜的鼻孔。
          还好,还有气息。他企图用手挪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小颜,但早已耗尽体力的他,怎么也无法挪动一寸。无奈,他只好转而努力挪动自己的双腿,然而……试了又试……郑当的心头突然一紧,他的双腿竟然毫无知觉了。郑当回忆起他晕倒前的情景,刺骨的河水几乎淹没了他,然后,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等他再次醒来,眼前鲜血横流,尸体满地,尚有余息的重伤员还在爬……又见硝烟弥漫、又见生灵涂炭……这是他曾经几乎日日经历,却永远不想再见到的场景。
          不多久,医生来了,小颜和郑当都被抬到担架上。战地医院里,郑当又一次昏睡过去。这一次,他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小颜静静的躺在他旁边的床上,依然昏迷着。郑当下意识挪动下自己的腿,还是没知觉。郑当心里苦笑着,看来命中注定的事,早几年晚几年,终究躲不过。护士发现郑当醒了,立即叫来了医生。“他什么时候可以醒?”郑当朝着小颜的方向努了努嘴。“快了,你还有空关心别人。首长临走前亲自交代过我,要特殊关照你的腿伤。但是你非要亲自去前线,这下可好,你知道么?你可能……永远无法站起来了。”医生的眼中,有同情有关切更有怜惜,眼眶微微湿润,他担心这位病人接受不了,还伸出双手扶着他。郑当看着伸过来的手,微微一笑,“哪位首长啊?既然是我害得你完成不了任务,那我亲自去解释。你放心,不连累你。”这个年轻的战地医生听了一愣,见过乐观的,但还真没见过这么没心没肺的。他是真心实意地想安慰他,不是怕连累,于是他没好气地丢下一句:“XX部刘部长”,转身走了。
          【楼主重要标注】:
          文中的尖刀班六班的原型,是阳廷安班,班长叫阳廷安。这个班里的八位战士在此役中全部壮烈牺牲,他们共攻克印军地堡27个,消灭印军41人,为全歼王牌第七旅打开了通路。战后,被中国国防部授予“阳廷安班”英雄称号。致敬!


          9楼2016-07-23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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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宋大使回京述职。短短几天,但他还是挤出时间来了军区总院。也不知道都这么久了,郑当消气了没。虽说这件事他不是主谋,但终究是从犯,而且最初也是他怂恿的。他推开门,看到小护士正在扶着郑当下床。她一只手扶着郑当的腰,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胳膊,郑当整个人靠在她的身上。轮椅就在床边,她轻轻地让郑当倚着自己,直到郑当在轮椅上坐稳,她才撤回双手。看到有人进来,她只是淡淡地看一眼,眼睛又转回了郑当身上。饶是宋大使再没眼力,也看出了小护士的心思,何况宋大使也曾在情报系统工作,多年形成的工作习惯使得他早已把一切看在眼里。
            他急了。郑当啊郑当,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招桃花吖。他可是知道的,刘部长离了婚的女儿和郑当有故事,否则刘部长也不会屡次插手郑当的事。上一次是调离命令被压下,改成了不痛不痒的处分;这一次是临时结束任务,不处分不减薪,回总部治疗,还亲自过问专家组的方案。虽然不违反纪律,可人情终归是人情,部里可是有议论的。要说郑当如果真能和谁结婚,也甭管那女孩是谁,宋大使一定第一个送祝福,他太希望郑当能有个家了。
            当年是他把郑当推荐去了破译岛国密码的部门,那是因为他看好郑当,也相信他可以有一番作为。可谁成想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701个战友的生命啊,他后来听人说,郑当坐在那血流成河满地尸体的地方迟迟不肯离开,谁劝都没用。从那以后,他就变了,变得不爱说话不爱笑了,总是一副沉思的样子。重负之下,郑当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献给701。其实大家都明白,当年那个密电,换成谁都无法破译,独立团的坚守和牺牲是他们的使命。他们的牺牲不是因为郑当的失职,而是为了战争最后的胜利。郑当也没有失职,直到1945年战败,岛国军部的密电码也没有被破译,整个反法西斯阵营都没有人破译。被破译的只是岛国外务省的密电码,这里面也有郑当的一份功劳。
            宋大使看着他的兄弟,叹了口气。十六年了,他不知道郑当是怎么过来的。但是看着他不再年轻的面庞,不能再恣意奔跑的双腿,手上长期用枪留下的老茧,以及他不敢扒开来看的全身上下的伤疤,他知道,他的兄弟这些年有多不容易。
            “坐轮椅感觉不错,宋大哥你要不要也试试啊?”
            “我可不试,还有听说你的腿能治好啊,怎么还坐在轮椅上啊”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这里的医生级别可都不低,他们让我坐我不敢不听啊”
            “哼,你那不是不敢,是站不起来吧……”
            “复健中心约的时间已经到了,我要带首长去治疗,请您让一下”小护士不客气地对宋大使说。“我跟你们一起去”宋大使一进门就发现这个小护士不简单,他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看到了就不能再让她单独陪郑当。他一边快步跟上,一边在心里盘算,必须得让医院换一个护士,最好换一个男护士。


