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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回路转,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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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6-08-15 21:10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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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2016-08-15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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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回闲聊
      看苏漠搭上她的腰带,水水才注意到自己有些夸张的动作,尴尬地放开手,后退两步,笑笑,“那走吧,自己人了,以后就要多多照应了。”说罢便一束手向前走去,顺便眼神示意苏漠跟上。
      水水面上大咧咧地笑着,心里盘算着食费路费生活费这下可有了下家。看这人穿戴不凡,想来也非扣扣索索之人,便一转身直接入住古色古香大客栈,手一挥豪迈道:“两间上房!”
      还不知此人什么企图随意给人亮云纹,要是假的我不宰宰他不就得不偿失?
      说罢水水便回头笑嘻嘻的看着苏漠。苏漠到面色如常,对着掌柜点了点头。掌柜立刻面如春风,好嘞好嘞地答应着,又差小二带两位客官上去。转个身,苏漠又递出几小枚铜钱,示意小二把行李提上去。
      等水水一切安顿好,敲门声如期而至。打开门依旧是苏漠那张俊脸,浅笑点头以示招呼。水水也回以一笑,侧开身请君入内。
      “你在客房里熏香?”好闻归好闻,但这也讲究过头了吧。
      “不,我换了衣服。”苏漠摆杯倒茶。
      换衣服?水水又仔细看了看。有变化吗?
      “我同样的衣服有很多。一般我每次出门会带一种样子的所有衣服。”苏漠低头抿了一口茶,眉头皱了皱。
      “呵呵,呵呵。”水水干笑,看了看自己这唯一一身衣服,“我也是,一种样子随心换,洗都不用洗。”所以你这次出来刚还就穿了带云纹的衣服?
      如今虽然朝廷从没有明确发文,但谁都知道这在十年前还贵气十足的皇家代表纹路一夜之间便消逝了踪影。没有新帝登基,没有家族变动,更别提改朝换代,就在这一切照旧的时候,就算年号换了也不该换的云纹,一夕之间就没人再提。那时水水七岁,刚跟着师父一年多,懵懵懂懂的跟着师父从夜夜笙歌的繁华长安城搬到苏州一处依山傍水却鸟不拉屎的......嗯......大坟头前一住十年。对此虽然师父的解释是“换个环境换个心情,师父近来想做个山水田园派诗人。”但水水知道师父这是在守墓。
      师父仿佛对这墓特别熟悉,每次进来拉着水水东转西转,讲这讲那,水水听的无聊,却一来二去摸透了这可算得上是地宫的大坟头。只不过,师父这到底是在给谁守墓?跟着师父这些年,没见师父有什么大人物朋友,更不知师父是否在朝廷有个一官半职,会往那处想,只因这大坟头的规模绝非有钱就能建的。水水没问,她觉得师父不会告诉她,起码那时不会。但若想保守秘密又何至于隔个两三天就带她去这坟头半日游?这一切直到师父死前几天才告诉她。但无非是现在大齐国力衰弱,奸佞当道,可惜主君孱弱,左右皆以狼子野心把控朝局云云。都是水水知道的事,唯独少了她最想听的关于墓主人的事。不过师父到是在最后提到了这腰带,“你去墓里,南边第三间房,点上火折子,正对门口铜镜,看到你左侧墙壁上的光影,对准使劲按下去,出现暗匣,取出云纹腰带,务必贴身带好。”
      云纹?不是已经消失了吗?
      水水轻车熟路来到这个房间,取出腰带。又重新打量这小房子,心里一动,分蜡烛为四截,在房间四个角放好,点燃,再慢慢转动门口的镜子,忽然一下,房间似灯火通明,从上到下满满当当阴刻着云纹,此时灯火一照暗暗转着光,显得华丽却又诡异。
      隐约觉得这种大秘密已超越自己的可控范围,水水没深究,速速吹灭蜡烛,清理掉蜡油,重新撒上灰,转身走出了房间。
      站在墓前,水水想起师父的心愿,带着腰带,找到白棠,国方为国。又看看这大坟头,有什么事仿佛呼之欲出。
      水水用灌木把墓门掩了起来,又对着一旁师父的小坟头拜了拜,低低道:“师父,你放心吧。”转身而去。
      神游被脸上一阵热打断,水水猛地回头,便对上苏漠温润的眼。
      “发什么呆,快喝点儿热茶定定神。”说罢又状似无意的挥了挥袖子,云纹清晰可见。
      对!眼前这人才是当务之急!
