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踢腿,旋转,肘击,单手翻身,每个动作干净利落,这身手在特种兵身上都是少有的,他依靠手枪的配合,竟然能接下探的攻击,让平次看得眼花缭乱。但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新一显然体力不支,每根神经紧绷的高难度动作,对于人类根本持续不了多久,而白马探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还在不断地发起进攻。
不知哪里飞来的子弹,擦着白马头的头发而过。“公然返约,是要付出代价的。”赤井秀一,平次见过,经常在自己有破不了的案子的时候出现,上面却从来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平时摆着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架势,先别说平次还没见识过他的能力,就算他真有能力,平次也没想待见他。
茱蒂·斯泰琳,赤井秀一的前女友,之前肯定是被他良好的外表给欺骗了,两人在一起没多久就和平分手了,听说是因为秀一出轨。虽然已经分手一段时间了,两人还因为合作顺利,经常一起出任务,他们两热恋的时候被称作“神幻拍档”,不过平次也从来没有见识过。茱蒂为人随和,在警校就读的时候她曾担任过平次和快斗的英语老师,他们就尊称她为“茱蒂老师”。
他们的身手比新一更胜一筹,探所剩不多的侍从被逐一干掉,最后只剩他一人了。
快斗撇着腿向平次走来,笑着请他帮忙接骨,被平次婉拒了。他只好可怜巴巴地望着平次,再次恳求,最终快斗胜利了,在他的惨叫声中,平次挽救了他的左手。
“你跟踪我。”
“啊啊!疼!疼死了!我只是担心你,我觉得你今天没有跟我说你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很奇怪。”
“那,那一也不应该向我隐瞒你是狼人的事情。”他的用力地帮快斗按捏身上红肿的地方。
快斗被平次的暴力惊吓到了:“我……只是怕你厌恶我,或是过度地重视我。”快斗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这两种想法是矛盾的,但是他就这样焦灼地想的,他希望被平次重视,却不是用这种方法。
“但是我都有把我的想法都告诉你,我以为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秘密的……”平次确实被打击到了,他那受伤的表情刺痛着快斗的心,他把手搭在平次的肩上,安慰道:“抱歉,以后不会了。”
平次看着快斗胸口狰狞的伤口,竟没忍住眼里的泪水,“会有后遗症么?”
“如果过保养的好,应该不会。”
“你自甘堕落。你害死那些人类都是无辜的。”茱蒂被一股气流甩到了墙上,她的胸腔里涌出一口甜血,她和秀一联手都解决不了的血族……这个白马探很不简单。
“我无暇与你们这些低等的人类争论,你们总是莽莽撞撞的,死几个又何妨?”探踢开脚边的尸体残骸,“我正好想在装潢一下酒店,你们这就给了我理由。”他看了一眼在快斗身边保持沉默的平次,“希望等酒店装修好,你能大驾光临,并且答应我的请求。”
“滚!”这是第一次,他要放走一个犯人,他知道与对手实力的差距,他们半点胜算都没有,每个人身上都过了彩,却没伤到对方一毫毛,他还是笔直地站着,一股君临天下的架势,以轻蔑的目光扫视众人。“给我一个理由。”
“寂静的黑夜里,我愿与你共享人世繁华。”这场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人疑惑,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周围只有秀一在和新一在填装银质子弹的发出的声音,他们决定奋力一搏。
探沉默了,似乎在思考,他低头的动作让人想起十四世纪欧洲城堡里的贵妇,眉宇间没有了刚才的霸气,妖艳的瞳孔却血光不减:“如果要给你一个理由的话。”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是我无聊了。”
“你!”旁边的快斗被大力地推开,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被涌出的血水染红了,探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身边,并用他的气息包围了平次,他警告平次:“我不喜欢臭狗身上的味,那让我觉得恶心,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他把手掌贴到平次的胸上,感受着他快速的心跳,突然他的手指微微陷入平次的胸膛,飞溅出来的血水染红了蓝色的警服。
平次束手无策,他只能剧烈地呼吸缓解胸前难忍的疼痛,他竟然这么接近死神。
“你最好放开服部。”新一的气息也有些紊乱,他举着手枪的左手微微地颤动。
探转过身,让平次对准新一的枪口:“银质子弹,对我们血族的伤害力似乎是挺大的,但是对人类的作用是一样的?”