            12楼2016-07-23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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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1963年1月24日。除夕。
              马兰头拌香干、腌笃鲜、狮子头、油焖春笋、观音玉白果、小鸡炖榛蘑,还有三鲜汤。雷婷推开家门,循着香味就看到桌上这六菜一汤,还有端着一盘饺子站在厨房门口的父亲。
              “勤务员呢,您怎么亲自动手啊?”雷婷接过饺子问到。
              “我让他们回家了,这三年自然灾害刚过,我让他们回家看看。”
              “您这么多年不做饭,一做就做这么复杂的,折腾了一天吧。”
              “这些啊,除了小鸡炖蘑菇,都是你妈妈当年教我的,当年我一有空就做,闭着眼我都记得怎么做。”
              “合着这大过年的,您就给自己做了个小鸡炖蘑菇……”
              “你小时候口味就随你妈,爸爸好不容易有机会给你做顿饭,我当然得做你爱吃的,快坐下尝尝。”
              郑当的病房里。
              “小叶,今天是除夕,你早点回家吧,别让家人等急了。”
              “首长,您一个人过除夕,多寂寞啊。我家也不远,要不,您去我家吃饭吧”
              “你们一家人团圆,我一个外人不合适。你快回家吧,我习惯了一个人了。没关系。”
              “首长,那我到食堂帮您打好饭再走。”
              “嗯,这狮子头果然做得比食堂好吃,汤更好喝。爸,您手艺不仅没退步,还进步了呢。”
              “有机会在女儿面前表现,那必须是最高水准,不能失误。”
              “哎,我就学不会做菜。”
              “哼,我知道你学不会,要不当年陆润也……”
              刘部长自知失言,赶紧闭了嘴。
              “我在701见到了陆润,是您派他来的吧。”没想到女儿却接过话,开始聊陆润。哎,看来那次派陆润去,真是好心办坏事。
              “你们701出了那么大的事,从总部派工作组是必要手段。陆润正好那段时间有空闲,就派他去了,他任务完成得不错,你们也配合得不错。”
              “嗯,他做得三鲜汤更不错……”刘部长听到这,知道今晚是躲不过去了。说清楚也好,陆润回来说的那些话,他也早就想亲自问问雷婷了。
              “小陆说,他和你,不可能了?”
              “对,不可能了”
              “婷婷啊,你可能错怪他了。当时你的转业报告,是我让他交的。事后你情绪太激动,听不进去解释,又那么急着离婚。我是因为心疼你的身体才同意的,其实我到今天都不赞成你们离婚,太欠考虑,不理智。”
              “爸爸,我们俩离婚是怎么回事,别人不清楚,您还不清楚吗?我们俩不合适,我跟他在一起太累。您要是真希望我幸福,就别再撮合我俩了,求您了,爸。”
              “那你告诉爸爸,你现在就幸福了?”
              “我……”
              “婷婷,你记住,你妈妈已经不在了,我愧对她。爸爸这辈子除了对国家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剩下的就只有你了。爸爸希望你幸福。”
              “爸,我……”
              “小陆回来跟爸爸说了,说你喜欢郑当,是么?”
              “陆润,他都告诉您了?”
              “我要听你说,你亲口告诉爸爸你是怎么想的。这次爸爸听你的,女儿长大了,我不会再自作主张。”
              “您既然知道我爱郑当,为什么还要把他调走?”
              “把他调走是组织上讨论决定的,他当时的处分只是暂延,并没有取消。其实你当时打电话求我,我就猜到了你们俩有事。爸爸不也成全你了吗?”
              “是郑当发现了容金珍。容金珍破译紫密之前,除了他我们谁都不相信容金珍。郑当违反纪律泄密完全是被逼的,要说责任,我也有责任。”
              “我们不讨论是谁的责任,爸爸想问你。你们一起共事也有三年了,为什么一直不打报告呢?是你不愿意,还是他不愿意?”
              “我们......爸爸,能不能让郑当回701,就算是为了我?他一回去我们就打报告。”
              “不行。你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吗?”
              雷婷心里一惊。“……什么情况,爸爸他怎么了……你告诉我,他…怎么了?”女儿哭着站了起来。
              “他还活着。”刘部长拉过女儿的手,想安慰她。
              “他在哪?什么叫还活着?!”
              “在军区医院,你放心。”
              女儿甩开了自己的手,“我现在就要去看他!”
              “今天是除夕,婷婷,你别闹”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