      “哦,谢谢啊。”水水笑着一边道谢一边双手接过茶杯,低头慢慢喝着。
      这种禁纹怎么会有人随便绣在衣服上?还绣在那么多衣服上。若说是为了找另外有这样纹路的人方便相认,他又怎知真的还有人有云纹,或是怎敢确定会在特定的日子里这么刚好的遇见?
      水水不禁有些怨恨起座位之王。要不是视线所及全是花,她又怎会随意就拿出腰带,又怎会注意不到眼前这人到底是何时进来的!停停停!自己学艺不精怪花。水水暗暗骂自己。不过这人对自己或是师父或是那墓有所调查因该是跑不了了。而且已经跟了自己一段时间也是十有八九。
      想到这儿,水水开口:“这位兄台找到我可是因为.......”
      “是因为你的腰带。”苏漠开门见山,水水一时怔住,想着下一句。
      ”那......兄台寻找这条腰带可是有何用途?”
      闻言,苏漠挑眉一笑,“谁说我是来找腰带的。”
      啊?
      “我是来找你的。”
      啊?水水彻底愣住,我已经这么出名了吗?
      “你觉得在国势已经去的油尽灯枯时如何力挽狂澜?”苏漠突然发问,眼神直直看向水水。
      这是什么节奏,怎么一下子从找人就蹦到国家大事了。
      “怎么和我说这个呵呵呵,我就是一介女流。”水水内心是不知所措的。
      “何必妄自菲薄,闲聊而已,说来听听。”
      谁没事儿找你闲聊!
      “看情况喽,若是国势真到哈口气就灭的那步,那就让他灭吧。君臣百姓大家都痛快。”
      “那要是还有回旋余地呢?”
      水水顿了顿,抬眼,眼睛亮亮的看着苏漠,“那就找个真正有本事的人,辅政。”
      苏漠眼睛眯了眯,顺手把玩起一只茶杯,侧了侧身,精亮的眸子直看向水水,“你说这话,胆子不小。”
      你让我说的大哥!
      “那你说怎么办,国还有生机君却无法,那就是君本身不行呗,找个人辅政,既挽救社稷又挽回皇室颜面,何乐而不为?”水水顿了顿,“不过你要是担心那人心生不轨,那真是不用担心,因为一定会心生不轨。所以我又没说只找他一人,也没说就让他辅现任皇帝。到时候先帝一道诏书,新帝登基,大臣辅政,百官站队,分庭抗礼,大家都上独木桥,好说好商量。”水水喝了口茶,重新笑起来看向苏漠,“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
      苏漠眨眨眼,全无刚才的凌厉,又是一派温柔,“没什么,我在朝廷当值,整理信息的小官,职业病,见谅。”
      骗谁呢!我怎么没见过小小图书管理员戴冠玉配玉佩还身着苏州悬针绣衣衫的!那么你袖口的云纹又是什么!少年玩心吗!
      水水内心强烈吐槽,却依旧笑着说:“那兄台又对此有何高见?”
      苏漠偏过头去,停了话音。水水以为不会有回答了,想再喝口茶时,只听苏漠那凉凉却很悦耳的声音传来:“哪有这么麻烦,换人便可。”
      水水内心凉了凉。换人!换谁?换皇帝?亏你刚刚在口口声声说在朝廷当值,我胆子大来着,这会儿就不忠不孝了!
      一抬眼,水水发现苏漠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一惊,立刻狗腿的陪笑,“哈哈,那啥,兄台还真是关心国家大事哈。”
      “多谢夸奖,姑娘也是真知灼见。”苏漠淡定的笑笑,似乎没觉得刚才的话有任何不妥。


      4楼2016-08-17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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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跌倒了不站起来,等着别人踩在你头上了压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6-08-17 0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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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回入府
          话说水水此刻的内心是凌乱的。为什么一言不合就要带她深入虎穴啊喂,你家叔伯这么势大为什么不早说,这朱红大门一看就是她山野墓地小清新少女应当避之不及之地啊!
