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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锄禾日当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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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最棒的老爸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9-10 11:22回复
    背上小锄头,只着薄青衫。兴致勃勃褪去玉石,金银再除。不由得轻松,屁颠屁颠跑到老爹屋前,扯起软糯的音儿:
    老爹,今天该劳动啦。
    芳草杂生,本该衬这古园幽幽之气息,可未免太茂盛了,光入后院,便已达小腿深,草虫簌簌的叫着,似乎梦中一般,吃力拿起小锄头,一挥,却丝毫没有效果,小草依旧那般模样,随风摇曳着,似乎是庆幸着我替它们扇了一阵风,尴尬的抬起头,看着老爹:
    诶,不对呀。这工具难道不是除草的?


    2楼2016-09-10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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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今堂南院,三厢六设,本是供文人雅客幽居的。然而不如我的意,砌上青苔成丛。窗纸载不住朝晖,破肤开瓤,漏下一片红。我可惜那南面粲日白付的热情,故拆了厢房,换作田垄。
      天无雨无云,万事皆宜。古人云,农为万事本,自古籍田亲蚕例常有。所以我今日携言赋来,一要领他舒活筋骨,二要让他知道,闲闲太平非平白而来。
      周遭先植了桑,桑还不高,哪怕是枝头挂绿,也不成荫。地间杂草阑干,茎歪歪斜斜地倒着,根却顽固得紧。除草之事,我也不熟,但记得我母妃常做之举。捏紧了锄柄,贴近地面,以锋利处一旋。
      :大抵这样是不错的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6-09-10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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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猝尔一阵风,削得草根飘飞,于眼前,似交缠在一起,无限的好看。日炎晒背,虽薄衫,早有些水珠,不慌拭去自个儿的,瞧着阿爹额头上也有,唤他低头,自己替其拭去。
        方才鼓掌,觉一切是非常奇妙的。阿爹于我心目中,是个典型的温润如玉的君子,而非能劳能做的人儿,今日一见,却需刮目相待了,于是学着其模样,迅速削其根部,这才有了几分成效,不由得露出了白白的牙齿:
        呜哇,可还真累。这做功可还真不容易,从前在古书上有描述,单单几个字的功夫,这下做起来,可就麻烦大了。
        这满地的草儿啊,要到如何时候,你们才能乖乖的,自个儿钻回去呢?


        5楼2016-09-10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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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帕子贴在额角,横抹一道汗,如同天云攀上了黛山腰。我不禁感叹,儿子才是爹的贴心小棉袄啊。
          这满园的杂翠,原本是翁郁嵂崒的,可惜太过恣意,挡了陇道。我自不会让他将全部拔完,只是该有的辛劳,他该尝试。
          :田家少闲月。你可要知道,农家里,年年岁岁都要这样工作。
          转暖的气蒸出人一身淋漓,粘在衣衫与腰背间,怪稠浓的。再叹口气,侧头去问他。
          :你累不累?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6-09-11 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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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光霭,翠影曳曳交织人影。若水中乱草,波澜一起。瞬时而覆,锄风而下时,碎叶纷起,却只见小退,后又上,连天之势。
            农家之活,一日闲不得。日晒雨淋如何?照应日日夜夜而作,我知的,可今日一做,却觉原是这般难于上青天,不由惊呼:
            年年岁岁,原我们吃的每一颗米,都是无数的汗水所浇灌而成。
            骄阳来时,风却停了。汗流不去,贴身时,更觉烦热。阿爹侧头之时,一颗斗大的汗珠悄然而落,我答着:
            累,可想着,这日后的这地儿,便不累了。


            7楼2016-09-11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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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小如我一般,生在鲜衣美婢之间,这种环境下,易生纨绔。故而,我的让他明白绳牖籼食的苦。那等经天纬地的大道理,司成馆里常提,而大多随风而去了,唯阡陌田垄琐碎,芟芜除秽之事,能让人记忆最深。
              :你所想的,都对。
              日头转盛,临到顶上,便成烁金流火的威力了。我的皮肤间有点火辣辣。以袖拭汗,道。
              :他们这些劳作,便是我们大唐的基础,没有了他们,就不必谈所谓的庙堂了。
              挥手弯腰,锄头接地,恰逢上块木砾石,锋芒一顿。嘶——我似乎将锄磕在石头上了,稍尴尬地回首,冲他道。
              :哎,你看,还真是不容易啊。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6-09-15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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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翳遮不住骄阳,起初是碎如薄片的小阳。至今,是大块的金石头。毫不留情压在脊背之上。接过软帕,将汗水一并擦拭而去,留下的。是微红的小脸,如同红云拂过一般,彤彤的。
                种瓜成瓜,种豆成豆。我本想着是吃的东西,可忽而想起。古今堂,该有几分雅兴。我不该坏了这的规矩,我探寻着脑中的长河,忽而想到了:
                竹?
                我不知竹能否长在这,只知道阿爹忍不住的笑,他拉着我的手,把仆人递来的种子种了下去,不时,我已很累了。回家时,我偎在阿爹的肩膀上,夕阳很柔,将两人的影拉得长长的,阿娘似乎早就在门口等着了。我隐隐约约听到一句:
                怎的把言赋弄成这模样。
                好久没听他们吵架了呀,我痴痴的笑着,哈喇子留了老爹一背。


                12楼2016-10-01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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