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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37'>>------雷欧力随笔集 BY:梦庐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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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猎人


IP属地:福建1楼2008-09-20 19:45回复
    那天帮着搬完东西,看在朋友的份上,也没好意思要钱,只索要了几本他哥珍藏的<<play boy>>,我一向很照顾这哥俩的,我不能眼看他哥堕落,所以必须从根源上加以解决。 

    正当我潜心研究他哥罪恶思想的根源时,那个女孩子打了电话,说叫我告诉和也,她在咖啡厅等他。我对着他屋子大声传达了三遍,确定他已收到来电后,便继续去探索拯救他哥心灵的方法了。 

    而十分钟后,我意识到有些不妙了。 

    高中课本里有句话说,事物的关键部分对事物整体有着重要影响作用,现在我才真正领会。 

    哪个女孩像平常一样来电话,很习以为常。俩人像平常一样去咖啡厅,也很习以为常。和也为了避开他哥哥,也必定会像平常一样从屋后窗子跳到小院里再绕到前门,也很习以为常。这都没什么,但一个关键因素却改变了事物的性质。 

    他今天刚搬到三楼。 

    我忙冲下楼去,见他已倒在血泊中,但气息尚存,只听他不断叨念: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单知道小南冬天会出来到咖啡厅找食,但我忘了这时她也会出来……我正坐在窗台上剥豆……” 

    我很后悔借他鲁迅全集看. 

    我忙打了120,然后站在路边等急救车。我不迷信,但当时我确实感到不吉利,因为路边商店的破旧录音机正在唱着: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噢噢……… 

    当时夜已深了,街面很是冷清,很久也没有救护车的影子。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直觉告诉我,我会失去朋友。 

    因为商店已经开始播:我等到一千年以后……… 

    过了很长时间,一辆救护车颠簸而至,两个医生擦着汗跳下车说:“对不起对不起,又堵车了。”我一边望着五百米外夜色里一辆孤零零的自行车,一边点头干笑。 

    我正要抬人,那医生一摆手说:“不忙,请先交120元出车费。”我大怒:“怎么不赶快救人倒先要钱?”那医生说:“老大,汽油价格涨了,伊拉克人民不容易,印度都出现疯牛病了,朝核谈判多困难哪,你就给点出车费能怎样?” 

    我立时呆住了,感觉自己耽误了人类发展进程,罪孽好像挺深重的。 

    此时和也从血泊中挣扎坐起,呻吟道:“大哥……便宜点吧……80怎样?” 

    医生皱了皱眉说:“不行,至少100。” 

    和也气若游丝:“……90.” 

    医生一拱手说:“兄弟,我们也不容易。成本就那些了,怎么也得有点利呀。” 

    和也一咬牙说:“雷欧力……打电话……咱换车……” 

    另一医生跳下来捅了下那人说:“你傻了,现在是节假日大酬宾,一律半价 

    我望向和也,他满意地点点头,重新躺倒在血泊里。 

    很多人说我贪财,理由是我跟小杰与奇牙逛友克鑫时表现得很能砍价,那么我要反问,当你看过自己的朋友以生命为代价给你现场演示砍价课后,你有什么理由不让这种宁不利己也要损人的精神发扬光大!!!I


    IP属地:福建4楼2008-09-20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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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了一番力,横拖竖拽进了门,立时被几名医生拦住,说对不起先生得先去挂号,我又一次为这医院严守制度一丝不苟的精神所折服,我一摊手说不行,来时就那点钱,全贡献给代表全球人民利益的救护车了。那医生说:“没事,你现在回去拿,让你朋友去排队。” 

      我一愣,看着地上的和也说:“他这样也能排队?” 
      医生说:“你把他拖到队伍后面放在地上,让他看着点,前面排走一个,就拿点什么物件往前面一扔,就等于占位了。我们的医生都很负责,有专人站在边上看护,保证每人加塞的。” 

      我已对医院无微不至的服务感动得一塌糊涂了,赶忙把和也抬到队伍后,忽然发现,和也并没有什么东西好扔,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我说:“你看着前面,出现一个空位,你就脱件衣服往前一扔占位子。我马上拿钱回来。” 

      成功的要决便在于举一反三由此及彼,我这个主意也并非全无来由的,不远处便扔着一套女式衣物,一看就是有个女的在这排过队,由内到外都扔地上了,令人对着一地衣服浮想连翩。 

      我刚一回身,前面就已排走了一人,这代表医院里大部分人将要停止幻想转向现实了。 

      而当我回来时,他果然已排到窗口了,换言之他已经惨不忍睹了。 

      我交完费便要收拾衣服,窗口里的医生说:“就扔这吧,一会儿检查还得脱,费那劲干什么。” 

      我心想有理,抱起和也就跑,留下他的衣服与那女子的衣服堆在一起扔地上,使得浮想连翩的内容明显升级。 

      到了急救室门口,却又一次被医生拦住,递与我一张检查表,说:“我们医院本着为病人着想的精神定了这个制度,病人必须各科都检查过后才能就诊,确保发现病人所有症状。好了,我不多说了,看他情况也挺紧急的,你动作快点,先从这里向里走进行第一项,检查他的性别。” 

      “啊?” 