          水水内心正吐槽的欢,苏漠已将马车交给前来接应的小厮,回头微笑示意水水跟上。水水只好大咧咧一笑,几步迈到苏漠身旁,仰起头继续冲苏漠傻气的笑着,说:“没想到你还有个这么厉害的亲戚啊,那你怎么不让他提携提携你,何至于你现在还做个小官?”
          “科举入仕本就是自凭本事,权且不说托人荫蔽有违纲常法度,这样强求越级原本与个人实力不相契合,费尽心力给自己挖坑,何必呢。”说着,苏漠在门前站定,拱手向在门口迎接的管事拜了拜。
          水水点点头,以示赞同,随即也跟着苏漠拜了拜。而对方也拱手作身,很是礼貌。
          礼毕,管事侧身做请,一边带着苏漠与水水在府内七拐八拐,一边客套着:“苏公子来的真巧,我们老爷刚还在念叨着你约莫快来了,让我出来看看,果然一出来就听见马车声,幸甚幸甚。”说罢回头看了一眼水水。
          苏漠闻言依旧浅笑盈盈:“多谢白老爷挂念,小辈近来刚刚入仕,公务缠身疏于探望,只求不要怪罪。”
          管事赶忙接腔:“哪里哪里,苏公子太客气了。”
          水水一边心想这官场人也太会客套,一边看着这园子也是奇怪,这白老爷的品味也太差了,好好一块园子也不知讲求一下空满相宜虚实结合,一股脑全是花花草草竹轩翠柏,中间这路反倒像是硬硬挤出来的,羊肠小道曲里拐弯,算了,丛里探险也挺好。
          水水跟着管事与苏漠走到一处回廊处停住,管事看向苏漠,面善着道:“苏公子从此处向右走便是老爷书房,老爷已在等你。”又扭头看向我:“这位姑娘跟我这边走,想念您舟车劳顿,本府已备好客房,请您好好休息。”说完便低头侧身向左,时刻准备带路。
          水水看向苏漠,苏漠轻轻点了点头,水水就立刻弯了弯眼,转身朗声:“走!”
          一进房门,管事又嘱咐道:“估计苏公子与老爷见面时久,晚饭已备好,姑娘可自便。”说罢行礼离开。水水彻底心花怒放,天啊,这等豪华之地是要给我住吗!桌上是什么?饭菜点心!屏风后是什么?洗澡水!书架上是什么?传奇话本来解闷!除此外各种官窑大花瓶,鹤首香薰炉,兽型篆文灯,看的水水眼花缭乱,摸的水水爱不释手。想当初跟着师父时,除了墓里的好些宝贝,其他就只能听师父嘴上说说,然后自己想想了,今日还真是饱眼福了!
          水水美滋滋的往嘴里塞了一口银丝卷,心情大好,不禁想,苏漠这人真是不错,半道上突然多了个同伴也知道往这里送封信,看来他那两个丫头腿脚挺快,送得及时。不过,这白老爷也太仗义了,给自己小辈的朋友也有这么豪华的配置,有钱人就是豪迈哈哈。
          吃饱喝足,水水终于想起了正事,赶忙从布袋里抽出腰带铺在桌上,昨日睡下时便脱了它,早上太匆忙也忘系上,唉唉,这样乱放多危险。脑袋里想着,手下三下五除二从边上把腰带开了个口,抽出里面的纸条,抖开,“江湖险恶,前路漫漫未可知,你独自一人,需多加小心,如遇贵人,定要相互扶持。”水水轻念出声,却满头黑线。所以师父临终前郑重其事交给她的就是这句......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算了!捏着纸随意翻了翻,再仔细看看,确实是师父的笔迹啊,难道师父到老了反倒喜欢冷笑话......水水嘴角抽了抽。
          不过,贵人......水水心中划过苏漠的影子,旋即一抖,猛摇头,不可能,才认识一天多,况且来历成谜,我言水水何时被美色所惑!定完心,水水立刻把纸条重新放进腰带里,虽说一直觉得这纸条哪不对劲,但仔细看又是一切正常.......算了,不想了,想太多易老。水水心下合计,把腰带塞回布袋,美美洗了个澡,一负手,出门溜达。
          春末,白家丛林里已是热闹非凡,植物动物长得正欢,水水闻着这过于浓的大自然气息,又心生一烦。庄棠悄没声儿的死了,腰带又成了废腰带,线索全无,这下我上哪儿去给师父完成心愿啊!
