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久等啦,我终于把这个坑填好啦!!啦啦啦~
于是下面放文文的下半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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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下午两点多,城市里最慵懒的时间。远离市中心的道路上也鲜少有过往的车辆。年轻人还在为了事业而忙碌,而年老者则趁着这个空档出来遛遛弯,晒晒太阳。
街道两旁的建筑还一定程度上保留着上个世纪的风格,偶尔有几家店铺开着,一尘不染的落地窗户足够让街上的人看见里面各式各样人和物。面包店飘着混合着麦香的甘甜气息,穿着围裙的金发姑娘正将手中托盘上刚烤好的面包摆上货架;隔壁咖啡馆播放着悠扬的爵士乐,靠窗的白发老爷爷端起手掌大小的咖啡杯抿了一口espresso,从怀里掏出老花镜抖搂开报纸看了起来,浑然不觉得花白的胡子上还沾了些黑棕色的咖啡。偶尔会有三两个穿着时尚的年轻姑娘们说笑着,走进路边的服装店,西装革履的英俊小伙子面带笑容的迎了上来向她们介绍着最新款的服装。
reborn和纲吉就这样肩并肩着随意的在街上走着,reborn看着街上的人物风景,偶尔会停下脚步欣赏一下漂亮的姑娘或者隔着玻璃窗看看感兴趣的商品,而纲吉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reborn,不曾移开。
被自己的学生这么长时间的盯着,就算是Reborn也终于有些不太自在了,这才扭头看向了一边的人,学生眼里赤|裸裸的倾慕和不舍让他不禁挑了眉梢。
反应似乎有些迟钝的纲吉,直到面前的人挑了眉毛才察觉到自己的小心思似乎被人撞破,纲吉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移开了视线,没过几秒,却又偷偷的瞟了回去,看到自己家老师还在盯着自己,以及他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便只好抓了抓头发,硬着头皮看了回去,讪讪的笑了笑。
“呵,许久不见,没想到堂堂的前首领也多了偷|窥的癖好。”
“怎么是偷|窥呢?我,我是在明目张胆的……恩,欣赏老师您啊。”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会被挤兑的人只顿了不到一秒,便干脆破罐破摔的采取了厚脸皮的攻势,“每天欣赏老师的英姿可是我几年来好不容易养成的习惯呢。”
听到这里,Reborn双目微眯,“哦,那我应该说你变成了跟踪狂?”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怪不得那天狱寺的表情扭曲的可以。”
“额……”没想到人会突然提起这件事,纲吉摸了摸鼻子没有接话,毕竟那时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吓到好友,愧疚还是会有一些的。但自己的老师明显不按常理出牌的聊天方式,也让纲吉有些无语,他才不相信自己的老师是不小心才避开了他想继续的话题。
两人的对话似乎告一段落,略有停顿后便继续前行,街边恬静的气氛也并没有改变,但两人之间的空气却有些尴尬。纲吉抬头,看着前方一步老师挺拔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纲吉知道,他一定惹到了他倾慕的老师,即使他的老师能理解他的选择,也没有原谅他的做法。
不知怎的,他有点高兴他的老师没有原谅他——这种比较情绪化的做法,在Reborn来说,毕竟是非常少见的。
不过,高兴归高兴,现在该怎么做呢?……剩下的时间比预想的还要不够用啊。
太阳从最高点缓缓向西滑落,逐渐拉长了路人的影子,慵懒的小镇也随着天气开始凉爽而微微热闹了一些。街边的小酒馆准备开张,挺着大肚皮的酒馆老板正高声指使着伙计将餐桌搬到店门口的人行道上——那是二人继续前行必将经过的地方。然而他的老师却好像没看到搬着桌子走过来的伙计,依旧径直向前迈步。
——会撞上!
