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自己也很难说,他们两人中谁改变了谁更多一些,纯也能清楚地察觉到,就像真红从他手下诞生时少女本身强烈的震撼与他的“创造力”产生共振,化学式剧烈反应生成爱情,反过来爱情又源源不断为创造和被创造提供温度。而对于真红而言,甚至所有的蔷薇少女,年复一年的战斗几乎凝练为永恒,保着一颗追寻完美的初心,但更多的,苍星石明白真红也明白,是爱,孤注一掷,将生命抛洒给孤单全然压在与CREATOR的天平一端渴望得到父亲的认可,认可不了的则乞求仍被接纳和救赎。CREATOR就是她们的一切。樱田纯改变了这个境地,最后彻底把真红解放出来,真红才失去了迷茫到一无所有的傀儡似的人生,他用线把少女的衣角缝上,接上手上的肢体,拼接完美的人形,真红和她们都没有说但有巨大的改变诞辰了,少女与这个世界发生了联系。这个世界借由樱田纯的手,另一个CREATOR,一个可以与罗真抗衡的力量在真红的肩膀上烙下痕迹,宣告她获得欲望获得成为一个人类的资格,而罗真不是真红的全部。所有人都将爱他们的创造者,只有创始者才懂得每一个人,过去,真红也这样坚持,直到她遇见纯,她突然明白那次受伤和被治愈是一次必然性是一种象征,从这个行为窥探能够得到真红和纯心意相通的隐秘真相,恍然真红意识到这就是她期待的,那么多世界轮回没有磨去内心底的不安,这样的不安,打破封印的钥匙,赐予了一个蔷薇少女未来——日后它被另一个词取代:“爱丽丝”
在真红走之后樱田纯也自己给自己打趣过:这个故事老套得像上世纪的龙珠,集满七个蔷薇圣母能召唤罗真实现一个愿望。他早就知道了:真红迟早有一天会离开,离开时真红会带走樱田纯的一部分,而又有一部分在樱田纯身上永远留下来。那一天真正到来,拉普拉斯参加婚礼似的用恭喜的调子抽回爱丽丝降临世界的请柬,对他说:“作为爱丽丝曾经的媒介,你有一个许愿的机会。”而樱田纯想说的是:“请让她留下”,张了张口,脱口而出的则是曾经以为无比艰难甚至可能不再会说出口的:“我爱她。”——你爱她吗。拉普拉斯的兔脸在纯看来好像有嘲讽的笑意:“那么……你的答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