          水水正有些生闷气,耳边却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
          “少爷......不要......唉唉,少爷,轻点儿,天还没全黑呢。”
          “有什么关系,还有人敢管我不成。何况这里鲜有人烟,怕什么。”
          水水立刻躲到身旁大石头后,探头看向声音来源,只见一位唇红齿白面容俊朗的纨绔子弟已将一名娇羞可爱的水嫩侍女压在了另一块大石头上,正在......上下其手。
          活春宫啊,我这运气是好呢还是好呢还是好呢,水水心里窃喜。不能怪她啊,谁让这东西的图墓里有好多,师父嘛......自己喜欢倒也不避着她,耳濡目染喽。
          水水捂嘴偷笑看的津津有味,正看到那侍女已放弃形式般的挣扎,两张嘴就要亲到一块儿时,一只手往水水眼睛前一覆,顺势向回一拉,在自己撞过一人手臂时,水水知道,自己与那香艳美景无缘了。
          谁坏老子好事儿!水水愤慨睁眼,带看到那修长玉立的身影时,一下子泄了气。
          苏漠定定站在水水身前,微微上挑的眼眸冷冷的看着水水,薄唇微抿,面色清俊,看不出喜怒。水水觉得有些窘,脸红了红,有些怯的看着苏漠。
          不多时,苏漠突然微微一笑,转头走出石头。这一笑把水水吓得不轻,连忙跟出去,发现那位唇红齿白的小哥已停下了动作,面色如常的看着苏漠,丝毫没有被打扰的恨意,而那侍女则早已跑没影了。
          待那小哥看到我,才一笑拱手对苏漠道:“苏兄,好久不见。”
          苏漠这时也才拱起手,朝那人一点头,面色恢复如常的温润道:“白瑜。”
          白瑜放下手,朝我看来,却问苏漠:“这位姑娘是?”
          “她叫言水水,我在路上所遇志同道合之人。”
          呵呵呵呵,志同道合,经过那次谈话,亏你能说得出来。水水内心无语,面上却还是有些尴尬的提笑对白瑜也拱手道:“见过白公子。”刚刚还把人家当那个什么优看好戏,现在就一本正经“见过”了,水水不禁有些不自然。
          “既然是苏兄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朋友,行了,别拘着,正巧我带你们四处转转,苏兄,你不知道,这二年我家可大变样。”白瑜突然面露阳光般的笑,活泼熟络的拉着苏漠看向水水要给他们带路,这一大变脸让水水不禁怀疑这人是否精神分裂。
          疑惑地看向苏漠,苏漠解释:“这位是白瑜,白家二公子,我表弟。”
          说是四处转转,实际就是林中喂蚊,因外几乎都是一个样:树多草多,无甚可看。但那白少爷却显然一副自信满满,骄傲油然心生之态,一面走还一面嘱咐:“千万不要踏入草地里,小心脚下”云云。水水一面应着,一面在内心联想:难怪是个爱花草之人,才会大白天就“流连花丛”,演活春宫。算了算了,毕竟吃人家住人家,这样说不好。想着,水水更是放大了笑,眼神更是闪着惊奇与探究,陪着花公子丛林“探秘”。
          眼看夜色渐浓,水水喜出望外地看着苏漠在回廊入口前站定,对白瑜说道:“时间不早了,我看今日游园先到这儿吧,景美也挡不住光暗不是。”对对对!到这儿吧到这儿吧,水水内心大赞。
          白瑜倒也爽快,“行,天黑了,还是早点歇息为妙。”
          月亮是浓浓的黄色,前有薄云几片,遮得月光有些昏黄。其下树影嶙峋,张牙舞爪,布满怪石,天亮时的园子顿时显得有些恐怖。苏漠与白瑜的脸上映着月影,明明暗暗,立体却透着一股诡异。不知是不是观察角度不对,水水觉得这二人已没有那么融洽了,好像有什么要事马上就要脱口而出,却欲言又止。
          静默中,只听苏漠淡淡发问:“只是,这天都黑了,怎也不见白桢?”
