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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贝勒死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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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都有源头 生时打那处来 死后 便隐到那处去
你我皆为沧海一粟 做不了主 便顺应大流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6-12-05 17:04回复
    【 如今入了冬,前些天自宫里派下了不少度冬的物件儿,比往年要多,我虽然疑心,但未多问旁的,想是额娘又抬了位分,沾着她的光,自然优待了些,我知人心凉薄,何况近年,乾清那头始终不曾多顾我两眼,位分自两年前抬过贝勒后,迟迟不曾动,官场上风云变幻,于我不过是一出戏,我看得逍遥,却始终未有我一席之地,原先想不通,日日消沉。】
    【 按以往惯例,额娘总候着这时候请我入宫一叙,今年这旨意下的晚了些,停了几日且杳无音信,索性请福叔前去打探,他推三阻四,声称再过几日便能等来了,如今操劳,也不过是徒功,我心悸,再三追问,福叔掩门,吞吞吐吐,扔下一句,延禧,无主了——】
    【 闻此,抖落了手中的茶盏,疑心是我听错了宫名,便叫他重复多遍,结果却也一样,延禧,熬走了头主。我不信——】福叔,年根底了,变着法子的拿我取乐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不,宫里头送来的东西还存着呢,安府不比往年都要多——【话音落,倒吸一口气,份例比往年多的多,原是及此,惶恐之间,福叔悄然退去,留我一人。】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6-12-05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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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府里点着的灯,我眼瞧着灭了,门外有人影徘徊,我便盯着,却始终问不出话来,许久过后,影子散了,我却毫无困意,我只觉夜短,不消多时,东方露白,有鸡鸣声起,窸窸窣窣的便有下人来回走动的声响,我才知,原来他们起更得如此早,原先,我是绝不知晓的,索性起身,一把拉开了门,天也没有亮的多,只是初启时,到底还是照的慌神,福叔见我,连忙披见棉帔在我身上,一面催着下人去准备早膳,问及我今日为何贪早,由他扶着往榻上坐去。】——及日我才知晓,我竟错过这么多时间,原先总埋怨,我不得志,现在想来,若我得志,那才是不公,往日消磨时光,流进了杯中,如今大梦初醒,又怎能,再沉头睡去——【又望窗外瞅去,敛紧眉头。】今日,是什么时候了?——腊月廿六,快要大年了——今日你便领着府里的人,到处去转转,老的少的,都别落下,别耽误时候,准备过早膳后,你们便启程,不必忧愁归期,我这几日,便去礼王叔那儿住上几日——小的惶恐,贝勒爷,礼王爷他——嘴出狂言,我自有分寸。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6-12-05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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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送走一行人,我又拾笔,挥毫书下一信,提及二哥汝弼,三哥岳都,四哥岳卓,六哥辽临,九哥岳丰,十哥辽言,十五弟岳江,十八弟辽瀚,二十弟辽阳,再想添一笔什么,便是时镇,与望霁,风吹启木门,吱吱呀呀的,很不好听,我不愿再冲着光,便起身去掩上门,我悬着那把剑,是原先,九哥送给我的,这几年不曾再碰过它,如今一瞬,看见他,便觉往日历历在目,悲只悲在,我为笼中鸟,他亦然,我二人在这天地之间,无奈。】
        【 再执剑,出鞘,虽搁置多年,不曾生锈,抚上剑柄,也不生疏,想起初见这把剑,说不清的欢喜,便挂在正厅,不许任何人碰,每次走去,便拍去一层土灰,如今,落满了尘土,轻拭后,置于脖间,稍一用力,便刺进了喉咙,血顺着剑流下,滴滴落在手心里,又顺着手臂,落在地上,我想再抬起剑,将它好生搁置,可力气却也不足,剑生生的落在地上,我想靠近,却不自主的摔在了剑旁,我仍存直觉,指尖去够那把剑,眼皮却越来越沉,我看见额娘慌张的跑进来,我想叫住她,却顺着一束光,黑了整个眼眶——】额娘——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6-12-05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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