      “啊什么啊,就是检查他是男是女呀,这都不明白,上回来了个哥们没检查,我们当女的给治了,治得他现在都没法去公共厕所。谁能知道他参加猎人卫视好爷们比赛了,他要说一声,那太监相我们也有情可原。算了算了,病人要紧,你快走吧。” 

      人的思想不是与生俱来,这就说明很多我们认为正确甚至是真理的东西,将被岁月宣判为幼稚。 

      我当时很愤然,但后来我明白,他们不是在浪费时间,因为随着岁月增长,我见到了伊尔弥和柯特。I


      IP属地:福建6楼2008-09-20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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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是无情的,因为它太大了。一个人的存在与否没有什么不同,一切都还一样。 

         努力不想太悲伤,毕竟是亲自送走的他。真正要哀叹的反而是一些无从悲痛的人,当他们亲友的形象已被抛在记忆身后,这些亲友便已经死了。真正离开后,留下的只是一片怅然,情感上,道义上,进退两难。 

         很尴尬。 

         回到了那个路口。却再也忍不住痛哭,我分明听到了和也对人世的留恋。 

         原来是商店的歌换成了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脚步继续被安排着,因果依旧不断,达也继承了弟弟的遗志以及女友,这也都是后话了。到了我身上,则是另一段链条,这件事的意义就是宣告:医生雷欧力,将要诞生。 

         人没法说社会的不对,因为人弱小,医院也不过是执行强者法则而已,无可厚非。我无法批评猎人考试太残酷,因为尼德罗永远强过我。再优秀的人也不过率性而已,没法变动什么。即使强如西索,也永远没能力甩出张黑桃B来杀个人看看。 

         人生来没有衣服,但却没人光着上街,因为所有人都接受法则,便没人愿意违抗,本来是天性的东西却成了异类。 

         于是我想试试。 

         服务与消费是天经地义。而我的愿望早已被富坚说过,治好病人,很酷的说一句,不用钱。 

         这是离经叛道,因为这违反社会规则。但我又不能否认,这是自然中一切生命的大道。当自然与社会冲突,该哭的是人,还是天。 

         我决定在衣冠楚楚的人流中裸奔,因为感激的眼神足以让我伟大胜过一切,当人高大到了一定程度,即使是鄙视的目光,也必须仰视才可见。 

         还是轮回不停,和也使我从医,为了学费又去考猎人,考猎人时又遇到了小杰,奇牙,酷拉皮卡。 

         大家都没有死,所以一切都照旧不断。 





         因为我也没有死,所以会有下文,至于什么时候有心去写,又要看神的安排了。 

         我定稿后,找酷拉皮卡帮忙看了看,他批评我文风不严谨,我表示理解。在小杰与奇牙打蚂蚁的这段日子里,我俩一直躲在暗处忙着写东写西,他忙的是严肃悲情文学,叫《火眼燃烧的岁月》。 

         真正令我尴尬的则是今后正文反倒短多了。没办法,生活最重要的是过程,都没有降生那样轰轰烈烈。 

         本来起的名字是《37’C》,但重发的时候少了个C,使很多人对着37’猜测我雷欧力已经37岁了,很不可原谅。 

         至于为什么叫《37’C》,很简单,积极容易盲目,消极导致颓废,37’C,不冷不热,正常体温,刚刚好。 

         


        真的。 




        刚刚好。 




         
         猎人2年 6月 1日I


        IP属地:福建8楼2008-09-20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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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忘记放原贴地址





          补上
          http://tieba.baidu.com/f?kz=173261230


          IP属地:福建9楼2008-09-20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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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关于医大 


             人的衰老是很快的,不过是一个个细胞死亡的过程而已,当细胞新生的速度渐慢时,人也就完了。我不觉得死亡可怕,因为细胞已经完成了应有的工作;亦不觉得活着痛苦,因为那是生命的义务,真正令人痛苦的是不知所云,不知所谓,不生不死,就像所有细胞都在一瞬间停下来,面面相觑,谁也不知该去干什么,让人费解,而同时自己也不明白,这种类似无厘头的生活艺术究竟是什么。 

             这是我对医大生活的描述。 

             又有半年没写了,这次也不愿细想,索性连中心结构什么的也不管了,没有序言那么有意思,但这才配一个随字,符合我一贯散漫的性格。 

             这还是回忆,这些事发生时,小杰与奇牙大约是在贪婪之岛。回忆让我像个老头子,我也不想,但入骨的东西一般都在记忆里。回头看看来时的路,目光便可沿着足迹回到远方的家,然后明白自己是有根的人,于是一片坦然。 

             我依然在强调命运的暴虐,又些事情只需在时间上错开一下,便会平平淡淡地过去,但这是不会令恶作剧者满意的,于是很偶然的事偏激地相遇,大喜大悲。 

             考医大的那天,正是小酷挟持了团长去换人质的时候,为了方便了解情况,他在衣领上装了通讯器。考试进行到一半时,我被难住了,但我突然想起这一手,于是跑进厕所,用对讲机得到了答案。 

             作弊是万恶的,不论何时,天在看着,心在看着。我因此没能上一流医大,并非被抓到,原因很离奇: 

             酷拉以一臂将团长勒在怀中时,通讯器被皮大衣的毛挂到,转到了团长身上。酷拉没有发现,将团长流放后,带着小杰与奇牙走了。我问问题的时候,库洛洛正在高崖之上孤影徘徊。 

             我问:喂,酷拉,十二指肠在哪? 