新一的手细微地抖动着,他人没有发现,探却不可能忽略:“服部死了,你的目的就达不成了。”
“只要在他死之前完成初拥,还需要担心什么。”
新一开了枪,这是深思熟虑后才做的,指尖轻微的动作,决定的是一个人的命运,这是试探,是他和探之间的赌局。很明显,他赢了,探带着平次避开了子弹。
“你的速度很快。”
“不是你们这些的人类可以追得上的。”
“你是第几代吸血鬼?”
“你应该对长辈放尊重一点,还有,称呼我族为血族,你这人类的小毛孩,别以为智商高就能算计血族。”
毒舌,平次给探打上了标签,没心没肺、残忍无情:“你果然是一个小人……咳咳。”探抓着平次脖子的手突然用力,让他感到一阵头昏眼花,双手立即抓住冰冷的手,他需要反抗,自己的性命需要自己保护。他跟探正站在酒店的玻璃穹顶,冷风吹得他头发凌乱。空气流动的速度越来越大,平次能感受到探有些飞不稳了,他的身体跟着探摇摆起来。
有人似乎沉不住气了……
快斗看到平次被探从高处推落,他却因为伤势过重动弹不得,那就是这世上他最宝贝的东西在坠落,他的心随着平次在下沉,他已经感受到心底某一处在碎裂,他的眼睛移不开分毫,他甚至感受不到他的手掌已经被抓得血肉模糊。坠落速度之快让他连一声惨叫都发布出来,眼泪却已经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
还好有人接住了了平次,
可惜那人不是快斗。
他虚脱地倒在地上,冷汗出了一身,仿佛刚才从高空掉落的是他自己。
“如果你有胆量说出你的名字,我就留你全尸。”
平次被塞到车里,疼痛感让他全身痉挛。因为汗水进到了他的眼睛里,眼前是一张有些扭曲的人脸,不知道是快斗还是新一,那人的眼角红了,长大嘴巴不知道在讲些什么。周围人的慌乱让平次一度以为自己重伤难愈。
“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休息一下就好。”明智本身就是外科医生,不知道什么原因成了法医,他为平次简单包扎后告诉大家可喜的结果。
“所以,你们都有事瞒着我?”
“不是瞒着你一个人,是瞒着所有不知情的人。”新一纠正到,他非常高兴平次平安无事,“这是‘密约’中的规定,我们必须对吸血鬼的存在保守秘密,他们只能存在于黑暗中,所以,你也应该遵守‘密约’,对吸血鬼的存在守口如瓶。”
“我会对此保持沉默。”平次注视着新一,“你是怎么成为,呃,血猎的?”
“全称是‘吸血鬼猎人’,他们喜欢称自己为血族,所以就简称我们为‘血猎’。成为‘血猎’的前提条件是要有异于常人的能力,比如超常的体能,惊人的弹跳力,或是对武器有极高的掌控力,对于体术也有极高的要求,这种人被称为天才或鬼才,他们为了生活,必须隐心埋名,隐藏自己的能力。而我则是靠着高智商成为吸血鬼猎人的。”新一露出自豪的微笑,显然他对“吸血鬼猎人”这个身份非常重视。
平次往枕头上靠了靠,虽然是因伤在床上休息,对他长期缺乏睡眠的身体还是非常受用的:“前面的解释我接受,最后那句话怎么听都不怎么靠谱。”他的强撑着不让眼皮闭上。
“吸血鬼在世界各地都有分布,政府最高级部门为了不造成成人民恐慌,封锁了这个消息,在联合国创办了一个秘密协会——‘吸血鬼猎人协会’简称‘猎人协会’,专门负责处理人类和吸血鬼之间产生的‘摩擦’。因为我们的强势,吸血鬼和我们签订了‘密约’:条约一,避世(隐藏身份);条约二,后裔(不得随意繁衍子嗣);条约三,责任(对子嗣负责),如有违约者,吸血鬼的长老会会与我们沟通,并且合作处理违约者。而我是在一起案件中倚仗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发现了他们的痕迹,‘猎人协会’迫不得已,让我参加,我的上线就是赤井先生。”
说完这么多,平次的呼吸已经慢慢平稳,也不知道他的有没有听到最后,新一非常希望他有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