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祭开始2
开天殿中,龙漪背对着殿门负手而站。
龙戬踏入:“皇兄。”
闻言,龙漪这才转过身来。
“皇兄找蚁裳可是有要事相商?”
龙漪看了他一会儿没做声,只是挥手屏退左右。
“皇弟,近来宫里关于你的传闻可是一直没有消停过。”他忽然止声,定定地看着龙戬。
龙戬笑了笑:“蚁裳倒是没怎么听闻。”
龙漪逼近一步,话里七分试探:“朕听闻二皇子还活着。”
龙戬面色顿变:“皇兄,传闻不可当真啊!这话是何人所传?”
龙漪打量着他脸上的每一分变化,忽而笑了起来,“皇弟无需紧张,朕相信你。你做事从来不用朕操心,我相信你既是答应我会处理妥当,那么——”他突然目光一凛,“朕的皇儿便肯定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龙戬眉心微蹙,一阵厌恶袭来。他低着头,隐在袖底的手默默收紧。
其实,并没有任何传闻,只是龙漪从来不相信龙戬。让他处理二皇子的事从一开始就没抱任何期望。这个弟弟,他了解得很。龙戬心慈手软,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
龙漪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二皇子……
“对了。”龙漪绕到窗前,“母后她……她的身体越来越……”
龙戬抬头转向他,龙漪却就这么沉默了下去,先前意气风发的侧脸笼上一层暗色。他在难过,真真切切的难过,并不似虚情假意。
母后的身体越来越差了。龙戬知道他想说的是这句。
先祖龙知命驾崩后,皇太后秦氏便跟着卧榻不起,汤药一碗接一碗却也只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龙戬从开天殿出来后直奔雍华宫。
秦氏斜卧在凤榻上,一双细长的眼微微闭着,面色恬静,似睡未睡的模样。
龙戬放轻了脚步,不敢惊动只低低唤了一声:“母后。”
秦氏眼皮微动,缓缓地睁开眼,看清眼前的人后淡淡应了一声:“嗯。”
“母后今日身体可好些?”
她面无表情地接过话头:“老样子,不过残喘度日罢了……”她有些疲惫地长吐出一口气。
龙戬眼帘微垂,眼底浮上悲恸之色。他在秦氏面前蹲下,将她的双手攥在手心里:“母后,儿臣不准你这么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秦氏扯动嘴角,无声地笑了笑。窗外忽然狂风大作,刮得树叶沙沙乱响。她侧头看向窗外,忽而低喃道:“秋天要到了呀……多事之秋啊……”
龙戬不明,只是握紧了手心里的那双手。
“皇儿,母后时日无多了。”见龙戬欲发声,她连忙打断,“该来的迟早要来,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只是……母后一直放心不下一件事,你能否答应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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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