             库洛洛自语:向东。 



             向东,这句话的影响是团长去找除念师了,而一个奋发学习的热血青年来到了三流医大。通知书上的全称是宇宙无极限国际联合高级尖端生命科学学院,地址在马店坡大坝子乡老槐屯四道湾羊场胡同。 

             当时我就明白,这是一个需要绝望来表演的冷幽默,剧本是内定的,我的选择是信与不信,但结局唯一。 

             当我站在学校门前,我感到手在抖,我知道那是我的手提箱在哭,我相信它宁愿陪主人再考一次猎人。 

             正门是很气派的,大理石砌就,高耸入云,雄伟状惟有奇牙家试炼之门能与之嫓美。巨大的牌匾横挂当央,写着学校全名。但遗憾的是名字太长而牌子不够,科学学院四个字是写在纸上贴上去的,弄得像办证广告一样。 

             向里看去,我哑口无言,宏伟的大门后,几十米远,成排的低矮平房。我恍然明白,造大门那哥们只是想发扬一下民间的建筑精神,这种建筑叫牌坊。 

             我于是想起了小杰,人说如果没法改变生活的话,至少可以改变对生活的态度。我一直很佩服小杰的无畏与乐观,于是我学他的样子,伸手指着学校大门,心中光芒万丈地喊:“雷欧力!向未来前进吧!” 

             门口扫地的大爷看了我一眼,回屋了, 

             路边人家的狗叫了几声,都还很安静。 

             已经深秋了。I


            IP属地:福建10楼2008-10-08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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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的时候下了一场冷雨,而我就在雨中闲逛着小城,到了后半夜,我恍然发现我并没有离开猎人的世界,因为我看见一家店铺,叫天空斗鸡场。 

               出来之后,周围一片朦胧,只剩积水在反射路灯的光,我也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叫了辆出租车。 

              “我去宇宙无极限… …什么什么医大。”这是着实令人心痛的,我竟然要把时光托付给一个我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地方 

              “哪儿!” 

              “就是… …就是一个大学。”说实话,我甚至不认为他知道这个所在。 

              “哦!知道了,上车吧,流星医大嘛!以后得叫这个,说全称人都不知道。” 

              “为什么叫流星医大呢?” 

              “你不知道?那学校所有设备全是流星街捐赠的。” 

              我不敢再想下去,按照常理,只有自己不要的东西才会捐献,流星街的东西本身就是别人丢弃不要的,而我们学校竟至于由他们捐赠… …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自己营造的小片光明里,我取出20戒尼。 

              “不用不用,10戒尼就行,学生没多少钱。” 

              “算了,好歹也是个夜车,市价都20。”我从不主动送钱,除非被情煽了。 

              “那就15吧,多给我急。” 

              我下车站在雨后的冷风中,心想小地方的人就是淳朴善良,这是都市的人没法比的。算了,学校再好也不如人好,这又何尝不是世外桃源呢。安心吧。 

              于是我安定祥和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看见天空斗鸡场赫然就在路对面熠熠生辉。I


              IP属地:福建12楼2008-10-08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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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有了这次的灵感,都是因为那日的一件事,在那之后,我对于某种坚持,对于生活的意义,对于过去与现在,时间与空间,都有了全新的认识。无论什么都不能执着,否则回头的时候,发现值得回味的不是结果,而是为什么自己这么傻。我相信尼德罗会长在回忆起在山里修炼的岁月时会置之一笑,并不为春去冬来只穿一件露臂装,也不为睡了一整天后醒来错以为超越了时间。 

                 当时流行cosplay。 

                 会长还年轻,易冲动。 

                 《十面埋伏》里一件衣服在山里打遍春夏秋冬似乎很有型。 

                 于是有了百式观音。 

                 那天的事情让我懂了这些。提前想象跑到下个路口看看,能帮人找对方向,为了将那个充满人生意义探索,浸透了哲思的日子更深刻地表现出来,我决定暂时换用另一种口吻。 

                 
                 天,阴,细雨。 
                 
                 沙沙地响着雨声,悠远。 

                 屋里,桌旁,两个人。 

                 没有话。 

                 静。 

                 酷拉皮卡,低着头,红艳的秋水无意地环绕,如同装点在梦境中的一瓣花魂,他在沉默,用无声来低低沉诉,让风声也因这沉静而变温柔。 

                 他那如灿然发梢般的微微怒意,轻轻在我们之间的视线弥散。三千淡粉蝶翼振动,散开心内透明的波澜。然而这不是我的错,为了尘世的是非,我必须坚持,为了曾经的一段青涩,为了在尘封已久的记忆中,能看到儿时泛黄的影子。 