          凉意一触即发,白瑜脸上明显有一瞬僵硬,随即也淡淡道:“哦他啊,不知道,出去了吧。”


          7楼2016-08-19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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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回惊疑
            “这样,那他可是越来越在家里呆不住了。”
            “是啊,他这还真是玩性随着年龄一起长。”白瑜一扫刚刚的晦暗,却又换上一种讽刺语调。
            谈话戛然而止,我与苏漠一同走在回房间的路上。听白瑜的意思,这白桢就是这府里的大公子,看这情形,兄弟二人感情好像不怎么好嘛。
            “兄弟二人并非一母所生,又在这侯门深宅里长大,前途非黑即白,二人关系寡淡也在情理之中。”苏漠看向水水,仿佛在跟她解释。
            又是一出手足相残的豪门大戏呀!“你倒是看的挺开。”
            “嗯,鄙人优点之一,见笑。”苏漠狡黠一笑,眼睛亮亮的。
            哎呀,没想到,苏漠也会话风突变。
            “好,那你就继续发挥你的优点,看开点儿给我弄碗夜宵来。”
            苏漠盯她半晌,最后嘴角一钩;“现在你发现你是怎么胖的了吗。”
            水水满头黑线。让你发挥优点!所以毒舌也是你的优点奥!
            在白府赖了有三日,即使每日好吃好喝供着,水水还是无聊的发慌。苏漠白天里见不着人,虽是晚饭后会来这里坐坐说话,但除此之外就没个人影了。白瑜自那日后不知在忙什么,反正再没出现过。至于白老爷子,笑话,这种大官怎么会一时抽风想起来见她。对了,那管事倒是来过两次,一次是来假客套,一次是来给她解闷“指明路”:“姑娘若实在无事,可以看看墙上的字画,都是名家,还有的一看。”呵呵,好好,我看,不看显得多没文化。
            “啊啊啊好无聊啊,无聊到我真的开始看画了。”水水从软榻上跳起来,站在画前,随意用手摸着画面,仿佛在扇画轴的大耳刮子。
            水水不禁想到当年跟着师父时,师父站在墓里,从壁画到山水到砖刻到雕塑,及其耐心系统的给她讲解了一遍,最后只换来她一句:“师父,这画室一共399盏灯,其中有124盏的蜡烛该换了。”或许,她某一日能对绘画艺术开窍是师父的另一心愿,水水不仅哀愁的想,没办法,学琴学书学下棋都好说,就是对画如遇水井女鬼,叫她绝对不回头!
            突然,水水眼眸一闪,这是什么?水水停下乱拍的手,在一副园林景观画上细细摸回来,墙上细微的突起让她觉得像......暗格?!水水立刻掀起画,果然一个半大见方的长方形小格嵌在墙里。
            客房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水水不解,拉开暗格,立刻闻到一股奇丑无比的味道,惊得她立刻捂上鼻子。要死了,这暗格还真是一个清奇的暗格,位置明显就算了,气味还这么独特,臭的像,像......水水觉得这臭味在哪闻过。搞笑了,怎么还有人辨别臭味的!水水无语的敲了敲头,天下臭气一般臭,管他是个什么臭!
            水水觉得自己无聊傻了,只好拿出暗格里的东西来看。硬壳的一本折子,里面全是名字,全部展开来看,里面还掉出了一张纸,整整齐齐的竖排写着“南二十四,北三,北七十六”等字样。
            占星选幕僚吗?南边七宿是井鬼柳星张翼轸,那后面的数字是年龄?不对,怎么会出现三岁。那是步数?水水分别对着七个星宿的方向比了比,不对,就算是最远的也没出白府,而且大多都落在了园子里,应该也不是步数。不过,在客房里放暗格藏名单,这名单到底是重要呢还是不重要呢?
            正想着,水水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心下一惊,立刻收拾手里的的东子。正放好画,门已被推开,水水见转移地点无效,只好站在画前假装看画。
            “你怎么在这?”是白瑜的声音,却有一丝急促与惊讶。
            水水转身,只见白瑜轻轻喘着气,俊俏的脸上微有薄汗,双目微睁,两眉拧在一起,眼里划过一丝惊惧却转瞬即逝。
            水水看的莫名其妙,正想解释,只见那管事急匆匆从门外进来,直冲白瑜行礼:“二少爷息怒,言姑娘那日同苏公子一同前来看着关系匪浅,老奴便不敢怠慢。选了一处环境清宁幽静雅致之处为姑娘住处,没想不知何时被您划为书房了,实在有失礼数。”说罢便起身,无一丝自贬之意。
            看来这管事在府里地位不低。水水想着悄悄打量他,中等身材,面容微老,眼神淡然,细看眼底总觉藏着什么,两撇八字胡,头发全部束在脑后,倒也显得精明干练。不过,关系匪浅,呵呵,管事你有点儿走眼啊。
            “怎么这么不小心,万一有什么.......”白瑜突然看水水一眼,眨眼间掩盖下眼底的责备,恢复往常道:“哦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言姑娘也是举止端庄之人......”
