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儿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现在啊,我已经不沉迷于南安王了。你们谁说他的坏话,我就赏赐谁好吃的,谁叫他以前那么混蛋呢。”珠儿体悟了三小姐的心思,咬牙切齿道:“狗屁南安王,混蛋拓跋余!”“好,珠儿说的好,珠儿,赏赐你糕点。”珠儿谢过之后用力咬起了炸得酥酥脆脆的黄金江米条,“听啊,拓跋余已经被我咬得骨头作响了,小姐你听见了吗,他被吓得屁滚尿流,正在向小姐您求饶啊!”盈儿和珠儿一唱一和,盈儿道,“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他叫的好惨哟,哎呦呦,好瘆人啊,小姐,我要晚上睡不着觉了。”盈儿被分到了芝麻水晶糕,她担心地看着李常茹,这样只是暂时性地解气了而已,放下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在心里住了那么久的人,谈何容易呢。
膳房的饭菜在之后送到了,李常茹拿去派人接济城里的乞丐。
日色渐渐沉了下去,是晚上了。窗外,白溶溶月转花梢。窗内,银烛燃烧,粉颈低垂。她身着单薄的湖绿缎亵衣,,皓体呈露,弱骨丰肌。她望向橱内,衣服的胁下已经挂好了白罗荷包,装满了丁香花末子,熏得满橱香喷喷的。李常茹有些头疼,不愿睡下。可是已经有些晚了。她吹灭了蜡烛,睡下,辗转反侧,终是无眠。
这晚狂风刮地,阴云蔽空,俄而雷声一震,大雨骤下。李常茹本有些倦意,却被这雷声惊醒了,一阵心悸。本以为这场雨回下很久,可是过了一会就风残雨歇。她躺在床上,阖上了眼睛。她又想起他的脸那么近,他的鼻息也可以听见。心中万丈波澜都化作了豆大的泪珠。
这真是最心酸的事情了,她的心是那么空荡荡,风一吹就很疼。因为少了一个常年居住却从来不给钱的人,而且,他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