                 是他的错吗,也不是。当金发在泪水中湿润颤动,有什么对错能染上那耀眼的光彩。 

                 他,只是这样选择。 

                 而生命并不是一成不变。 

                 于是,这是必然。 

                 他,开了口。清清潭影,在平静的水面下开始流泻。 

                 雷欧力,为什么你不在牛肉面里,放黄瓜丝呢。 


                 我轻叹,都已不是曾经的少年,一切变得这样快,酷拉,我们的影子在陌路上分开。 

                 我说,你不明白吗,放了黄瓜丝的话,鲜辣的味道会被蔬菜气冲淡。 

                 他掩上脸,如同想隔开这现实,沿着指缝流走的时光,找回朦胧的温暖。 

                 可是,我从小吃的面里,都是放黄瓜丝的。他说。 

                 真理,或是痛,我必须面对。 

                 难怪你们被族灭了。我说。 

                 表情是冰,但我无法抑制伤口,为了生命无悔的抉择,我残忍地伤害如风飘荡的缘。一片深幽的红,沾染在轮回的血泪中。 

                 他的唇,依旧执着。 

                 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伟大的族人,及放了黄瓜丝的牛肉面。 

                 
                 滴雨檐下,水雾烟然。 

                 鲜艳,牛肉,热情的生命,喷薄的雾气开始翻滚,呐喊着一个无助的精魂。但魂魄并不孤独,穿越情愫,一抹香菜走过千年风雪,只杂在身后默默守望,翠色嫣然。 

                 但我们不再是了。 

                 当情感柔绵的暖流,走向生命极致的理性脚下,就注定被冰冷蒙上梦魇。 

                 沉默,雨,面。 


                 “我不吃这个,雷欧力,把那个虾拿来……” 

                 “这个虾你多吃,我亲手做的。还有那个丸子,看到那个汤了吗……桌角那儿,桌角那儿鸡翅,你看我辛苦弄这一桌子……” 

                 “还有我的份呢!来,吃我做的寿司,我给你夹…..” 

                 “蛋糕,那有蛋糕……难得一起下厨,咱们吃痛快了……哈哈哈……” 

                 “醋,醋呢……” 

                 “哈哈哈……”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真恶心。 

                最后再用一下这种笔调,还有更恶心的。 

                后来知道,很多令我们痛苦的 

                人生抉择。 

                本质上,都只是,加不加黄瓜丝的问题 

                而已。 


                果然恶心。I


                IP属地:福建19楼2008-10-08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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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他俩刚来的时候,要先测一下念,智喜是操作系,不需多言。酷拉取了杯水,放了片叶子。 

                   他们都是用的杯子和叶子。 

                   老天要是不讲道理,真的没办法。 

                   听到测试念能力的时候,我有点恍惚,一下子觉得日子这东西,本就没有今天明天之分,流通的一元钱可以将无数人的故事沟通在一起。今天明天都是路人甲乙而已,那一块记忆碎片才是线索。每件事物在回忆里的作用就是这一元钱。我闻到点烟味,很冲。 

                   只听酷拉说:起来雷欧力,你怎么蹲下了。 

                   哦。我站起身来,他看了我一眼,目光内容很复杂,像开平方根。 

                   酷拉说:“水见式测试,人的念力有六种……” 

                   我紧接着说:“有一种叫变化系,这种人的念能让水变味道。” 

                   酷拉又看我,立方根了。 

                   仙水眨着眼:“那会不会变甜啊,像果汁一样。” 

                   智喜说:“当然行,奇牙以前就变过的。” 

                   酷拉接道:“我得从头说起,念可以通俗理解为精神力量,可以覆盖全身或集于某一点,能起到攻防作用,另有许多其他功能,各不相同……” 

                   仙水问:“那桔子味能变出来吗?” 

                   智喜说:“可以啊,但是草莓的最好喝。” 

                   我看到了念链,飘啊飘的,真久违了。酷拉的声音充满了沧桑感,沉积着深厚的意蕴,很可怖,像变态的西索。 

                   酷拉继续说:“每人都有不同的念系,与性格有一定关系,人要根据不同念系选择发展方向,这个水见式……” 

                   仙水摇摇头:“我不喜欢草莓,太甜了,苹果味应该会好点。” 

                   智喜赞同;“嗯,我也喜欢苹果。” 

                   酷拉的声音变得更为可怖,像不再变态的西索:“是通过水为媒介,以叶子……” 

                   仙水说:“昨天我们路过的店里苹果就很便宜,都没有买。” 

                   智喜说:“谁让你非要买香蕉路上吃。” 

                   酷拉没有再忍住,一个耳光,仙水低下了头。 

                   作为具体的人,我们被忽视时会感到气愤,但当我们把自己抽象成符号时才明白,公式并不需要每一个符号,只看哪一个用得上,失意时的牢骚本质上是强迫世人只使用1+1=2。 

                   智喜拉了拉仙水的衣袖,没敢说话。 

                   仙水声音好象湿了。 

                   “香蕉便携。” 