            话说一半,水水余光瞥见又进来一人,是苏漠。水水心里大动,这地方平时白天连半个人影都见不到,怎么一出现就出现仨,你们组团吗......
            只见苏漠也不问什么,淡笑道:“白瑜,白桢回来了。”
            白家大公子?水水微愣,直看向白瑜。白瑜也显得有一丝惊讶,眼眸微眨,再抬眼确有愠色,略有不屑道:“回来就回来了,出去野这么久,也该回来了。”
            水水有些蒙,就算兄弟不和,也表现得太明显了,好像......在故意给人看。
            “去看看吧,白伯伯也在。”苏漠一如常态。
            有苏漠在,白瑜也拉不下脸不去,最后还是展展衣服,一脸不爽的往外走,苏漠随即跟上。临出门,苏漠蓦地侧头看向水水,黑白分明的眼眸发亮,眼底浅笑溢出,一瞬间,水水觉得一切恢复了平静。
            房间里只剩水水与管事两人。水水这时开口:“我看要不我换个房间吧。”
            “言姑娘不必在意,方才少爷也说您乃端庄之人,想必不会出什么乱子。”顿了顿,眼神向左右瞟了瞟,管事接着说:“况且少爷也说这地方刚被辟为书房没多久,想必也没什么要紧物件,姑娘不必就此拘束。”说罢拜了拜,退身而去。
            水水盯着那扇缓缓关上的门,扶上桌子坐下来,随手摸起一个茶杯,倒茶小口喝起来。要说这地方有什么值得白瑜气喘吁吁,也只有那本名册了。想着,水水又蹭的起来,伸手翻起墙上所有的画,又在墙上地上敲敲打打,检查一遍,果然还是只有那一个暗格。看来这地方被白瑜看上的时间真是不长,还没来得及布置更多机关。那管事不知道这里已经换了用途,就只能是白瑜悄悄自己选定的,若是想把这里改造成“秘密基地”,还真是要一个这种地理偏僻人迹罕至之地,而且要旁人不知。不过,若白瑜一直不说,就会出现如今这种情况——总有一日被人误闯,而且拖的时间越长后果越严重。
            今日白瑜发现她住在这儿,短期内这屋里不会再有什么变化了。但被人告知这是人家的私人地盘,客房瞬间变书房,水水总觉得不太舒服。那管事也真是,少爷客套几句,还当真不给她换了,水水不禁有些埋怨。蓦地,水水脑子里闪过几个画面,从管事带她住在这里,到告诉她看画,到跟着白瑜进来的神情,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暗示自己。不会吧,难道这管事真的身份真的不一般?但这暗格怎么也算是个秘密,管事就敢随意向外人泄露?管事有二心,白老爷知道吗?不过怎么暗示我,不应该暗示苏漠吗?
            对!说起苏漠,这小子也出现的太及时了,不会也是安排好的吧......停!不想了!想的多了就把自己栽进去了!水水懊恼的甩甩头,眼前又划过苏漠临走时的那个笑,明明像是调笑,却总缠绕着一种温柔镇定。水水内心微颤。
            一个人挨到晚上,饭后水水正在屋里活动,敲门声响起。开门发现是府内小童,低头恭敬道:“姑娘,苏公子请您到他房里一坐。”说罢便退到门侧。
            苏漠请我?有点儿奇怪。难道是为了早上的事?
            水水静静的跟着小童向苏漠房间走。待小童敲门通报,门开,水水独自进去,刚一转进内室,一个方形大洞直现眼前。向内看黑黢黢一片,不知方向,但隐约可见应该是有楼梯向下。
            水水惊呆了眼,不自觉往前走去,耳畔突的响起苏漠依旧淡淡的声音,“刚看到这个,我也很惊讶。”


            8楼2016-08-24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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