              14楼2016-07-23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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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万家团圆之时,一辆车载着一对父女向军区总医院驶去。父女都坐在后座上,父亲看着女儿,女儿看着窗外。
                医院门口的守卫有些吃惊,除夕夜这么晚了还有人来医院,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位将军。只见两人匆忙奔向住院部,那个将军手里还提着保温桶。两人都停在了病房外。刘部长看了看就要哭出来的女儿,只得自己敲了敲门。
                郑当在看杂志,突然听到敲门声。他嘴上说着“请进”,心里却有疑问。门开了,他惊呆了。是刘部长!他想从床上坐起来,却慌乱中把床上的书撒了一地。刘部长忙放下保温桶,去捡地上的书。郑当低头看向刘部长,刚想说对不起,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站在门边满脸泪水的雷婷。
                他盯着雷婷,张嘴却说不出话。
                雷婷也盯着他,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刘部长看着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哭成这样的女儿,又看了看自女儿进门起目光就没离开过女儿的郑当,叹了口气。他放好刚捡起的书,带上门出去了。
                雷婷一步跨到郑当床前,把郑当抱在怀里,郑当双手紧紧抱住雷婷的腰。郑当感受着雷婷带着体温的泪水,雷婷感受着腰间久违的温暖。就这么抱着,抱了很久很久。
                终于,她松开了手。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一寸一寸地滑过。他也抚摸着她的脸,替她擦去泪水。
                “郑瘸子,你这手,比手帕好使多了。”
                “那是,我只是腿不好,手一直很好用。”
                “老实交代,为什么临走前不告诉我你要去哪?”
                “我当时只知道被调离了,不知道去哪。刘部长没跟你说吗?”
                “我爸对我就跟防贼似的,什么都不说。”
                “刘部长那是公私分明。你现在不是知道了么?”
                “我听说战争规模不小,牺牲了不少人。”
                “我这不是活着回来了么?”
                “你的腿,还好么?”
                “看到那轮椅了么?我现在得坐那个。”
                “别骗我,郑瘸子,你顶多再坐办个月。”
                “既然你知道我没事,还哭成那样,多难看。”
                “你以前嫌我老我也认了,现在居然嫌我难看?!”
                “我…好吧。我,郑当,正式收回刚才的话,你哭得’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行了吧。快把刘部长叫进来吧,外面冷。”


                15楼2016-07-23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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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
                  这天清晨,郑当执行任务后连夜赶回。
                  趁着雷婷还在酣睡,郑当抱起了女儿萌萌。没成想小家伙刚到爸爸怀里,就醒了,手舞足蹈。郑当逗了一会女儿,便把小家伙交给勤务员,又返回到卧室,上床搂着雷婷睡觉。雷婷醒来时,睁开眼看到的是郑当深情的双眸。这眼神,雷婷再熟悉不过,他夫君有事求他了,而且,不是啥“好事”。雷婷依偎在郑当怀里,感受着这久违而熟悉的气息。渐渐地,郑当地呼吸变的沉重,雷婷想着,是不是应该下去锁上门。毕竟,勤务员还在家呢。
                  “门我锁上了”郑当朝雷婷挤了挤眼睛。俩人就这样婆娑着……
                  突然,屋外传来清亮的哭声,越演愈烈。郑当感到自己怀里的突然一空,雷婷翻身下床,往下拽着被卷上去睡裙,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外奔去……
                  床上,一脸幽怨。
                  P.S楼主只能写到这了,请大家发挥想象力~就酱~


                  18楼2016-07-23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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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真好


                    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16-07-23 16:59
                    回复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6-07-23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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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顶文,咔咔咔~


                        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6-07-23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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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6-07-23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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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顶顶加油哦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6-07-23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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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一遍还是觉得你的文写的好棒


                              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16-07-24 00:31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