                   我拉着智喜跑出去,然后一屋子烛光鞭影,只听酷拉大喊花会盛开然后凋谢星光会闪耀总有一天会消失人就在某一瞬间出生有欢笑有泪水战斗受伤害有喜亦有悲。 

                   出了门,没有回头,看见河水流得不急,一缕草在里面打转。 

                   
                   无依无靠活不成,交往又被欺骗,这些都麻烦地很,只有死人清闲,清闲的都是死人。。我们又不能责怪他人,因为连性格都不由脑子做主,大家都一样,很多情况下我们自己正是自己最鄙视的那一类人。引用一句话,一个没有高尚情操与道德修养的人是无法成为伪君子的。 

                   这些想法源于那天失败的教学,他俩看着我对树练,可能是由于风沙大,卫生条件不好,没消毒,流铲失败了。他俩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我镇定地说:“这棵树表面没事,但实际上已经有了内伤,你们……那个……慢慢领悟。” 

                   这时仙水满脸惊讶,不停赞叹,而智喜则明显不屑。我觉得很尴尬,扣上草帽修篱笆去了。中午的时候,我正在篱笆后蹲着拔草,听见他们从篱笆另一面走过来,智喜很鄙夷地说:“雷前辈骗人。” 

                   仙水不在乎地说:“原来你知道啊,怎么看出来的。” 

                   我很奇怪,我心里竟然很平静,这才明白,所谓宠辱不惊只是高级的无耻。 

                   智喜很自信地说:“以前云古师傅教过我,这都是骗人的,云古师傅那次也是用念劈空看一棵树,树没事,云古师傅让我记住,以后有人说什么表面没事内部被破坏之类的都是骗人的,你让他证明给你看他就没话了。云古师傅自己就能证明。” 

                   仙水问怎么证明。 

                   “云古师傅告诉我了,他用念劈过之后的树,表面也没事,但是你把树锯开来看,会发现树已经是断成两截的了。” 

                   知道了吗,平时那些聪明人大多就是这样。 

                   仙水坏笑说;“原来你很明白啊。”I


                  IP属地:福建21楼2008-10-08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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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慧直面阳光:“对啊,你不是也明白吗,为什么刚才那么惊讶啊。” 

                     仙水敲了下他的头:“哄傻子玩呗。” 

                     所以说本来就无所谓欺骗,都在互相扯平,虽不是同时,但世界都是一个流水线,拆了东墙补西墙,最后大悟,一开始都是完整的,没办法,某些事是为了去做才去做的。 

                     智喜边走边问:“说实话,你觉得雷前辈那招式怎么样?” 

                     仙水手放脑后,仰着脸说:“普通。” 

                     我豁地从篱笆后站起,他接着说;“人永远也练不成。” 

                     两人从我面前过去了,我重新蹲下,走出四五米后仙水跳转身来喊:“这么烂的招式。” 

                     然后跑掉了。知道了吗,平时那些笨人大多是这样的。 



                     感情与梦是矛盾的,因为幻想高空的同时往往就在践踏脚下的嫩苗。无数年后再去回味一声问好里有怎样的深意是可怜的事,正因为将追寻与偶遇统一起来是无比困难的,所以上帝才每天感到妙不可言,相应地我们必须惨不忍睹。 

                     那天很晚了,回房的时候见走廊里酷拉正趴在两个小子的门口,明显是在偷听。我走过去,他示意我把耳朵贴上。 

                     听得仙水的声音:“我很早就猜到,他们两个关系不正常。” 

                     这是什么意思!我睁大了眼睛,看着酷拉。他有点脸红,闭上眼睛继续听。 

                     智喜问;“他们不只是朋友吗?” 

                     仙水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刚开始都只是朋友,可是慢慢地呢,连他们自己都没发现,就已经升级了。” 

                     我一下子慌了。 

                     我平时听了很多关于我们两个的风言风语,但却从来只当做玩笑,难道连我们自己都没发觉,那些话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将我们的思想潜移默化了? 

                     这似乎是对的,但我不能承认,我的理智不允许我承认,而理智最大的功能是自欺欺人,这点我清楚。 

                     又听得智喜说:“可是……别人会接受吗……观念上不允许.” 

                     仙水哼一声:“什么别人接不接受,你看他们两个,一个美得无敌了,一个是典型居家好男人,还有更配的吗?” 

                     我听见了自己的心跳,看了下酷拉,他早已无力地靠在门上,头低垂着,从金发缝隙中流出脸上那一缕绯红。 

                     我从未这样注意过,他似乎真的…… 

                     很美。 

                     这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听地在想,而他竟然躲避我的目光!难道……他也被说中了! 