纲吉察觉到了这一点的同时,身体先于大脑的思考,飞快的奔出了那一步,将他的老师紧紧抱在了怀里。
酒馆的伙计几乎擦着老师的身子走了过去。
松了口气的同时,他听到了自己老师低低的笑声。
——啊啊,上当了。
这是纲吉的的第二个反应。
不过多亏了这一抱,两人之间的气氛终于缓解了下来。
他的老师静静的任他抱着,却并不先开口,只是等着听他想说的话。
“嗯……怎么说呢。”不想松手的某人却开始为难了起来,思考了半晌,把脸凑在老师的颈间深吸了口气,这才说道,“抱歉,那时候我只能做出那样的选择。”顿了顿,确定自己的老师并没有什么反应,才继续说道,“那样是对大家最好的选择。如果回到当初,我还会再做一次。”
“你从我们身边逃走了。”Reborn的语气平平淡淡,仿佛只是说着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情,“你明知道我,我们,并不希望你做出这样的抉择。不会有手下希望自己的首领为自己做到这一步。即使从结果来看,这是对彭格列最有益的做法。”
“我的决定从来都不只是为了彭格列啊。”纲吉笑了笑,“我最舍不得的,还是你,是你们。只要能守护你们,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
是的,Reborn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学生的觉悟是守护,而这一点,从来就没有变过。
即使是身陷权利与欲|望的泥潭中,经历过痛苦和绝望,无奈与背叛,他的学生依旧没有放弃初衷,咬着牙坚持到了最后一刻。
他亲眼见证了他的成长和坚持,所以才让自己这个不为情所动的人为此深深的着迷。
所以当他真正离开的时候,Reborn才会少见的失去了那份淡漠和从容。
那一刻他才知道,那个在自己看来天真到犯蠢的学生,对自己到底有多么的重要。
然而为时已晚。
那一天,他失去了他。
“我并不后悔我的选择,可我还是会有遗憾的啊。”他的学生自言自语般诉说着他的感情,“Reborn,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你,一刻也没有。我一直期待着能够再次相见,却又希望这一天不要太早到来。”纲吉右手慢慢向上,抚在了Reborn心口的位置,轻轻的笑了笑,“虽然相遇的时间比我预计的更早了一些,但那也许是最好的方式了。虽然悲伤,却没有痛苦。”
纲吉松开了他的手臂,Reborn转过身,看到了他的学生一如既往灿烂的笑脸,眼中的真诚与爱慕,没有减少丝毫。
最长情的告白就是长久的陪伴。
即使自己并不不能察觉到他的存在,他也依旧不离不弃。
被世人所厌恶的自己,在最后能被在乎的如此被人惦念着,已经足够满足的了吧。
夕阳西下,天空被染上了漂亮的橙色,如同人燃烧的火焰一般,明亮而温暖,绚丽夺目。
当——
当——
当——
……
庄重而朴素的钟声从远处传来,惊起一片飞鸟腾空,盘旋几次后向着远方离去。面前的人的动作先是顿了顿,接着拉起了Reborn的手,十指相扣。
“时间到了呢。”人的语气中透出了一丝遗憾。
Reborn刚要开口,只觉得眼前一花,街道和行人便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白色的花海,不知名的白色野花远远漫开,被夕阳映出了一片暖色,延伸到大地的尽头与火红的天空相接。两人身后是一个白色的小教堂,整洁而庄严,仿佛经历过时间的沉淀,令人肃穆。
伴随着吱呀一声轻响,纲吉已经推开了那扇看起来有些沉重的木门,拉着Reborn走了进去。
红色的地毯指引着两人经过那些排列整齐的木质长椅,来到了神坛前。夕阳透过彩色的琉璃落在了圣母像上,圣母慈祥的面容,让整个教堂内都透着安乐祥和的气息,令人的心也跟着一起变得平静下来。
这里是他们的终点,也将是他们的起点。
“Reborn,我……”
纲吉似乎还要说些什么,一转头却被他的老师一口吻住,将他的话硬生生堵了回去。纲吉睁大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老师竟然会这么主动的做出这种事情。
即使没能说出最重要的那句话,他的老师还是用这种热烈的方式给出了他的答案。
能够以两人心意相通作为结局,纲吉只觉得自己人生圆满,别无所求。
这一吻虽然热烈,却并不冗长。
Reborn毫不意外的看到自己学生激动的表情,忍不住微扬了唇角。
“出息呢?”
一如既往嘲讽中带点戏谑的语气,让纲吉回过了神来,“啊……真是的。”抬起另一只手抹了抹脸,“最后的最后还要看我出洋相,Reborn你还真是恶趣味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十指相扣的手又握的紧了紧,“这之后,也一起吧?”
“恩。”
简单的回应却是最郑重的承诺,Reborn用同样的力度回握了人的手,十指相扣,再也不会分开。
两人相视一笑,在下一刻化成了点点金光,交融在一起,慢慢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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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天堂还是地狱,
不论是轮回转世还是继续徘徊在世间。
我不会畏惧
亦不会迷茫
因为此刻开始,
我的身旁有你陪伴。
愿我与你携手前行,
永远,永远。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