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已经行进到了教堂前面的花坛旁,对那些植物宣告了死亡的突降,他终于嘶哑着嗓音开了口。 "这就是你为自己选的墓地吗?" 栗发的青年微微一怔,露出一个有些自豪的笑容,琥珀色的眼睛里却只有平静"是呢,我可是通过了大量的调查,确定这里不会直接被海啸冲垮,遇到泥石流啦地震啦这类的可能性也不大。" 他收敛起神色,看着已经拍打上教堂墙壁的水,放轻了声音"至少我想...让自己从容一些吧。" 菲尔顿眨眨眼睛,又开始笑起来,像是圣埃克苏佩里笔下的那只用毒蛇把自己送回玫瑰身边的小王子一样,他环住莱斯华特的腰,和他额头相抵,问他:"你看过一件石雕吗,石灰石的,有种拙劣的童真和可爱的风格,描绘的是末日的情人。" 莱斯华特把手放在他的腰上,感受着对方的温暖与柔软"布朗库西的《吻》对吗?" 他几乎要叹息了。 "你连我对艺术品的喜好都那么清楚。" 菲尔顿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然后把唇压在对方的唇上,这回是他主动,侧着头用唇齿和对方纠缠,出乎他意料的是,几秒钟之后,生物轻轻的挣脱了他。 "抱歉。"莱斯华特咬住下唇把头偏到一边"我不是..." "没关系的。"菲尔顿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不再笑了,转而担忧的看着对方。 "忍不住的话,你还是哭出来吧,我不会笑你的。这次不会。" "不,不要。"莱斯华特拒绝了这个提议。"我都没见过你在我面前哭" 地理低头握住他的手"也不是没见过吧?"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真正的那种哭泣,不是因为我的捉弄而害羞的哭出来。" 菲尔顿抬眼看着对方,眼睛深处像是埋着一个湖泊,暖色的湖泊,足够溺死他的爱人。 "可你不是,不擅长应对哭泣的人吗?" 莱斯华特用了好长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几乎用尽全力,把菲尔顿最后的行李——那把木吉他塞到他的怀里,恳求说。 "为我唱一首歌吧。" 菲尔顿点了点头,手指抚上琴弦,他开始唱到。 I was found on the ground by the fountain about a fields of a summer stride lying in the sun after I had tried lying in the sun by the side We had agreed that the council would end up three hours over time shoe laces were tied at the traffic lights I was running late I could apply
他听到海水漫了上来,涌进脚下的房间之中,水流嚎叫着撞击向木质的家具,于是他放下了吉他,在莱斯华特反应过来之前,走到了拱顶的边缘,然后,向前迈了一步,把自己浸入水中。 对不起啊。他想。 我没办法再陪着你了。 但你一定会活下来的,我相信着,人类绝不会被灭绝。 他想到了维维安,那个总是被开玩笑说是他和华特的爱情结晶的孩子,他倔强的远离了他们,说什么"不想生命的最后还要见到那个一点儿也不靠谱的上级"。他现在有在一个美好的梦境中吗? 他睁开眼睛,向上方看去,生物果然跟着他跳下来了,拼命的往他这边游,再上方的水面上,无数的圆形波纹扩散开。 下雨了啊。 莱斯华特终于抱住了他,力气使的太大了,菲尔顿觉得骨头很疼,不过也就由着他了,他回抱住华特,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后背。 我们会被这股海水带到哪去呢? 最好是一片田野。因为那样的话... 在这场浩劫过后,你会在松软的泥土上慢慢苏醒,或许已经有小草在风中摇曳,天是蓝的,风是暖的,你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一个崭新的世界。 苦咸的液体涌入肺部,菲尔顿的太阳穴后开始剧烈的疼痛。他闭上眼睛,开始无声的唱起最后一段歌词。 She was found on the ground in a gown in a fountainfilled by the summer asleep staring at the concrete,trying not to cry when he said that he loved his life We had agreed that the council should take his keys to the bedroom door incase she stepped outside and was found in two days in valder fields with a mountain vie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