                     难道…..我们真的连自己都不知道…… 

                     智喜问:“那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都不表白啊。” 

                     仙水翻身的声音,“笨,第一,他们自己都不清楚,第二,一旦表白了,一失败,朋友都没得做,换你你敢吗。” 

                     智喜叹口气:“唉,真想帮他们。” 

                     仙水说:“可别,这事只能自己想通,别人越帮越乱。” 

                     酷拉连呼吸都静了,神情木然。 

                     原来是这样,我们谁都没察觉,而事实已经在这里了。我感到身心俱疲,软倒在门上,静静看着他。 

                     一种轻松,追寻到结果后的解放。 



                     仙水打了个哈欠:“行了,梁祝今晚就讲到这了,明晚给你讲白蛇传。” 

                     智喜说:“好啊,睡了睡了。” 



                     “行了,走了。睡觉睡觉。” 

                     “酷拉,明天该你买菜。” 

                     “怎么又是我啊。” 

                     “双周呗,你都忘啦。” 

                     “哦,晚安。” 

                     “晚安。” 

                     
                     夜走过的声音很安静。I


                    IP属地:福建22楼2008-10-08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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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字行会出现什么情节,着实无法预知,只好就这样沉默地看,与酷拉趴在草丛一整天了,观赏的乐趣并不见得多么怡情。 

                       早上便接到半藏的电话,剿灭了一个洞,消灭了师团长,整个师就跑了两个兵队长,向我们这边过来了,要我们务必捉到。只有这一条来的路,尽头是岔路口,我们便在这路口等着,为了预防不测,把两个小子安在两条岔路上,这样无论他们往哪儿去都逃不掉,万无一失,但事实是,已经傍晚了,夕阳关上了玻璃门,雾气昭昭。 
                       
                       我正要发牢骚,酷拉一下把我的头按低。说,来了。 

                       大路的远方,二百米左右,果然有两个黑点,我们忙屏住气息。两个小时后,他们来到跟前。 

                       一个乌龟人,一个蜗牛人。 

                       我和酷拉开始感觉对方的念,结果是这两个家伙不是无敌就是垃圾,好比一分钱不带就进六星酒店的不是牛人就是疯子。我们没有贸然行动,静静窥探,而他们的神情很疲惫,一路搀扶着过来的。这时乌龟开口了: 

                       “新一,前面是岔路,我们应该往哪边。” 

                       蜗牛拉着他坐在地上,很是悲愤:“眼前的路一条生一条死,敌人会有埋伏的,就看我们的运气了,真相只有一个,判断正确我们就可以活下去。” 

                       我感到眼睛湿,为什么我们一直都是在事后懊悔,并且长叹时运的问题,却从来不像一想,谁说的A和B里肯定有一个是对的。 

                       乌龟神情肃然说:“现在是我们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候了,新一,你来选吧。” 

                       蜗牛握着他的手说:“服部,我平时总抢你风头,今天这个决定命运的风头让给你吧。” 

                       哦,原来这是他们决定命运的时候啊。 

                       乌龟起身向两条路望了望,没作理会处,他擦了下泪,取出枚硬币说:“新一,上帝是公正的,我们相信上帝吧,正面向左,反面向右。” 

                       蜗牛点点头,然后硬币飞起,一生落下。 

                       这情景很熟悉,我记得我曾经这样做过,但那时又是谁在后面观赏呢。 
                       
                       总以为硬币是A与B的向导,却没人留心看看,手中握的只是一枚铁片,两面都一样,更酷毙的是,我们很认真。 

                       乌龟看了看说:“新一,我们向右。” 

                       他挣扎起身,开始迈步,而蜗牛并不动身,乌龟问:“快走啊,你在等什么!” 

                       蜗牛低头,然后黯然抬起:“好兄弟,你去吧,我到另一条路上去拖住敌人……” 

                       乌龟抓着他的衣领:“混帐!你在说什么!我们要一起活着回去!” 

                       蜗牛流着泪摇头:“不可能,不拖住敌人的话,我们很快会被追上,只有这一条生路,你快向右吧,否则我就死在这里,你知道我的作风。 

                       “不……” 

                       “希望下辈子还能遇到你……回去替我向小兰道歉……” 

                       我与酷拉趴在草丛里,不知道该笑该哭,舍生取义杀身成仁大义凛然慷慨激昂都很恰当,但为什么从草丛中看去,只让我觉得可怜,偏偏我们总是对自己幼稚的表现很满意。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能寻到供自己窥视世界的草丛呢。 
                       
                       其实早就有,心底深处生长的很茂盛,只使没人愿意趴进去,从那里向外看,活不成。 

                       他们对视着,各自向后退,一步步走上心里自己选择的命运。又两个小时后,两条路上相继响起了我要替月行到消灭你们以及大象大象你的鼻子为什么那么长的喊声后,我知道关于命运的讨论告一段落了。 
                       
                       酷拉依然在发怔,我推了推他,回过神来,他看了看路尽头。 

                       说了句脏话。 

                       攻击对象可以是我,可以是仙水与智喜,可以是新一与服部,也可以是他自己,更有可能是------不知道。 



                       今天月亮肠胃不好,就在那儿一直蹲着,风都不敢靠近。 

                       乌龟与蜗牛背靠石头坐着,我们坐在对面,他们表情很受挫,我能理解,其实尽早明白这种无稽是幸福。 

                       我先问;“两位念不强啊,怎么做上兵队长了?” 

                       乌龟说:“我们不管作战,我们是具现化系,特殊技能是这样的,新一发动念后,腕上会出现一块念表,用里面的念针射中人,人就会进入幻觉,能够在幻觉中实现自己最强烈的愿望,虽然只是做梦,不过能过瘾。我们的念不强,具现的不够彻底,实现愿望的相关事物必须用凝才能看到,比如他在幻觉中吃面,旁人用凝可以看到面,不会凝的人就只能看到他吃的动作。实现完梦想,我将念具现为咒语,说出来就可以解除幻觉,他就会忘掉。师团长经常让我们给他弄个梦作作,所以我们就兵队长了。”I


                      IP属地:福建24楼2008-10-08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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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藏要我们费了一天劲,抓两个变戏法的。 

                         仙水大喊:“我要试我要试!” 

                         乌龟看了看他们说:“小孩子念不强,没法诱发,只有你们两个行。”讨论了一会,决定让念最强的试,酷拉走到草地中央,蜗牛腕上现出块表来,飞出一针,射在酷拉颈上。 

                         此时仙水大喊:“雷前辈,我们的凝不到家,给我们解说一下哈。” 
                         
                         我点点头,发动凝,其实我不必看也知道酷拉日思夜想的是什么。果然,他一睁开眼,一抹艳红,然后是念链,我看到虚拟出来的团长被捆倒在地,然后酷拉竖中指。 

                         好像很久以前的一个梦,人员来可以活回去的。 

                         “酷拉前辈在干什么!他在BS谁?” 

                         我于是开始解释这一切的始末,就如同我是时间。 

                         “现在酷拉已经用束缚链将对手制服了。” 

                         酷拉走到团长跟前,蹲下,脸贴很近。 

                         “好了,现在酷拉正在酝酿情绪,马上就要处决了。” 

                         …… …… 

                         “…… ……” 

                         “雷前辈,你脸红什么!喂!说话!酷拉前辈在干什么啊!为什么闭上眼睛,身子前倾,嘴还撅着。” 

                         我擦了把汗:“这个……酷拉在团长的耳旁历数他的罪行,让他死得心甘,嗯,对,就是这样……” 

                         “咦,为什么舌头要伸出来啊。” 

                         我已经镇静下来:“这是他在讥讽团长。” 

                         “哇!这是在干什么!酷拉前辈怎么把手伸到前面,好象在解什么东西似的……” 

                         我大喊一声:“哇!什么解扣子啊!酷拉竟然把团长开膛啦!……胸腔……腹腔……他的仇恨太深了,妈呀……太血腥了,幸好你们不会凝。” 

                         这句是真的,幸好他们不会凝。 

                         “啊!那现在,怎么像是在……褪……” 

                         我一拍大腿:“天呐!卸大腿啦!左腿……右腿……太残忍了!这就是犯罪分子的下场,明白了吗。” 

                         当酷拉的手伸向自己领口时,我遮掩不住了,大喊:“停!”乌龟那边一声关西腔:“饿滴神呐!”,酷拉一下倒地,我赶忙上前扶起,他满面潮红,眼神朦胧:“雷欧力,我刚才做了什么……” 
                         
                         我严肃地说:“还用问吗,你在意念中为族人报了仇。” 

                         “我觉得好累……” 

                         “那时必然的,你用尽生命的力量与旅团搏斗,才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仙水与智喜跑过来,一脸敬仰:“酷拉前辈,您真的太英勇了,我们以后就跟您了。” 

                         酷拉点点头,闭上眼虚弱地说:“面对恶势力,就要这样子,明白吗……” 

                         两个孩子坚定地点头,这年代明白人必须装傻,我背过脸去,见蜗牛耸耸肩:“没什么,我们见惯了,小五郎师团长每次都这样的。” 

                         把酷拉扶到树旁休息,过了一会,他吃力地抬手,指着我说:“公平些,该你了。” 
                         
                         “哦。”我走到那两位跟前,看了半天,突然发念,两人流铲了。 

                         “走了走了,一会下雨,抓紧找地方吧。” 


                         这一节是全文最正义的一节,当然你也可以把它理解成最邪恶的一节,谁都别说出来,自己反省。 


                         

                         树林中的露水让人发冷,从外到内。月光拽下了几片叶子,夜深时酷拉把我叫起来。 

                         “雷,想跟你说几句话。” 

                         “说呗。” 

                         “你不要生气。” 

                         “咱们谁跟谁啊,说吧。”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是你并没发现,你还不够完善。” 

                         我挠了挠头。 
                         
                         “我知道你为什么把他们流铲,因为你害怕。” 

                         我不相信有人不怕,人很可怜的地方在于自己也不清楚什么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天性说的是YES,道德说的是NO,所不同的是道德用的是普通话,无时无刻不在广播,而天性用的是哑语,信号如此强烈,我们却误以为不存在。 

                         酷拉掠了掠头发:“我也不是足够高尚的人,但我最鄙视那些只有低俗愿望的人,你看到了,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为使命而努力。” 

                         “哦。” 

                         “我不是在指责你,大家是朋友,我不能看你堕落,相信自己,努力去摆脱那些低级的欲望吧。” 

                         他迎向月色:“我问心无愧。” 

                         “哦。” 

                         山的鼾声很重。 


                         黑白乱。I


                        IP属地:福建25楼2008-10-08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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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视是美好的,否则很容易看清楚自己是多么无聊,在最后的句点处,我与酷拉的视力猛升到5.0,然后我们自己闭上眼。 

                           看着山下的村落,我们明显感觉出里面充满了野兽气味,这应该会是我们遭遇的最大规模的战役,酷拉嘱咐两个孩子:“记住,我们下山后,如果没有从村子里出来,你们就跑,因为你们也敌不过;如果我们出来了,你们就集中念把村子销毁,不要让残余蚁兵逃走,明白了吗?” 

                           两个小家伙严肃地点头,经过上次的事他们已经决心为正义而战了。 
                           
                           但我怎么这么想笑呢。 

                           下山,站在村头的酒馆门口,我与酷拉感到了压力,看来村里的蚁兵都在这里了,里面还有人的气息,大概是俘虏。那么会是怎样的惨状,我们不敢想。 

                           酷拉说:“后悔吗。” 

                           我说:“走吧。” 

                           推开门。 

                           …… …… 

                           “喂!快点啊!两瓶啤的!” 

                           “你出老千啊!别藏了!拿出来!” 

                           “加冰的!加冰的!” 

                           一片吵闹声险些又将我们推出去,左首边围了一桌打牌的,有人有兽,邻桌则喝倒了一片,某蚁兵搂着一大叔:“咱哥俩……喝这杯……你好……我也好”。而楼梯口又有一群分不出是什么的在合唱,你是疯儿我是傻。 

                           所以说计划绝大多数是自娱用的,带上伞出门只不过是要遮住无助的心情。 

                           我们掀开缭绕的烟雾,把吵闹声推倒一边,挤到吧台前,一个可爱的小姑娘问:“两位来点什么?” 

                           我们脑中此时一团糟,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熊猫推门进来,径向吧台过来,跟小姑娘打招呼:“小茜,两桶酒我都放后面了啊。” 

                           “谢谢伯伯,喝一杯吧。” 

                           “好好好,这一路上,又渴又饿,连个歇脚地方都没有。” 

                           那女孩端来炒饭笑着说:“饿了啊,吃人去呀。” 

                           熊猫也一笑:“别开玩笑啊,这么多朋友都没听说过吃人的,就一开始那几个败类,我们都想捶他们,贱的,死了活该。” 

                           女孩顽皮地点头:“是是是,以前那几个逮住就被我们一顿揍,怕你们不改,呵呵。” 

                           熊猫大口吃着:“那些败类,智商低,干什么不能活,非得找抽,你看我们现在,大小也是先进生产者,咱们现在这样不挺好?你放心,我们早乙女家从没出过那样的烂人,你安心嫁我儿子,没事。” 

                           “讨厌啊!” 



                           事情很怪异,我狐疑地望向酷拉,他沉思一下, 

                           “两份炒面。” 


                           熊猫转向我们:“两位外乡的?” 

                           我们点点头,他突然低声:“不是猎人吧。” 

                           酷拉忙摆手说:“不是,我们是航特儿。” 

                           “哦,不是就好。” 

                           女孩端出炒面来。问;“伯伯,难道有猎人出现了!” 

                           熊猫说:“嗯,临近的村落都受到了袭击,估计近期就到我们这,前两天北山那边,你猫头鹰哥和蝠嫂,眼看要搬新家,正上山挑房呢,被个绿衣服刺猬头小鬼害了。上周东屯,你麦兜叔也没了,听说是两个小鬼讨饭,刚端出排骨汤来就遭了毒手……” 

                           “啊,那我小麦姐呢?” 
                           
                           “下落不明啊!唉……人家孤女寡父的,招谁了。” 

                           “这群猎人太可恨了!” 

                           我和酷拉猛吃面。 

                           “哼,这好歹算是明着来,还有阴险的。西河那边惨了,去了个胖子说建设新农村,说我们这些兄弟能泡酒做药,收了堆入股钱,说上市就能赚,弄得那得人见我们就捉,捉了就泡,捉了半年,那小子卷钱跑了,一打听才知道,那混球是个猎人,叫东巴,姥姥的……” 

                           “哦,前两年做广告的就是吧。” 

                           “别提了!……唉。不用怕!我们都准备好了,绝不让他们毁了咱们的幸福!” 

                           一声之下,酒馆里群情激昂。我和酷拉猛吃,没有面。 

                           很多时候错的根源是自以为是,全然忘记了自己的目光也是别人视野之一。I


                          IP属地:福建26楼2008-10-08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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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想起一个问题,转向熊猫:“这个……听说王很嗜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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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懂:“什么直播?” 

                             熊猫喝口酒:“你们年轻人不关注这个,王每天就是在那主持全国棋类无差别挑战赛,别的啥也不管,电视总播,已经打败多少高手了,现在正干围棋呢,就差军仪没称霸了。早都说了,实现称霸棋坛的愿望后他就下野,说是因为实现了人生价值。你看这觉悟……” 

                             好像有人和我说过,为了把王消灭,小杰他们潜入了。 

                             太诙谐。I


                            IP属地:福建27楼2008-10-08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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